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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03:09 作者: 薔薇色的海
    夕陽西下,幾縷微風拂過,大神閉著眼睛,長睫微顫。

    女生的側臉,濃妝艷抹。

    那場面,實在……觸目驚心。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杜姑娘會怎麼反擊?!!

    ☆、第二十六章

    對付這樣的場面,杜青曉是第一次。

    她拉了拉身上的T恤,含笑悄然走過去。

    站到大神的床尾。

    美女抬起頭看她,用帶著濃濃眼妝的大眼打量她一番,心想,哪裡來的丫頭,穿的土裡土氣又素麵朝天的,還敢在段然面前現身。

    杜青曉不看她,將手旁若無人地放到大神受傷的腳腕上,端詳著他的傷處,看到並無大礙,故莞爾一笑。

    美女立馬不悅地制止:「你是誰啊?把手拿開,這是傷員。」

    杜青曉根本不理她,纖纖細指在大神的腳腕上慢條斯理地流連了一圈。

    哼,我就不信你還裝的下去!

    段然果然因為腳上微涼的觸摸而睜開眼,看到床尾的女朋友正故作淡定地吃著自己的豆腐。

    唇角魅惑地一勾。

    他很好奇,她會怎麼做?

    於是維持著怡然的躺姿,好整以暇地觀察她。

    「誒,我說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聽?叫你鬆手聽見沒?」

    美女怒!站起來提高了聲音,心想,個賤蹄子,我都沒摸過,你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摸我男神的美足?!!

    杜青曉笑得一臉溫柔,腹誹道:好啊,非但不主動承認錯誤,還要袖手旁觀看好戲?

    眨眨眼睛,淡定開口。

    「然,怎麼受傷了?」

    第一個字出口的時候,段然的眼角跳了跳。

    那個字從她口中說出,溫溫柔柔,糯糯的聲音,心口像是有一泓溫泉輕輕淌過,看她的眼神也隨之瞬間變得灼熱。

    雖然知道這是她驅敵的策略,還是忍不住為之心動。

    大神笑了,看著她,嗓音低沉:「被玻璃劃傷了。」

    美女的視線在兩人中來回徘徊,感覺到這不尋常的氣氛,兩人明顯十分熟悉,頓時尷尬到不行。

    轉過臉面向段然,瞬間變臉微笑道:「Dino,這位是?」

    段然看著自家女朋友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沒有立刻開口。

    杜青曉發誓,他一定是故意的。

    好,交給我是吧?

    清清嗓子,她開口下了逐客令。

    「學姐,謝謝你照顧我男朋友,麻煩你了。既然我來了,就不浪費你時間了。」

    潛台詞:你可以走了。

    美女的臉瞬間耷拉下來,濃濃的睫毛膏粘到眼袋,不放棄般對著段然嗲嗲開口:「Dino,你肚子餓不餓,我去買點東西給你吃。」

    段然聽了她的話也不回應,只是默默地仰頭看著天花板,面帶淡笑。

    杜青曉咬牙,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不餓,學姐,眼妝花了,快去補補吧。」

    美女有些驚慌失措地掏出鏡子看了看,不好意思在大神面前補妝,強自微笑著,繼續對段然噓寒問暖。

    杜青曉咬牙切齒,一記眼刀飛向自家男朋友。

    你到底幫不幫忙?

    某人終於收到她的求助,不禁莞爾。溫柔地用眼神安撫了自家女朋友。

    寶貝兒別急。

    然後他就在杜青曉驚奇的目光中穿好鞋子,攬過她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醫務室。

    全程對路人甲視若無睹。

    行動也沒有任何不便。

    所以他剛剛躺在床上是在欣賞風景?

    醫務室中的美女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自己仿佛成了透明的空氣。

    出了醫務室,某人可就沒有這麼好糊弄了。

    杜青曉撥開肩膀上的手,目視前方,頗有些遇人不淑的感覺。

    「招蜂引蝶。」

    段然卻不以為意:「錯,明明是苦肉計。」

    「噢?怎麼苦肉計還伴著美男計一起使?」杜青曉仰起頭,有些挑釁地剜了他一眼。

    殊不知這麼生動的表情在某人眼裡,簡直……秀色可餐。

    眼波流轉,眸若清泉。

    段然用目光攥住面前人的視線,微微低著頭,有些危險地逼近。

    「誰讓女朋友不理我,只好來一招誘敵深……入。」

    段然的最後兩個字說的極慢,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個話尾,眸子裡都是笑意。

    杜青曉明顯感覺到某人正在漸漸變得危險的氣息,咽了咽口水,迅速低下頭,轉移話題道:「那你明天不參加游泳比賽了?」

    這個話題,好吧,杜青曉承認轉得有些生硬。

    段然好笑地看了看臉已經紅成飛霞的某人,擺正姿態,放了她一碼。

    「是啊,省得犧牲色相。」

    杜青曉……

    鎮定心神,忽略某些字眼,問道:「為了金牌犧牲色相?」

    段然似有若無地笑看遠處,搖搖頭,意有所指道:「為了佳人一顧。」

    ……

    屢次自己挖坑自己跳,要麼就是無言以對,杜青曉以前只覺得自己不算伶牙俐齒,現在在段然的對比之下,簡直笨嘴拙舌。

    因為受傷,大神自然地缺席了第二天的游泳比賽。許多女生本以為可以觀賞到段然的泳衣秀,聽說他半途退賽,芳心皆是碎了一地。

    他卻自在閒適,絲毫沒有內疚的自覺。

    對於他的這個反應,杜青曉不幸地覺得自己十分欣賞。

    可見人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期中考試過後,段然開始變得十分忙碌,與杜青曉見面的次數也有所減少。

    杜青曉作為當事人,卻有點慶幸。

    因為----段然的生日快到了。

    一開始她十分躊躇,到底要送一個什麼樣的禮物才合適。潛意識裡,她不覺得段然會喜歡她花錢買的。

    作為女朋友,當然是要親自動手才顯得比較有誠意,這一點,杜青曉是贊同的。

    奈何杜青曉,從小就是個手殘黨。女生擅長的那些手工活,她是一樣不會,一樣不精。某天在圖書館看到閱覽室里掛著的一副名人字畫,這才有了主意。

    她的書法是和爺爺學的。小的時候她太調皮,爺爺教她寫字,想以此磨礪她的個性,不想她字是寫得不錯,性格卻絲毫沒有改變。

    後來長大了,就漸漸不再碰毛筆了,書法便生疏了。

    為了寫一副她滿意的字,她買了一些字帖臨摹,閒下來便在寢室練字。段然忙的時候,她也正練得歡快。

    趙霖霖在寢室偶爾遇見她正在練字,便調侃幾句。

    有一日突然問她段然的星座。

    杜青曉愣了愣,答曰:雙子座。

    「嘖嘖嘖,雙子座可是花心的。」

    杜青曉瞥她一眼,權當耳邊風。

    趙霖霖是聽說了上次運動會的事情的,於是鍥而不捨地挑撥道:「你看,上次就讓我說中了吧,你都沒問問你家大神和那狐媚子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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