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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9:00 作者: 烙胤
陶振傑解了鎖,在他開門的瞬間,余信從另外一邊下去了。
「你跑的也太快了,我要沒長個心眼讓余信攔著你,你這會兒都能到家了。」
嚴戈看都沒看他,轉身就要下車。
陶振傑一把摟住他的腰,倆人摔在后座上。
陶振傑伸手去拽嚴戈拉著車門的手。
嚴戈頓了下,要把身上的人甩開。
陶振傑的手又往前挪了挪,手指插進嚴戈的指縫間,他把他的手給握緊了。
陶振傑在上面,本來車裡的空間就不大,他還壓著嚴戈,嚴戈就算力氣再大一時半會兒也掙脫不開,倆人就這麼疊羅漢似的摞一起了。
車裡靜了,誰都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陶振傑坐了起來,他把嚴戈也一併拽起,但手沒撒開,一直保持著十指緊扣的姿勢。
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摟著嚴戈,和他貼在一起。
「他在這兒的事,我瞞著你,我不對,我就是怕你生氣,到頭來你反倒更生氣了。」陶振傑嘆了口氣說,「我最煩別人跟我倆指手畫腳替我安排,但……算了,我認了,他們贏了,照片的事兒我不管了,就像你說的,我不去了,看他們還拿什麼照。
嚴戈不說話,陶振傑晃了晃他的手。
「你要不解恨,你再揍我幾拳,你別這樣,你一走,媽的我感覺我肚子都讓你打穿了,一下子就空了。」
嚴戈這拳打過來的時候,陶振傑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再睜開眼,就看到嚴戈的腳從他的辦公室邁出去。
杜若波好像要扶他,他一甩手把人給推開了,腦子那會兒有點遲鈍,僅有的想法就是,嚴戈不喜歡杜若波,他得和他保持距離,然後就是,不能讓嚴老師走了。
所以他立刻就通知了余信,不管用什麼辦法,把嚴老師給留下。
「道歉沒意思,都發生了。」沉默之後,嚴戈說,「說說你打算怎麼解決吧。
「以後他的事兒,我不管了,任何事兒我都不跟著參合,俱樂部我儘快弄起來,不讓他來了,讓教練天天安排他訓練,行麼?」陶振傑本來是想等金珂這事兒過去他再弄俱樂部,他現在屬實沒有那個精力,第一個俱樂部他搞砸了,第二個他想好好弄,可嚴戈生氣,他不得不把計劃提前。
說心裡話,現在對付金家他就已經是焦頭爛額的了,要忙活的事兒太多,再讓俱樂部也參合進來,招教練,找地方,還要招收隊員以及擬定合同規矩等等,這些事情未必需要他親力親為,但有的地方是缺他不可的。他會累成什麼樣兒陶振傑都不敢想,可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覺得,這事沒什麼,他問心無愧就行,他和杜若波沒事就是沒事,根本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嚴戈要是相信他,照片發到他手機里也是一笑置之,除了可笑不應該有任何別的感覺。
他現在忙的跟什麼似的,嚴戈不理解他,還為了這點事兒跟他吵架。
陶振傑有點憋悶,但是他更不想跟嚴戈鬧彆扭,有事兒趕緊解決了,他本來精力就不夠,他沒力氣再去吵架,再去為他倆的事情糟心了。
發生了,就解決,沒什麼大不了的,嚴戈不就是不想讓他和杜若波見面麼,那就不見,斷的乾乾淨淨。
「讓他搬出去。」嚴戈說,「安排個別的地方。
「啊……陶振傑怔了下,「我那房也是空著,一直沒人……
「指紋識別再出錯呢?你把手指頭剁下來給他送去?」
「我不說那個功能都關了麼,以後沒有指紋識別這事兒了。」
「那別的事兒呢?屋子漏水漏電出問題要見房主呢?你不去,你不露面?」
「我……陶振傑讓嚴戈這咄咄逼人的態度噎了下,「不是嚴戈,我都說我不去見他了,除了那房是我的也沒別的了,讓他住著唄,不管出什麼事兒,天塌下來我都不去成麼。
「那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嚴戈冷聲打斷了他的話,「陶振傑,我再說一次,我對你那個隊員一點好感沒有,好,就當這些意外不會發生,你也不會再去。但是,他住的是你的房子,我很討厭你的地方住著一個別的男人,這樣說可以麼?讓他搬出去,這是我的要求。」
陶振傑……
倆人又僵在那了。
過了會兒,陶振傑認命的一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讓他搬走嘛,搬,你說什麼是什麼,我聽你的。
說完陶振傑把嚴戈放開,給任正打了個電話。
「任正,這事兒交給你,你用最快的時間給我聯繫個房,按原來俱樂部那個規格弄,先把教練找著,隊員的事兒再說……別廢話,我說話你聽不懂?還有,杜若波現在不是在我那住呢麼,你給他接過……廢話,接哪兒?你他媽愛接哪兒接哪兒去,天亮之前就把他給我接走,不行就先放你家,俱樂部弄好了就讓他搬過去。沒有可是,趕緊去辦辦不了你直接滾,別回來見我了。」電話掛了,陶振傑攤著手機問嚴戈,「滿意了?」
「委屈你了啊。
「操!「嚴戈那陰陽怪氣兒的話讓陶振傑差點蹦起來,「都他媽的處理完了你能不能別跟我耍脾氣釕了,咱差不多點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想怎麼著?」
「沒怎麼著。」嚴戈收回視線,他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杜若波三個字就像踩在他的神經上,不用碰都讓他大腦充血,只要和杜若波有關的事兒,嚴戈就控制不住自己,特別是看到陶振傑帶著氣兒打這通電話,陶振傑並不是真想把杜若波送走,只是因為他生氣了所以他才這麼幹。
陶振傑心裡有火,他的那個不情不願,讓嚴戈也憋著口氣。
倆人各自看著一邊車窗,誰都沒有說話。
又過了會兒,陶振傑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嚴戈看過去,陶振傑說,「先送你回家吧,不還上班呢麼。
司機上了車,陶振傑也沒下去,到地方之後,陶振傑跟著嚴戈,倆人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他在生氣,他也感覺到嚴戈在生氣,讓嚴戈這麼回去他心裡不是滋味,所以不管今晚上多少破事兒,不管再怎麼生氣,他都不能和嚴劃分開了。
嚴戈沒問他為什麼不走,也沒讓他回去,只是將保持著沉默。
倆人較勁似的各忙各的,陶振傑洗澡的時候嚴戈就準備隔天要用的東西,等他洗完了,嚴戈收拾好也去洗了個澡,他進屋的時候陶振傑在看手機,見他進來陶振傑就把手機給放下了。
嚴戈關了燈,倆人一言不發的並排躺到了床上。
這種安靜讓人挺難受的,誰都想開口說點什麼,但因為生氣,就有種無力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這話,所以安靜持續,直到他們都睡著了。
認識這麼長時間,他倆都沒紅過臉,別說動手,吵架的時候都沒有。
正以為過去過的太甜蜜,所以現在這繃緊的感覺才讓人更加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