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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6:19:32 作者: 京祺
周舟還在房間內做著交代,李警官走出房間,衝著向柏凱說道,「周舟和詹愛蘭之間的關係,我大致捋順清楚了,你放心,只要周舟這邊全力配合我們,我會幫他爭取寬大處理,問題不大的。」
向柏凱面色凝重,「周舟是主動坦白的,他不會對你有隱瞞。現在詹愛蘭成了重大嫌疑人,可她人在國外,甚至在哪個國家我們都不清楚。至於房蕭羽,我們的各種猜測全都指向了房蕭羽,可偏偏,沒有一個證據能證明,房蕭羽和老A是有關聯的。難道僅僅憑著詹愛蘭和房蕭羽是母子關係嗎?這完全站不住腳。」
李警官重重嘆氣,「是,我明白你在焦慮什麼,現在苗舒曼也死了,可就算苗舒曼沒死,單憑苗舒曼對一段音頻的狀態反應,也沒辦法證明什麼,更何況,她是個有精神疾病的人。以我們現在的狀況而言,抓捕詹愛蘭需要很長的時間,畢竟她人在國外;而想要讓房蕭羽落網,要麼,是向陽那邊儘快拿到相關的證據,要麼,就是從詹愛蘭這條線索入手,儘快查到和房蕭羽相關的證據鏈條。」
向柏凱無奈道,「滕辛還是不肯開口對吧?」
李警官說道,「他還是老樣子,我是勸不動他的,滕辛的這條線索啊,怕是用鐵鍬都撬不開。」
向柏凱說道,「周舟先留在你這邊。你幫我安排一下,我和滕辛見個面。」
李警官說道,「你要跟滕辛攤牌嗎?直接說房蕭羽就是老A?」
向柏凱不說話,但眼神給出了回答。
李警官拍了拍向柏凱的肩膀,「試試吧,但我感覺他是不會開口的。」
向柏凱和滕辛再次見面,氛圍一如往常。
向柏凱沒有兜圈子,直接攤牌,「你和房蕭羽是什麼關係?」
聽到房蕭羽的名字,滕辛如似早都做好了預演練習,他沒什麼特別情緒,微微皺眉,很自然地反問向柏凱,「你說誰?房什麼?」
向柏凱一字一句,「房蕭羽。」
向柏凱說道,「你不用跟我裝,房蕭羽就是老A,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向柏凱靜靜看著滕辛,他在等待滕辛的回答,以及滕辛的反應。
房間裡寂靜無聲,極致的拉扯大抵如此,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各懷鬼胎。
可滕辛就是鐵了心,不會讓向柏凱捏住任何把柄。
滕辛笑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說了,向陽就是老A,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向柏凱開口道,「好,你說向陽是老A,那你告訴我,平時向陽都是在哪裡跟你見面,又是怎麼給你布置任務的。」
滕辛吊兒郎當,「哎喲真不好意思,你這麼一問我,我還真就想不起來了,記不清了。而且啊,我和這個向陽,還真就是不太熟。」
向柏凱沒有情緒,他猜到滕辛會是這般嘴臉。
向柏凱不想再陪著滕辛演戲了,他一次次給滕辛機會,可滕辛並不珍惜。
他開口道,「我說最後一次,我是在救你,只要你主動坦白,我……」
滕辛搶了話,「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交代清楚了,我實在搞不懂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想要聽到什麼樣回答?就非得聽到……你們想要的回答嗎?可我的確不認識那個什麼房,我只知道老A就是向陽,你們自己去查嘛,老是抓著我不放做什麼?我就是個臭打雜的,我能為你們提供什麼啊?」
滕辛冷笑不屑,「要不,你們把我放了吧,既然你們窩囊無能,那就讓我出去,我幫你們找出向陽就是老A的證據。」
滕辛露出輕蔑的笑,甚至笑出了聲,他嘲諷向柏凱,激怒向柏凱,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
向柏凱一忍再忍,給出了最後的警示,「我們已經協調上級領導部門,做出抓捕詹愛蘭的一系列舉動,警方也掌握了詹愛蘭的犯罪證據。我想你應該知道,詹愛蘭和房蕭羽之間的關係,他們跑不掉,落網是遲早的事。」
滕辛繼續掛著一臉輕蔑的笑,只不過,在他聽聞「詹愛蘭」的名字時,不免在心底有了一絲波瀾。
滕辛開始在心裡確認,警方應該是明晰了老A的真實身份,房蕭羽徹底暴露了。
向柏凱繼續道:「苗舒曼死了,自殺尋死,她在臨死之前,去了那個河邊,就是她帶你投河自盡的地方。她一遍遍在河水裡呼喊你的名字,等我和向陽把她救上來以後,她自己奔向了大貨車,身亡了。」
滕辛無動於衷。
向柏凱說道,「也是因為苗舒曼,我才確定了房蕭羽的身份,苗舒曼記得房蕭羽在電話里的聲音。」
此話落地,滕辛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向柏凱捕捉到了這一絲異樣,他趁熱打鐵,「此前,老A三番五次挑釁我的時候,他打給我的電話,都是使用的變聲器,所以,我聽不出他的聲音。但你是老A的心腹,他對你就不會使用變聲器。每一次,你在地下室虐待苗舒曼的之時,碰上房蕭羽給你打電話,苗舒曼便會記住那個聲音。你以為苗舒曼是個瘋子傻子,你以為她記不住,可恰恰因為她是個瘋子,所以她非常敏感,反應極為劇烈。她對聲音異常敏感,一個被囚禁多年無法外出,且常年生活在陰暗潮濕環境中的人,必然會對周圍的聲音,養成極度敏感且熟悉的本能。」
向柏凱說道,「是苗舒曼幫我們確定了房蕭羽的身份,你真的不用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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