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是她不敢碰的傷口
2023-09-30 04:34:08 作者: 殺死橙
他溫熱的大掌將她的小臉輕輕地按向他胸口,她只覺得他身體溫暖得要命。
身體動了動,但是沒有能掙開。
她仍是怕他,不敢回應,也不太敢問太多。
安靜的時刻,景瓷的手機響了。
她抿了抿唇,看著封央。
封央伸手接過床頭的手機,是盛昭曦打過來的。
封央還是接了,目光鎖著景瓷的,一邊淡淡地說:「她在我這裡。」
盛昭曦怔了一下,聲音有些激動起來:「封央,你倒底想做什麼?」
「我只想好好照顧她。」封央的語氣淡淡的:「你現在還有能力照顧好好嗎?讓她一個人去醫院?」
「那是誰害得她這樣的?」盛昭曦冷笑:「以前景瓷好著呢!」
他滯了滯:「我不會將她交給你!」
說完,他直接掛了手機,並且將手機關掉,卡抽出來。
景瓷坐在那兒,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的手機卡給抽掉。
她抿著小嘴,巴巴地望住他,然後神情又轉為有些害怕的樣子。
封央將手機放下,走過去看了看她,柔聲問:「餓不餓?」
她不說話,垂了小臉。
這時,她的肚子叫了兩下。
氣氛更是不自在了,她的臉紅紅地,再也不肯看他。
可是他卻是笑不出來,而是有些心疼。
「中午吃了什麼?」他的聲音不禁有些嚴厲了起來,心裡也氣盛昭曦為什麼沒有能照顧好她。
她一下子又像是被嚇到了,小臉有些蒼白,好久都沒有出聲。
封央抿了抿唇,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好一會兒才淡淡地說:「中午有沒有吃飯?」
她惶恐地搖著頭,然後聲音小小的:「忘掉了。」
他是知道的,她根本就不會,而盛昭曦放她一個人在家裡,可想而知,除了白開水,她大概什麼也沒有。
心裡有些怒氣,但是她這麼怕他,他幾乎不敢表現出來。
牽了她的手,猶豫了一下,又替她套上一件他的大衣,大大的衣服罩在她的身上,像是小孩子穿著大人的衣服一樣。
有些可愛,也有些好笑。
她的腳上,踩著室內拖鞋,粉粉的,少女系列的。
他牽著她下樓,下面是菲傭在做事。也不會多話,將食物替景瓷準備好。
一份純雞湯,還有一分蘑菇飯,看起來很美味。
她的小手輕輕地掙開他的。
但是她也沒有坐下來吃東西。
「怎麼不吃?」他坐下來,伸手將她一拉,她自然而然地跌落在他的懷裡。
垂著小臉,她的樣子像是又要哭了,聲音小小的:「這樣,是不對的。」
封央凝視著她的小臉。
「我們,不是離婚了嗎?」她的小臉有著一抹蒼白,但是這蒼白中。又有著一抹艷麗,說不出的美麗。
封央自認為並不是一個只看容貌的男人,也不算是好色,以前喜歡景瓷,很多是因為她的性格,但是這會兒,看著眼前的女人很是心動,是比以前的喜歡,更深層次地更為情動了。
不是性格,因為她現在整個是個水娃娃,動不動就哭。
他向來不欣賞哭泣的女人,但是對她,他卻是有著用不盡的耐心。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美麗可以因為性情的改變而改變。
現在的景瓷,美得讓人憐惜,說是傾城也不誇張。
他的心裡軟得一塌糊塗,淡淡一笑:「沒有,景瓷,我們還沒有離婚。」
她張大眼睛看著他。
「那份離婚證是假的。」他說著違心的謊言。
現在讓他說什麼都能說。而她,似乎也是能信的。
景瓷的唇顫著,看了他很久,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封央不想和她討論這個話題,輕輕地抱著她哄著:「吃飯了,乖。」
他親自動手餵她。
景瓷的小臉有些紅,抿著唇,不敢張開唇。
勺子送在她的唇邊,看著她的小模樣,他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景瓷,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只好用另一種方式來餵你了。」
她的眼睛睜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他真不要臉。
封央嘆息著,她這樣子,太可愛了。
最後她還是乖乖地張開了小嘴乖乖地吃,就側坐在他的懷裡,像是被他餵寶寶一樣地餵著。
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她也不敢說,還是吃。
最後吃的小臉才皺巴巴地,模樣可憐極了。
他的手頓住,將勺子放下:「不想吃怎麼不說?」
景瓷的小嘴抿得緊緊的,小手又習慣性地去拉自己的衣服。
看到她這樣,他嘆了一聲,然後伸手抱了抱她:「好了,下次要改掉。」
他像是教小女兒一樣地教她,心裡暖暖的,說不清的滋味。
他一直想要她,也許這樣,他的內心可以平衡一些吧。
但是,他已經將她拉下了地獄。
可是他又是慶幸的,這樣的景瓷,也挺好的,至少不會恨他。
至少,他們終於可以找到一個最好的方式相處了。
她的唇邊有一抹汁沾著,他沒有用紙巾,而是傾身過去,輕輕地吻掉了那兒。
景瓷的小手放在他的肩上,害怕得顫抖。像只潔白的小鴿子一樣柔弱可愛。
他離開她的唇,然後就忽然地笑了起來。
她的小手縮了回去。
「不要怕我!」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聲音很輕:「景瓷,我是你丈夫!」
丈夫?
