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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10:32 作者: 八月的四方天
    「上官大人幾次打斷陛下說話,難道是想欺君罔上嗎?」

    一瞬間整個場面有了些劍拔弩張的氣味。

    「呵呵呵,兩位大人怎麼還吵起來了。」李保壽看著景皇的臉色笑道:「陛下您看,這兩位大人不知道怎麼了,只是閒談間還吵上火氣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就你話多!」

    「哈哈,老奴一整天也搭不上陛下兩句話,這剛剛看到熱鬧忍不住就開了句口,還望陛下勿怪。」

    景皇又笑了笑未說什麼,卻是又揮了揮手對李保壽眼神示意了一下,李保壽立馬就招呼一個小太監跑了出去。

    隨後空蕩蕩的大殿上就出現了一副奇怪的畫面,時亦靜默不語,上官鴻柯與景皇閒談,他們先說了一會州試的事,又談起了天下各地的學風,言語之間的隨意和親近好像都在告訴著時亦:上官鴻柯才是陛下的親信,而他時亦只是一個不入眼的新人罷了。

    時亦默默站著,思考著一會該如何應付著上官鴻柯和孫習京兩個老狐狸。

    「時亦你昨晚去做什麼了?怎一身的草屑灰塵?」

    「稟陛下,臣……」

    「陛下。」外面一個小太監說道:「孫習京到了。」

    景皇朝著座位後面坐了坐,李保壽細聲道:「宣。」

    不久,孫習京就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眼神鎮定,絲毫不見任何慌亂。

    「怎麼來這麼快。」時亦的眼神閃了閃,「是料到我會一早狀告他,所以特意做好準備了嗎?」

    時亦嘴角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

    上方景皇看著下面的三人咳了一聲,「好,如今孫習京來了,時亦有什麼話就說吧。」

    「是,陛下。」時亦看著暗自點頭的上官鴻柯與孫習京兩人,眼神微冷:「臣要狀告的就是上官鴻柯之子上官甫閣,臣要告他徇私枉法草菅人命,在近半個月間,強行抓捕城中孤兒婦女,隨意辱殺,罪不容誅!」

    時亦話音剛落,場上幾人都是面色微變,「上官甫閣,狀告的竟然是上官甫閣?」

    景皇看了看一臉正氣凜然的時亦,又看了看眉頭簇起的上官鴻柯,突然覺得今天的事情好像變的有意思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第55章 計謀

    「放肆!我兒如今臥病在床, 怎會做你說的惡行!」上官鴻柯怒目圓睜,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時亦:「你若沒有證據,我可要告你一個誣陷的罪名。」

    「上官大人息怒, 亦自如此說, 自然是有根據的。」

    時亦話音剛落,場上眾人都看向了他。

    景皇開口道:「鴻柯也不要動氣,先聽時亦把話說完吧。」

    上官鴻柯眼睛動了動,腳尖遲疑的挪動了幾分,卻也只能忍耐的道了一聲是。

    見上官鴻柯不再有什麼動作, 景皇又對時亦道:「既有根據,便說來聽聽吧。」

    時亦暗暗思襯了片刻, 看上官鴻柯與孫習京的樣子, 昨日之事必將是想好了對策,此時若還按照昨日的說辭來講,大概率會落入他們的圈套, 為今之計, 唯有虛虛實實, 三分真七分假的來說才能在言語中找到破綻, 再加上自己手中的證據, 才能把罪名給他們坐實。

    至於這些假話中景皇能相信幾分, 時亦倒不太在意了, 自知道第七幾人殺了上官甫閣那一刻起, 景皇對上官鴻柯的態度對於時亦來說便一目了然了。

    「昨日上官甫閣大婚, 我與孫大人一起參加婚宴, 席上孫大人對我多有照顧, 一直與我在一起, 是也不是?」

    聽到時亦提到自己, 孫習京眼神猶疑的點了點頭,昨日的婚宴確實是他一直與時亦在一起,當時只顧著逞「院長」的派頭,帶著時亦四處介紹,也未考慮是否會有什麼影響,當時婚宴上多人都能作證,想要否認也是不能,因此只能猶猶豫豫的開口道:「確實是我一直與時亦在一起,不過當時我喝的爛醉,早早回去便睡下了,當日的事情現下也記不得多少了。」

    喝醉的藉口是他一早就與上官鴻柯商定好的,今日不論時亦說什麼,他只要一口咬定自己喝的不省人事,什麼也不知道就好,若是時亦拿買賣稚童性命來說,他大不了就是一句誣陷,至於時亦能不能拿出證據,上官鴻柯早已在各個城樓入口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反正今日一天,那些孩童是絕對入不了京城的。

    時亦見孫習京開口,立馬換了一副憂慮的表情,「前些天,我在路上遇到一瀕死之人,說是自己弟弟被奸人所騙,要被活埋陪葬了,我雖不知真假,但心生憐憫,看那人可憐,就帶回了府中療養,昨日恰好與孫副院長飲酒,在他迷醉之際,聽到了什麼上官甫閣,陪葬,城外稚童之言,我心中意外,便暗中留心,派人前去查看,誰知真的看見了上官鴻柯府中管家下令坑殺稚童的一幕……,聯想到孫習京醉酒囈語之言,心下非常驚疑。」

    「胡言亂語,只憑三言兩語就狀告我兒坑殺稚童?」上官鴻柯看著信口開河的時亦氣憤道:「且不說你話中真假,孫習京有無說過那樣的言語,單憑你空口白舌,怎麼能說是我府中管家坑殺稚童?」

    孫習京站在一邊看著,已經被他先前的言語驚住了,只憑藉時亦的三言兩語,自己好像就落入到了什麼圈套中一樣,只得說道:「陛下明鑑,臣從未說話那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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