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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9:00 作者: 烙胤
    什麼味兒不知道,倒是被嚼吧了兩回。

    「你要洗個澡麼?我待會兒要上班了。

    陶振傑挑了下眉毛,嚴老師您這話題轉移的也太溜了,「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你要再這樣就沒下回了,要麼你趴那,要麼就沒要麼了。

    「洗麼?不洗的話我先做點吃的去。

    嚴戈說著就要往起起。

    陶振傑的手壓根沒松,嚴戈一動他用力向前一拽,原本要拉開的距離瞬間縮的更短了,他倆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我說的話,你聽懂了麼?「陶振傑問,想這麼矇混過去,想都別想。

    「聽懂了,「嚴戈點頭,「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嚴老師的回答,和他的技巧一樣,簡單粗暴。

    陶振傑的眉毛幾乎挑成兩根豎直的筷子。

    「因為你是我媳婦兒。」這回不用他問了,嚴老師主動宣布答案了,然後他在陶振傑微微張著但錯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嘴上親了口,「我做飯去。」

    陶振傑……

    媽的,這是什麼邏輯?

    不對,嚴戈這邏輯是怎麼來的?

    他把被子一掀,也顧不上身體什麼感覺了,找到睡褲往身上一套就追出去了。

    嚴戈站在他家的灶台前,萬年不變的姿勢看著鍋,等水開煮麵條。

    陶振傑對天翻了個白眼,嚴戈除了弄這個別的也不會了,好歹也叫新婚第一炮,第二天早上就吃這個?

    「我覺得你的想法有問題,「陶振傑把視線從鍋上移開,比起能中毒的麵條,他得先糾正了嚴戈的想法,「稱呼這玩意兒就是隨個心情,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但這和位置沒關係,不是你叫我一聲媳婦兒我就一定要在下面,也不是所有被叫媳婦兒的都在下邊……

    嚴戈眯著眼睛,看著陶振傑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和他理論的樣兒。

    他的視線從陶振傑的脖子到胸口,再到他就掛在胯上的睡褲。

    嚴戈伸手,把陶振傑推牆上了,在陶振傑反應過來之前,他貼了過去。

    嚴戈把陶振傑夾在牆上,摟著他的腰低頭看他,「我昨晚上一宿沒睡。」

    「啊:嚴戈這個動作把他弄一愣,接下來的話讓陶振傑又是一愣,這和之前說的事兒也銜接不上啊。

    「你別這樣在我眼前晃,我受不了。」

    陶振傑往下看去,往他和嚴戈貼在一起的地方看。

    他還沒看到,就被嚴戈把腦袋托起來了。

    「我沒敢上床,我怕一碰到你,就管不住了。」

    處男很麻煩,剛破雛兒的處男很麻煩,破玩雛兒食髓知味的處男是最麻煩的。

    這種事兒他最清楚,嘗到甜頭了,就跟上癮似的,總惦記這點事兒,稍微來個火星就能燎原了。

    但是吧,如果嚴戈是下邊兒那個,燎就燎唄,多大火他都受得住。

    可是……

    「你去屋裡,面好了我給你送過去。」

    嚴戈把他放開了,轉身去看鍋的時候,陶振傑發現他拽了拽褲子。

    嚴戈有反應了。

    陶振傑……

    大概沒辦法講道理了。

    陶振傑回屋了。

    他放棄溝通。

    和嚴戈硬碰硬的來,非爭論出下次誰在上邊兒?

    那他的腦子一定是徹底壞掉了。

    首先,爭論是毫無意義的,就目前的情況來說。

    其次,再給嚴戈撩持火了,真要是發生什麼不可控制的事兒,遭罪的是誰?

    本來就打不過,目前這狀況更打不過,他走路腿都飄了。

    最最關鍵的一點是,媽的他對嚴戈有感覺,嚴老師就跟開掛了似的,他一過來陶振傑就受不了,就想配合他,打架?不可能的,陶振傑大概比嚴戈更想有更多的接觸。陶振傑盤腿坐在嚴戈的床上,單手托著腮沉思起來。說不清楚,就來實際的吧。得換策略。

    下次無論如何也不能順著嚴戈的心意來了,不管當時的場面是多麼的激烈……

    他忍得住,他又不是處男,不能因為這點甜頭什麼都忘了。

    昨晚上情況特殊,好容易和嚴戈上次床,感覺又挺好的,所以……

    所以以後沒有這節目了。

    嚴戈一進屋就看到陶振傑光著膀子在那打坐,這個畫面讓他有充實感,也有不真實的感覺。

    嚴戈把麵條放到了書桌上。

    然後他把枕頭放到了椅子上。

    陶振傑……

    陶振傑一把抓起椅子上的枕頭,直接扔窗戶那頭去了,他瞪了嚴戈一眼,坐下了。

    坐下之後陶振傑有點後悔剛才的衝動,不是疼,就是挺奇怪的。

    嚴戈的這個是皮椅,有點硬,和床沒法比,所。以……

    枕頭不扔就好了。

    但扔都扔完了。

    陶振傑把注意力放在麵條上。

    嚴戈的手藝依舊沒有進展,不過裡面的料多了,雞蛋,面,蔬菜,還有切的跟薯條似的肉絲。

    陶振傑吃了口。

    「好吃麼?「嚴戈問。

    「味道還是那麼的……陶振傑咽下麵條,「難以言喻。

    嚴戈嘆了口氣,「我研究下怎麼做飯吧。

    「算了,我不指望你了,這玩意兒是需要天賦的,顯然你沒有。」陶振傑立刻就否決了,嚴戈要是會做還好,他除了麵條什麼都不會。陶振傑學了幾天廚,他知道做飯這事兒看著簡單但實質上挺麻煩,要真讓嚴戈來,那就意味著他要一直嘗試嚴戈的手藝,從摸索階段開始,陶振傑覺得,那他等不到嚴戈成為大廚那天就得掛了,「做飯就是個樂子,愛做就做,不愛做別人做,別浪費那腦細胞了。

    儘管難吃,陶振傑還是把面放到嘴裡了。

    嚴戈在那看了會兒,在滿足感上升到一定程度後,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上班去了啊?「陶振傑看了他一眼。

    嗯。

    「新婚燕爾啊,就這麼把我一個人給扔家了,我多可憐啊。

    嚴戈看過來。

    「請個假嘛,今天情況特殊。」陶振傑說。

    陶振傑能感覺到嚴戈的掙扎,但片刻後嚴老師還是搖頭了,「請假很麻煩,而且,高中對學會來說,一分一秒都很寶貴,不能因為我浪費了。」

    「這話說的,誰還沒個特殊情況啊。」陶振傑說完一擺手,「得了你上班去吧,不為難你了,看你這小表情,嘖,我都怕我把你給弄哭了。

    嚴戈怔了怔,然後突然就轉身了。

    陶振傑這次清楚的看到了,嚴老師臉紅了。

    「……他明白嚴戈為什麼臉紅了。

    陶振傑捂住臉,媽的失憶了吧!

    讓嚴戈和他一起失憶了吧!

    對昨晚上他自己的表現,陶振傑給了個差評。

    豈止是差評啊……

    他很想去死啊。

    那是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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