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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14 風雨欲來咯

2023-09-30 04:57:17 作者: 犬犬
    「大人,果然被您猜到了,風辰果然落在了犬妖王的手裡。」

    陋室中,白羽雕刻金冠的手頓了頓,眉目間罩上一層沉鬱之色,半晌道:「情況如何?」

    黑翼握拳憤怒道:「被斬了雙翅,敲碎了膝蓋骨,還有……眼也瞎了!」

    暮色之中,始終面無表情的白羽攏緊了眉宇,額頭隱隱出現了一絲黑氣,如窗外的暮色一層層地湧來,用灰暗的顏色塗滿天地,使得這原本就昏暗的陋室更為灰暗不明。

    「苦了他了……」他放下手中的王冠,將它放回了箱盒中上了鎖,「北斗可有消息?」

    黑翼搖頭,「怕是戰死了!」

    白羽閉了眼,這個結果其實他已經預料到了。

    北斗與風辰從來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如果他還活著,犬妖族捉了風辰,他必定是第一個去救他的人,斷不會讓風辰落到犬妖族的手裡。

    「大人!」黑翼雙膝跪地,磕了一個響頭後,說道:「屬下有個不情之請,屬下知道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可是風辰與屬下乃八拜之交,親如同胞兄弟,如今身陷囹圄,受盡犬妖族的折磨,屬下求大人能否……」

    「你要我救他!」

    黑翼點頭,再次朝他磕了個響頭,「求大人成全。」

    「你先起來!」

    「大人!」

    黑翼清楚此要求過於非分,如今大敵當前,稍有差池就會全軍覆沒,何況風辰囚於犬妖族,要營救難上加難,犬妖族必定重兵把守,想要兵不血刃絕無可能,但即便如此,他也無法冷下心腸置摯友不顧,讓其在犬妖族受盡酷刑的折磨。

    就是要死,他也想風辰能死在故鄉的土地上。

    「你與風辰是八拜之交,他與我又何嘗不是摯交好友,此事你不用求我,我已有安排。」

    黑翼驚喜地亮了雙眸,接著又是一個結結實實的響頭,「屬下代風辰謝過大人。」

    「起來吧!」

    「是!」黑翼迅速站了起來,顧不得額頭已磕得流了血,逕自問道:「大人打算如何做?若有需要,黑翼萬死不辭。」

    「要救風辰,用不著你和我出手。」

    「大人的意思是……」

    微藍的眸色,像一截欲待拔出的寒光在劍鞘里,「我已暗中知會了那人,要在犬境中將風辰救出,再多的人也抵不上『他』,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靜等那人的消息。」

    「屬下明白!」

    **

    夜隼族的氣候很冷,入夜時便下起了一場大雪。

    起初只是小雪,像柳絮一般,飄飄悠悠地落下,漸漸地,雪花變大了,也變厚了,像蒲公英一般在空中舞,最後變得密密麻麻,一團團,一簇簇地落下。

    茫茫的田野一片雪白,房舍,群山都披上了銀裝,地上也積起了一層厚雪。

    飄雪紛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讓人看不清前頭的路。

    鶴姬披著厚實的錦袍從宮中踏著雪步入密林中,藏在裡頭的隱秘山洞已先她一步有了人,她疾步走了進去。

    洞內,白羽正倚著牆等著她,她甫一進入,他便迅速揚起身上皮毛斗篷將她納入了懷裡。

    他的身體極為溫暖,讓靠著他的鶴姬滿足的一嘆。

    白羽伸手,輕柔地拍落她髮髻上的雪絨,問道:「這麼著急找我,可是紅兒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紅䴉是她的弟弟,也等於是他的弟弟。

