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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9:00 作者: 烙胤
    車子劇烈一晃,陶振傑撞向前面的座椅又被狠狠的拋回來,就在完了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車子穩住了。

    陶振傑的腦子有幾秒鐘的空白,直到余信下了車他才又恢復了思維能力。

    他們已經開出了黎文昊的酒店,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酒店後面一條車不怎麼多的路上。

    是的,車很少,少到幾分鐘才有一輛經過,但就是在這條這麼寬的馬路上,陶振傑撞車了。

    余信黑著張臉過去了,與此同時後面的車也跟上來了,裡面的人陸續下來,把兩輛車圍上了。

    對方司機一看這陣仗顯然是懵了,余信敲了幾次他才把車窗放下一點。

    「出來。」余信說。

    「哥們,對不起我:不談對方是什麼車,就他們這些人也夠司機害怕的了,他小心的瞄著余信,話都不利索了。

    「操了,「余信罵了句,轉而在他的玻璃上砸了拳,「滾下來,要麼我把你拽下來。」

    那司機一把捏住安全帶,他想解開又不敢,那表情像是馬上要哭了。

    就在這時,後面的人拍了司機的肩膀一下,「開門,我下去。」

    「先生……司機不放心的往後看。

    「沒事,開吧。」

    司機面露難色,但還是把車門打開了,同時他自己也跟著下去了。

    余信往車裡看了眼,確定裡面只有倆人後才將視線重新落到司機臉上,「瞎?」

    「對不起:司機忙道歉,「我以為沒車,我就……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誰他媽撞車是特意的啊!」余信邊上有人喊了一嗓子,「這麼寬個道你能撞上,你本兒是走後門拿的吧?」

    「就是!就你這水平開什麼車!這特麼的不是害人的麼!」

    「對不起有用啊,我操真出事兒了你一句對不起能解決?!」

    眼看著司機要被這些人給吃了,一直沉默的人把司機拽到了後面,他笑著對余信點了下頭,「我這司機今天第一天上班,可能是我這老闆太嚴肅了,讓他發揮失常了。「這人一說話,眾人頓時靜了。

    余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和陶振傑混的久了,余信已經練就了一眼就能看出對方身價的本事。

    這人一身名牌,車和陶振傑不相上下,談吐氣質不凡,絕不是一般角色。

    特別是他一開口,雖然在笑,但卻透出股無形的壓力。

    「我在這兒,和諸位道個歉,還:那人往陶振傑的車上掃了眼,陶振傑沒下來,但通過擋風玻璃依稀能看到裡面坐著個人,「也向裡面那位表達一下歉意,受驚了,我很抱歉。」

    陶振傑一直在看著這邊的情況,他在裡面,外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那人往車子這邊看的時候他立刻就迎了上去。

    他能看到對方,對方未必能看得到他,可不知為何,陶振傑有種和他對視的感覺。

    但是很快,那人就收回了視線。

    「走程序太麻煩,這樣,修車錢我出,多少錢回頭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那人說著拿出張名片遞給了余信,「再次表達我的歉意。

    余信沒推脫,接了過來,他看到了上面的名……金珂。

    「這點小意思,大晚上的惹的兄弟們都挺不愉快的,吃個宵夜,換換心情。」話落他又從錢包里掏出一沓錢,也沒數,直接遞給了余信。

    余信沒接,過會兒一個人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余信把錢一拿,看了那司機一眼,「回去再練練吧,就你這手,就一馬路殺手,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人民『群眾的安全,練好之前別上路了。』

    司機連連點頭,余信拿著錢回車上了。

    「賠償金啊。」陶振傑看著余信手裡的錢樂了。

    「不是,精神損失費,」余信把名片和錢一起遞了過去,「修車錢他出。」

    「挺好,我就喜歡辦事兒利索的。」陶振傑掃了眼上面的名字,手都沒抬就示意余信拿回去。這麼寬的路能撞上,要麼對方來者不善,要麼司機腦子就有坑,余信去看過沒問題,那麼就是屬於後者了,陶振傑不計較了,「你處理吧,嚇我這一跳。」

    「認識麼?」余信看著那名片問。

    「不認識。」陶振傑說,「沒見過。」

    身份斐然的人在這座城市太多,但社交圈子不同,不認識也無可口非,余信把名片揣到兜里,既然老闆不認識,那就該怎麼辦怎麼辦,「剛撞著了吧?我還合計給你報個仇呢。

    陶振傑摸;摸胸口,沒撞太疼,主要是嚇人,太突然了這一下,但報仇什麼的完全用不著,「你真是越來越無聊了。」

    「畢竟我是你員工,不能讓老闆被欺負了。」

    陶振傑笑著罵了句髒話。

    「他拐的太突然……等他倆說完了,同樣受到驚嚇的司機解釋道。

    「沒事兒,」陶振傑擺擺手,「放心吧我不能開除你。

    「謝謝陶先生,我……

    「回去把交法抄一遍就行。」

    司機……

    余信……

    陶振傑認真的一點頭,再一看那倆人無語的表情他登時就樂了,「開玩笑的,不過這種懲罰方式還真挺有意思。」

    嚴戈說過,錯別字是最不該犯的錯,是屬於最基本的問題,所以這種情況為了讓學生加深印象,嚴戈一般都是罰寫,讓他們記住了,不再寫錯。

    他還記得嚴戈說這話時的表情,嚴戈先是嘆了口氣,然後道,「就你寫字這水平,估計一張卷子下來,你光是罰寫的字就夠寫一晚上的了。」

    想到這,陶振傑一抿嘴就樂了。

    余信看到陶振傑這表情,對司機道,「冷靜完了就開車吧。」

    他家老闆不知道又在哪犯花痴呢,等下去沒個頭,還不如趕緊回家睡覺去。

    陶振傑晚上沒去別地兒,直接回家了,他想和嚴戈說幾句話,但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要不嚴老師問他為什麼這麼晚不睡覺,他總不能說是半夜起來上廁所,太假了。

    「嚴老師,我緊張。」放學時,班裡的幾個學生把嚴戈圍住了。

    嚴戈看著他們一個個凝重的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沒什麼可緊張的,就跟平時考試一樣,把正常水平發揮出來就行了。」

    「可是……

    「沒幾天了,正好今天下午休息,讓父母帶你們出去走走,放鬆放鬆,心態很重要,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也別太以成績為重。

    「說是這麼說,可是:我媽比我還緊張呢,家裡求了一堆東西,我現在天天吃廟『里的貢品,說是能保佑我考上大學。」一個學生無奈的說。

    「貢品?「嚴戈一怔,「別的不說,吃的很關鍵,年年這時候有因為吃出毛病的,千萬別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信自己的能力,得了,這事兒回頭我跟你媽說,還有:「嚴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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