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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9:00 作者: 烙胤
    想在這片混,不把金家打點明白了就甭想著能混好,包先生和金家也有點淵源,不過對金家來說他就是個做小買賣的,他連金家人都看不到,金老二親自登門,還是這種架勢,擺明了不是什麼好事。

    包先生的氣焰瞬間就沒了。

    之前還罵罵咧咧的讓這些人等著,金珂一坐下,他直接就癱了,趴在那想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惹到金家了。

    金珂沒繞彎子,坐下的第一句話是,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麼?

    包先生不知道,他連金珂指的那個所謂的得罪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談對方的身份。

    他唯一清楚的事兒,他惹禍了,大禍。

    金珂說,聽說你兒子挺能耐的,準備往國家隊發展,包先生,受累問下,你是打算讓你兒子參加奧運會呢,還是帕運會呢,或者是追悼會?

    包先生嚇的差點尿了褲子,他連連求饒,金珂在他的哀求聲中笑了下,才多大啊就知道欺男霸女了,也是,有這麼個能耐的爸爸給撐腰,出了事兒他爸有錢有人,直接擺了就行。

    他知道他得罪的人是誰了。

    金珂沒把他怎麼樣,但就是這個沒有結果讓包先生幾乎魂飛魄散,他忙找人打聽了下,當他知道陶振傑是誰後,對包先生來說,就像是拿到了死亡宣判。

    他是不認識陶振傑,也沒幾個人認識陶振傑,因為陶振傑很少在媒體上拋頭露面,包括上次黎文昊的事情,媒體爆出來也不敢多寫關於他的內容,絕大部分內容甚至都是杜撰的,特別是他的身份等等。

    包先生把陶振傑當一般家長對待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拿錢平事兒,再沒完就找人收拾他一頓。

    但現在誰收拾誰啊。

    「媽的金老二那神經病,「陶振傑罵了句,「我回頭找他去,都他媽告訴他不讓他管了。

    陶振傑下意識在兜里摸了下,他穿的是睡衣,沒口袋,即便是有,他那手機拿出來也是個擺設,要找余信還得發語音。

    手機沒找到,陶振傑衝著嚴戈一揚頭,「姓包的這事兒,對我妹有影響麼?」

    「沒有,」嚴戈說,「包俊興主動退學,包先生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你們是受害一方,所以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那就好,」陶振傑點了點頭,繼而瞄了嚴戈一眼,「你呢,對你有影響麼?「

    陶振傑看的是嚴戈的手腕,那地方昨天被包夫人撓出的好幾個血坑,不過嚴戈今天穿的是長袖,大部分傷都被擋住了。

    「校長批評了我和高老師一頓,沒控制好家長的情緒我們也有責任。

    「這玩意兒也能賴到你啊。」陶振傑相當震驚的說。

    嚴戈笑了下,「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我屬實有點情緒化了,我有問題,校長沒說錯。

    因為被欺負的是陶心然,因為陶振傑,所以嚴戈沒把握好度。

    「有病,我們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陶振傑嘟囔了句,「所以說就不能給人幹活,看人臉色過日子這日子就沒個過了。」

    「怎麼認識的?「嚴戈問。

    「什麼玩意兒?」沒聽清楚,陶振傑看了過來。

    「我說,你們怎麼認識的,「嚴戈又重複了遍,「金先生。」

    陶振傑的嘴立馬閉上了,那抹不自然的表情再次出現。

    「旅遊認識的?」

    「不是……

    「哦,看你倆一起在國外,我以為旅遊認識的。」嚴戈很自然的說。

    「沒,我倆一起去的。」陶振傑順嘴道。

    嚴戈點了點頭。

    其實他不知道陶振傑和金珂一起出的國,新聞上除了關於財經這一塊根本沒提陶振傑的私人問題,這個想法是他在陶心然說她哥自己出去玩之後才有的,他就是詐一詐,沒想到一擊就中。

    陶振傑和那金先生一起去旅的游,還在境外過了那麼久。

    屋裡突然安靜了,誰也沒再說話。

    陶振傑心裡很清楚,他不能和嚴戈同處一室,特別是只有他倆的情況。

    那段過去,會讓他們不由自主想起來。

    提了會尷尬,不提就堵在心裡。

    所以他極力避免了,但還是發生了。

    「你新男朋友啊。」嚴戈突然問。

    陶振傑正在那考慮尷尬的問題,沒想到嚴老師下一秒就扔了個炸彈過來,比剛才的威力大很多的炸彈,陶振傑被炸的一懵,待看清嚴戈的臉後才點了下頭,「是啊,男朋友,金老二太磨嘰了,沒辦法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不是情兒了?「嚴戈問,「後宮的一員什麼的。」

    「操!「一說這個陶振傑立馬罵了句,「我他媽的說幾次了沒後宮了你有完沒完了!」

    「哦。」嚴戈又點了點頭,「我懂了,男朋友,正常處的那種。

    「對。」陶振傑把頭偏到一邊,他看著玻璃牆外的景色,片刻後煩躁的收回視線,「還有事兒麼?沒事兒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沒什麼事兒了,要問的問清楚了,那我走了吧。」嚴戈站了起來。

    嚴戈這一站,陶振傑沒由來的一陣心慌,心慌中夾雜著絲絲的疼,他不經大腦的問了句,「你要問的什麼問清楚了啊?」

    「金先生啊。」嚴戈笑了下,「本來就計劃好要來做家訪的,不過你不想讓我來,我就沒過來,但是呢,看到了那個金先生,我不得不來了。」

    昨天送陶振傑的時候看到了金珂,嚴戈想了一晚上,決定今天哪怕是跟蹤陶心然也要來這趟。

    「我得問清他是誰啊,總這麼不清不楚的,我早就夠了。」

    陶振傑的拳頭攥了攥,嚴戈對他有種很奇怪的力量,那力量就是,在他面前,陶振傑總是會失控,甚至是不能自己,明知道不該問,但他還是問了,「你問他要幹嘛啊?「「我和你不一樣,」嚴戈說,這次沒了玩笑的意思,他很認真,「我沒你那死不要臉的精神,我也不會死纏爛打,我的思想很保守,人也頑固,有些事情上,還不是太懂變通雖然不想承認,但就跟個老頭子似的。所以對於我們的問題,我想的就是找機會聊一聊,把誤會解釋清楚。你不肯見我,我又找不到你,沒辦法,我總不能在你妹子的作業本上道歉吧,我就一直在等,等機會,也等你願意見我。」

    他和嚴戈的事兒就是一個傷,裡面都是膿血,雖然表面上好了,但裡面一碰還是會讓他疼的要死。

    陶振傑知道應該把傷口割開,把裡面壞掉的血放出來,這樣才能真正的癒合,但是,太疼了,他不敢碰。

    可是嚴戈在他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情況下給他來了一刀。

    疼,但沒他想像的那麼疼,血放出來的瞬間,讓他輕鬆的同時,有了點奇怪的快意。

    就跟自虐似的。

    「我不太知道怎麼做,我不能像你那樣纏著你,當然我想纏也沒這個機會,「嚴戈輕輕嘆了口氣,「我也不想把我的意思強加給你,更不想讓你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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