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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71 花房之奇遇

2023-09-30 04:57:17 作者: 犬犬
    翌日一早,雨默被阮心從床上拖了起來,她昨夜複習功課到很晚,趁著上午沒課,正是補眠的時候,卻被這位室友攪和的沒辦法繼續再睡下去。

    「阮阮,求求你好不好,我真的很困。」她已經困得東倒西歪了。

    「看到帥哥你就不困了!」

    阮心是鐵了心要拉她一去見識所謂的英國貴族,正跪在地上替她穿球鞋。

    雨默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眼神惺忪,昨晚除了複習功課,那個叫犬魅羅的貴族同學也是阻礙她睡眠的原因之一。

    和夢裡的小狼一個名字,也忒巧合了點吧。

    穿完鞋,阮心拍了她一下,「鞋穿好了,你快刷牙洗臉去,我已經讓萌萌她們去占座了。」

    「還占座!?」雨默打個哈氣,走進盥洗室洗漱,「有必要這麼隆重嗎,又不是愛豆見面會。」

    這世道一沾上貴族就像鑲了999千足金似的,也沒人去打聽清楚,說不定是幌子呢,一群女大學生為了這麼個名頭瘋狂,說到底就是太閒了。

    「你不知道,這件事傳出來了以後,整個學院的女生都轟動了,別的學院的女生也趕著過來,不占座行嗎,你別廢話,快刷牙,給你三分鐘時間。」

    雨默擠出牙膏道:「貴族也就是好聽,你們都沒見過人,那麼興奮作什麼,說不定是個醜男!」

    貴族可不是長相的代名詞,但阮心的字典里,貴族怎麼可能是醜男,必須是帥哥啊。

    「就你話最多!」

    阮心沒好氣的沖了盥洗室,用毛巾打了冷水,擰乾後直接往雨默臉上抹。

    「你輕點。」皮都要被她搓掉一層了。

    「你呀,就是缺乏羅曼蒂克的想像力,像我們這種普通的大學生,除了電視裡能看看貴族,現實里哪可能見到,現在有個正統貴族來了,你就不能興奮一下?」

    雨默作勢揮舞著小手,「哦,我好興奮。」

    「去,一點演技都沒有!」

    刷完牙,沒等雨默拿片麵包填填飢腸轆轆的肚子,就被阮心拉著出去了,她只得叼著麵包,一路跟隨。

    此時,獸醫院最大的大課教室已是人山人海,清一色的女生,而且個個穿得花枝招展,臉盤子更是不約而同的抹過粉,化過妝了。

    雨默望向教室里烏泱泱的一片人,納悶道:「我們學院女生有這麼多嗎?」

    獸醫科不是理工科,沒有男多女少的問題,但比例上還是男生比女生多,因為獸醫本質上還是個體力活,而且要不怕苦不怕髒,經常得和動物的糞便接觸,像馬便秘了,還得用手伸進肛門去掏,這可不是女生願意乾的,大多女生會幹這一行,要麼是真心喜愛動物,要麼就是朝著高薪去的。

    常說醫生賺錢,但不是所有的醫生都賺錢,因為在中國醫院都是公立為主,就算一個醫生的技術再高也很難獨立開診所,說到底還是個打工仔,但牙醫、整容醫生、以及獸醫就不同了,至少現在而言,私立診所比較多,一樣是當醫生,這部分的醫生收入可謂是天價。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也不算是勢利,只能說人有獲得更好生活的權利。