    鶴姬仰起頭,「不是紅䴉的事,是風辰,我知道他被犬妖族抓了。」

    只有面對她時才會溫暖的眼睛急速冷了下來,「是誰告訴你的。」

    「這你不用過問……」

    「你要我救他!」

    她點頭。

    他哼笑了一聲,眼裡染上了一抹苦楚,溫熱地手撫上她被冷風凍得有些紅的小臉,「鶴兒,我在你的心裡何時變得那麼冷酷無情了,難道你認為我會對摯友不顧,任他在犬妖族自生自滅?」

    鶴姬顫了一下,「我……我只是著急,並不是懷疑你,找你來是想聽聽你的打算。」

    「這件事你不用過問,我自有安排。」

    鶴姬欣喜道,「這麼說,你已經派人去救他了?」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心急如焚,風辰於她有活命之恩,這份恩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白羽擁著她,仰靠在後頭的洞壁上,嘆道:「當年若不是他救你,你也不會活著回到身邊,你沒有忘記這份恩情,我自然也不會忘,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救出來,只是就算救了出來,他也不可能無恙,他的傷勢很重。」

    「你可能治?」

    「很難!翅膀沒了,膝蓋碎了,眼也瞎了,除非有大羅仙丹,不然活了,也是廢人一個,要在床上癱一輩子。」

    鶴姬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眶一熱,便是一團霧氣,「那也要救,因為我答應過鷂兒,不能失信於她。」

    鷂兒是她的妹妹,名喚鷂姬,與風辰已談及婚嫁,只是造化弄人,一場災難讓兩人就此陰陽兩隔,再無那琴瑟和鳴之時。

    她抬起頭,眼中閃著極為堅定的信念,「救風辰的事,可要我幫忙?」

    為了救風辰,她什麼都可以做。」

    「無需你插手,你只需和紅兒好好過日子就行。」

    「犬妖族極為強盛,擁有眾多的精兵將強,多一個人就能多一分勝算,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我再不濟也是右將軍,你打算何時動身,我……」

    她雖想救風辰,但也不想他去送死。

    「鶴兒,相信我,這件事用不著你身先士卒,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可是……可是我擔心你!」

    「你放心,我會好好待在夜隼族,不會有任何危險!」

    「這麼說你不打算自己動手?」

    「嗯!」

    鶴姬不明白地看著他,「那要怎麼救?」

    論謀略和能力,他身邊的人,又有誰能及過他,不過他說的對,他不能去,他的身份太特殊,犬妖族若是知曉他去救人,絕不可能讓他活著回來,「你打算讓誰去,黑翼還是青翼?莫非是紫翼,對了,紫翼是風辰的徒弟,她的能力我是知曉的,是個處事謹慎的丫頭,要是她的話……」

    「鶴兒,你什麼時候變得話那麼多了……」

    氣息吞吐間,他低頭吻上她喋喋不休的紅唇,輾轉碾磨。

    「這個時候你還……」

    「噓……我不想浪費與你獨處的時間!」在他的攻勢下,她很快軟了身子。

    「風辰的事,你不用擔心,我答應你,一定會將他救出來。」

    「嗯……」她的雙手宛如妖嬈的藤蔓,緊緊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你也要……也要小心!」

