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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04:27 作者: 薏仁茶
「怎麼,看你臉上掛彩不會是在家裡打的吧。」旁邊有人說了一句。
陶嘉宇轉過頭看一眼,這人見過幾次不過不熟,怕是剛進他們這一圈的人。
同等級的人相處起來才痛快,圈裡的人多是打小就一起玩的人,交情不放在檯面上,但要是誰出了事,只要一通電話絕對不廢話一句,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是這個道理,看不上葉祥是因為他還不夠給自己提鞋,先被出言不遜再打一頓,不出虧。
「沒,我和別人玩了幾把。」陶嘉宇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就被人問起了張卓的事,在座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了最近的事,他也不再瞞著,「不就是那個破事麼,解決了。」
「聽說姓張的在家鬧離婚,那個女人也上門來討要說法了,恬不知恥。」
「這年過的不踏實,怕是夠讓他喝一壺的了。」
「不過這事總算是解決,我惦記了這麼些年總想著給張卓來一次沉冤昭雪,沒想到被別人搶先了。」想起杜澤一臉氣呼呼卻又疼的直流淚的複雜樣,陶嘉宇自個笑出了聲,「在年關將至的時候,發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有好有差,陶嘉宇自然也想起了葉荀的事,仔細想來他也是心夠大,葉荀跟他就沒認識幾天居然放心讓他呆自己家,陶嘉宇眉頭上揚,坐到角落裡打開了手機,房子裝修時有安裝攝像頭,其實是當時養了寵物想在上班時看看小東西在家會幹什麼,不過小東西在他上班的時候從陽台上摔了下去,死了。
手機連接上家裡的設備,畫面質量很清晰,葉荀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電視沒開,就那麼干坐著,如果不是看到桌上的手機閃了閃屏幕,陶嘉宇差點以為畫面被定格住了。
而另一面,他也看到了飯桌上的飯菜,從顏色上看很漂亮,葉荀大概坐了二十分鐘才離開沙發走向飯桌,然後快速吃了點又坐回沙發上,這回改成躺著了,活動範圍就那麼幾平方米,在大年初一的日子裡他沒看電視也沒刷微博看段子,就那麼待在沙發上。
葉荀時不時會揉一揉右腿,陶嘉宇轉過頭叫了個朋友,叫任遠,很爽快的男人:「你不是有認識的人在京舞留校?」
「是啊,怎麼了?」
陶嘉宇算了算葉荀的年紀,八成腿也就這兩年出的事,而且看葉荀的口氣與表情,事情出的還挺大,「想打聽一個人,八卦一下。」
「喲難得啊,你說,我一定幫。」
「我一朋友的朋友沒念完書似乎是有苦衷,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查清楚,從根源入手,人叫葉荀。」
任遠聽成了葉蕁,想著這姑娘的名字還挺有個性,隨口就說:「過幾天就告訴你。」同時還給了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什麼我朋友的朋友聽著多繞口,直說唄。
陶嘉宇道了聲謝,又回到了小型派對,晚上微醺的回家看到一桌子熱騰騰的菜,他抵住桌子吃了幾口:「嗯挺好吃的!」
「謝謝。」葉荀撩起臉頰邊的碎發,臉上有著被人誇獎的紅暈,「年初一超市不開門,我就用了冰箱裡的菜。」
「沒事,用吧用吧無所謂。」陶嘉宇酒勁上來了就開始胡言亂語,但神智還有,寄人籬下的感受不好受,不管怎麼說,葉荀今個準備了飯菜,不吃幾口就是不給面子,雖然面子這東西是看人給的,但陶嘉宇自認為花叢當中過,冷酷無情這四個字和他沒關係。
然而飯菜意外的合他那酒後的肚子,大概是喝酒前沒吃多少主食的緣故。
迷糊間被人抬上了床,迷糊間被人脫了衣服,陶嘉宇覺得自己迷糊的被一雙手摁住了額頭,他摸上去發現手感很好,沒有油膩感。
陶嘉宇抬起眼皮想看看是誰結果被輕柔的長髮掃了半張臉,有股很熟悉的氣味,「你誰啊。」
偏偏眼皮被沾上膠水似的睜不開,渾身酒氣的氛圍里突然出現一股清流,他臉一歪直接睡了過去。
但入睡前有了模糊的概念,這份好奇自然而然的入了夢。
第二天,陶嘉宇摸了摸褲子,臉臭的能熏死人,他夢遺了。
去洗手間對著鏡子看半天,陶嘉宇黑著臉,小太子爺都紅了。
張卓給陶嘉宇問事,哪裡知道他在洗手間自給自足,於是很無語說:「你噁心不噁心。」
「我昨晚做了一個很意外的夢,我這不是弄不出來麼,太緊張了,誰讓你這會給我發視頻。」說著洗乾淨手出去,陶嘉宇問,「什麼事啊。」
「你問問杜澤初幾回來,我打他電話打不通。」
陶嘉宇吹了聲口哨:「小結巴牛氣了,居然不接電話。」他拿起另一個手機當著張卓的面打給杜澤,「嘟嘟」聲響了很久才有人接,陶嘉宇乘機炫耀的挑挑眉,提高音量道,「哥哥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我大概初四就回來了。」杜澤說的很小聲,陶嘉宇開了擴音又將音量調大,「這麼早!」
「恩……」杜澤揉了揉鼻子,杜媽放假在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談判,談判時間長達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裡,他很不高興,「就是想回來了,反正初四也沒人來我家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