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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05:15 作者: 軼渣
    夜筱點點頭,安顏說的味道她也聞到了,畢竟常年和屍體打交道,嗅覺也敏感了不少。

    也不和安顏再說什麼,重新帶好口罩。對著不遠處的警察招招手,讓他將屍體帶回去。

    安顏偏頭詢問修濘「錦叔在哪?」

    「在樓上詢問金老爺子。」修濘回答後,有些遲疑的問了下「屍體上有什麼香味?我怎麼沒聞到。」

    安顏挑眉,不給予回答。「快遞員在哪?」將記錄本遞迴去。突然想到了送快遞的人。

    「我們到的時候,快遞員已經不在了。」修濘也沒想到安顏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我已經派人尋找去了。」

    「嗯。」安顏點點頭「回警局。等等,快遞員還在曼尼公寓,而且是步行,你讓他們注意下。找到了帶回警局。」安顏突然想到門口停著的快遞車,對修濘提醒到。

    因為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除了詢問一下死者的親人和相關人員之外,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警局。

    安顏在白板上記錄著已知信息。

    死者,名金誠,一歲幼兒。五天前因保姆失職而失蹤。五天內沒有接到任何綁匪的電話和通知,直到今天早上九點十分快遞員將裝有死者的禮物盒送到金宥夫婦手上。

    金宥,死者父親。m集團總裁,為人溫柔儒雅。和他接觸的人都對他有不錯的讚賞。沒有仇家。案發時候正在公司工作。

    金夫人,全職太太,在家帶孩子。死者失蹤那天,剛好金夫人和好友出去逛街沒在家。沒有仇家。

    金霸偉,金老爺子,中心醫院的院長。也是受人尊重的醫生。不過現如今因為兒子事業有成,便退休下來,頤養天年。案發當日在圍棋社,下圍棋。

    保姆,案發當日將死者一個人放在公園,導致死者失蹤甚至死亡。嫌疑很大。

    兇手?

    安顏在兇手那欄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曼尼公寓那種頂級公寓,不可能沒有攝像頭,最奇怪的是視頻里怎麼也找不到兇手。究竟是為什麼。

    坐在桌上,轉動了下口中的棒棒糖。甜蜜的糖汁讓她煩躁的內心靜了下來。

    突然腦子閃過一道亮光,對了。視頻中沒有就證明兇手一定是非常熟悉曼尼公寓的人,而熟悉曼尼公寓的人,也不多,除了住裡面的人,就是保姆,門警,清潔員,園林員,快遞員和門客之類的!

    快速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等待對方的接聽。

    「我是07部,部長安顏。我需要一份曼尼公寓這一年裡出入公寓的人的名單。立刻要。對,交給田錦。是的,謝謝合作」掛了電話,安顏又給田錦發了條消息,讓他去門警那裡拿名單。

    「頭,快遞員找到了,現在在拘留室」修濘從外面走進來。

    安顏點點頭,和修濘進了拘留室旁邊的房間。房間中除了一台電腦便是巨大的玻璃鏡。可以清澈的看見拘留室內的情況。

    不過從拘留室向這看,只是白牆而已。

    雙手抱胸,看著拘留室裡面緊張坐著的年輕小伙。挑眉。

    「張維,今年27歲。17歲輟學,做過服務員、酒保、洗碗工之類的工作。24歲,當上快遞員。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看起來就是一個老實人。」修濘將查到的資料報告給安顏

    「走吧,進去問問。」說完就出了門,進了拘留室。

    「我是安顏警官,這是修濘警官。」就在安顏他們進來時,張維就站了起來,也許是第一次進警察局。有一些緊張。

    「警官,你們好。」

    「放心,我們並無惡意只是想問一下,今天你送給8-12別墅的快遞。你知道裡面裝的什麼嗎?或者你知道送件人嗎?」安顏露出柔和的微笑,安撫著他。當然在進來的時候,棒棒糖已經吃掉了。

    畢竟在外人面前也是要注意形象的。

    「我不知道。」張維在安顏的安撫下,也不顯那麼緊張了,搖搖頭否認「當時這個快遞只寫了收件人的地址和名字。其他的都沒寫。」

    「名字?」安顏抓住了細節,在禮物盒上她根本沒看見什麼名字。

    「是的。」張維有些抱歉的樣子「不過在拿的時候,我不小心扯掉了名字,我想反正地址還在,也就沒有在意。」

    「那你還記得叫什麼名字麼?」安顏也沒責怪他。畢竟不是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會有人注意收件人名字的事。

    ☆、第一冊③

    」記得。」張維連忙點頭「叫金霸偉,這名字有問題嗎?」張維說完後,有些好奇。

    「沒有,謝謝你的合作。有需要我們會再找你。現在你可以走了。謝謝合作。」安顏聽見這個名字皺了皺眉,金霸偉,是金老爺子的名字

    修濘送走張維,進來便看見安顏在沉思,也沒打擾,便輕輕關上門,去整理其他文件去了。

    安顏右手中指微彎曲,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清脆的聲音迴蕩在安靜的房間裡。

    為什麼兇手不寫死者父母親的名字,反而寫死者爺爺的名字了?

    如果只是隨便寫一個名字上去,也說不通。

    等等,安顏停止了敲桌,像是想到了什麼,站起身離開了拘留室。

    「修濘,錦叔回來了沒有?」安顏走到辦公處,詢問正在清理文件的修濘。

    「馬上」還沒說完,門口就走進來一位約三十歲,實際四十多歲的大叔。

    「吶,回來了。」意示安顏看身後。

    「錦叔,金霸偉的詢問記錄給我看看。」安顏拿過田錦手中的記錄本。找到金霸偉的筆錄。越看越皺眉,完全沒有一點可提供的消息。

    「頭,怎麼了?」田錦用眼神詢問修濘怎麼回事,結果修濘也不知道的攤攤手。

    「兇手可能和金霸偉有仇,或者認識。」安顏合上記錄本,說出自己的猜測。

    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簽收人上不寫死者父母的名字,或者不寫名字。反而寫金霸偉的名字。

    這不是報復,就是警告。

    「可是我詢問金霸偉有沒有仇家時,他沒有遲疑就否定了。」對於安顏的猜測,田錦有立刻否定。

    他特地觀察了金霸偉說話時的表情,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

    安顏沒有因為田錦的否定而憤怒,她相信田錦不會說沒保證的話。

    好吧又繞回原點了。

    「那,為什麼收件人不寫死者父母的名字,而寫金霸偉的名字。就算他是死者的爺爺,也說不通啊。」

    「有沒有可能是無意寫的?」田錦思索了一下。

    安顏否認的搖搖頭,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既然兇手將死者寄回去,一定是想給誰看。不然直接拋屍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頭,夜姐說有發現。」沒等田錦回答。修濘接了個電話後,對安顏道。

    「修濘你去調查一下金霸偉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錦叔你去調查一下我讓你拿的名單里的人。」想不出來,安顏也就只能將這個問題放一邊。

    「是。」

    法醫室

    冰冷的鐵床上,放著用白布蓋住的死者。也算是一種尊重吧。

    卓台邊站在的是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和消白手套的夜筱,手裡拿著一份單子在看。雙眉緊皺,似乎心情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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