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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08:58 作者: 裘夢
    沒人擋在樓梯口了,風氛便也慢慢走下樓。

    那被踹落樓下的少年雖然沒死,不過腿似乎斷了,正嚎得驚天動地兼指天罵地,在看到風氛一行人慾離開時,他氣得大吼,「不許讓他們走,本少爺額腿都摔斷了,她就留下來照顧我。」

    風氛聽到這句話,從容地回身,「是我踹的你嗎?」

    「是你身邊的人。」

    「他不是我的人。」

    踹人的侍衛也配合地道:「我只是奉命保護她的人。」

    「況且,如果不是你朝我撲過來,我身邊的人也不會由於防備出手,說到底錯在於你,你自己該負責,如今這樣豈非無理取鬧了?」風氛又道。

    「本公子無理取鬧又如何?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

    她忍不住笑了,一邊笑一邊看著那人搖了搖頭,給了他四字評語,「勇氣可嘉。」

    此話深得冀王府侍衛的心,這傢伙真是太不知死活了,今天若是他們家王爺在肯定直接踹死,竟然敢打他們王妃的主意,簡直不知死字怎麼寫。

    小果略帶興奮地看向自家小姐,道:「小姐,沒想到奴婢有一天也能看到您成為被強搶的姑娘啊。」

    聞言,風氛扶額。

    王府侍衛們紛紛側目。王妃的這個貼身丫鬟有時候實在是太少根筋了,思維常常顯得很跳躍,也就王妃能忍受得了。

    「小果,你這句話不對,他並沒有強搶我啊。」風氛忍不住糾正她。

    「誰要強搶你?」

    酒樓外一人正從馬背上飛身而下,眨眼間便走了進來,直接來到風氛身邊將她攬入懷中,宣告主權的意味濃厚。

    「沒事,是個誤會。」她不願生事。

    「誤會?」龍安恪語氣不善地揚了揚眉,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掃了對方一眼,「我的女人你也敢覬覦。」

    風氛又想扶額了,父親不在,責任就真的無所顧忌,怎麼樣的話都敢往外撂。

    那少年顯是被龍安恪的氣勢震懾,神情頓時有所收斂,但仍是不甘,「你的侍衛將我從樓上踹下,害我跌斷了腿是事實。」

    「無緣無故我的侍衛怎麼會踹你下樓,定然是你做了不好的事。」龍安恪一邊說,一邊講目光掃向留下來的侍衛。

    「這人慾對夫人不軌。」侍衛的回答言簡意賅。

    龍安恪玉面一冷,手一揮,「扔出去。」

    「你們敢?」

    沒人搭理他,侍衛以一種「擋我者死」的氣勢壓過去,拎起那少年就毫不猶豫地扔出了酒樓,慘嚎又再響起。

    風氛不忍卒睹,本就摔斷了腿,這是雪上加霜啊。

    龍安恪心情很不爽,他才不再多久,就有不長眼的傢伙敢對她動心思,早知道就該一刻不離地將她帶在自己身邊。

    見他不管不顧便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親過來,風氛扭開頭,並伸手推開他的臉,略嫌棄地道:「一臉的塵土。」

    「連我都敢嫌棄了?」

    風氛伸手擋著他,蹙眉道:「別鬧得太過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誰告訴你我在鬧了?」

    「他已經摔斷腿了。」

    龍安恪不理她,逕自對自己的侍衛道:「去查,看是誰家的兒子,想死我成犬他。」

    風氛知道勸阻無用,便也不再勸,轉了話題問他,「可用過飯了?」

    龍安恪神情溫和下來,道:「為了快點追上你,我趕了一天的路。」

    「馬車呢?」

    「馬車太慢。」

    難怪會騎馬追來了。「那可要在這裡用點?」

    龍安恪掃了這酒樓一眼,面色不豫,「這裡晦氣,換地方。」

    酒樓掌柜的臉跟著一黑,但他更看得出這男子周身的氣度不凡,也不敢自尋麻煩。

    風氛也不想跟他在這裡講道理,便不再多說,由著他將自己摟出了酒樓。

    龍安恪抱著人上了馬車,順便把小果也趕了出去,小果習以為常地坐在了車轅上。

    自從老爺先行回鄉,白天趕路的時候,姑爺也總是找各種理由喊小姐去他的馬車,簡直是毫不掩飾他的不良企圖。

    她覺得就算小姐再怎麼嚴防死守,成親前也肯定被姑爺拆吃入腹。

    車廂內,龍安恪想親熱。

    風氛卻伸手將他推開,皺著眉頭,「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龍安恪伸手抓她入懷,不管不顧地在她臉上親了一遍,笑嘻嘻地道:「跟朋友多年不見了,便多喝了些。不過,你竟然敢嫌棄我身上的味道,單膽子大了啊。」

    「難聞,離我遠點。」

    「我喜歡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我不喜歡這味道。」她蹙著眉頭重申。

    見她表情不耐,他有些無奈地鬆了手,風氛立刻移坐到了離他最遠的位置。

    龍安恪便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先找間客棧讓我沐浴。」

    意識到她確實不喜歡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便也沒再纏過去,只是自我調侃地說:「都是被我慣出來的毛病。」得,自己受著吧。

    「你真的不放過那人嗎?」她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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