    關於這一點男生也一樣,之前美國還有個數據,說做獸醫的男人更能獲得女性的青睞,因為愛心這一環節絕對是增加好感度的利器。

    所以獸醫這碗飯,目前而言還是相當熱門的。

    「阮阮,默默,這裡,這裡!」

    教室里,張雨萌拼命的招著手,大門口已經堵滿了女生,更有一部分都不是學院裡,是其他學院跑過來的,阮心和雨默只能拼了命的往裡頭擠,這比擠尖峰時段的地鐵還難為。

    一邊擠進去,一邊還得遭眾人的白眼,好不容易擠進去了,雨默發現自己的鞋被人踩掉了。

    「阮阮,放手!」

    「幹什麼!?」

    「鞋掉了!」

    兩人又回去撿鞋,等鞋子撿到了,也沒法穿,只得一跳一跳的往裡闖。

    到了張雨萌占位的地方,兩人都已經滿頭大汗了。

    阮心抹了一把汗道,「這消息誰傳出去的,你看看那一群分明就是隔壁精神病專科大學的人。」

    「學校論壇公布出去的,你知道的,松江這塊是大學城,很多大學的資源都共享,還有互相借操場和教室的,別人看到了,自然會來。」

    雨默站在一旁,只覺得肚子餓,來的時候跑的太快,叼著的麵包也給掉了,現在她只想去食堂吃早飯。

    阮心和張雨萌湊到一起後,就開始聊八卦了,跟追星族的似的,聊得滿面紅光。

    雨默問道:「要等多久?」

    「說是人已經來了,在校長辦公室報導。」

    「你確定他會來這嗎?這麼多人?」

    雨默覺得一般貴族都不會太喜歡這麼熱鬧的場所,應該是很講究*的。

    「確定,教導主任之前還讓三班的人打掃過這裡,說是要給外國友人留下好印象。」

    阮心用胳膊肘蹭了蹭她,「萌萌,帥哥的資料你弄到手了嗎?」

    張雨萌有『八卦總編』的綽號,極為擅長扒消息,比娛記都厲害,很多人都說她來讀獸醫太浪費了,應該去考新聞系才對,但她表示八卦只是愛好,不能作為養家的工作,獸醫和狗仔隊放在一起,她絕對選前者,再者法律又沒規定獸醫不能八卦,說不定日後做了獸醫,和寵物的主人套近乎就得靠八卦。

    所以她的消息有百分之八十的正確率,而且操守高潔,絕對不會胡編亂造。

    她拍著胸脯道:「當然了,一手資料,童叟無欺!」

    「快說,快說,我要聽!」

    「這次來我們學校插班學習的這個帥哥本命叫Archibald。Meera。Doug,因為來中國讀書的關係,便將名字做了音譯,犬魅羅就是Meera。Doug倒過來翻寫的名字,也是他的兩個姓氏,至於最前面的Archibald,我猜可能是貴族的關係,普通人是沒資格叫的,況且我打聽到,他還不是普通的貴族,是有爵位的。」

    「這麼勁爆!」阮心的少女心已經開始沸騰的冒粉紅泡泡了,「難道他是王室成員!」

    貴族+王室=霸道總裁犯,少女們的摯愛啊。

    張雨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一副高深的模樣,「說到爵位,我要給你們科普一下了,爵位在英國,是否是王室成員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不過大致可分為世襲貴族和終身貴族兩類,終生貴族沒啥好說的,就是所謂的一代貴族,貴族稱號不能被子女繼承,頂多也就是男爵,貴族的末端,來我們學校的這個就不一樣了,是世襲貴族!」

    「什麼區別?」

    「世襲貴族就是那種代代相傳的爵位,一旦被授予,除非君主把它剝奪,不然可以一直延續到朝代更迭或家裡自己斷子絕孫,便是常說的公、侯、伯、子、男五爵,不過現如今,英國王室已經極少授予王室以外的成員世襲的爵位了,最後一次是在1984年封前首相麥克米倫為子爵,即使是王室成員,最近的一次冊封也是在威廉王子大婚之時被封為劍橋公爵,所以這位犬魅羅的家族至少是在1984年前被封的貴族頭銜。」

    聽聞,阮心兩隻眼睛直接蹦出了心心,「哇!棒呆!」

    貴族這玩意就是越老越越吃香,幾百年和幾十年是一道分水嶺,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億萬富豪和百萬富豪,完全沒有可比性。

    如果真如張雨萌說的,那這位帥哥的確是很「貴族」了。

    阮心扯著張雨萌的袖子道:「照片你有沒有?」

    「沒有!」

    「怎麼會沒有!?你都查到那麼多了!」

    「人家是貴族,照片不能隨便給,我也是好不容易從教務處那裡挖來的消息,你知足吧,反正待會兒就能見到了,不知道更好,這才神秘!」

    雨默坐在一邊,完全沒有兩人這種打聽別人*的勁兒,只覺得肚子餓,她是吃素的,蔬菜不耐飢,容易餓啊。

    「我好餓!」她摸了摸肚皮,也不知道要等到幾時。

    阮心道:「你忍忍,等看完帥哥,搶到手機號碼或者微信號了,我馬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聽聞,雨默無語的望向天花板,還得搶手機號碼,這滿教室的人,她打算怎麼搶,還有人家願不願意給還是問題呢。

