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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04:27 作者: 薏仁茶
張卓擺擺手:「我哪知道這個,他喜歡的人多了去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倒是不樂意想太多,但他說系花不是處,嘴裡叫著不要不要,其實呢?」陶嘉宇伸出兩指點擊桌面,發出沉悶的「扣扣」聲,「酒後吐真言。」
「那事出了,直接讓你損失了交換生名額,不僅如此也讓你父母蒙羞,這個羞到頭來還不是真的羞,我覺得你可以把他約出來套套話。」
張卓皺了皺眉:「突然把人約出來灌酒,再說幾年都不聯繫了,我拿什麼理由去約。」
陶嘉宇出著主意:「喏,你家樓下不就有一個。」
「他?」
第5章 有預謀串門
張卓對陶嘉宇提出的方案表示懷疑:「我是不是閒的蛋疼,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過去這麼久,怎麼再查,再說這幾天公司的事情也比較多,你手上的那個遊戲測試結果怎麼樣?」
「手下的人都在細化,市場部那邊全國各地跑,你放心。」仔細觀察張卓的臉色,發現真的很淡定,陶嘉宇道,「張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說杜澤。」
陶嘉宇算是知道張卓心思的第一人,張卓不會主動把自己的心思往外說,他是怎麼知道的完全是靠自己的眼睛。
男孩之間時常開玩笑,什麼親一下,摸一下都是常態,可這些都是一瞬間的事,試問誰會貼心的讓別人睡自己懷裡,不僅如此,還當保姆似的哄別人吃飯,如果對象是女生也就算了,畢竟是有美色可圖,可偏偏對象是男人,還是大家嘴裡的小娘炮。
張卓大學也算是風雲人物,無論是宋曉曉事件發生前還是發生後,父母都是名校教授,家底殷實,人還長的帥氣,家教對一個人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一看便知。
那時的女生都比較大膽,會送情書或者小禮物,有些人害羞就用通訊軟體說悄悄話,是個男生都該有想法了,結果張卓身邊只有杜澤。
那年是杜澤第一次住校,第一次總會有點水土不服,杜澤晚上發了高燒不過還算男生,沒有真給他媽打電話哭訴而是自己去醫院。要知道其他人都打賭,賭他會不會打電話和他媽哭鼻子。
張卓陪他去醫院挺正常,他們倆當時玩的比較好,杜澤的飯菜都是張卓去打的。
陶嘉宇發誓起初自己沒瞎想,也沒覺得杜澤娘,最多覺得太嬌氣。
可是那天他去找張卓,看到張卓坐在床邊輕言輕語的哄杜澤吃藥,宿舍里瀰漫著一股酸里酸氣無法言語的氣味,張卓說杜澤剛吐過,醫生開的藥太苦,他一吃就連吃下去的飯都吐了。
陶嘉宇當時就覺得,這小子也太他媽難伺候了,都多大人了,吃個藥都能出事。
而杜澤自吐了之後就再也不吃藥,頭腦暈乎乎的把整張臉都燒的通紅,情況比上午好一點,就是嘰嘰喳喳拒絕著吃藥,陶嘉宇看著就腦殼疼。
張卓呢,比保姆還有耐心。
低頭和杜澤輕聲細語勸著吃藥,跑出去買了份清淡點的粥吹吹,然後把藥擱裡面沒讓杜澤嚼直接咽下去。
都說生病的人是活寶,陶嘉宇覺得這不是活寶,是祖宗。
杜澤在床上黏糊了兩天,張卓就沒去羽毛球場兩天。
他那時就聞出點不一樣的味道,和張卓認識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他對誰這麼好過。他和杜澤才認識多久,陶嘉宇琢磨著自己生病也沒見張卓買袋水果來看看啊,是不是他長的沒杜澤可愛,可拉倒吧。
他聞到來女干情的味道。
至於班上的那些流言,真不是他往外傳的,要怪就怪兩人太刺眼,一個宿舍5個人,真當人家瞎?
「咱們也算是認識這麼多年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當時對杜澤到底是什麼心思?」
張卓轉著鋼筆看向陶嘉宇:「你不是覺得我是司馬昭之心麼。」
「那我想聽一句實話行不行。」
張卓淡淡道:「就那樣吧,沒什麼好說的,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八卦。」
「你就當我八卦吧,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在女生那聽了你們多少光輝事跡,不過也可惜了,杜澤這個小笨蛋沒記住。」
杜澤忘記來發燒後發生的事,只記得是張卓在一直照顧他,病好之後請張卓吃了頓飯,他還拐彎抹角的問:「杜澤,你還記不記得人家是怎麼衣不解帶照顧你的嗎?」
杜澤說:「不記得了,不過很謝謝張卓。」
扎心,太扎心了。
「他是真笨還是真蠢。」
張卓示意終止這個話題:「他是真蠢,不早了,你趕緊給我走。」
陶嘉宇一邊往外走,一邊嚷著:「記得我的年終獎,讓我回去過個好年。」
「就你屁話多!」
「砰----」關上門,也將嘰嘰呱呱的人鎖在門外,張卓加班到深夜。手機屏幕一直亮著,通訊錄里的好友除了同事就是同事,當年事情結束已經到里無法挽救的地步,他留著沒意思也很快的轉了校,轉到父母的京大繼續念書,那些所謂的同學和朋友也沒有繼續深交,陶嘉宇的懷疑不錯,要論做案動機的確是熟人的可能最大,可惜當時沒有考慮到這塊喪失了最佳時機。
張卓目前沒有重新把自己暴露在以往老同學人群中的想法,至於杜澤,既然做了鄰居那就好好的做鄰居,但他沒想到陶嘉宇對杜澤的興趣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