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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55:32 作者: 微風幾許
    黃千臉色興奮,手都在發抖:「舟舟,跟我過來一下。」

    許棠舟「交個藝人朋友的任務」才進行到一半:「怎麼了?」

    黃千隻顧著把他拉走,邊走邊激動道:「我之前說要找個人帶帶你,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好到我簡直不敢想,簡直千載難逢!我們過去一趟。」

    許棠舟一頭霧水:「現在?」

    黃千胖胖的臉上露出神秘微笑:「猜猜是誰?」

    *

    「我不同意。」

    與此同時,費舍酒店隔音良好的房間裡,凌澈懶懶開口。

    落地窗外能清晰地看見樓下人群的影子。

    任憑記者、抗議者們如何在樓底下堵人,他們都想不到凌澈早就從他們眼皮底下進酒店了。

    凌澈的確不樂意參加公司年會這種場合,可是這一次他搞出了小風波,老總的面子還是要給。誰知來了以後他們卻開始按頭讓他配合工作,他不認為自己有錯,更不想妥協。

    司徒雅焦頭爛額:「那你想要我怎麼樣?你三月份的演唱會還開不開了?!我可不想到時候全是退票的!」

    凌澈擺弄著一頂鴨舌帽,長腿搭在矮几上,眸子在燈光下呈深棕色:「不可能有那種事。」

    小安一句話也不敢講。

    司徒雅是金牌經紀人,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對輿論風向的預估一向很準。

    前有凌澈失言在前,後有凌澈爽約跨年晚會在後,她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

    「什麼叫不可能有那種事。」司徒雅真是苦口婆心,「沒錯,的確沒人會拒絕你的演唱會,可是之後的事呢?你不解釋、不出面,這個污點就一直下不去,以後你一次站上高峰的時候,都有人拉出來用這個diss你,像個攆不走的蒼蠅一樣跟著你,不管你有什麼成績它們都如影隨形。」

    凌澈:「我無所謂。」

    司徒雅不得不說了:「這後果如果只是你自己要承受也就算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寶芬尼受了你的影響?」

    寶芬尼是凌澈的Alpha母親凌志的心血,作為奢侈珠寶品牌,目標消費人群一直都是Omega。

    而寶芬尼的代言人,凌澈已經擔任了三年,門店隨處可見他的巨幅海報。

    上個月凌澈的「Omega歧視」言論一被報導,寶芬尼業績便肉眼可見地下滑,昨夜經過跨年晚會的發酵,市中心的門店更是被人潑了油漆,亂七八糟地控訴寶芬尼無良。

    凌澈不關注媒體新聞,凌志自然也不會把這種煩心事跟兒子講,所以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看完小安遞過來的新聞頁面,媒體描述得很誇張,可是寶芬尼門店確實已經被弄得暫停營業了。

    凌澈恨道:「他們敢動寶芬尼。」

    凌澈再怎麼天生反骨,也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家人。

    他的底線就在這裡。

    司徒雅當然知道這一點,於是趁熱打鐵:「怎麼不敢?這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凌澈,我不會強迫你去道歉,不然昨晚也不會同意你爽約跨年晚會了。我只是讓你去參加一檔綜藝節目而已,洗白的同時也刷一點好感度,不會少塊肉。」

    凌澈從不參加綜藝節目。

    他太驕傲了,惺惺作態的事他做不來。

    況且,他完全不需要參加節目去累積人氣,他本人就是人氣的化身。

    「真人秀,沒劇本。」司徒雅勸他,「除了不中途退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需要一周的時間。」

    凌澈不信:「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你能去節目組就該感恩戴德了,誰敢要求你按照劇本走?」司徒雅繼續道,「和你搭檔的人我都選好了,保證白紙一張,乾乾淨淨。」

    凌澈瞭然,哂笑道:「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Omega,你這個大餅畫得不錯。」

    和一個Omega一起參加節目,已經能引起足夠的關注度,再加上節目組後期鬼斧神工的剪輯,就算兩人完全不互動,凌澈不用想都知道到時候節目出來的效果是什麼。

    輕易就被凌澈猜中目的,司徒雅噎了下,終於小心試探道:「你不會是真的歧視Omega吧?」

    凌澈忽地收斂起那份不羈,沉默了。

    半晌,在司徒雅以為他真的會說出什麼驚天言論時,他卻挑眉淡淡道:「怎麼會,我對Omega完全沒有意見,更談不上歧視。那句話的意思我表達得很明白,我只是說——他們不能自己決定是否被標記而已,這難道不是事實?」

    基於生理構造來說,Omega天生弱勢極易失控的確是事實,所以一旦雙方足夠相愛,大部分人都會選擇馬上徹底標記,共度餘生。

    可仍然有人明知自己生理上已經弱於Alpha,卻仍舊為了尋找不道德的刺激去鋌而走險——這是凌澈被問得煩了,對那位出軌者做出的評價。

    部分媒體故意放大他的言論,曲解本意,上升到AO人權之爭,凌澈已經解釋不清楚了。

    他不是話多的人,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司徒雅不清楚凌澈為什麼會這麼想,又是從哪裡來的這種想法。她只知道凌澈剛出道的時候,似乎正處於一場戀愛中,不過那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後來有一段時間,凌澈突然整個人都變得很陰沉,他每天泡在工作室通宵達旦,靈感枯竭,摳著紙張強迫自己寫出東西來。凌澈是個極有天分的人,頹喪之後便是爆發,他不再分心的那段時間作品忽地開始井噴,專輯張張大爆,演唱會出個不停,好像一台永遠都不會累的永動機一樣奠定了自己在樂壇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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