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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10:32 作者: 八月的四方天
時亦也是有些默然,「能在此時下手怕是真的到了窮途末路,想要誓死一拼了,可是僅靠今天的事情,上官鴻柯為什麼這麼拼命,難道還有一些我不知道得內情……」
時亦心思急轉,外面的情況卻又有了新的變化。
只見不知何時突然追上一人大喊道:「時亦在另一邊,快快趕去堵截,我們中了他調虎離山的奸計了!」
「大人有令,活捉時亦!」
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亦心頭一震,而第七卻立馬駕車,朝著眾人轉向的另一邊,快速的駛了出去。
「另一邊是第八吧?」
「對。」第七握著韁繩笑了笑,「虛虛實實,聲東擊西,他們都撤開了,我們才有機會無憂的返城。」
正在第七默默思索接下來路程的時候,時亦突然問道:「上官甫閣是你們殺的吧?」
「嗯?」他的臉色變了變。
時亦卻自顧自的說道:「我自認此次行動並沒有能泄露身份的地方,可是剛剛看上官鴻柯手下的樣子,卻好像是衝著我來的。」
第七表情不變,平靜的回答道:「大人說笑了,以上官鴻柯的勢力,大人怎知自己不會暴露?」
時亦又輕輕笑了笑:「即便如此,我也自認為沒有能和上官鴻柯有什麼交集的地方,可此刻看情況他好像是恨我入骨了。」
他放慢了語氣:「我自己未做,我在京中唯一的好友宋元天天和我形影不離,也不可能是他做的,那只能是近期和我產生關係而又有能力得罪上官鴻柯的人做了什麼事,讓上官鴻柯把這筆帳算在了我的頭上,你說呢?」
第七眼睛轉了轉卻未回話,只是駕著的馬車又快了三分。
時亦也未在意,閉著眼睛朝著車廂就躺了下去,默默自語道:「景皇啊景皇,你給我的這到底是什麼開局難度,剛剛為官就把禮部尚書得罪狠了,整個大景朝,我這也算獨一份了吧。」他獨自躺著,露出一抹苦笑。
不久,兩人的馬車一路上停留數次擾亂敵人追蹤,終於在巳時未過之前來到了皇宮。
按照當初景皇賜官時下的旨意,時亦有無詔入宮的特權,因此一路上倒也未受什麼阻攔便到達了延和殿。
延和殿旁守衛森嚴,此時景皇已經下朝,正在與人論事,時亦低垂著眼睛走進去的時候,正巧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上官鴻柯,他心中一驚,對著景皇行禮完畢之後,眼神驚疑未定的站在了下面。
景皇:「今日倒是湊巧,下了朝一個個的都找了過來,怎麼,時狀元,你來所為何事?」
時亦還未開口。
上官鴻柯卻冷哼一聲道:「陛下,不論何事,時狀元的衣著怕是不妥吧?既來面聖,衣服上還有草芥毛刺未除,他這樣是想對陛下不敬嗎?」
時亦愣了一下,在景朝文人的地位很高,尤其是景皇以文治國以來,對文人多許有特權,除了他殿試第一次面聖的時候需要注意穿著儀表,其他時候文臣面聖倒是沒有什麼明確規定了,但是上官鴻柯作為禮部尚書,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時亦卻是無法反駁。
想了想,時亦話裡有話道:「大人教訓的對,家國天下,規矩為先,我大景朝的律法條例,任何人都要遵守,既然犯了錯,亦自願接受處罰!」
上方的景皇擺了擺手,「一點小事而已,,無傷大雅,時亦你來所為何事還沒有講。」
時亦上前行了一禮,「多謝陛下,臣此次入宮,是為了告一人罔顧禮法,離經叛道,草菅人命,知法犯法,視百姓性命如無物……」
景皇聽到一半眉頭皺了起來,忍不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臣知道。」時亦語氣加重了三分,「因這事太過離奇,臣不得已才來到陛下面前訴說。」
時亦低著頭,餘光瞥見上官鴻柯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眉頭皺了起來。
景皇看著時亦,案件之事能直接呈到他面前的本就少之又少,在他的記憶中,今年好似還未發生:「如此你先說說吧。」
時亦:「臣要狀告之人,他徇私枉法,坑拐城中孤兒,良民,坑殺陪葬,僅一晚上,便差點有三十餘條人命喪生。」
「三十餘人?」
「確實如此,若非親眼所見,臣也不能相信,在太子腳下,皇城近前,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時亦未說完,上官鴻柯卻道:「這應該是大理寺的事情吧?陛下事物繁忙,哪會有那麼多時間處理你的事情?」
時亦回頭看了上官鴻柯一眼,沉聲道:「百姓的事怎麼能說只是我的事?在大人眼裡,幾十條人命便不值一提嗎?」
「你!」上官鴻柯一甩袖,卻是也沒有再接什麼話。
「京城之中竟有這樣的事情?」景皇看著下方兩人的表情,眼中顯露幾抹思緒,然後慢慢開口道:「你既來我面前狀告,想是這人身份特殊?」
時亦立馬道:「皇上明鑑。」
景皇:「那好,既如此也別賣關子了,是誰?」
時亦又行了一禮,把頭深深的拜了下去:「還請陛下恕罪,在臣說之前,還請陛下尋集賢殿副院孫習京前來,待見到孫習京後,臣必知無不言。」
景皇看著時亦笑了一聲,一抬手,上官鴻柯卻對著時亦道:「推三阻四,你是想愚弄陛下嗎!」
時亦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