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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05:15 作者: 軼渣
    「我一夜未睡,因為一閉眼就是他和其他女人上床的畫面,讓我噁心。所以第二天早上我用刀刺穿了他的心臟,為了不讓你們發現,我特地開了空調延遲死體的死亡時間,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不過我不後悔,既然他想背叛我,就要承受代價。」

    「你就這麼確定他真的背叛你了?」安顏莫名的打了一個顫,還好她是女人。這女人嫉妒起來簡直是沒腦子兼狠毒,無意識的又把自己罵進去了。

    「你什麼意思?」周瑩神色不善的看著安顏,好像安顏為秦邱辯解一句都是罪過。

    「......。」讓她怎麼說?說你殺錯了,你老公其實沒有背叛你,而是想保護你,所以才找小三。她只覺得滿滿的狗血向她襲來好麼。

    「貌昧的問一句,死者的生殖器去哪了?」不完整的屍體是不被允許下葬的,因為那是對死者的不尊重。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我餵狗了,流浪狗。」周瑩無所謂的說道。若不因為想到那東西還碰過其他女人,她也不會割下來丟掉。

    「......。」讓她說什麼啊,餵狗。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啊。

    田錦聽見周瑩的話,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女人不要太狠才好。

    「周女士,我想有些話,還是當事人來告訴你比較好。」她也不想告訴周瑩真相,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讓陳靜跑一趟了。當事人總比他們這些旁邊者的話來的真實一些。

    只希望周瑩知道後,不要崩潰才好。

    「什麼?」周瑩不解。

    安顏不打算幫她解惑,便離開了。

    拘留室

    周瑩坐在石板上,頭靠在牆上,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

    「周小姐,你好。」陳靜接到安顏的電話,便趕過來了。她一直只是猜測是周瑩殺害了秦哥,因為她曾經聽秦哥不經意間說過,如果他妻子知道了陳靜的存在說不定會殺了他倆也是有可能的。

    他們當做了笑話,說過便忘了。卻不想這一天真的來了,只是死的人只有秦哥一個人而已。

    周瑩轉過頭,疑惑的看著陳靜。她只知道有一個外室,但並不知道是誰。所以並不認識陳靜。

    「我叫陳靜,是秦哥包養的人。」

    「就是你!你個賤人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若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家破人亡。」周瑩一聽見她是秦邱的外室,便撲向了她,只是有鐵欄擋著,再怎麼揮動手臂也碰不到陳靜。眼中流露出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慄。

    「周小姐,害你家破人亡的並不是我,而是你自己。」陳靜看著眼前如同瘋婆子的人,有些失望。秦哥愛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你胡說什麼!如果不是你勾引秦邱他怎麼可能包養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可能殺死秦邱,所以都是你害的!」見打不到陳靜,周瑩站起身子,抓著鐵欄惡狠狠的看著陳靜,將一切錯誤全歸咎給了陳靜。

    「嗤,你知道嗎,在之前我很羨慕你。因為你有一個愛你的男人,而我什麼也沒有。可是現在我只可憐你,可憐你的執迷不悟,可憐你的無知。」陳靜看著周瑩的目光有些嘲諷,秦哥你愛的女人真的是讓人很失望吶。

    「是秦哥主動找我的,而他包養我也只是為了保護你而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知不知道。」不等周瑩說話,陳靜繼續道。

    「你走,我不要聽,你走,走啊!」周瑩突然捂住耳朵,退到角落。有種逃避現實的感覺。

    「秦哥得了腦瘤,他不願意告訴你,怕讓你擔心。可是又怕他走了之後,你一個人孤苦無依。所以他想在他沒死之前幫你存一筆錢,這樣就算他走了,你以後改嫁了,也不會被婆家欺負。但是只有每個月的固定工資對他來說根本不夠。於是他找到了中介人,開始了販毒生活。直到一個月前,他意識到不能再做下去了。因為他想辭職讓你陪他走完最後一段路。」陳靜不理會周瑩的話,神情有些悲傷。

    「可是當他對那個人說出想退出的時候,那個人威脅他說,如果他退出就殺了他最愛的人。秦哥沒辦法,也就在這時候找到了我,讓我幫他演戲,騙過那個人。這樣你就不會有危險了。」陳靜說到這,只覺得心裡滿滿的苦澀。

    「我想就連秦哥也沒想到會死在自己最愛的人手裡吧。那麼現在的你,還認為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嗎?你還覺得是秦哥欠了你嗎?你還覺得你才是那個被傷害的人嗎?」陳靜嘲諷看著捂住自己的頭,躲在角落的人。說完便離開了。

    她之所以說出這些,並非為自己辯解,只是覺得秦邱不值得為此丟了性命,告訴她真相,只想看她下半輩子活在懺悔中,用來祭奠秦邱而已。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既然做了,就要有面對後果的勇氣。

    ☆、第四冊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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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漸漸轉涼。

    安顏套了一件米白色的風衣在外,出了附近一百米內唯一的旅館。

    「妹子,還是這麼早啊。」老闆娘坐在門口,手中剝著一瓣大蒜,懷裡是一兜大蒜,左側與老闆娘膝蓋同齊的板凳上放著一個高、寬十厘米左右的碗,裡面已經有一半被剝光的大蒜,想來老闆娘已經起來有一會了。

    「是啊,祭拜完了得早點回去。」安顏抱著紅玫瑰,微微一笑。

    「去吧去吧,就沒見過來的你這麼勤的孩子。」老闆娘看著每年都來的安顏,感嘆道。

    現在的年輕人阿,真是越來越懶了,都不知道抽一點時間來看看那些離開的人咯。

    安顏也只是笑笑,並沒接話,點頭意示了一下,便朝著墓林去了。

    這裡是離斯城五百米之外的墓地,裡面埋著各種階層的人,貧賤如乞丐,富饒如頂級富豪,權威如市長,偉大如烈士等。這裡是斯城唯一的墓地,卻偏偏異常淒涼。

    沒有幾個人記得這個地方,就好像這個墓地被詛咒了一般。讓人望而止步。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都是被謀殺,而幫他們申冤的恰巧是安顏。

    詭異的巧合,也許就連安顏都不曾知道。她所知道的便是,她的父母長埋於此,僅此而已。

    安顏走進墓林,右側最裡面的倆座墓碑,便是她的父母。

    右邊墓碑上,泛黃的照片裡,女人溫柔歡樂的笑意洋溢於表面,泛著星光的眼眸,柔潤的黑色墨發順著女人的臉頰向下滑落,一縷陽光從側面打在她的臉上,就好像天使突然墮落凡間,讓人晃花了眼。

    左邊墓碑上,男人冷峻的臉龐讓人望而生畏,筆直的身子,就如同不倒的鐵桿讓人心生依賴,綠色的軍大衣為他添了一份人氣,顯得不那麼生冷。

    安顏看著照片中的男人,眼中溢滿了儒慕之情。

    那是唯一一張父親的照片,也對,像他那樣嚴肅的人,怎麼可能幹照相那麼浪費時間的事,他的時間與生命都貢獻給了斯城區,又怎麼可能擠出時間來照相。

    就連這張放著墓碑上的照片還是當年他軍校畢業時候照的畢業照吶,虧得她找了出來。

    「父親,母親。我來了。」安顏將紅玫瑰放在女人的墓碑前。

    其實她也想帶點東西來給父親的,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卻發現,她從來沒了解過他,她完全不知道他喜歡或者討厭什麼。真的是很失敗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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