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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54:42 作者: 寒雪悠
    不是梅淺他吹,現在這種B999試煉場中,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橫著走,要不是看這小子有兩分厲害,想要吸納他進自己的團隊,他也不用裝孫子似的跟在他身後。

    梅淺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後果?沒關係。」

    蘇不語無聲地嘆了口氣,寫道:「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你懷疑我不是真的啞巴和瞎子。」

    「可你又不是我,我該如何告訴你,我真的看不見,說不出呢?」

    梅淺:「你可別騙我,你瞧瞧你邊拿著寫字板,邊往上寫字的樣子吧,這是正常人都做不到的吧?」

    「正常人做不到才更能證明我並非正常人吧?」

    蘇不語閉著眼睛,寫道:「我不僅可以這樣寫出工工整整的漢字,我還可以這樣寫。」

    他轉過身,反手將寫字板背面貼上自己的後背,另一隻手同樣反手寫字。

    「怎麼樣?」

    寫出的字居然還是工整的。

    蘇不語繼續寫:「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初見年和梅淺都忍不住動容。

    說白了,他們在進金字海之前,都不過是普通人,現在知道還有算泥痕這種連普通人都不如,卻自己讓自己變得非凡的人,忍不住心生敬佩。

    人與其他動物的區別就在於同理心。

    梅淺強制自己狠下心腸,繼續追問:「那剛剛開門的時候,你都不摸就能直接找到鎖眼兒捅進去,未免也太神了吧?」

    蘇不語繼續反手寫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麼神。」

    「那扇門年久失修,鎖松垮了,我能聽到你撞擊門時,門鎖活動的聲音,還能感受到從對面透進來的風,一下子就找到鎖眼,這樣很難嗎?」

    梅淺:「……」

    難,真的很難!

    他真的是從未見過這樣的神人,即便他們老大已經爬到了非常高的名次,如果將眼睛蒙上的話,可能也並不會做的比算泥痕更好。

    這樣的神人若不引到自己的團隊中來,簡直可惜。

    梅淺立刻友好道:「原來是這樣,恐怕我就算是眼睛瞎了,可能也無法達到你這種程度,朋友,你別怪我,畢竟這已經是倒懸海末尾排位的試煉場了,我必須要小心行事。」

    蘇不語笑了,寫字板上的字也大了:「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也說過的吧?」

    「什麼?」

    他擦掉這行字重新寫道:「你也要承擔你浪費時間的後果!」

    那個碩大的感嘆號就像是要把尾巴掄到梅淺的臉上似的。

    梅淺不在意:「能有什麼後……」

    話還未說完,只聽「砰砰砰」的聲響從鐵門那邊傳來,就好像有人群要擠進來似的。

    梅淺下意識:「什麼動靜?」

    蘇不語不回答,只是慢悠悠地將寫字板上的字跡擦掉。

    梅淺瞪向初見年:「是你引來的怪物吧!」

    初見年聲音沙啞,雖然不善言辭,但也不可能就這麼認下這個鍋。

    「追我的,只有,一個怪。」

    門外傳來的聲響卻像是不止一個。

    梅淺:「難道他又叫來了其他同夥?」

    梅淺默默捏住了拳頭,暗想自己的技能能不能一下子都幹掉他們。

    他側過頭,看著蘇不語慢悠悠寫著:「從動靜上判斷,來的不是追初現的怪物,而是……」

    他側頭,下巴朝隔壁樓的天台示意。

    那裡正聚集著一群喪屍,張牙舞爪地想要來抓他們,卻怎麼也過不來,有的甚至從天台上摔了下來。

    「喪屍……」

    蘇不語繼續寫道:「那些屍體不是以前就在的,是死的時間不太長的,馬上快要變成喪屍的。」

    梅淺急了:「你他娘的怎麼不早……」

    對了!

    他猛地想起來,算泥痕當時確實拿錘子一錘子砸碎了那個屍體的腦殼。

    他當時說了什麼來著?

    屍變,跑?

    梅淺悔不當初地捂住臉。

    他怎麼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對,都是算泥痕表現的太過神奇了,導致他的注意力一直就繞著他打轉!

    「到底有多少喪屍……」

    他們所在房間有五六個屍體,跑走的時候,他瞥了旁邊房間一眼,也有五六個屍體。

    初見年張開嘴,剛要說什麼,卻瞥到蘇不語將馬克筆豎在唇前,示意他禁聲。

    他只好把自己身後也追著五六個喪屍的消息咽了下去。

    「噠噠噠——」

    蘇不語用馬克筆敲了敲寫字板,吸引梅淺的注意力。

    蘇不語寫道:「至少有四十個殭屍,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吧,要不是你非要堵在這裡聽我講那過去的故事,咱們早就跑出去了。」

    梅淺:「……」

    他憋著一股氣,在天台上來回踱步,聽著鐵門「吱吱呀呀」的聲音,眼瞅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他立刻飛奔到天台邊緣往下看。

    「太高了。」

    他的技能是關於攻擊的,可不是逃跑的,這麼高可怎麼辦?

    「噠噠噠——」

    梅淺煩躁的回身,「你有方法就說,沒法子就別打擾我了,我覺得咱們只有從這裡跳下去了,剛好這面玻璃幕牆是斜面,咱們只要滑下去就行了。」

    蘇不語站過來,風鼓起他的白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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