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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17:47 作者: 遙的海王琴
    「你不放過誰?」

    傾城將嘴邊的話咽回去後詫異地問。

    「你不是在為那些摺子生氣麼?難道不是?」

    若離指了指奏章的那個方向,反問道。

    「哦,那個啊,的確挺生氣的,不過這不是重點啦,我是說……我是說……我是說……」

    前面的話很流利很響亮,但是後面的話確實越來越小,然後差不多快成為蚊子叫了,而眼神更是詭異地嚇人。

    「那個……」

    「哪個?傾城你別嚇我,怎麼變成這裡的男人了?」

    若離忍不住緊了緊身子,大冬天夠冷了,但是傾城地表現更讓她毛骨悚然。

    傾城抿了抿嘴,一直盯著若離看,看得若離都不自在了,他才長嘆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個決心說:

    「阿離,我們要個孩子吧。」

    說完仿佛將千斤重的擔子放下了一樣,傾城頭一低,乾脆抓起碗筷吃飯,然後便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足足安靜了五分鐘,若離便一直陷在那爆炸性的九個字中不可自拔。然後機械地轉頭盯著傾城快埋在飯碗裡的腦袋,感覺忽然間夢幻了,面前的男人真的是自己要生就去死的老公麼?

    「傾城?」

    若離小心地問。

    「我是,你別懷疑。」

    雖然眼睛被蒙在飯碗裡,但是耳朵可是靈光著呢,若離那小心謹慎的語氣,他一聽就知道。

    一隻素手將那腦袋瓜從碗上□,然後摸上額頭,若離另一隻手貼在自己的額上,

    「沒有發燒啊?」

    隨後乾脆伏在傾城的背上,雙臂纏上他的脖子,溫熱的氣體噴在傾城的耳朵上,那裡立刻變得紅彤彤的,感覺很想咬上一口,

    「說,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都快回去了,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生什麼孩子?」

    是啊,一個大男人生什麼孩子,但是四年的寂寞誰來陪他解悶呢,搞外遇你又不允許。傾城心裡無奈地嘆口氣,他知道這個話題要是接著說下去秘密就保不住了。

    「還不是被那些奏章刺激的。」

    傾城拉過若離,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看著那張依舊清麗的容顏,傾城忍不住在她凝脂般的臉上香了一口,有留戀似的撫摸著。

    「傾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能回去了不是應該高興的麼,怎麼見你嘆氣的次數多了?」

    若離靠在傾城的懷裡,忍不住問道。總是無人之時,傾城看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裡面充滿了愛意,自然愛她沒錯,但是那多出一份的留戀又是什麼?而且晚上歡愛的激烈程度更是從所未有,感覺就像是將她融入他的骨子裡一般,貪得無厭,哪怕她的體力再好也經不起他的折騰,但是有時候看傾城的眼神又不忍心打斷他。於是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回憶每個細節,究竟有什麼地方出錯了。

    「你不覺得在這裡四年都快有感覺了麼?況且這麼個米蟲一樣的生活快要結束了,誰都會惆悵的啦。」

    傾城儘量用輕鬆地語氣說,然而自家的女人很聰明,他沒準備用這樣的藉口瞞過她,只是告訴她他一點也不想說。

    「我知道了,不過傾城你會和我一起回去的吧?」

    說到這裡,若離的話一頓,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看著傾城的眼睛等待著他的回答。有個感覺,問題的原因就是出現在這裡。

    傾城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間加速起來,看著若離眼神中的深層的懷疑,他有一種將什麼事情都說開來的衝動。不過最終,最終還是忍住了,要是一說這個女人一定不會同意他留下來的。

    「那是當然,東西已經到手了,不是麼?」

    若離的那雙眼睛他不敢看,所以只能低下頭吻她。

    不過若想就這麼敷衍過去,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她站了起來,看著傾城說。

    「把東西給我看看。」

    若離在傾城面前一向藏不住心事,傾城越是如此她就越發地懷疑自家男人另有打算,可是她卻不能有任何的以外產生,他和她必須是一起的。而現在憑直覺問題的最關鍵之處便在於那條項鍊和那枚戒指。

    「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傾城擺了擺手同樣站起來,小聲地嘀咕道,然後轉身朝裡屋走去,他不能再呆在若離的面前不然就真的包不住了,女人的直覺真的很可怕。

    拿出戒指和項鍊,傾城笑眯眯地交給一臉狐疑的若離,

    「有什麼問題?不是跟以前的都差不多嘛。」

    只是能量不夠而已,若是連這都看得出來,傾城也就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了。

    若離擺弄了許久,顯然直覺沒有再給她任何地提示,最終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後還是交還給了傾城。

    只是當她的手一碰到傾城的時候,男人便大力地將她扯入懷裡,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若離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最終融化在那纏綿溫柔絲絲入甜的吻里。

    那天之後,傾城便小心翼翼地隱藏起自己的心事,隨著時間的推進,眼看著若離井井有條將事情妥善安排,然而他無法對若離做出干涉,很顯然自己的妻子是打算將皇位讓給慕容若風的。不過幸好的是若離雖有這個傾向,但是她並沒有明確說明,只是去什麼地方,開什麼會議,做什麼決定都會有恭親王的身影。有人或許會猜到些什麼,特別是原本隸屬於自家兩個老爹的軍部,可是同樣的她們什麼都不會說。所以至今為止依舊不會有人知道她們馬上就會離開。

    若離的禪讓書已經在明黃的絲綢上寫好了,蓋上玉璽大印之後還給傾城看過,而傾城自然沒有什麼異議,微笑著看著若離做好一切的準備。然而在若離看不見的地方又將安排做了稍稍改動,保證在若離走了之後自己能成為一個男帝,或者再不濟也可以全身而退,那份禪讓書自然也改了內容。

    接下來就是將他們要離開的計劃告訴心腹之人,時間便定在離開前兩個星期世紀和清湖的婚禮當日。

    傾城原本是把世紀當做秘書來培養的,不過最後這個男孩子還是沒有朝他原本預期的方向發展,但是近四年的時間裡,他們之間原本主僕的關係也慢慢變成的親情。現在看世紀穿上喜袍,打扮得像朵花一樣的燦爛,他突然有種為人父的惆悵,養了那麼久要嫁給別人了,這種感覺不是什麼滋味,以後有了閨女是不是也這個樣子。所以他一時看清湖的眼神充滿的仇恨,當然最多的還是歡喜,畢竟世紀一個男孩子有了依靠是一件好事情。

    婚禮是在七王府里辦的,而傾城更是以自己弟弟的排場辦婚禮的,嫁妝當然豐厚的夠可以,一時讓遙家受寵若驚不已,也直接地告訴清湖,世紀要是受了委屈他做哥哥絕對會不死不休的。當晚若離和傾城一國最尊貴的夫妻駕到更體現的她倆的受寵程度,有眼睛的大臣自然揪準時間前來送禮,甚至到了一國皇子的地步,然而傾城和若離卻是在祝福的時間同時想把他們的打算告知罷了。

    當婚禮的一切行程都已經完畢,在若離的警告下清湖不敢喝醉,於是半夜她走進洞房掀起新郎的紅蓋頭,和世紀喝完交杯酒,做完洞房前的一切行程之後打算可以一嘗夙願地抱得美人歸,然而這兩隻卻打開房門大模大樣地走進來。在她和世紀不知所措之下,就扔下一句「二月二十九號也就是一月初八我們要走了」將她們所有的嬌羞還有不知所措一派震飛。然後這兩個原本還沉浸在婚禮的喜悅之中便聽到這樣一個驚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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