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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17:47 作者: 遙的海王琴
    一切稍微弄乾淨後,她才將這已經髒了的袖子扔在已經模糊不清的綠玖脖子上那一處。然後將他頭上不倫不類的髮簪扔掉,柔軟的手將他柔順黑亮的長髮束在腦後,她滿意地看著現在順眼的傾城,隨後才轉身。

    「來人吶。」

    她冷冷地朝那幫子禁軍喚道。瞧那些沒出息的樣子,若離不屑地諷刺式地抿了抿嘴。

    「是……」

    一個心理素質還不錯的軍官立刻來到她的面前,恭敬的低聲道。

    若離漠然地向四周一掃說:

    「所有的人暫時關押起來,擅離著,殺無赦。」

    「是。」

    冷漠地看著禁軍慌動起來,還有那些不平動手而被殺者,以及觸及她的目光而安靜下來聽候處置的人。轉頭,對著發呆的傾城柔柔地說:

    「我們走。」

    她牽起他的手,在一片吵鬧聲和異樣的目光下中穿行。

    而一直沉默的傾城看著那白玉般的手臂在破碎的袖口下,頓時覺得非常的美麗,原本死寂的眼睛漸漸地有了光芒,嘴邊慢慢地盪起來熟悉的燦爛微笑。

    他和她

    同樣的亭子,不過坐來這裡的人卻換了一個。

    若離坐在傾城曾經坐過的亭椅上,目光望著那扇緊閉的門,似乎穿透它看向裡面的男人。

    唉,好像有好幾天了吧。

    她無聊地把玩著手中的瓷杯,煩躁地掃了一圈躲在暗處的侍衛,還有老嬤嬤特意帶來的怯怯地望著她的小男人們。

    「孩子,讓狼再次適應披上羊皮是需要時間的,你得耐心。」

    公公的話在這幾天一直迴繞在耳邊。可是得需要多少時間呢?她還有很多事要與他商量。

    比如,這個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七皇女身份。本來倒是可以抵死否認的,但是昨天做慣了上位者後順口而出的命令又怎麼解釋?

    還有那天見到傾城的陰暗面的所有人是不是要滅口,或者收買一些,威嚇一些,再殺掉一些。

    再有接下來是繼續走江湖還是進皇宮,亦或者跑路來個天地意逍遙。

    總之,越想越心煩。果然,一直是傾城拿主意的,一旦他出了問題,她也差不多崩潰了。

    這種安靜,直到一腳步聲打斷了她的繁雜思緒。

    「他……還沒有出來麼?」

    猶豫了許久,她還是來了。

    若離有些意外地抬頭。她第一次正眼看她,也許還算不上什麼情敵,可是卻痴痴地喜歡著她家老公。本以為經過傾城的辛辣手段,這位謙謙君女差不多該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只是沒想到她還是出現了,一直不想與自己產生交集的她卻為了傾城主動地來問她。到底該說她傻呢,還是痴情呢?

    慕容簡裕的臉色依舊非常的蒼白,也不知道是傷勢所產生的還是這幾天為了傾城自己折磨自己的。

    「沒有。」

    若離淡淡地說。

    「也許……他需要安慰……你該去看看他……」

    她從來不說「您」,只希望在未回京都之時能夠平等地看他。

    「也許你說得對,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道門還是上著鎖的,也就是說這個男人的傷口還未癒合,他並不願意見她。

    慕容簡裕知道對於傾城的了解她遠遠比不上若離,她一直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七皇女到底是怎樣與傾城這樣的奇男子相遇並相知,直到他心甘情願地相許。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們的過去,如果可以重來,她是不是也可以。

    「慕容簡裕,我和傾城在這個世界上相互依靠,互相扶持,彼此不能分離,無論是任何人也不能闖入我們的世界。」

    這是他們生存的基本,只有他們才能證明彼此的存在,少了任何一人,對方都不會完整的。而這個女人,傾城並不想傷害。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讓對方退出。

    而慕容簡裕在看到若離堅定地眼神時明顯受到震撼,可是她突然覺得可笑,這種話居然由一個皇女來說的,而對象卻是沒有任何身份,連青樓都去過的嬴傾城身上。

    「呵,陛下會同意麼,貴妃會同意麼,朝廷大臣會同意麼?」

    她忍不住反問道。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我說過誰都不可以。」

    若離依舊堅定地說,這是一個承諾,她的男人那麼保護她,而她也是一樣的。

    皇女?怎麼比得上她的老公一根頭髮絲。

    望著遠處房門的鬆動,她露出這幾天第一個真心的微笑。她看了看一臉不信任的慕容簡裕,搖了搖頭。夫妻間的默契,共同的遭遇,彼此的信任,這是多麼可與而不可求的緣分。

    她站了起來,不再理會一臉沉思的慕容簡裕,朝那已經卸了鎖,明白地寫著「快來安慰我」的房門走去。

    只是她的手剛剛碰開房門一點點,還未聽到那「吱呀」一聲,若離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進了裡面,跌入了熟悉的懷抱中。還未來得及開口,她就感覺到腰上的手臂圈得更緊,下巴被抬起,溫熱的氣息立刻噴灑在臉上,潤澤的紅唇頃刻被封住了。

    輾轉反側,不斷侵犯者她的唇瓣,舌尖滑入口中,與她的交織在一起。溫度在兩個人的周圍慢慢地神氣,從手臂上傳來的熱量不斷灼燒她的肌膚,俏麗的臉染上醉人的紅色。

    傾城勉強地將若離抱開一些,神輕微惱,

    「我的鎖解開時間不短了,怎麼現在才來?」

    若離認真地看著傾城清澈的眼睛,確定那裡的雜質已經消除不見,她才牢牢地抱住他,將自己長時間緊繃的神經放鬆在他的懷裡。半響,從他的胸口傳來陣陣顫動,

    「你的心我慢慢看,但是牽扯在你身上的情絲我得先斬斷。」

    她也是不安心的。

    這樣的安靜一直持續許久

    「若離?」

    男人的聲音明顯帶著驚訝,可是卻並沒有阻止女人的動作,任憑身上的衣襟大開。原本環在他腰上的手開始拉扯他的衣帶,她雙臉微紅地將那累贅的古代衣裳退去,意圖相當明顯。

    「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不過現在很亂,而且……而且我們已經很久沒做夫妻間親密的事了,不如放鬆一下。」

    她有些氣喘地對任她擺布的男人說。不是說男人的警惕性,還有心防在這個時候是最低的麼?

    傾城愣了愣,不過很快色狼本性便露出來了。他很聰明,女人要開始審他,那麼不如就配合一下好了,這段時間他也累了。

    心的交流,大膽猜想

    咳咳,雲雨過後,世界安靜下來

    「傾城,醒醒,不准睡。」

    「恩,恩……」

    迷迷糊糊中應了兩聲,隨後趨於無,某男人依舊迷離雙眼,有緩緩閉合的趨勢。只是若離的催促聲並沒有在預期中再次響起,接下來只有短暫的沉默還有漸漸變冷的空氣溫度,在某女爆發之前,傾城立刻坐了起來,如三好學生一樣在床上……坐姿端正,面色認真,側耳傾聽若離老師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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