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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51:40 作者: 啊嘞
    「哦哦哦。」妹子下意識接過來。

    黑粉團們翻找檢查著自己的東西,果然又有好幾個發現自己丟了貴重物品,而後在挎包中找到。

    一時間,氣憤的吶喊聲此起彼伏。

    此時,高芊、趙嘉怡兩人和反應過來的保安,也來到了現場。

    白絨絨穩穩地桎梏著小偷,不忘提醒道:「高姐,報官!」

    高芊:「……」

    先是「茅房」,再是「報官」,最近總共就接了一個現代女炮灰的角色,這咋還在古裝劇本里出不來了呢?

    「報了,已經報警了!」妹子立刻說道。

    「嗯。」白絨絨點點頭,而後對保安說,「拿著。」

    「啊?」保安還處在震驚之中。

    女人細眉微蹙,示意膝蓋下小偷被擰住的雙手:「你先拿著這個小偷,等官府的人過來,我要遲到了。」

    「哦哦哦!」保安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的職責所在。

    不過,誰能告訴他「拿著」是什麼動詞?果然高手對兇惡歹徒的態度都是這麼隨意的嗎?

    白絨絨站起身,抻了抻凌亂的衣服,湊到自家經紀人面前:「高姐,我們快從後門走吧!」

    高芊:「……」她們可能走不了了。

    果然,妹子已經反應過來,她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見義勇為的女俠,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就是白蓉?」

    「哦,對,是我。」白絨絨還是不太習慣別人稱呼她為原身的名字,但已經能夠很快意識到是在叫自己了。

    她疑惑地看向還在義憤填膺地檢查財物的人們:「你們聚集在公司,做什麼?」

    妹子「唰」得一聲,就把手中的牌子轉了過去,極其緊張地露出一個僵硬的假笑。

    然而,白絨絨已經從剩下的許多人身上,看到各種帶著她照片和名字的海報和條幅。照片無一例外都被惡搞過,而名字也都是被巧妙地拆分,編成了謾罵之語。

    「……」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嘉怡會那麼焦急地拉著她們從後門走了!

    白絨絨拼了老命,才對妹子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之後,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地走過來說「謝謝」,白絨絨悄悄挪動腳步,待慢慢移到人群外圍之時,立即撒丫子往公司後門的方向跑。

    「誒?白蓉?你去哪?」妹子趕緊把牌子扔到一邊,追在後面。

    眾人聽到妹子的喊聲,也回過神來。

    「茵茵你去哪?」

    「女俠怎麼跑了?我還沒說謝謝呢!」

    「什麼?白蓉?那人竟然是白蓉?!」

    他們瞬間看向還呆愣在原地的高芊和趙嘉怡,忠實的黑粉團當下便認出來她們正是白蓉的經紀人和造型師。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陷入了極度尷尬之中。

    三秒後,一群孩子們不約而同地帶著自己的裝備,浩浩蕩蕩地地喊著名字向白絨絨消失的方向追去。

    當天下午,白絨絨再度光榮地上了熱搜。

    她垂著頭,捏著手指,苦著小臉站在總裁辦公室中央。

    沈明拿著手機靜靜地聽著,偶爾「嗯」一下,說聲「我知道了」,許久,才掛斷電話。

    他抱著手臂,薄唇緊抿,嚴厲地看向身前的小女人。

    白絨絨瞄了一眼,有被嚇到!

    簡直和當初因為貪玩耽誤修煉,而罵她不思進取的娘親一模一樣!

    良久,在白絨絨胡思亂想到男人會不會把她花式吃兔時,沈明終於開口。

    「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英雄了,早知道,當初怎麼也不能送你去學演戲,應該是去少林寺或是武當山才對!」

    「我進不去。」白絨絨嘀嘀咕咕,「他們不要我。」

    在靈界的時候,娘親飛升之前,曾經試圖讓她拜到有組織有紀律的門派之下,可直到飛升的日子拖得不能再拖,也沒有門派願意收她,不是嫌她不思進取,就是嫌她胡蘿蔔吃太多。

    其實白絨絨知道,說是第二個原因的,也是在第一個的基礎上,但她天性如此,真的很難勉強自己。

    飛升有什麼好的,曾經有那麼多小妖精們不是死在了追求飛升的路途之中,就是到最後一刻的飛升雷劫隕落,一萬多年,她看了太多這樣的悲劇,早就磨滅了對飛升的嚮往。

    而且,誰知道仙界有沒有胡蘿蔔!

    「你說什麼?」沈明皺眉。

    見男人這麼嚴肅,白絨絨也委屈:「我都眼睜睜看到了,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所以你就逞英雄追上去?」沈明都被氣笑了,「你知道他有沒有帶武器嗎?」

    「可是,他偷了好多好多的錢包呀!」

    沈明直接控制不住音量地吼她:「錢包重要還是你重要?!」

    「……」

    白絨絨瞬間抬起頭,眨著大眼睛望向男人。

    原來,他是擔心自己呀!

    她的心中不禁淌過一股暖流,一個人混日子這麼久,她都已經快忘記被別人關心是什麼感受了。

    對上小女人那雙放光的杏眼,沈明突然就有點慌。

    他乾咳兩聲,扭身道:「還不是怕你出事!到時候爺爺和爸媽又會為你殫精竭慮地連飯都吃不下,念叨我很久。」

    白絨絨卻是一點也不怕他了,還大膽地問:「那你呢?」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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