    等了近半小時也沒見人來,教室里的興奮勁開始低靡了,抱怨聲從一句變成了兩句,接著愈演愈烈。

    阮心急道:「萌萌,這是怎麼回事啊,人呢?」

    張雨萌也是納悶,「沒道理啊,我的消息不可能錯的。」

    「你快去找人問問,帥哥是不是去其他地方了。」

    「你等著,我打個電話問問。」

    雨默的肚子咕嚕嚕的叫的厲害,再這麼下去,她鐵定會胃疼,趁著阮心和張雨萌在確認消息的真偽,她偷偷的側過身,慢慢的擠過人,等看不到她們了,撒腿就跑。

    什麼貴族帥哥,她一點不感興趣,吃飽肚子才是最要緊的。

    到了外頭,沒了人擠人的壓迫感,空氣都新鮮了不少,她伸了個攔腰,這麼多人都擠在教室里看帥哥,這會兒的食堂肯定沒人,不用搶飯了。

    沒了阮心的折騰,她踏著愉快的步伐,往大食堂走去。

    獸醫學院因為仿造英國皇家獸醫院的格局,除了樓宇是英國復古范以外,園林的造型也是同樣。

    從園林的總體形象和總體氣氛上看,中國古典園林通常顯得幽深、隱逸,所謂的「庭院深深深幾許」,「曲徑通幽」,一般是甫人園門,迎面一座假山或一叢修竹,起到遮擋視線的作用,讓人有一種期待感和神秘感,之後則又往往是曲徑或是曲廊、曲橋,使人產生強烈的內向感,仿佛從外面的大千世界經過一重重的障礙來到一個只屬於自己的世外桃源。

    英國古典園林則不同,是另外一種面貌,大片的草坡沿著自然的地形起伏,一片片樹叢外緣清晰,陽光照耀下呈淺綠色的草地把樹叢襯托得格外明顯,園林中沒有圍牆,視線可以跟草地一起自由馳騁,極目遠眺,在白雲與草坡快要相接的地方,會有大片的水面,但水邊沒有駁岸,草坡很自然地以一個優美的角度伸人湖中,彰顯著世界的寧靜,但同時也顯得開朗,大方和安詳,是新式農莊的形象,不過因為圈養動物的關係,有動物的地方還是設立了柵欄,便於管理,一些地方為了能讓學生休憩,打造了玻璃花房,種滿了玫瑰和丁香。

    這些玻璃房是雨默很喜歡地方,她打算買完早飯後去花房裡休憩一下,補個眠,到了下午也好有精神上課。

    在食堂買了素包子和豆漿後,她繞了個道,去了比較遠的一個花房,那是她的秘密基地,在一片草坡背後的池塘邊,那片池塘因為曾經有個大學生失戀跳進去自殺死了,所以風評不是很好,甚至還有人傳出看到過女大學生的幽靈,傳播開來後那裡就無人問津了。

    她倒是一點不怕,奉行身正不怕影子歪,沒做過虧心事也就不怕鬼怪找上門了,最重要的是,花房裡前幾年來了幾隻流浪狗,秉著熱愛動物的理念,學校不止沒有趕走,還替它們打了疫苗和做了結紮,放養在裡頭。

    這有狗的地方,自然就是她的樂園了。

    「*,小黑,球球,我來了……」

    這是三隻流浪狗的名字,屬於小型寵物犬,是博美和西施的雜交,她在學校念書的時候,天天都會來此。

    平常叫了名字後,它們一定會搖著尾巴,今天卻反常了,一點動靜沒有。

    在獸醫學院,她不會擔心有人虐狗,誰要沒事虐待小動物,就是和全學院的師生為敵,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裡是小動物的天堂。

    「*,小黑,球球……」

    花房因為是玻璃製造的,陽光好的時候裡頭格外敞亮,栽種的玫瑰,是不刺鼻的品種,香氣淡淡,顏色粉嫩,因為是群栽,擺放的也比較整齊,定期也有園丁過來修剪,不用擔心會被刺扎到,由於空間比較大,分了幾條小路,一直延伸到最中央。

    雨默走了中見的道,因為比較寬,心想許是來早了,三個小東西出去玩了也說不定。

    「汪汪!」

    突然一聲吠叫從中央傳來,狗的叫聲多種多樣,是辨別其情緒狀態最快的一種方法。

    雨默聽出這叫聲帶著點驚懼,是害怕的表現。

    汪汪聲過後,便是悽厲的「嘰!」一聲,這對於狗而言就是慘叫。

    雨默一驚,加快了速度奔過去。

    被玫瑰花包圍的中央是個圓形的地帶,鋪著橙紅色的磚石,此時有四隻狗站著,三隻雨默認識,正是*、小黑、球球,另一隻卻從未見過,看品種是杜賓犬,毛色油亮,身軀呈正方形,結構緊湊,極具流線型,好似一輛跑車般扎眼。

    這等品種絕不可能是流浪狗,因為太乾淨了。

    這小東西哪來的?