    洞外大雪紛飛,冷風刺骨,洞內卻春色融融,開遍了桃花之色。

    事後。

    鶴姬像只貓兒一般捲曲在他的皮毛斗篷上,他總是要得太多,每每都令她無法負荷,這樣的屢屢偷情,她明明憎惡,卻總是無法拒絕。

    白羽打開隨身攜帶的銀盒,取了一粒橙色的藥丸出來。

    「鶴兒,將它吃了。」

    她身上甚是酸軟,眼皮也有些沉重,難耐睏倦地睜了眼,當看到這粒橙色的藥丸後,目色一凜,冷然地笑了,那笑像花開在黯色的黑夜裡,隱隱透著淒涼。

    這是避孕用的。

    她盯著那藥丸,覺得它不只刺眼,更冷透了她的心。

    「忘了恭喜白羽大人要做父親了。」

    她要用手指摳著自己的掌心才能說出這等違心的話。

    白羽握住她正死命摳著掌心的手,「一定要和我這麼說話?」

    「女王有孕,不該恭喜大人嗎?」

    他笑了笑,笑容虛無,「把藥吃了,吃完就快回去,看天色,晚上可能會有暴雪。」

    他避而不談的態度,惹到了她,手指一抬,一道寒光突然出現在她指縫中,如同流光掠電,想要將那顆藥丸碾碎。

    白羽發現了,出手擋下了她。

    「你放開!」她大叫。

    「鶴兒,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和你吵架。」

    「吵架?」她披上錦袍,對著他拂了拂衣袖,那姿勢,像是在把袖上灰塵連同他一起拂了去。

    「吵架那是夫妻的事,我與你是夫妻嗎?最多就是一對偷情的狗男女,有什麼可值得吵的,女王陛下身份高貴,貌美如仙,對你死心踏地,有求必應,她腹中的孩子更是金貴的很,未來不可限量,不像我,像我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有什麼資格……」

    她眼前突然有一道銀光閃過,當光芒消逝後,溫熱的鮮血濺在了她的臉上,欲待出口的話,就這樣梗死在喉中,驚得她白了臉,然後撲了過去,按住他不斷湧出血的手。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白羽手起刀落,將自己左手的小指給斬斷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慌了,也亂了,哭灑著眼淚。

    十指連心,鮮血浸染,他卻依舊面無表情,可斷了指,哪有不疼的。

    「你在痛,所以我陪你一起痛……」

    「不,我是氣……我只是氣……快,你的藥盒子呢,快把你藥盒子拿出來。」

    「在我腰上……」

    她撲過去取藥,卻被他抱了個滿懷。

    「放手,你受傷了!」

    「不礙事,不過一根手指而已。」比起她遭受的那些苦難,又算得了什麼。

    「你每次都這樣……」她捂著臉,嚎啕大哭。

    「鶴兒,在忍耐一下,很快所有的苦難都會離你而去,到時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我答應過你的,還記得嗎?」

    他說過每一句話,她都記得,只是她好嫉妒,嫉妒著那個坐在王座上擁有他的女人,但這並不是他的錯,她沒有理由將心裡的不滿發泄到他的身上。

    「別說話,我幫你療傷。」

    「我是巫師,這只是小傷……」

    她不管這些,取過他腰間藥盒,打開後取出創傷藥替他止血塗抹,當她再次看到那顆刺眼的橙色藥丸時,毫不抗拒的將它吞了。

    分別時,她擔心他,與前來找他的黑翼細細地交代了一聲。

    白羽對著黑翼吩咐道:「送右將軍回去。」

    「是!」

    鶴姬依依不捨,但王宮中眼線太多,容不得她多耽擱,只能硬著心腸儘速離開。

    白羽看了一眼自己的斷指,儘管包紮好了,血仍是染滿了紗布,顯得觸目驚心。

    這可藏不住……

    「大人……」守在女王寢宮處的赤翼驚見他受傷的手,大驚失色道,「大人的你的手……」

    「無礙,女王現在如何?」他重新包紮了一下。

    「還是老樣子,食欲不振,一天吐了七八回,正在寢宮裡休息。」

    白羽整了整衣衫,從容淡定地進了寢宮。

    路過的侍女恭敬地向他俯身行禮,他目不斜視,到了寢宮的正殿,跪了下來,「白羽參見陛下。」

    瑤佳一聽是他的聲音,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從床上坐了起來,喜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聽聞陛下身體欠佳,心中有些憂心,便儘快趕了回來。」

