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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9:00 作者: 烙胤
    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陶振傑堅決不會同意的。

    但是,對這事兒的後續陶振傑還是挺好奇的,嚴老師等於是直接扛著衝擊炮上戰場的,這一炮開完了然後呢?

    「沒怎麼樣,莫軍就說,短時間內不能一起玩遊戲了。

    ……陶振傑往前一拽凳子,八卦的看向嚴戈,「所以玩女號什麼的真把他刺激到了?」

    「他一直以為你是……娘。

    陶振傑噗的一聲笑了,然後越笑聲音越大,他靠著嚴戈的胳膊笑的快倒了。

    「控制一下吧,這是人的傷心事。

    陶振傑貼著嚴戈,蹭了蹭笑出的眼淚,「哎我就隨便叫了幾聲小哥哥,我也沒說別的啊,我哪給他的錯覺讓他覺得我是小姑娘啊。」

    「主要是,你玩的太臭了。

    網上不是有個段子麼,我男朋友對我很好,不管我輸成什麼樣兒他都不生氣,然後男朋友說,嗯,你一上去穩輸,我何必浪費那心情生氣呢,伺候好你得了唄。

    莫軍看他倆大概就是這個心態。

    嚴戈就是帶妹子來玩的,輸贏什麼的不重要,偶爾在妹子面前秀一把,還能讓妹子驚嘆兩聲,收穫點崇拜點。

    陶振傑就跟沒事兒做跟著男朋友來體驗生活的妹子一樣,死了不生氣,前仆後繼的繼續死,打的字比放的技能多,大部分時候都在聊天賣萌。

    哪有老爺們這樣的。

    就算是起先懷疑了,後來也不會再有多餘的想法了。

    莫軍想不誤會都難。

    「去去去,我不是沒玩過麼,等我練起來了我肯定比你倆厲害。」

    「這麼長時間你練起來了麼?」

    「這麼長時間我不是一直沒玩麼,嚴老師不陪我我自己玩有個屁意思啊。」

    嚴戈沒說話,心想著你不還是來體驗生活的麼,估計遊戲是什麼陶振傑都沒弄明白。

    「好了,趕緊弄作業吧,又這麼多了,那個師母批閱呢,拿來我批。」

    「這師母叫的還真順溜啊:嚴戈看過去。

    「不然呢?這不都你嚴老師給起的名兒麼,反正我也是人民教師的家屬,叫什麼都行,隨便吧。」陶振傑把作業本拿過來,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在裡面找到了個錯字。陶振傑改完之後,在後面又加了一行字。

    嚴戈看到他在寫東西,於是湊了過去。

    【不要為了讓師母批閱而特意寫錯字,體諒一下你們嚴老師,他每次都會因為你們犯的小錯誤氣的半天吃不下飯。

    嚴戈……

    他什麼時候氣的半天吃不下飯……

    還因為個錯別字什麼的。

    還有陶振傑這語……

    陶振傑寫完,把本子拿起來,他確定一個字兒也沒寫錯後,在本上啪的一拍,「完美。

    嚴戈無奈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總感覺他們班的學生在陶振傑的薰陶下,要出事兒啊。

    「對了,你還沒說,十一你的想法。」嚴戈批著作業問。

    陶振傑往前看了看,「露營什麼的挺好的,就按你說的來吧。

    嚴戈看過來。

    陶振傑突然樂了,「哎,嚴老師,露營什麼的……你不是為了去打野「炮吧。

    「不是。」嚴戈說。

    陶振傑的笑容帶上了曖昧。

    「你信麼?「嚴戈又說。

    「操!「陶振傑這次不笑了。

    嚴戈第二天把作業本發下去的時候,他很想讓自己保持個平常心,然而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個被陶振傑特批的學生身上。

    那學生拿到作業本後,迫不及待的就翻開了,然後他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緊跟著就是臉,一點一點的就紅了。

    嚴戈把視線移開了,眼角的餘光能看到那學生激動的不停的左右看,然後他把作業本放到了同桌邊上,再然後就傳染了唄。

    嚴戈看著窗外,秋天了,樹葉還沒怎麼黃,快要到萬物沉寂的季節了,可是他們班裡如春天一般,朝氣蓬勃的。

    學生嘛,他帶過很多,學生對老師的私生活一向都是很有興趣,但以前嚴戈從來沒有機會和他們分享這些,他最多是解答一下同學們對其他老師的八卦,比如某某老師是不是結婚了,某某老師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什麼樣兒,再就是那些浪漫的事情什麼的,這些問題聖誕節一類的節日聽到的比較多。學生的心態嚴戈很明白,因為自己要上學,不能去參與到節日的氛圍中,就想知道別人是怎麼過節的,這其中,和他們關係最親近的老師是主要好奇的對象。

    但是現在覺著,這樣也挺好的。

    他也能像其他老師一樣,聊聊家屬,抱怨兩句因為他們不聽話,自己回家會遭受的待遇等等。

    戀愛的人,大概都是這樣吧,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陶先生最近忙得很啊。」

    辦公室的門才打開,人還沒進來,陶振傑就先聽到聲音了。

    「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昨晚上等了你小半宿,你不露面,我只能今兒來找你了。」金珂穿著深米色的大衣,裡面是萬年不變的正裝,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風度翩翩的。

    每次陶振傑看到他,腦子裡第一個冒出的詞都是:衣冠禽獸。

    「我不說了麼,有事兒說事兒,我沒功夫大半夜跑出來陪你喝酒。

    「以前你可陪了。」

    「巴掌多的次……陶振傑往後一靠,「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到底什麼事兒,快說。

    「余信沒告訴你麼,十一我想到俱樂部去看看。」

    「啊……陶振傑看向金珂,「你不是只負責投資麼。

    「關懷一下下屬嘛,畢竟我是另一半的老闆。」

    「你說你對這玩意兒也不感興趣,你何必參合進來呢,「陶振傑往前一坐,「你把俱樂部都讓我得了,該多錢給你多錢,免得浪費金老闆這寶貴的時間。」

    「我是不感興趣。」金珂走到陶振傑那誇張的辦公桌前,「不過你不是感興趣麼,我不死皮賴臉的參一腳,還能和你有共同語言了麼。

    「你參合進來也沒有啊,我說了你聽得懂麼?」

    「聽不懂,那至少能和你一起去慰問下員工。

    「拉倒吧,你再給我員工嚇著了。

    金珂樂了。

    陶振傑起身到酒櫃前,他看了眼柜子里的酒,轉身去開了冰箱,「喝半宿了,別喝了,喝水吧。」

    「哎,」金珂無奈的接過陶振傑扔來的礦泉水,「你這麼大個老闆,差我這一口酒了?」

    「能省就省嘛,我現在沒什麼賺錢的地兒了。

    「需要我接濟你麼?」

    「那倒不用,你少喝我點酒就行了。

    金珂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去。

    陶振傑伸著懶腰走到窗邊,中午的陽光很好,金珂要不來他就去找嚴老師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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