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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51:30 作者: 蘇景閒
    楚喻又突然意識到——男朋友這麼會,哪裡還需要他去辛苦查資料研究?

    以後他再查資料他就是傻嗶!

    而此時,陸時身形鬆散地靠牆站著,把楚喻摟在懷裡,手一下一下地順著他的背。

    他眉目間半絲戾氣也沒有,只剩下性愛後的慵懶。

    只有在有人經過、探究地看過來時,陸時才會像被□□了領地的野獸一樣,眼帶警告。

    休息了不知道多久,楚喻才啞著聲音問,「要不要回去了?」

    陸時手指捏了楚喻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看他含著水光的眸子,「有力氣了?」

    微微勾起的尾音,帶起與往日全然不同的性感。

    「嗯,差不多吧。」

    楚喻聲音發軟,「陸時,不要捏我下巴,剛剛就被你捏痛了,現在還有一點疼。」

    他是發現了,接吻的時候,他用手推了兩下,手就被壓在了牆上。等他因為呼吸不過來,想別開腦袋喘口氣,陸時就緊緊捏著他的下巴繼續親,讓他動都沒法動。

    這人親他的時候,就像撕去了平日裡偽裝的那層外殼。

    楚喻……很喜歡這樣。

    平日裡,陸時內斂克制,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陸時真的想要他,非常想。

    依言鬆開手指,陸時又低頭,在楚喻下巴的位置親了親。

    被這個動作哄好了,楚喻牽了陸時的手,輕咳兩聲,「走了走了,回學校回學校,回去、回去好好學習!」

    第二天早上,楚喻拉著陸時一起賴床。

    冬天的早晨,起床不亞於渡劫。

    雙手抱著陸時的腰,楚喻含混不清地說話,「再睡會兒,兩分鐘,再睡兩分鐘……」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激昂的音樂,楚喻被嚇得一激靈,「什麼聲音?這什麼聲音?」

    「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剛……」

    聽清校園廣播裡放的到底是什麼歌,楚喻雙目無神,「為了讓我們起床,已經用上這樣的大招了嗎?」

    睡意被一聲又一聲氣勢雄渾的團結就是力量驅散,楚喻這才艱難起了床。

    陸時疊被子,楚喻進衛生間洗漱。他照照鏡子,發現脖子上的吻痕還在,隔老遠就能看清楚。

    楚喻再次在心裡感慨,陸時咬的到底是有多狠!

    想了想,又去衣櫃裡找了條圍巾出來,裹脖子上,勉強遮一遮。

    等刷完牙,楚喻想起什麼,又抬著下巴看。

    我日,下巴竟然還有點紅!

    楚喻知道自己嬌氣,耐不得冷又受不住熱,但沒想到自己的皮膚竟然能脆弱到這個地步!

    行吧,今天少抬頭。

    楚喻和陸時到教室的時候,方子期正抱著本題集,在跟章月山傾訴「昨天做五十道選擇題,竟然錯了四道」這種學霸的煩惱。

    沒一會兒,李華拿著一根熱狗腸,急匆匆地跑進來,最後嘆氣,「熱狗腸還是冷了!我以為我跑這麼快,冷風應該追不上的!」

    「我有辦法!」

    楚喻積極幫助同學,從書包里拿出一個暖寶寶,遞給李華,「給你,拯救熱狗腸。」

    李華接下,把包裝紙撕開,用暖寶寶把熱狗腸裹起來,「不是,校花,真的能行?」

    楚喻也不確定,「我也不知道啊,試試?」

    十分鐘後,李華拿起被暖寶寶嚴密包裹的熱狗腸,沉痛道,「還是冷的。」

    李華又發出了靈魂質疑,「不過校花,你書包里怎麼還放著暖寶寶?」

    楚喻心道,難道我會告訴你,這是我大冬天也能穿很薄很好看的秘訣所在?肯定不能啊!

    但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麼靠譜的理由。楚喻和李華對視,決定面不改色,保持沉默。

    恰好夢哥過來,「兄弟們!你們誰的數學作業能給我抄抄?」

    李華把兩張卷子找出來,遞過去。

    楚喻想起來,「對了,夢哥,恭喜啊!」

    「謝了啊兄弟!」

    夢哥抓抓後腦勺,還有點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說了,她答應跟我在一起,是有條件的。」

    楚喻好奇,「什麼條件?」

    「就是我成績不能下降。要是期末考成績下降了,她就跟我分手!」夢哥一說起這個,笑容就藏都藏不住。

    李華犀利,「如此濃郁的戀愛的酸臭氣息!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的心裡,只有學習!」

    夢哥哈哈大笑,「這難道不是學委的台詞嗎?」

    楚喻沒接話,他找了草稿紙和筆出來,悄悄在桌子下面飛快寫好一句話,又隱蔽地塞進陸時手裡。

    等陸時把皺皺巴巴的紙打開,就看見上面寫著,「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的心裡,只有陸時!」

    將紙條看了幾遍,陸時將邊角整理平整,夾進了書里。

    十二月最後一天,是學校的元旦文藝演出。

    提前一天,文娛委員楊雨潺就從門口第一個人開始,發應援棒和供揮舞的小旗子。

    小旗子不是常規的方形,而是挺別致的半圓形,一面印著手繪圖,另一面是A班的口號。

    「你們是世間絕色。」

    楚喻念完,「我覺得,其實『A班A班,非同一般』什麼的,也挺好的。」

    章月山拿旗子遮著嘴,小聲說話,「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口號很羞恥?對不對!我從知道這個口號開始,就在想辦法!我們可以這樣,等我們班上台表演的時候,就快速搖旗子,搖的只剩下殘影!這樣別人就看不清旗子上面,到底寫的什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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