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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9:40 作者: 焦糖色
    「這不是我說的!」曲禾冤枉,「是倩倩說的,我沒說!」

    說實話,她當時光顧著想這就是陸判,是她要找的判官,他身上還有判官筆。

    除了這些念頭就沒有別的了,她更顧不上去看陸判帥不帥了。

    「看來我是沒法在人間出道了。」帶著失望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曲禾抬頭就看見陸判從外面走進來,她眼睛微微一亮,朝夢魘那邊看去。

    夢魘正跟謝松湊在一起翻菜單,嘀咕著要吃什麼呢,突然後背一涼,頓了一下後回頭就對上曲禾的目光。

    「幹什麼?」夢魘一臉疑惑。

    曲禾示意他看向陸判那邊。

    陸判也已經看見了夢魘,問道:「這位小友看著面生,不知……」

    「是我的一位朋友。」曲禾連忙道。

    好在陸判只是這麼問了一句,很快就被謝嶼拉著說話去了。

    曲禾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壞事乾的太少,雖然在小黑屋裡忽悠夢魘的時候忽悠的特別起勁,實際上現在她也心虛的不得了。

    正在和陸判說話的謝嶼往她這邊看了一眼,藏住了眼裡的無奈笑意。

    謝嶼還點了酒,一口一個老朋友和陸判喝了起來。

    曲禾心裡一喜,餘光始終注意著那邊,眼看著陸判說話條理都不清晰了,她連忙拽了夢魘一下。

    「干……干神魔?」

    曲禾猛地扭頭看過去,對上夢魘已經看不出焦距的雙眼,從臉紅到了脖子,說話都大舌頭了,一股酒氣。

    再一看,謝松仍舊坐在那裡剝松子,察覺到她的目光就看了過來,神情無辜的解釋:「小禾,你這朋友酒癮有點大,他本來想讓我跟他一起喝的,我不喝酒……」

    所以,夢魘自己喝了一瓶酒。

    酒瓶都見底了。

    反觀謝嶼和陸判那邊,兩人一起喝了一瓶酒,謝嶼一手支著頭,眼睛半闔著,另外一隻手裡還端著酒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晃著,顯然也醉意朦朧。

    而陸判,眼神茫然,卻還坐在那裡說著話。

    說的什麼曲禾也聽不……嗯?聽得懂。

    「……謝遙鳴那個老混蛋,不知道從哪聽說了謝家完了的事情,竟然從冥府跑了,這老混蛋,打從去了地府之後表現的老老實實,我還信了他的邪,把他當成知己好友,現在他從我手裡跑了,害得我只能從冥府上來,親自來抓他嗝~」

    「謝遙鳴?」曲禾心頭一跳,搬著椅子挪了挪,問道:「謝遙鳴一直在冥府沒有去投胎?」

    「沒有啊……他放不下謝家,就一直沒有去投胎嗝~」陸判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道。

    但謝遙鳴那麼多年修為也不是假的,他不願意去投胎,冥府也強逼不了,但是也不能放任他回到陽間,就一直由陸判盯著他。

    這謝遙鳴當年能夠騙得了金龍,再道貌岸然的騙過陸判也不奇怪。

    陸判一直以為這老傢伙學識淵博,卻十分謙遜守禮,沒事的時候還會在冥府給那些抓回來的苦魂做法事,好讓他們能夠早點安心去投胎。

    結果這人一聽見謝家的消息就立刻變了個人似的,直接從冥府抱了。

    也是這麼多年他那副偽裝的樣子騙過了冥府這麼多鬼,以至於對他竟然沒有多少防備。

    聽陸判說完這些,曲禾也在思索著,謝長風現在還被她丟在龍冢里受折磨,至於謝家的其他人,尤其是那些原本一直待在龍冢,連個戶口都沒有的那些普通人,全部交給了玄門那邊。

    由玄門給他們確定身份。

    該定罪的定罪,沒有罪名的就回歸普通人生活。

    至於跟謝家有關的那些妖怪,就由妖管所處置了。

    謝遙鳴從冥府跑出來肯定是為了謝家,他打算幹什麼?為謝家出頭?

    曲禾冷哼一聲,捏緊了拳頭,那他就儘管來吧,正好她也想收拾收拾他。

    但目前最緊要的是……

    曲禾瞥了一眼陸判胸前的口袋,那隻鋼筆還別在那裡,銀灰色的顏色,上面還篆刻著一行小字,曲禾看不太清。

    就在她思索著要怎麼把筆拿到手的時候,「砰」的一聲,陸判一頭栽倒在了桌面上打起了呼嚕。

    這算什麼?得來全不費工夫!

    「快起來!」曲禾扭頭去推了夢魘一把。

    夢魘也在打呼嚕了。

    推了一下沒什麼反應。

    曲禾咬牙,正想著暴力一點把他弄清醒再說,旁邊就響起謝嶼帶笑的聲音:「簡單直接一點,把他塞進陸判夢裡去,讓他們兩個醉鬼在夢裡慢慢玩。」

    「對啊!」曲禾眼睛一亮,贊同的點頭,動作飛快就把夢魘團吧團吧起來。

    剛把夢魘團成一個小黑球,她就對上了謝松的目光。

    突然反應過來,這裡還有個清醒的呢,還有……剛剛說話的謝嶼?

    曲禾猛地扭頭朝謝嶼那邊看去,對上謝嶼含笑的目光,怎麼看都是清醒的,一絲醉意都沒有。

    「你……你不是喝醉了嗎?」曲禾手忙腳亂的就想把夢魘給藏起來。

    她本來是打算瞞著謝嶼幹壞事的,都沒跟他說,現在好了,算是被抓個正著了?

    謝嶼將酒杯往桌上一放,玻璃酒杯碰撞上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往椅背上面一靠,懶聲道:「跟了我這麼久,連我的酒量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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