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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17:47 作者: 遙的海王琴
「幸運的事,你還活著,你夫妃和祖父也不必再以淚洗面。」
「是,若離讓你們擔心了,您請坐。」
若離將振國夫人引到座椅邊坐下,然後自己才在另一側入坐,端起茶杯,優雅地小抿一口。這些動作溫文爾雅,謙敬有禮,讓振國夫人忍不住點了點頭,讚賞不已。
「阿離,你的正夫看起來並非嬌縱不堪,今天在我看來自有主父風範,為何當初要逃婚呢?」
振國夫人不解地問。
「連您也不知道麼?」
若離放下茶杯,看著振國夫人的眼睛問道。本打算是從這個老人身上套出當初七皇女離宮的真正原因,可是現在看來,除了當事人,怕是無人知曉了。
「眾人謠傳你是逃婚而出,可是我不信,但是三年的調查出來沒有其它可能,所以我才問你,現在看來你是失憶的徹底,連這些也忘了。」
振國夫人非常遺憾地說道。
若離自然無言以對。
她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嘆了口氣。
「不過失憶就失憶吧,現在最重要的是陛下對你的寵愛依舊,宮裡有傳言馬上要給你封官了,本在來在你大婚之後就應該的,沒想你失蹤了三年,不過也沒關係。」
若離仔細得觀察著振國夫人的神情,最終下了個決心問道:
「夫人,您就那麼確定我就是七皇女麼?我打聽過七皇女的事跡,可以說我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
「哈哈哈……」
振國夫人看著自家孫女眼中不解地神色,大笑道,
「阿離,聽你還活著的消息時,我是半信半疑,哪怕你夫妃都肯定,我也以為他只是思女成念,畢竟你在這一路上還有在江湖上發生的事實在不可思議,然而現在我就肯定是你。要知道一個人容貌可以改變,但是自然之極的動作是不變的,特別是你挑眉毛時的樣子,根本就是一摸一樣,而且那眉間的白線也是不能模仿的,想當初我是仔細看過那白線的紋路,那白線看起來在左眼眼角處消失,然而是有那麼點距離。你生氣時不會破口大罵,但是眼神卻是相當銳利,只要站在那裡就能影響到一圈的人,這就是皇室風範。」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若離的肩膀。
「不要再懷疑你自己,你就是七皇女。」
振國夫人的眼神相當的肯定,感覺就像不是也變得肯定。
若離點了點頭。
「好,話又說回來,你有沒有中意的位置?」
「還請祖母賜教。」
「哈哈,最有油水的肥差無疑就是戶部,吏部還有兵部,你選哪一個?」
看著若離謙虛有禮的樣子,振國夫人顯然相當的滿意。
「那都察院呢?」
要說女人不記仇那是不可能的,事後她當然要好好了解她的男人在外奔波的一天。自然也就了解到所謂的最黑暗的地方。
然而振國夫人卻皺起了眉頭,她看了看若離,說:
「你要都察院?這裡可不是簡單的地方,況且那裡直接聽命於女皇,可並不輕鬆。」
「有挑戰不是麼?」
若離勾起嘴角,淡淡地一笑,笑得頗有深意。
「哈哈哈……好,你說得對,都察院的那個人渣該換一個了,老婦就聽你這一回,改明兒讓你的丈母娘寫個奏章,不過可得緩和一下你和你的王妃的關係,這樣子僵硬可不是什麼辦法。至於你帶回來的那個男人,聽說長的不錯,但是沒有大家閨秀風範,要個男人倒是沒什麼,獨寵怕是不好。」
振國夫人笑著提醒道。但是卻讓若離感覺不舒服,她的男人要什麼大家閨秀風範,至於其他人她根本就不想碰,不過面上。
「我會注意的。」
「恩,這樣最好,現在已經到了午膳時間了吧,不如這樣吧,叫上你的王妃,咱們一起用膳如何?」
人的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呢?這裡好像現在是她的王府吧。她還想和傾城一起吃呢,可是現在……
「如此甚好。」
而這邊的傾城則剛剛從睡夢中脫離回到現實,可是怎麼也擺脫不了睡眠不足的症狀。在他的夢裡,一排排數字和符號手牽著手在他身邊繞圈圈,頭頂上還有一大群繁體字像烏鴉一樣呱呱叫著,怎麼跑也跑不掉,怎麼趕也趕不走,相當的噩夢。
「公子,您醒了?」
那清脆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曖昧感覺,自然現在才起床當然是昨夜運動過晚導致睡眠無法補充的結果,瞧那對熊貓眼真是一種無聲的證明啊。
如死狗般睜著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上方雕花床檐,他終於掙扎著看向一旁出聲的人,對準焦距。
「世紀,是你啊。」
他老婆呢?他起身讓新收的侍從替他換上裙衫,裙衫?
「世紀,那套女裝呢?」
「公子,這裡可是王府,怎麼還能穿女裝呢?」
人小鬼大的世紀既然成為傾城的貼身男婢,自然要將他的主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況且他的主子本就傾城傾國,只要稍一打扮就可以將世間男子踩在腳下,那第一美男又算得了什麼,還沒等傾城他們起床,世紀就興匆匆地將王府里有權威有競爭性的男人都打聽了一遍,自然是胸有成竹。
說著不顧傾城的勸阻,硬是將他認為最美的衣裳套在傾城身上,順便心靈手巧地給他編了個髮髻,一根碧簪就可以牢牢固定,瞧那頭髮順滑的,世紀真是越來越高興,他的主子真是太完美了。
「公子,雖然皇女殿下對您寵愛有加,恩澤不斷,但是像昨天那樣一直強硬下去也是不行的。」
世紀一想起昨天青樓一事,還是心裡怕怕。
「不是我多嘴而是將來若再有一次恐怕不是像昨晚那樣就放過您了。」
說著,他的嘴裡就發出曖昧的輕笑。
而反應過來的傾城則頓時滿臉黑線。他昨晚可是什麼都沒做啊,倒是看了一晚的帳本,後來怎麼爬上床的早就不知道了。況且要是真做的那事,今天精神抖擻的反而應該是他嬴傾城。
說起帳目,
「世紀,你是認字的吧。」
昨天忘了問了。
「是,娘教過我。」
說起他娘,世紀就變得相當憂傷。
「算了,那種女人你也不必想她了。」
想起昨天酒樓里的那個跪地求饒的女人,傾城沒啥好感的說。
「不,她不是我親娘,我娘一年前就去世了,那個只是我的姨娘罷了。」
「哦,那就好,那麼……」
傾城回過頭,對著世紀迷人地一笑,指著書桌上依舊成堆的帳目說道,
「今天把這些看完了,還有製成這樣的格式。」
他拿起昨晚辛苦熬夜出來的帳目明細表放到瞪大眼睛的世紀手裡。
全能型秘書從現在開始。
傾城的形象
傾城擱下毛筆,端起手邊的茶杯,往上面吹了吹熱氣,然後愜意地抿了口。看了看對面成堆帳本後的世紀,突然間覺得其實看看財務部會計該乾的活也不是件那麼令人憎惡的事,當然前提是有個活生生的有個更悲慘之人在他的壓榨下不得不痛苦的做著帳房先生,要知道只有看到比自己更悲慘的人之後才能發現自己是多麼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