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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10:32 作者: 八月的四方天
    時亦瞥了他一眼,夾了個雞屁股仍進他的碗裡。

    「倒也不會。」范哲宇笑道:「不止時弟,宋元你如今年歲也不大,估計最多明日,就會有人來送拜貼邀你們赴宴了。」

    「赴宴?」

    「呵呵,對啊,給你們送「媳婦」。」

    幾人開著玩笑,門外,張僕婦就進來傳話說宅子外面有人求見。

    「這不是說什麼就來什麼?」范哲宇又笑道:「估計是一些富商豪戶或者一些京中官戶有待婚娶女子的人家送來的拜貼,想與你們相看一番呢。」

    「不不不,我不去。」宋元搖頭,「你讓那人都給時弟吧。」

    范哲宇笑著對張僕婦點了點頭。

    張僕婦卻道:「並非是什麼商戶的人家送請帖,那人說他是匪龍商號的,要進來呢。」

    「匪龍商號?」,范哲宇和唐非幾人有些意外,在景朝賭坊是被明令禁止的,但在暗處也會有那麼幾家存在,在京都這「匪龍商號」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只在每年州試和省試開放兩局賭盤,所以名聲還算可以。

    「那就請進來吧。」

    「是」,張僕婦領命走了下去。

    不一會,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穿著長衫留著鬍鬚,看著倒也斯斯文文。

    「恭喜時少爺高中省元。」一進門,卻是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時亦。

    時亦疑惑:「你見過我?」

    那中年人搖頭道:「以前是沒見過的,不過以後卻是不敢忘了。」

    時亦心中思緒了一會,想來應該是來之前見過自己的畫像之類的。

    范哲宇問道:「你有什麼事?」

    「我乃匪龍商號的管事,姓錢,負責京都這邊的貿易事務,聽聞時省元在我商號贏了些銀子,便特意送了過來。」

    他說著又好似剛剛看見宋元一般:「沒想到這還有個大主顧,正巧便可一道結了。」

    宋元倒不介意,他隨意的道:「好,你都算在一起就行。」

    錢管事點了點頭。

    唐非還端著酒杯,他站在一旁:「這是多少銀子啊,竟要一個商行的管事親自跑一趟?」

    「不多」,錢管事笑了笑,「時省元和這位主顧的算在一起,共計五萬八千六百八十五兩銀子。」

    他掏出幾張銀票和一張文契:「這是六百八十五兩和城外蒼雲山的一處莊子,合計也抵得上兩位主顧所贏了。」

    唐非差點把喝下去酒吐出來:「什麼?五萬八千兩!蒼雲山的莊子!!」

    「蒼雲山的莊子有價無市,應該不止五萬八千里吧!」

    「呵呵,對。」錢管事笑道:「我們當家的說,願意和省元結個善緣,若以後省元有什麼需要,還請勿要客氣,我匪龍商號都可替省元購置。」

    時亦笑笑沒有說話

    錢管事點到為止,等交待一切後就告辭離開:「時省元有空還請去官府將莊子過到自己名下,我在這裡就不打擾了。」

    時亦目送著錢管事離開,范哲宇三人吃驚的看著他們倆:「好啊,你們兩個,贏了這麼多錢,竟不帶我們去大吃一頓。」

    宋元趕緊求饒:「這不是從百味樓請的席面麼,時亦出的銀子。」

    木星辰在旁邊點了點頭:「嗯,我作證。」

    省試過後,一般距離殿試少則五六天,多則十天半個月,按照往年的慣例,會由禮部進行通知。

    接下來幾天,正如范哲宇所言,前後有不下十家來自商戶人家的邀約,時亦均未應允,全都一口回絕了。

    對於婚嫁,穿越過後時亦也曾經考慮過,只是礙於景朝的習俗,男子十六,女子十四就能成婚,他一直不太能接受,在他看來,最少也要等到成年後才會考慮婚娶,如今他才十五倒是不太著急。

    至於他的家裡,可能是受到了他的影響,時父時母還算開明,沒有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大姐時木慈,過完年已經二十歲了,她十六歲就定了一門同村的親事,奈何這個姐夫的家裡七大姑八大姨事太多,時父一氣之下就退了婚,到現在大姐也沒有再談,大哥時鐘倒是想結婚,但是門第有別一直不敢去提親,就這麼一直拖著。

    時亦搖了搖頭,如今哥姐都沒有成親,也就沒人會催他了。

    錦州,彭李縣,向陽村。

    一大早,一匹快馬就跑到了時亦門前。

    「誰啊?」天才剛蒙蒙亮,除了要去縣城做生意的時鐘,其他人都還睡著。

    送信的驛卒問道:「敢問這可是時省元的家?」

    時鐘:「省元?我們家這沒什麼省元,您找誰?」

    驛卒在自己今天要送達的信件中翻了翻,整個彭李縣今次難得的有三個人過了省試,其中還有個考中了省元,這難得的好事,他應該不會記錯地址。

    他翻出信件看了看:「這不是時亦時省元的家嗎?」

    「大弟?」時鐘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道:「我大弟考中省元了?他過了省試!」

    驛卒笑笑:「是啊,看來您還不知道,這信件前天就到了左寧府,昨天傍晚時公子考中省元的消息就滿城皆知了,我還以為您已經知道消息了呢。」

    「不知道。」時鐘愣愣的搖頭,「我昨天忙著進貨呢,我不知道……」

    他腦子一直暈暈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驛卒告辭要走時,他才慌忙的從身上翻出一錠碎銀子:「小小心意,蹭個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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