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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你讓你一輩子，到了孫子這還要受你欺負，憑什麼!」

    說完這話，老爺子一氣之下把家裡的桌子都掀翻了。

    那晚上兩家人鬧的很大，不過杜澤不在場，再多的消息都是從杜爸口中得知。

    「那……真就不處了?」那他這邊咋辦。

    杜爸讓他別急：「你表姑的兒孫和她不一樣，晚輩之間的交往不要受長輩的影響。」

    「哦那就好。」杜澤回歸正題，「阿爸，我和張卓送阿公什麼禮物比較好。」

    「你自己想想，你阿公又不要禮物。」

    也是，什麼都不缺。

    「你們常回來看看，他年紀大了，喜歡熱鬧。」

    杜澤腦中靈光閃現，忙說：「要不，我給阿公買寵物吧，也能出去溜溜彎什麼的，多走動走動。」

    杜建平覺得這主意可以：「買性格溫順點的，太鬧騰的話估計也不行。」

    杜澤嘻嘻哈哈的說沒問題，掛了電話就拉著張卓去寵物店。

    「我是突然想起了葉荀的兩隻貓，阿公身體好又不缺什麼，不如我們送寵物給他，他一看到寵物就能想到我們。」

    張卓想了想：「你還挺浪漫。」

    「那當然啦。」

    杜澤看了很久，最後選了一貓一狗，薩摩耶和一隻橘貓，因為葉荀家有一隻就是橘貓，性格溫順可人還能吃，他對橘貓很有好感。

    張卓牽著杜澤的手，一人手裡都牽著一根繩：「晚上想吃什麼，這會可以去買菜。」

    街上有著放學回家的學生，穿著白藍相間的校服，一臉青春洋溢的笑容看著令人羨慕，杜澤想起了他和張卓的初見，那時他們都帶著尚未褪去的稚嫩。

    「你、你好，我叫、叫杜澤。」

    「噗嗤。」杜澤搖了搖張卓的手，「我現在說話是不是沒有以前那麼結巴了。」

    「嗯是，你現在說話速度慢了。」張卓低頭親了一下杜澤的鼻尖，隨即笑道，「不結巴。」從鼻尖慢慢往下親著最吹，張卓親的溫柔又多情。

    杜澤一隻手牽著狗，另一隻手扶住張卓腰，腦子早就被親糊塗了，迷迷糊糊的閉上眼並往上撅了撅嘴，口齒間濕潤的纏綿快把他燒暈了：「唔張卓……」

    「我帶你去個地方。」張卓俯身低語，他牽著杜澤走了很久，久到杜澤都快甩手耍賴皮時終於走進了小區。

    「這是哪?」杜澤看著陌生的小區都懵了。

    「想帶你看一個人。」張卓摟著他的腰在樹下站好，不遠處就是一戶人家的廚房窗戶，兩層複式小別墅，杜澤看了一眼就再也沒能挪開目光。

    沈淑雲拿著垃圾袋出來，身邊跟著一個愛笑的男人，那是他梁叔。

    「你怎麼帶我來這了。」杜澤轉身就想走。

    「沒有讓你去見她。」張卓攔住杜澤，「你真的不看看?」

    杜澤猶豫了，他想了一會轉身，看到的是沈淑雲在笑的場面，那兩人眉歡眼笑的走向垃圾桶扔了垃圾，一路上都有說有笑。

    沈淑雲的笑，是他很久都沒在對方臉上看到的。

    杜澤的鼻子有些發酸，眼睛也逐漸濕潤，他握著張卓的手慢慢收緊。杜澤一點都不想承認，杜媽過的比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快樂太多。

    杜澤想要說些什麼，突然從身後撞上來一個球，他轉身看過去是一個小孩。

    「對不起哥哥，砸到你了。」小孩見砸到了人顯的很害怕，但還是走了過來說對不起然後又鞠了一躬，「哥哥不要生氣。」

    杜澤：「我沒有生氣。」

    「謝謝哥哥。」小孩說完跑了出去，父母看到了這一幕忙打了聲招呼想說小孩不懂事，結果女人看到杜澤就楞了一下，她歪過頭又看看杜澤身後，沈淑雲和她爸剛進屋。

    「你們是……」不是沈姨的兒子麼。

    杜澤暗道糟糕，可他一著急就說不出話，「我」了半天都沒我出什麼來。

    「我們路過而已。」張卓攬著杜澤肩膀輕拍，暗示他別慌，「隨便走走，小孩很有禮貌。」

    杜澤步履艱難的往前走，身後傳來一聲呼喊。

    「你們不進去坐坐嗎?」

    杜澤心裡慌的不行，但這次他努力平緩情緒，低頭說：「不進去了。」因為他無法調整出合適的心情去面對杜媽。

    「她比以前開心。」杜澤又氣又沒有辦法，「她生了我，我沒法站在十分公平的角度上看待事情，阿爸常時間在外，她……」話到嘴邊說不出口，他嘆了口氣，連著肩膀也聳了下來。

    「我是看地址很近才帶你來。」張卓知道杜澤現在對沈淑雲的感情很複雜，他當然不希望兩人離婚但現在誰都過不下去，沈淑雲離開了杜家過的比之前要開心。

    杜澤開始想要是杜爸沒有總是在外忙，局面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腳邊的薩摩耶還沒有取名，正繞著杜澤的腳四處轉，杜澤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腦袋，掌心裡軟綿綿像是棉花，他喉嚨咕嚕幾下：「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她的，她不要我是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