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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41:19 作者: 芻不回
    第二條又恢復成工作動態。

    林謹言哼了聲,剛要退出,又突然跳出兩條推送來,一條是外賣更新信息,一條還是跟白栩有關的。

    他本想點外賣信息,卻不想點錯了,點成了白栩那條。

    林謹言只好將錯就錯看了下去,掃過那些暗示意味十足的文字,和幾張兩人貼在一起的照片,林謹言就沒再看了,退出來,猶豫了一下,又點進微博。

    又晚一點,他收到蔣可可的微信:「無聊嗎?來酒吧嗎?」

    、

    深夜,pop酒店人聲如潮,音浪沸騰,深夜獵艷的紅男綠女穿梭其間,酒杯倒映燈光,五彩斑斕。

    林謹言進來後,被接連摸了兩下屁股和大腿,回頭一看,竟然還是男人,視線對上,他忍著怒氣未發,那人訕訕,慌忙溜走。

    眼見著周圍都是男人和男人扎堆,女人和女人湊對,他後知後覺,自己進了同吧。

    好不容易穿過人群,林謹言終於找到在吧檯喝酒的蔣可可。

    蔣可可身邊還坐了個小姐妹,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喝酒,偶爾看向人群,神情警醒,好像在搜尋什麼人似的。

    林謹言走到近前了,倆人才發現。

    那小姐妹一看,道:「你朋友來了,我去跳個舞。」

    蔣可可微一點頭,叫來調酒師,問林謹言:「喝什麼,我請客。」

    「一杯香檳就行。」林謹言在她身旁坐下。

    倆人竟安靜了一瞬,興致都不是太高。

    過了會林謹言才問她:「不是在酒吧被陰了嗎,怎麼還敢來這?」

    一提到這個,蔣可可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我在我爸媽面前一直是乖乖女的形象,我從來沒跟他們說過我來過酒吧,更何況還是同性戀酒吧。我他媽被人陰了都不能跟他們訴苦,我現在就想找到那直裝同的狗日的畜生,剁了他媽的幾把。」

    林謹言:「……」

    他頓了下:「被欺負了?」

    蔣可可緩了口氣:「他沒得手。」

    她看向林謹言:「他給我下藥,想帶我去酒店,不過路上遇到了一個人,把我救了,你猜是誰?」

    林謹言:「我認識?這麼多人我怎麼猜得到。」

    「你才揍過。」

    林謹言半晌:「哦。」

    蔣可可嗤笑一聲:「雖然他救我我很感激,但是他說好的愛你喜歡你,喜歡到沒有辦法,把自己講的那麼深情,讓人感動,結果才被你揍完第二天就來同吧,真可笑。」

    林謹言漠不關心:「他想上哪就上哪,有什麼可笑的。」

    「也是,你愛的也不是他,」蔣可可劃著名手機,「不過那姓顧的呢?我今天還看到他和那白影帝上熱搜,什麼舉止親密。底下粉絲還在洗,是朋友啦,飛機上碰巧遇到,朋友生病去醫院跟著去看看很正常啦。鬼才信,咱們可都是知道的,那白影帝和姓顧的有一腿,兩人明顯余情未了。」

    蔣可可說著說著同情心泛濫:「寶貝你真可憐,怎麼盡遇到些渣男。」

    林謹言喝了一口酒,冰鎮過後,沁寒的滋味從嗓子眼一路涼到胃裡:「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他又不是真的。」

    蔣可可踢踢腿:「哦,是嗎,我還以為你對姓顧的動心了呢,不然莫柏青怎麼能那麼言之鑿鑿,說你喜歡上顧旭了。」

    她歪著頭喝酒,又嘆了口氣:「不動心也好,感情這種事,傷神又費勁。」

    可能是林謹言過來了,身邊有了靠譜的朋友,她有些放鬆,一杯接一杯的喝,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遇到了渣男。

    喝得微醺了,蔣可可扒著林謹言手,淚眼朦朧:「嗚嗚,我好難啊你知道嗎,我好想出櫃,可是我又好怕。我不怕別人說我什麼,我就怕我媽我爸,怕他們對我失望,覺得我不是他們的乖女兒了,他們的女兒不會是這個樣子,然後把我逐出家門,那樣我就是孤兒了。」

    「你喝醉了。」林謹言有些頭疼。

    蔣可可望著他:「謹言啊,寶貝兒啊,你千萬不要喜歡上同性,這條路很難走的。」

    林謹言撇開頭喝完了杯里的酒:「喜歡誰是自己能控制的嗎?」

    「說的也是。」蔣可可趴在吧檯上,「我當初發現自己喜歡一個女生,天天躲著她,背後還說她壞話,心裡把她想像成惡毒巫婆。可每次不小心再碰到她,心裡的那些建設又都土崩瓦解了。她多好看啊,好看到在發光,好看得我想親她,想上她,想把命都給她,嗚嗚嗚嗚。」

    林謹言:「……」

    喝得差不多了,林謹言扶著已經醉了的蔣可可往外走。到了外面,他本要低頭拿手機叫代駕,卻無意瞥到一個人。

    抬頭看去,莫柏青坐在車裡,手肘搭在車窗,在和一個來搭訕的小gay說話。

    他也看到了林謹言和蔣可可,眼裡似乎划過了一絲慌亂,揮了下手讓那小gay走開。

    林謹言事不關己地收回視線,繼續點開手機。

    手機上有一通未接來電,顯然酒吧里太吵他沒聽見。

    他點進通訊錄,又退了出來。

    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莫柏青從車上下來了。

    蔣可可還沒有醉得太厲害,認出莫柏青,跟護崽的母雞似的把林謹言扒拉到身後,昂著脖子懟道:「他怎麼不能在這,就許你們當攻的酒吧風流,不許我們做受的夜店獵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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