她的氣息有些亂,抬眼,半是害怕,半是期待地看著他。
在那樣一雙眼睛下,他的心跳也變得有些狂野。
伸手擋住她的眼睛,親密地將她擁在懷裡,低了頭,輕觸著她的唇:「景瓷,你喜歡我是不是?」
他的聲音甚至是帶著一抹輕笑的,可是她還是怕得要命。
抖著身子,怎麼也不敢吱聲。
最後他長嘆一聲,也沒有再逼她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景瓷坐在梳妝檯前呆呆地看著鏡子裡的人。
封央推開門時,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驚慌失措到一下子打翻了桌上的保養品,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而她身上月白色的睡衣也翻起了美麗的浪花。
封央已經在別的房間洗過了,此時只穿著浴衣,在門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這才緩緩走進來。
「洗好了?」他淡淡地說著,不動聲色地朝著她走近。
景瓷的背著梳妝檯,小手向手扶著,小臉上儘是無措。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著那張大得離譜的床,咽了一下口水:「這是你的房間?」
他頓住,沒有再向前走,手環著手臂,靜靜地看著她:「你說呢?」
「那我睡哪裡?」她的眸子裡怯生生的,一點兒也不景瓷。
封央忽然想起以前,他叫她寶寶的時候,她總是糾正,叫她景總。
現在……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和我睡!」他很直接地說著。
然後景瓷巴巴地望著他:「只有夫妻才會睡一起!」
「我們是夫妻!」他又往前走了幾步。
她挪了兩下,有想逃走的樣子。
但是他已經走了過去,伸手握住了她的肩。
兩人都穿著睡衣,難免會讓人多想。
景瓷抿著小嘴,巴巴地望著他。
封央淡笑了一下:「好了,睡吧!」
她卻是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小手揮了一下,退後一步,盯著他的眸子:「我們離婚了!」
此時已經不早了,他確實也有些累,但是還是按著耐心:「我說過,我們沒有離婚!」
「我們離了!」她垂下了小頸子:「我在家裡找到了離婚證書!」
她說著這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垂頭喪氣的。
封央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幾乎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她,或者是解釋才好。
「可是,可以復婚的!」他承認自己現在就像是在騙小孩子一樣。
他其實,不太可能和她結婚了。
因為他的過去,他只能和她這樣地在一起,沒有名分,也不可能會有孩子。
景瓷的小嘴抿了抿:「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這像是一記重捶,用力在他的心口捶了一下,痛得無法呼吸。
封央看著她,好久,才淡淡地笑了笑,伸手她的小腦袋一下:「景瓷,那是你有些不聽話,我生氣了。」
「現在氣消了,所以我們可以復婚。」他當然不介意,弄一本假的證給她看,只要她願意乖乖在他身邊。
景瓷的小臉有些迷茫,看著他好半天。
然後身體一縮,整個人又蜷了起來:「我不信你。」
她的樣子像是又要害怕得哭起來,封央這輩子,就沒有花一點耐心在女人身上,這時候,真的有些拿她沒有辦法。
最後睡覺時,他是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就只能這麼地抱著。
她的小身體可憐巴巴地伏在他的懷裡,心口還哭得有些濕熱,不舒服極了。
可是他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怕她再哭。
好不容易哄好了,摟著她的小身體,輕輕地拍著。
她要睡不睡的樣子,小臉趴在他的肩上,可憐極了。
而她的身子實在是又香又軟,舒服得不得了。
他身體都疼痛得快要炸了。
不得不忍著,她縮在他的懷裡,一抽一抽的。
封央既是滿足,又有些煎熬。
一連幾天,她都是怕他的。
