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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17:47 作者: 遙的海王琴
得出結論:得罪皇女殿下者,幸者或死裡逃生,悲者終了此生;若得罪傾城公子者,幸者終了此生,悲者九死一生,然生不如死。故謹記,唯男子與小人難養也。解釋:小人即小心眼之人。切記切記!
「撲通。」
男婢受不了立馬跪了下來,今天的他真的很倒霉,連那么小概率的抽籤都會中。他低著頭,小心地說:
「回公子,世紀弟弟去……去借,去借繡品了……」
世紀不知躲到什麼地方等風聲過去,然而可惜的事為了他們未來的福利,他還是不能出賣了這個小祖宗,未來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沒有世紀不行。這是經驗豐富者千叮嚀萬囑咐的結果。
「哦----所以換成你來了,看樣子本公子的威信還不夠,臭小子的尾巴似乎有些翹了……」
傾城笑得眼睛眯成了縫兒,可是從縫裡泄露出來的寒光不小心掃到這位可憐的男婢眼中,頓時他的心中顫顫一哆嗦。
傾城看了看下面匍匐在地的男人,心中的不悅更盛。
平常隨那個臭小子嬉皮笑臉,現在看樣子不把他當回事了,皮癢了是不?行啊,翅膀長硬了就想飛,可是哪怕飛得再高老子也會一棍子打下來,清蒸或紅燒!
「哼。」
傾城拉下臉來了,上面陰雲密布,絕美的臉更是恐怖得嚇人,偷偷瞄著這個天神般公子的嘴角漸漸彎出個詭異的弧度,男婢的心裡可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著傾城將這詭異的笑容面對著他,說:
「這樣吧,你要是遇到他,你就告訴他……要是本公子半柱香的時間內見不到人,那麼他就給我到花樓接客去。」
傾城的最角露出一顆雪白的牙齒,映著早晨的朝陽露著瘮人的寒光,不管是地上匍匐的人還是門外躲著偷聽的人都忍不住心中打顫。
「是,是。」
男婢幾乎從地上竄了起來,朝門口飛奔而去,他是怎麼也不希望再呆在這個壓抑得想要去自殺的屋子地一秒鐘。
而門口的世紀早就嚇的一隻腳將要邁進屋子裡了,然而裡面那冷漠至極的聲音卻再一次響了起來。
「要是有人欺騙了我,那麼我就直接把他扔到軍隊裡當軍妓去……別懷疑我的能力。」
世紀那已經邁出的一腳立馬收了回來,眼淚汪汪地看了看他家公子的背影,然後頭也不回地飛快地奔了出去,他家公子是說到做到的,那麼他也只有做那不可完成的任務,話說他要去哪裡借繡品啊?各方各院現在為了下個月初的刺繡大賽,紛紛開始摩拳擦掌將自己的絕活拿了出來,怎麼可能會借給他們的死對頭呢?世紀在心中淚奔中,但是腳步卻以生平難以見到的速度一上一下往前跑去……半柱香……公子,您太狠了吧!
不過……對了!世紀剎住車,一拍腦袋,他那天為了讓公子能夠將皇女殿下的心抓的更緊些,給傾城繡過一幅讓他送給殿下的,可惜一直未派上用場,正好!
轉過身,然而一臉黑線地望著自己跑的路,怎麼離自己房間這麼遠了,什麼時候自己細胳膊細腿的可以跑這麼快了?明明就在寢樓不遠處的,哦,天哪!
那天清晨,穿越飯店的掌事帶著這一個月的百分之五十的利潤敲開了五皇女府的大門,並且承諾今後每年將有五成的收入無償送進五皇女府,只為尋得一方蔭蔽。
「掌事大人,五成是不是太多了些?公子那裡似乎不好交代。」
身後的護衛看了看周圍小聲的說。
中年女子看著空空的兩手,對著五皇女府的方向,淡淡地說:
「這就是公子交代的,公子說『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只是寄存而已。」
說到這兒,她微微一笑,朝七皇女府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絲敬佩。
其實傾城還說過一句話,不過中年女子還是保密不想刺激這個年輕護衛的幼小心靈。
帳是可以作假的。
若離迷迷糊糊地在馬車裡打了一個小盹兒,可是怎麼也彌補不了昨晚消耗的體力。話說今早還是傾城起來給她穿衣服的呢,想起昨天傾城的表白……若離的心裡淌過絲絲甜蜜。才意識到結婚兩年多傾城還真沒跟她說過一次那個字眼,本以為默契已有,夫妻感情已生,這些個虛套也就可有可無,沒想到當傾城說出的時候,她還是像初戀小女生一樣害羞得可以,老實說她還是希望有個男人能夠這麼對她說的吧,所謂浪漫。
若離揉了揉太陽穴,感受著微顛的馬車漸漸放緩速度,讓自己不太清醒的頭腦清明起來,挑開帘子向外張望著,看那巍峨的宮殿漸漸往後倒退,然後停在如太和殿般宏偉的建築前。本來是在宮門口就該停下的,可是顯然若離已經遲了。
「殿下,已經到了,前面的那段路得讓您自己走了。」
趕車的婦女恭敬地讓在一旁,她知道她家殿下不喜歡有人在下面墊著。
若離點了點頭,眼中最後一絲迷離的光線消失後,朝前走去。前面早有一機靈女侍等在一邊,焦急的臉在看到若離的那一瞬間才眉開眼笑,快速地跑到若離的跟前,行了個禮,看也不看那逾規的馬車說:
「已經快到時辰了,恐怕還得請殿下稍快些。」
其實趕到那裡就差不多遲到了,可惜面對著女皇陛下正寵的皇女,她怎麼也不敢指明說出來。
「那就快點吧。」
若離看了她一眼,然後跟著她往殿前走去。
百官已在,正等著女皇陛下的到來。當若離走進殿門的那一霎那,近百雙的眼睛瞬間看向殿門口的身影,身後的朝陽趁著門開的空隙射入大殿之中,將那紫色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頎長挺拔的身姿,清冷俊秀的容顏,眼中銳利的目光,緩緩掃過各色各樣的表情,輕輕挑起嘴角,似笑非笑。
這時候若離似乎感覺自己回到了25世紀的歷年總結大會上一樣,那蓬勃而來的自信和驕傲填充她的心口,仿佛她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女皇陛下駕到----」
那高昂的聲音將若離拉回了現實之中,她閉了閉眼睛,將心中的淡淡苦澀壓下,退讓到一邊,微微屈膝行禮,隨著百官接駕。
那抹醬紫高貴的身影漸漸來到若離的身邊,然後停頓,若離抬頭見女皇帶著淡淡的難以言喻的笑容看著她,若離愣了愣神,然後低下頭。
「進去吧。」
女皇威嚴地聲音在她的頭上響起,聲音很輕,離得最近的官員也不一定聽得到,是在提醒她嗎?若離的眼中閃過一絲迷惑,看著女皇向帝位走去,她連忙跟了上來去。眼尖的看見她的祖母朝她示意著,她小小地點了點頭,走到隊伍的前面,站在文官之列。
官場混跡依舊的都是人精,一個個眼睛可是雪亮的,若離的到來明顯在這裡引起了一絲騷動,可是女皇威嚴在上,倒也沒有什麼人敢造次。只是那眼神卻是在若離和帝位旁邊唯一坐著的女子之間來回掃動著。
那是……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