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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47:06 作者: 一世華裳
    這一判斷很快得到了月沉幾人的認可。

    下午月沉他們陪越然練完手,都覺得他應該沒問題。

    墨陽道:「放寬心小星滅,上次比賽我們幾個都倒霉地撞上了烈風,沒進決賽,要不然那小子可能都拿不到第二。」

    月沉道:「我這裡有他當時的比賽錄像,一會兒傳給你。」

    白正陽道:「還打嗎?再來。」

    越然默默瞅一眼白正陽,不清楚他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

    但對方想打,他自然奉陪,便又和他們打了數場,這才結束。

    翌日越然看了一上午的比賽錄像,下午和姜蕭練手熱身,然後便等著晚上開戰了。

    他們的事早已在新區傳得沸沸揚揚,七點半一過,玩家便陸續停下手裡的事,不打本也不做任務,齊齊守在競技場的傳送口,等著公布房間號的時候搶占座位。

    月沉和墨陽晚上要直播,原想後延一會兒,等著看完PK再開,結果卻聽越然說他們可以直接開播看。

    二人心思一轉,很快懂了。

    按照銀木星的尿性,這次他如果贏了,八成會炒得人盡皆知,但如果輸了,不僅不會吭聲,還會想個辦法挽回面子。小星滅被逼著應戰,自然咽不下這口氣,便也幫著他炒一輪。

    再者,哪怕小星滅真的倒霉地輸掉,有他們在一旁點評,至少能讓人們知道他並不菜,省得事後銀木星那邊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想明白這一點,月沉和墨陽便開了直播。

    二人都有銀木星的好友,不用和其他玩家搶觀眾席,直接讓銀木星把自己拖進去,然後在直播間裡介紹一遍事情的前史,說道:「一會兒他們就開打了,咱們一起看。」

    白正陽則登錄他最近在新區弄的武僧號,加完銀木星的好友,進去後同樣開了播。

    姜蕭有樣學樣,隨意買了一個新帳號,也不管是不是劍客,快速登錄新區,跟著開播。

    兩位人氣大神同時開播,幾個服再次地震。

    至此這場PK賽便跨出新區,走向了全遊戲。

    銀木星很快收到了消息。

    由於他們都是他邀請進來的,他便當這幾位大神是來給他撐場子的,頓時既激動又緊張,激動的是自己有面子,緊張的是擔心真的輸了。

    不過到底是打過比賽,他快速調整好了狀態。

    上次他裝備不行,一時大意才落得狼狽收場,這次只要多注意,應該不會輸。

    想罷,他等著弒A者也邀請完親友,便發喇叭公布了房間號。

    剎那間只見房間便擠滿了觀眾。

    沒搶到位置的玩家哀嚎兩聲,很快聽說幾位大神都有直播,便急忙跑了過去,打算從那邊看。

    這個工夫越然問了銀木星的意願,是三局兩勝還是一局決勝負。

    一局的不定因素太大,銀木星穩妥起見便選了三局,並說好要打滿三局,因為他想連贏三局。

    越然對此沒意見,設定完對局模式,按了準備鍵。

    銀木星也跟著準備,二人便同時被傳送進地圖,等待倒計時結束。

    地圖刷出的一瞬間,全場譁然。

    對局的二人也是一愣,因為這貌似是一張絕殺圖。

    為公平起見,他們勾的是隨機選圖。

    而遊戲剛經過一輪更新,最近玩家打排位排到新地圖的概率很大,他們此刻便撞上了。

    眼前是一條狹長的山道,一邊是山壁,另一邊則是萬丈深淵,中間沒有絲毫掩體。

    好的是山道寬三米,只要走位的時候小心一些便不會掉下去。

    是絕殺圖,但並不是高難度的絕殺圖,只是壓縮了戰鬥空間而已。

    除非……你有能把人擊飛的技能。

    越然不清楚銀木星的第六隻魂獸有沒有這種技能,可是他有。

    他有個滾滾球。

    於是趁著現在還是非戰狀態,他立刻爆手速取消了第六隻魂獸的白獅,改成小肥雞,然後拔腿往前沖。

    銀木星不會再讓他凍住自己,見他召喚出雪魂獸,便召喚出自己的第六隻魂獸黑炎鳥,讓它衝過去秒雪魂獸。

    越然壓根不躲,見黑炎鳥吐出火焰,便看準時機按了冰凍技能。

    瞬間只見兩個技能撞到了一起,由於黑焰鳥的攻擊高,雪魂獸的冰凍不僅沒起作用,還當場被秒殺了。

    銀木星頓時舒坦,正要進行下一輪攻擊,突然見到人影一閃——弒A者沒有想像中的後退,反而毫不遲疑地借著未消散的技能光影的遮掩衝到了他的面前,此外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一隻小肥雞。

    小肥雞圓滾滾的,有人的膝蓋那麼高。

    它通體雪白,頭上頂著三根呆毛,中間那根是白色的,兩邊一根紫一根紅,看著十分蠢。銀木星微微一怔,還沒從「弒A者的第六隻魂獸竟然不是獅子」的思緒里回神,便見它迅速團成了一個球。

    下一刻,只見肉球直直往前一撞。

    砰,把銀木星撞了下去。

    銀木星:「……」

    眾人:「……」

    打保齡球呢這是!

    越然看著勝利的字樣彈出,慢慢走到懸崖邊,往下看了看。

    小胖雞跟著他蹦躂過去,陪他一起看。

    越然不瞅它,抬頭望著遠處一抹斜陽,品嘗著勝利後這短暫的寂寞,冷酷地開了口:「小雞,我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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