    瑤佳心中一暖,忙叫侍女攙扶她起身,她的肚子還沒顯懷,害喜極為厲害,吃什麼就吐什麼,連著一月,整個人都憔悴了,見他前,還特地讓侍女給她補了妝容。

    「你可用膳了?」

    白羽愣了愣,「哦,臣用過了。」

    瑤佳怎麼會看不出他的遲疑,定是忘了。

    「畫眉!」她喚道。

    「在。」

    「傳膳!」

    「是!」

    瑤佳由兩個宮女扶著走下階梯,到了白羽跟前,親自扶他起來,「和你說了多少遍了,見我不許要行禮,你怎麼總是不聽。」

    「君臣有別,還請王莫要為難臣。」

    「說你一句,你就能頂我十句,罷了,天冷,我陪你喝些酒暖暖身體。」

    畫眉和一眾侍女很快布好了菜,都是熱食,為了怕涼,每道菜下頭都有爐火烤著,熱氣生騰,滿室生香。

    瑤佳殷勤地往他碗裡夾菜,「趁熱吃,這道菜開胃,還有這道是廚娘新研製的,我昨日吃過,又香又酥。」

    白羽吃得斯文,再好吃也只是淺嘗。

    「阿羽,你這左手怎麼老放在後頭。」她剛才就發現他一直背著左手。

    「沒事……」

    他眼神遊移,分明就是有事瞞著。

    瑤佳放下筷子,迅速伸手將他的左手捉了出來。

    他的手極為漂亮,指尖纖長,根根像玉雕琢的,可如今……小指包了紗布,上頭的血刺到了她的眼。

    「這是怎麼回事!?」

    白羽將手背了回去,「小傷!」

    「小傷!?」瑤佳口氣尖銳,再次將他的左手拉了出來,這哪是小傷,明明就是……就是斷了,她心頭一疼,整個人都歇斯底里了,「誰傷了你!?快說!我要誅他九族!」

    「陛下息怒,不是族中之人。」

    「不是族中的人,那是誰?」她氣憤道,「我不管是誰,傷了你就是不許。」

    「此事不宜鬧大,陛下也不用過於擔憂,臣已處理過傷口,已無大礙。」

    「不行,我命令你,一定要說!」

    「陛下……」白羽皺緊了眉宇。

    「說,一個字都不許漏。」

    白羽無奈,只得言道,「是犬妖族。」

    「犬妖?我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素來無交集,他們為何要傷你?」

    「風辰為臣辦事時,招惹了犬妖族的人,本不是大事,賠個禮也就無事了,但犬妖強盛,似是看不起我等夜隼族人,竟將風辰囚禁了牢籠,臣與風辰是摯友,因此今日兵行險招,企圖救人,但臣低估了犬妖族,這手也就這麼傷了。」

    「豈有此理!」瑤佳怒喝,「瞧不起我族……好一個瞧不起,我倒要看看他們犬妖族有什麼能耐。」

    「陛下,不可輕舉妄動。」

    「你不用勸我,我身為女王,眼見族人被欺,如何能置之不理,犬妖族是吧,好,我便要他們知道我們夜隼族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這日夜裡,暴雪驟降,紛紛灑灑……

    風雨欲來……

    ------題外話------

    白羽:腰挺酸的……

    魅羅:早晚會宰了你……

    作者:相煎何太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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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齡租婚之老公很無賴》

    屬於特工婚戀文,作者:情雪凝鈺:

    她,不過是做個任務,卻被一聲貓叫給攪和了……

    急中生智,隨手抓了一個男公關壁咚在廁所門上,然後初吻就這麼沒了。

    他,也是做個任務,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剛想離開,就被人拖進廁所了,然後他如獲至寶地吻了下去!

    緊接著,救護車來了,他進了醫院。

    ……

    三天後,她卻花錢租了他,成為回家過年的男朋友。

    ◎

    結果——

    她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租來的男朋友,成了紅本子上的合法丈夫。

    「臭鴨子,你敢碰我試試!」

    「老婆大人,洞房花燭,不碰的話,我會被人笑話無能的。」

    所以,好事就這麼糊裡糊塗地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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