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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44:31 作者: 雨魄雲魂
    夏蹊也被拖著去,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夏蹊表面上冰山一塊,其實裡頭裝了個逗比的芯兒,加上話不多脾氣也好,還從來不起范兒,人緣倒也不錯。江導豪邁的包了一整個小酒館,啤酒一箱一箱的上,菜流水一般的端過來,直鬧到深夜。

    「嗝——」夜晚無人的街道,夏蹊從酒桌上臨陣脫逃,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酒嗝,小周扶著夏蹊走到路邊,跟他說:「夏哥你在這兒等會兒啊,我把車開過來。」說著就著急找車去了,留下夏蹊被冷風一吹,酒就上頭了。

    遠處的路燈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四個,夏蹊迷迷瞪瞪的,正抱著柱子數路燈玩,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救命啊!!搶劫啊!!!」

    遠處一個女聲傳來,劃破寂靜的夜空。夏蹊循聲看過去,就看到遠處兩道影子一前一後飛奔而來,離他越來越近。

    搶劫?夏蹊眯起眼睛往那兒看,看到前面一個男人長得消瘦,攥著一隻包狂跑,後面追的女孩子還穿了高跟鞋,跑的老費勁兒了。

    夏蹊還在愣神兒,前面那個人刷的一下擦著他的鼻子過去了,後面那個女孩兒追的上氣不接下氣,劈頭蓋臉的一下子抓住夏蹊胳膊就求:「大哥救命啊!那包里還有公司公章!」

    找我?夏蹊喝多了,腦子慢了不是一點半點,聽了女孩兒求助,又看女孩兒急切的眼神,就愣愣的點頭:「好。」然後一點猶豫也沒,轉身就追。

    這爽快的行為反倒把女孩兒愣了半天,反應過來之後一拍腦袋,立刻找人報警。

    在哪兒呢?夏蹊腦袋迷迷糊糊的,連路都看不清,只看到前面有個人影跑的飛快,下意識跟在後頭。

    「別跑……」夏蹊喊了一句,前面人一看是個男的追了上來,腳步一拐,立刻往居民區跑去,彎彎繞繞的繞的夏蹊頭暈想吐,只知道跟在後頭不放。著那人熟悉地形,七拐八拐就要成功甩脫了他。

    夏蹊越追越慢,模糊的影子離他越來越遠,眼看就要脫離他的視線。

    夏蹊這時候福至心靈,腦海里刷的一下有自己吊威亞的畫面閃過,接著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腳底生風,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了他的身體,一蹬腳,整個人往上騰躍了十多米,整個居民區就在他腳下!

    再幾個騰躍,借著風和樹梢,在樹葉上輕輕點過,夏蹊只覺得人生從未如此暢爽過,夏日的晚風在他耳邊呼呼作響,那個搶劫犯轉瞬之間便在他眼前。

    怎麼回事?

    夏蹊來不及多想,猛地往下一撲,隨著那人一聲慘叫,兩人順勢滾了好幾圈,在巷子的盡頭停下。

    那人的肋骨被壓斷好幾根,躺在地上哀嚎個不停,女孩兒帶著幾名警察氣喘吁吁趕來,小周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到人,遠處警車的鳴笛聲叫個不停,搶劫犯像看怪物一樣看他,一時間混亂無比,竟沒有人來扶夏蹊。

    夏蹊倚在牆邊,看著自己的腳,腦袋裡的酒氣慢慢散了,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

    我學會了輕功?

    不,是我果然,學會了輕功???

    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

    當時夏蹊剛畢業就進入現在這家星享娛樂當藝人,接的第一步戲是某狗血青春校園劇,大致上說的是我愛你,你愛他,他愛她,但她不愛他的故事。夏蹊在裡面演男二號,長得帥,又兼富二代,還有才華,天天拿著把吉他唱悲傷情歌追女主,女主大概是眼睛瞎了跟著男一號窮小子跑。

    這部劇剛拍的時候,校園題材正火,等拍好了上映的時候,觀眾已經轉頭看古偶去了。不過對於夏蹊來說,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發現他學會了男二號的看家本領——作曲。

    夏蹊殺青後的某一天發現自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不僅突然精通了樂理,看得懂樂譜,甚至還對鋼琴無師自通,最後居然能自己譜一首完整的曲子出來。

    要知道夏蹊之前從未進行過任何音樂類的系統學習。

    這就好像天下突然掉了個餡餅正好砸夏蹊頭上,夏蹊埋頭做了好幾首曲子出來,好不好聽另說,但是他悄悄找以前北影的老師看了,老師還誇他基礎好。

    出于謹慎態度,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這事兒,只說自己會作曲,好在當時邢楊林剛剛接手他,對他了解不多,沒提出任何異議。

    後來就不對了,他後來又接了部抗日神劇,在裡面演個神槍手,殺青之後發現自己吃雞賊溜,射擊賊准。接了部職場劇,發現自己學會編程,接了部金融劇,發現自己學會看股票……

    久而久之,夏蹊發現了規律,首先自己學會的都是角色最擅長的本領。就拿他剛剛殺青的這個角色來說,角色是個暗殺好手,擅長輕功,暴雨梨花針,以及下毒。而他學會的則是角色最擅長的本事——輕功。

    第二,學會的本事只會作用在他殺青之後,演戲過程中不產生任何效果。

    其他的規律還在總結,不過夏蹊揣著金手指如同揣著燙手的山芋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如果來個提高演技的金手指多好,或者來個預知未來的屬性也行,可他的金手指完全和這些不搭邊,更何況他還要吃飯養活自己,很多時候劇本容不得他挑……

    夏蹊腦袋還迷糊著,旁邊小周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比他還慌張。兩人跟著警察叔叔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快晚上3點了。他們回到酒店補了個覺,第二天早上收拾行李,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在回上海的高速公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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