    這隻杜賓犬雖然漂亮,但凶相畢露,正齜牙咧嘴的朝著三隻小狗崽,活似它們侵犯了自己的領地一般。

    要知道,杜賓犬是軍、警兩用的犬只,有一定殺傷力,卻不是博美這種玩具犬能對付的了的,這一口咬下去,絕對能撕裂它們的喉嚨。

    *是三隻流浪犬里最年長的,雖然害怕,但已經拱起了背,這是打算蠻幹了。

    雨默頓時一驚,它再能幹也咬不過杜賓,體型就差了一倍,何況人家還是大長腿,它一短腿犬種絕沒有勝的可能,為今之計只有她救了。

    不過,救之前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全,杜賓犬可是出了名的速度快,等它撲上來的話,她鐵定會遭殃。

    這狗她是愛的,但愛的前提是得確保自己沒有生命危險。

    她想了想,視線瞥到了手裡的包子,雖然是素的,但也挺香的……

    「喂,小東西,吃包子嗎?」

    因為離的遠,幾隻狗又專心看著敵人,沒發現她,但這一聲阻斷了杜賓的齜牙咧嘴,它轉過頭看向了雨默。

    *見了她,和小黑、球球三重唱似的吠了起來。

    「別叫!」

    杜賓犬沒衝過來咬她,盯著她手裡的包子看了一會兒,不過包子沒打動它,它露了個很不屑的眼神,接著它齜牙咧嘴的態度又出來了,瞄準的是雨默。

    雨默覺得吧,這杜賓欠教育,一定是主人沒教好,對著無惡意的陌生人齜牙咧嘴,算個什麼,她倒也不怕,蹲到了地上。

    對付狗最重要的一招是不要讓它有壓迫感,不能居高臨下的看它,要與它保持平視,也不能撒腿就跑,容易被追。

    她伸出手,嘖嘖道,「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不用敵視我!」

    狗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對話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但可以很好的轉移它的注意力。

    小黑最小,又頑皮,見到雨默就要飛奔過來,杜賓此事正處於戒備狀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驚嚇到它,小黑的動作惹惱了它,張嘴就咬了過去。

    那白森森的牙齒,陰冷的閃過一道光,雨默一驚,也撲了過去。

    電光火石間,雨默慢了一步,小黑被咬了個正著,慘叫連連。

    杜賓咬了還不放,正甩腦袋撕扯。

    雨默怒了,吼了一聲,要嚇唬它,它一點沒反應。

    小黑慘叫的更大聲了,*和球球也汪汪亂吠。

    雨默生怕小黑會被咬死,看到花壇里有把掃帚,拿了起來,想用它撩開杜賓。

    掃帚正要伸過去時,身後突然有個陰影壓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回頭看向來人。

    來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不知何處,清風吹過,吹起他額前銀白色的髮絲,露出了幽暗深邃的金色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更將一身西服,穿出了成熟優雅的別致和成熟,整個人更是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雨默看著他的臉,卻是驚呆了。

    這是……小狼!?

    「你做什麼打我的狗?」

    他的聲音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但是聲音也是她熟悉的。

    只是他眼裡的視線讓她陌生,他仿佛並不認識她。

    她心裡生起一股絮亂,抖著聲音問:「你是誰?」

    夢與現實,她真的已經快分不清了。

    「與你無關!」

    冰亮冷的嗓音,縈繞著一縷清新的薄荷味道,這也是雨默熟悉的。

    他搶過她手中掃帚扔在地上,吹了一記口哨,那隻杜賓立刻竄到他跟前磨蹭。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准和這些低賤的狗在一起!」

    低賤!?

    雨默從迷茫中轉醒,看向小黑。

    小黑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他的視線冷的一點沒有感情,仿佛沒有看見一隻小狗倒在血泊里,絲毫沒有同情心,對著杜賓繼續道:「走了,回去洗澡!」

    雨默擰起了眉毛,不管現實還是夢,眼前這個長的像小狼的男人,絕不會是那個『小狼』,她跑過去檢查了一下小黑,咬得不算太深,但也不淺,肯定是要做手術了。

    「你等一下!」

    他卻沒有回頭。

    「要走可以,先把醫藥費給我留下!」

    他依舊不理。

    「你聽到沒有!」

    他像是耳聾的,一犬一狗走得逍遙。

    雨默怒了,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

    對狗她下不了狠手,人卻可以,尤其這種沒文化的主人。

    那一腳正好踢在他的屁股上,重重的一腳,讓他踉蹌了一步,差點跌個狗吃屎。

    回頭時,只見雨默筆直的站在他跟前,眼神的凶凶的怒火在燃燒,一隻白嫩嫩的小手伸了過來。

    「給錢!」

    ------題外話------

    更新時間變化一下,晚上20點30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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