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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9:00 作者: 烙胤
    嚴老師伸開雙手。

    陶振傑嚇的連連後退,「別鬧,天然的溫泉會暈過去的。

    「沒事兒,暈過去我抱你回去。」

    「萬一是你暈。呢……

    「那你抱我。

    「那再萬一是一起呢……

    「那就等著明天上報紙吧。」嚴戈認真道,「這個就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我操!媽的這個死法還沒馬上風好呢!」

    「隨便吧,反正是死一起了,你死我身上,我也死你身上了。

    「聽起來有點……操!媽的過年呢說什麼屁話什麼死不死的!「陶振傑突然反應過來,他張嘴就罵。

    嚴戈一聳肩,「咒咒更健康。

    「放屁!」

    陶振傑沒罵完,嚴老師就把他摟住且親上去。

    這個人挺不要臉的闖進他的世界,他拒絕過也反抗過,當他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之後,嚴戈覺著,既然進來了,就不讓他走了。

    他把他關在心裡,把所有的門都焊死,這輩子,是別想走出去了。

    所以任何時候,嚴戈都不會選擇放棄。

    這就是嚴老師的固執。

    在溫泉酒店過了一夜,第二天嚴戈帶他們到滑雪場玩了圈,嚴戈把所有他認為他們沒玩過或者是有特色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這趟旅行就只剩最後一站了。

    那就是嚴戈家。

    重頭戲。

    陶振傑強烈推薦的地兒。

    大伙兒興高采烈的拎著各種各樣的紀念品踏上了通往嚴老師家的路,在車上的時候他們還有說有笑的,互相開玩笑調侃什麼的,可當他們走上那條上山的路過,所有人的。

    臉色都變了。

    「我去,貞潔兄,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兒啊?這是去玩麼?感覺我們正在往極樂世界登啊!「錢新宇弓著腰,胳膊搭在腿上往前看。

    這條路他一上一下已經走過兩回了,但這不影響陶振傑的疲憊感,這路和熟不熟悉沒關係,身體素質不行走多少次也一樣的累,「我跟你說老錢,我現在要不是太累了,我肯定把你嘴給撕了,那是我媳婦兒家你瞎說什麼玩意兒!「

    「行行行,我說錯話了,不過貞潔兄,還有多遠啊。」

    」快……吧?「陶振傑不確定的往嚴戈那看,上次半路遇到嚴文了,後面的路走的心驚膽戰的,他還真沒注意走多久。

    「嗯,快到了,再堅持一會兒。」嚴戈說。

    「嚴老師我感覺你蒙我們……錢新宇嘟囔著說。

    陶振傑在心裡吐了下舌頭,嚴戈真是在蒙他,因為他上次問的時候嚴老師也總說馬上就到了。

    「累麼?」時越問肖坤。

    「不累啊。」肖坤笑著看過去,即便隔著個太陽鏡片,他也能看清時越臉上透著的虛弱,「比起拍戲的強度,這差遠了,你讓我一直登到山頂都沒問題。這也得多虧江兒沒事兒就逼著我健身,看吧,這種時候就體現效果了,時先生,國內的山怎麼樣?難得住你麼?」

    「也還好。」時越咬著牙說,「主要是連著玩了好幾天,現在穿這麼多要爬山,氣兒有點順不過來。」

    「我就佩服你這咬牙硬撐的勁兒,我感覺火燒屁股了你也能淡定的說,好像後面有點熱。

    肖坤的話逗笑了其他人,但因為累,笑聲並不大。

    嚴戈穿的不多,他習慣了這裡的溫度,但其他幾個人不行,他們穿的都跟熊一樣,本來上山就累,還穿成這樣,體力再好的也受不了了。

    除了嚴戈,還有個人也沒穿多少。

    「哥,你還好……要。我背你上去?」這山路對東坡來說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他甚至沒有過分的喘氣。

    此刻的他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葉遇白,雖說葉遇白是賴在醫院不走,但畢竟也病了那麼長時間,突然要爬山,他怕他受不了。

    「比起你老家的山,這個沒法比,就是……葉遇白扇了扇,「又累又熱啊。

    「你別動圍巾,這時候摘下來容易感冒,再堅持會兒。」東坡見他要摘圍巾,連忙摁住了他的手。

    「我……葉遇白長長的出了口氣,「要不大師,麻煩你做個法,把我們幾個都送上去吧,這太特麼的遭罪了啊!」

    「健身的重要性啊,」於未感慨,「我也得反思了,最近也犯懶了,看看我們的肖影帝,再看看東坡,丟人啊。

    於未這話是帶暗示性的。

    葉遇白豎了豎中指,「體力什麼的,不是在這種時候展示的。」

    感覺到肖坤的僵硬,時越不悅的喊道,「不要瞎說,肖坤他是……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什麼情況。「於末投降似的一舉手,打斷了時越蒼白的解釋,他吸了口氣,快步追上了嚴戈。

    見於末靠近,嚴戈道,「很快就到了。『

    「嚴老師啊,回頭讓貞潔兄給你拿錢,要麼給你家修條路,要麼乾脆讓他安個索道算了,以後到你家咱直接坐索道上來,免得沒摔死再累死了。」

    「你投資我就修。」陶振傑說。

    「放屁呢你媳婦兒家你讓我投個屁資!怎麼著你回家看趟丈母娘還得讓我拿錢。」

    「哎錢新宇你個鱉孫。

    那倆人掐起來了,嚴戈想阻止陶振傑,於末一擺手道,「讓他倆貧去吧,罵多了就忘了累了,我們就當聽歌了,消遣一下。」

    聽歌……

    這和歌有關係……

    儘管辛苦,眾人還是堅持爬到了嚴戈家,一進院子,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想像的,是個環山的別墅,不是一小個,而是差不多有一半山那麼大的別墅,然而,並沒有。

    一個小院子一個小樓,什麼都沒了。

    所有人都有種,我褲子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的感覺。

    這幾天玩的挺好,正因為好,他們也沒多想,這是最後一站了,按道理說不是壓軸的麼?再說陶振傑之前也把嚴戈家吹噓的如何如何好,什麼人間美景,什麼不可多得,這就是他說的……室外桃園一樣的地兒?

    這不就是山裡的一間農戶麼。

    還有別的麼?

    在眾人懵逼的時候,嚴媽媽從裡面出來了。

    「哎呦,這麼多人啊,咱家好多年沒來過這麼多小孩兒了,快快快,進屋坐!」

    「阿姨我來了!「一見嚴媽媽,陶振傑立馬狗腿的衝到第一位。

    看著陶振傑賤兮兮的表情,眾人互相遞了個眼色,誰也沒有說話,但彼此的感覺是一樣的,瞅給他賤的。

    「嚴戈說你們差不多這個時間過來,飯菜都給你們準備好了,炕也燒熱了。「嚴媽媽把手搭在陶振傑的後背上,吆喝著他們進屋,「先洗手,洗完手了咱直接吃飯。

    「辛苦了啊阿姨。」陶振傑笑呵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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