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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1:19 作者: 芻不回
    林謹言有些不耐煩:「說這麼多幹什麼。」

    他揪住顧旭的衣領,拽著他往下,親他:「你不是要幹嗎……」

    顧旭卻捧著他臉,退開一點:「寶貝兒你知道叔叔的新年願望嗎?」

    林謹言惱道:「不知道,不想知道,你到底干不干,你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顧旭你是男人嗎,還是年紀大了不行了?」

    顧旭笑了聲,在他眉心親了口,推開他,轉身穿鞋。

    林謹言:「……」

    「你真的不干?不要後悔。」

    顧旭拉開房門,出去了。

    林謹言站在門口怔了片刻,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麼走了,可站了好一會,顧旭確實是走了。

    他踹了一腳門,說不清自己到底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但他也就只茫然了一會,回到客廳看到畫具,想起正事來,找來刀片刮開膠布取出畫架,組裝好,打算晚上好好練練手。

    第052章

    林謹言在公寓裡專心致志地畫了三天畫,期間塗分給他發了個消息。

    「顧旭家裡給他定了一個對象,你猜是誰。」

    林謹言:「蔣可可嗎?」

    他知道蔣可可也毛遂自薦地投了簡歷。

    塗分:「……」

    林謹言:「……」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心有靈犀,塗分發完,蔣可可也給他發了一條:「臥槽!言言你知道的,我投簡歷就是湊熱鬧而已,顧旭認識我,也知道我們倆的關係,他肯定不可能選我的。可我今天早上剛知道,我他媽居然是顧旭欽定的相親對象。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我誓死不會背叛你的,這真的只是個意外!」

    發完,蔣可可又道:「當然,他要是想和我形婚,我完全沒意見。以後你們倆完全可以私下相會,我就睜隻眼閉隻眼,甚至能為你們把風,還能把婚房婚床讓給你們,就當是你們倆結婚!刺不刺激?」

    林謹言:「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

    蔣可可:「我知道的嘛,你們分手了嘛,可情人之間不就是分分合合,不折騰的戀愛那就是白開水,有什麼意思,坐等你們複合,麼麼噠。」

    林謹言回了她兩個字:「呵呵。」

    許久沒有畫畫,確實有些手生了,林謹言揣著畫具趕往切爾西學院,還有些心虛。

    先要在切爾西學院的畫室集合,林謹言到了後發現畫室里加他一共也就四個人,其他三個有兩個亞洲面孔,一個西方面孔。

    其他三人顯然都認識了,站在一起,林謹言便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也沒上去和他們說話。

    等了一會李長陸沒來,李長陸的助理來了,讓他們先去泰晤士河邊的草地架畫架寫生,李長陸老師晚點過來檢查。

    李長陸沒來,林謹言稍微鬆口氣,跟著眾人一起去了河邊,到了河邊,不遠就是泰特美術館,寫生畫什麼已經顯而易見。

    林謹言一開始沒動筆,觀察了一會其他三個人。

    兩個亞洲面孔的已經開始調顏料了,西方面孔那位則有些散漫,東張西望,和林謹言視線對上,還露齒一笑。

    林謹言敷衍地勾了下嘴角,也開始調顏料。

    在家閉門造車了三天,林謹言已經摸清了他手裡這份畫紙吸水性,不像第一天畫畫時,下筆太重,最後出來一幅鬼都看不懂的糊糊。

    不過驟然讓林謹言挑戰畫泰特美術館,林謹言覺得有些為難。

    水彩畫本來就不適合畫大型畫作,因為顏料中水分多,也比較考驗畫手對顏色和水分的掌控,一不小心就可能畫得一塌糊塗。

    林謹言摸出手機拍了張泰晤士河邊的水鴨,默默照著照片畫起了靜物。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慢條斯理勾勒潑灑著色彩,簡單幾筆便畫出了泰晤士河邊水草的妖嬈身姿,灰色水鴨張開翅膀,好像要翩然起舞,又好像在悠閒地伸著懶腰。

    他正準備往鴨翅膀上再塗一筆,就被人卷著畫紙敲了下腦袋:「偷懶偷懶,這就是你說的好好學,你說的決心?」

    那一筆飛了出去,把美好悠閒的泰晤士河邊草地一分兩半。

    林謹言:「……」

    李長陸走到前面去還不忘回頭瞪林謹言,掃了眼其他人的作品。

    其他人可能已經摸清了李長陸的脾氣,都乖巧地畫的美術館,除了那位西方弟子進度稍微慢了點。

    但是有個更加偷懶的做對比,李長陸還算滿意:「接下來回教室,今天給你們講水彩畫的構成要素,晚點再畫個靜物,今天的作業就是畫靜物,畫完才能回家,林謹言要交兩份作業。」

    林謹言聽到作業就不免頭大,還是兩份作業,但他不敢反駁,只能乖巧答應:「我知道了。」

    其他人都遞給了林謹言充滿同情的一眼。

    收拾好東西回教室。

    李長陸是倫敦藝術大學的教授,在這邊,他要申請教室輕而易舉,私下講課時也會有不少在校學生圍觀。

    講了大概半小時的水彩畫藝術構成要素,林謹言被點了三次名,有種重新回到大學被老師盯上的錯覺。

    接下來說是畫靜物,其實畫的是李長陸本人。

    林謹言頭都大了,要真是畫靜物,他還能糊弄過去,可畫人,他已經八百年沒畫人,四百年沒畫畫了,他怎麼畫都怎麼覺得自己畫出來的像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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