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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9:00 作者: 烙胤
    「那項斌為什麼要提醒你?「還用那種語氣和那種態度。

    「金家要變天了,「陶振傑往後一躺,雙手枕頭看著天說,「我和他還有生意往來,那些生意和俱樂部不一樣,不是能說斷就斷的,所以你同學大概是提醒我,讓我早做準備早點脫身別和金家糾纏太深吧。

    如果沒有金珂來找麻煩,如果嚴戈沒去找項斌,如果項斌不知道嚴戈和陶振傑等人的關係,這事兒他們也不能知道。

    項斌是幫了個忙,還是不小的忙,但他晚了一步。

    「於末那眼睛,看人真毒啊。「陶振傑感慨道。

    單從金珂所表現的,他什麼都沒看出來,項斌也是有真憑實據了他才提醒嚴戈,於末只是憑感覺,就替陶振傑解決了一個潛在的麻煩。

    「你心裡有數就行,這玩意兒我也幫不上忙,我繼續批作業了。」嚴戈拉開凳子坐回到書桌前。

    陶振傑撐著臉笑嘻嘻的看他,「先來一炮再批嘛。

    嚴戈頭也不抬的說,「沒空。

    陶振傑嘖了聲,「你冷落我太久了嚴老師,憋壞了我可就爬牆去了。

    「去吧,」嚴戈轉了下筆,然後笑著看過來,「我知道了,回來操死你。

    「操!「陶振傑罵了句,嚴老師這個笑容還有這句話,讓他沒出息的硬了。

    陶振傑轉過去了,嚴老師繼續看他的作業,他心裡在想,沒把金珂來找他的事兒告訴陶振傑,是最正確不過的決定了。

    接到了項斌的電話,陶振傑那邊開始加快結束和金珂的合作,但他倆都清楚,有些東西和俱樂部不同,做不到一刀切,所以還要進行多次溝通。

    陶振傑忙活了兩天,他已經很久沒這麼勤快過了,凡事都親力親為。

    沒辦法,他不喜歡這拖泥帶水的感覺,更不喜歡心裡總懸著件事兒。

    這期間金珂聯繫過他很多次,用各種方法,陶振傑不接電話,更別說這人了,他打心眼裡想和金珂斷了,所以金老二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他也沾不到陶振傑的一點邊兒。

    連戰了兩天,陶振傑都快被自己感動了,他是個非常注意勞逸結合的人,雖然麻煩的事兒還不少,但他決定先放一放,今晚回家去陪媳婦兒。

    不過,他放鬆的有點早了。

    他看到天才發現,現在才兩點多,距離嚴戈下班還有挺長時間。

    回去麼……

    陶振傑回頭看了眼,算了,都下班了,不幹活了。

    他想到嚴戈家等著,但轉念他又想起了被他扔在酒吧的杜若波,好幾天沒和這小子聯繫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想及此,陶振傑就去杜若波所在的酒吧了。

    那天晚上,杜若波沒買多少東西,除了一套網絡設備就是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所以沒多久就收拾完了,隔天陶振傑帶他去了酒吧,把他交給了簡寧。

    簡寧替陶振傑管酒吧,他經常去七部,但不代表他就紮根在那兒,一般是陶振傑去哪兒他跟著去哪兒,陶振傑不來他就換地兒著走。

    酒吧晚上才開,白天並不是直接休息,有不少準備工作,點貨,進貨,還有晚上所需的物品食材等等。

    陶振傑讓杜若波來跑個腿,打個雜,但他說了,杜若波的手可得保護好了,粗活累活力氣活兒都不讓他干,洗碗刷杯什麼的乾脆和他就不沾邊。

    杜若波的手對他來說,就像是個鋼琴大師一樣,金貴著呢。

    「陶哥。」

    陶振傑一進去,就聽到裡面音樂隆隆的響,他問給他開門的人,「有新節目?」

    「嗯,今天第一天排,剛開始練。」

    舞台上,舞蹈演員穿著休閒裝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跳著新排的舞蹈,下邊兒一個人抱著胳膊在看,他時不時的伸下手,簡單的提醒下。

    燈光絢爛,音樂轟鳴,但台下卻空無人……也。是沒人,陶振傑在離舞台最遠的地方,看到了個人。

    那人拿著掃帚,雕像一樣的對著舞台。

    陶振傑一眼就認出那人是誰了。

    在這裡,不管多妖艷的舞蹈大伙兒也都司空見慣了,別說他們正常打扮,就算是只穿著條底褲其他人也該幹嘛就幹嘛,只有一個人,能停下來看他們練舞。

    「好看麼?「陶振傑問倆手握著掃帚杆子,一動不動的盯著舞台的人。

    杜若波點了下頭,他又看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他猛地轉過頭,待看清陶振傑後,他的臉瞬間漲紅了,「陶,陶……

    「沒事兒,你看你的。」陶振傑點了根煙,「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挺喜歡看的,覺著新鮮還刺激,看得多了就沒什麼感覺了,不管扭的多浪,……

    說到這兒,陶振傑也僵了下,他夾著煙勾著杜若波的脖子直接把他帶走了。

    杜若波猝不及防,一手拽著掃帚倒退著跟著陶振傑進了工作區。

    音樂聲音小了點,陶振傑皺著眉頭看他,「你看那玩意兒幹啥,那是你能看的麼。

    「我……」杜若波耷拉著腦袋說,「我送東西,路過,看他們跳的挺好的,我就看了……

    陶振傑這裡的節目經常換,所以時不時就會來店裡排舞,陶振傑光想著白天沒有客人,但他忘了他這是個什麼樣的地兒,把杜若波這種小孩放在這兒,還真不怎麼合適。特別是,節目確定之後舞蹈演員帶妝彩排時候……基本就跟沒穿似的,而且,跳的還特別風騷特別勾人。那些總在店裡混的人都受不了,別說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兒。

    杜若波再直,看多了也難免不受影響,這甚至會改變他的一生,所以陶振傑才這麼謹慎。

    「行了,以後你就在工作區別出來了,前面就算天塌下來你也別去看,把你好奇心收一收,一小孩兒,別參合大人的事兒。」

    「我不小了,我馬上過十九的生日了。」杜若波小心的說了句。

    「找抽是吧?」

    杜若波閉嘴了。

    「行了,那個誰,明兒給我看著他點,別讓他跟著前台的瞎混,他就是來幫幾天忙,別給我把人教壞了。」

    被稱為那個誰的人聽到陶振傑這話噗的樂了,他勾住杜若波的脖子,看著陶振傑說,「陶哥你這話說的,到咱這地兒,我們不教他他就學不會了?這玩意兒,看幾眼就什麼都明白了,這是人的本能,是不小杜?」

    他說完,手指頭從杜若波的脖子摸到他下巴,然後一挑。

    杜若波的臉瞬間漲的都不是色了,他磕磕巴巴的說了一串意義不明的話。

    陶振傑把煙一扔,掄起袖子就要揍人。

    那人一看,笑嘻嘻的跑了。

    陶振傑無語的嘆了口氣,「要不你明兒別來了。

    「別啊,陶哥,我在這兒挺好的,白天在家也沒意思,這裡熱鬧……

    「我總感覺我是給葫蘆娃澆壞水的蠍子大王呢……

    杜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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