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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10:32 作者: 八月的四方天
    「自然是誰對這件事知道的最清楚,知道的最早,便是誰吧。」

    「知道的最清楚,最早?」聽到這話,場上眾人都不自覺的看向了孫習京。

    孫習京頓時覺得被壓力籠罩,他咽了口口水,剛剛被二狗抓破的臉頰也顧不得擦拭,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陛下明鑑,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二狗:「你還敢狡辯,就是你抓走了我的弟弟!快還我弟弟!」

    時亦:「若不是你,那便真是上官甫閣了?要趕快把他請來與你對峙麼?」

    「我!」孫習京嘴巴張了張,下意識的看向了一邊的上官鴻柯,上官鴻柯低垂著眼睛,卻是沒有看他。

    「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殿外一人來報:「殿前司都指揮使求見,說是京都都城門口發現大量形跡可疑人員,現已全部抓獲,據說一些是城中居民,一些卻是集賢殿副院孫大人的手下。」

    「啊?」孫習京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而另一邊,上官鴻柯面無表情,身形卻是慢慢放鬆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第56章 新局面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孫習京竟然直接被判處了死刑?」宋元坐在回府的馬車上,依然心有餘悸的問道:「陛下怎麼會如此生氣,上官鴻柯只是簡單的替孫習京說了兩句話, 就那樣兇狠的訓斥他?」

    「可能不僅僅只是因為求情才訓斥的他吧。」時亦默默說道。

    「哦」, 宋元點點頭:「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沒遇到危險吧?」

    時亦笑了笑,臉色有些微的蒼白,他抿著唇:「不是讓石頭告訴你了麼,沒什麼事的。」

    宋元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他按耐下心頭的疑惑,還是忍不住盯著時亦發白的嘴角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時亦剛剛開口, 一個字還未說完,眉頭就是一皺,緊接著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整個人一頭栽倒在了宋元旁邊。

    宋元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 急忙伸手去扶:「時亦!你怎麼了!」

    「武祥, 快改道去醫館!」

    ……

    時亦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舒適, 好像全身的疲憊都在這一刻舒緩殆盡, 他好像坐了一個時間長遠的夢, 夢裡天高雲淡, 有著和煦的暖陽, 舒適的微風, 碧綠的草地, 他像是一隻馴鹿臥在草地上……

    突然, 遠方出現一隻惡狼出現, 還未等他起身,惡狼就「哦嗚~」一聲沖了過來。

    時亦一驚,整個人立馬清醒了過來,他看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立馬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然後緊接著,他就聽到外間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抱歉抱歉,對不起啊。」一個聲音緊張道:「一時沒注意把這茶盞碰碎了。」

    「沒事,讓下人過來打掃了就是。」宋元笑了笑:「鍾兄若是困了,就先回房休息去吧,這邊有我看著時亦也是一樣的。」

    「大弟這麼久還沒醒我實在不放心,我還是在這裡等著吧。」

    宋元嘆了口氣:「大夫說時弟是失血加勞累才暈過去的,沒什麼大礙養養就好,雖然現下還沒醒,但是鍾兄也不要太過擔心,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

    「呵呵。」時鐘撓了撓頭:「沒什麼的,只是熬了一夜而已,沒什麼大礙。」

    屋內時亦的眉頭皺了皺:「是大哥來了麼?」算算時間,如今已經是四月底,估摸著時間,時鐘是該到了。

    「大弟!」外間的聲音立馬變的驚喜,「是大弟醒了!」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人影就出現在了時亦面前,那人面色憔悴,眼底烏青,雖然是一副疲憊的面龐,此刻眼裡卻閃現著興奮的光芒。

    「大弟!」

    時亦咧嘴笑了笑,「哥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有好好休息。」

    「我沒事,我休息了。」時鐘向前走到了時亦床前,「剛剛我還在外間睡了一會兒呢,我不打緊,你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時亦對著時鐘笑笑:「除了受傷的地方有些痛,其他沒什麼不舒服的。」

    「哦哦。」時鐘點了點頭,宋元這個時候插嘴道,「時弟醒來餓不餓,廚房裡備著粥,要不要現在吃一點?

    時亦點點頭,宋元立馬就吩咐了下去,然後對時亦道:「大夫說醒來能想著吃東西,身體應該就是好了大半了。」

    時亦點頭笑笑。

    「哦,對了。」一旁的時鐘皺眉看向時亦:「前日我剛來也不清楚情況,大弟你怎麼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我問宋元,他也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時亦抬頭看向宋元,宋元對著他擺了擺手。

    時亦會意道:「不是什麼大事。」他對著時鐘笑了笑:「只是我前幾日學騎馬不慎從馬背上摔下來,當時正巧摔在了碎石上,後背雖然有些傷,但是問題都不大。」

    「哦,這樣啊。」時鐘有些瞭然的點了點頭。

    時亦又笑了笑,然後幾人又說笑了幾句,宋元就把一夜未睡的時鐘推回了客房休息。

    時亦閉著眼又躺了下去,不久宋元又走了回來,站在時亦床邊。

    房間一時安靜了下來,時亦想了想開口問道:「在我昏迷的這一天裡,朝堂上可發生什麼事?」

    「可不是一天了。」宋元扶著時亦靠在了床欄上,「你可是斷斷續續昏迷了兩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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