不肯和他靠近,只有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才乖乖地在他的懷裡睡覺。
封央簡直像是帶女兒一樣。
白天她就窩在房間裡看書,他在書房裡處理公事。
後來的兩天,他偶爾看到她在畫畫,挺專業的。
他就挑了書房邊的一間屋子給她布置成畫室。
這下,他更是看不到她了。
成天地呆在畫室里不出來。
封央進去時,她就像是嚇壞的小鳥一樣。
他嘆了口氣,最後還是站在一邊看著。
她有些羞澀,不太好意思再畫了,拿布擋了起來。
她畫的是藍天下的一棟小屋子,很小巧可愛。
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身,聲音很輕:「畫的是什麼?」
她有些心慌,小手指扳著他的手。好半天都沒有能扳開。
臉更是熱得要命,好久才輕著聲音說:「叫家園。」
他愣了一下,然後就輕輕地笑了起來:「不錯的名字。」
伸手將布掀開,她畫的畫,是真的不錯。
他是個外行,也能感覺到那份明快。
可是這明快的背後,卻又是隱藏著幾分的落寂。
封央淡淡一笑:「這是我們住的地方?」
他的聲音就響在她的頸邊,她有些心慌,但是卻又逃不開。
幾乎是將她整個地抱在懷裡,他的臉貼著她的小臉蛋,有些親呢:「以後,我們可以將浣熊一起帶著。」
「浣熊?」景瓷呢喃著,仰起小臉,怯怯地問:「我們的孩子嗎?」
他愣了一下,然後就輕笑了起來:「是,浣熊是我們的孩子。」
這個傻瓜,怎麼會這麼可愛。
「浣熊是條狼狗。」他還是說了,然後捏了一下她的小臉:「我送你的禮物。」
她的小臉有著一抹紅潤,美麗得過份。
「今天就讓人帶過來。陪你玩。」他寵愛地說。
她應了一聲就不敢動了。
他自然是感覺到她的不自在的,雖然和他相處有好幾天了,但是她還是一個羞澀的小東西,常常會不知所措,連接吻都忘了。
可是他又很喜歡吻她。
她又怕,他就有種惡趣味。
封央輕笑一聲,伸手將她轉著抱在懷裡,她大概是已經熟悉了他眼裡的厲色,所以一下子就掙扎了起來,不肯讓他親。
「乖!」他哄著她,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固定住她的小下巴,低了頭,精準地吻住她的小嘴。
一吻過後,她氣喘著趴在他的懷裡,小臉熱得要命。
封央再怎麼樣,也有些忍不住了,按著她的小腦袋,手指盡情地欺負了她一回。
到後面,她就哭了起來。鬧著不肯了。
但是他還是盡興了一下。
手指挪開時,很羞人。
她的唇有些微腫,伏在他的懷裡,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樣。
封央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這個丫頭。
他低低地湊在她的耳邊低問:「什麼時候才願意給我?」
「嗯?」她不說話,他又問了一下,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我有些等不及了!」
景瓷的小臉紅透了,顫著不知道怎麼好,眼裡也布滿了水氣,像是小貓一樣。
封央就是再大的欲望,也得按下去。
伸手替她將頭髮攏好,嘆了口氣:「去吃點東西。」
她改變得最多的就是,現在她喜歡吃東西。
可是好幾天了,還是這麼瘦。
封央有些頭痛,真的很難養。
還有一方面就是她孤獨,又很怕他,一個人在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如果說是以前,他怎麼也不會相信,景瓷也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確確實實地。她現在,變了好多好多。
多到,他不忍心對她說一句重話,也不忍心再對她怎麼樣了。
就這樣吧,將她藏在這裡養著,她天真快樂地一直這樣,也挺好的。
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商子遇知道了封央的想法,憤怒極了。
他的手指用力地扳著骨關節:「封央,這就是你要她的方式,將她關在這裡,一輩子不見人是嗎?當你見不得光的情婦?甚至是到老,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
封央穿著一套英式的休閒裝,坐在書桌後面,勾了勾唇:「你要是想這麼理解的話,那就是吧!」
「你……」商子遇眯了眯眼:「簡直是瘋了!」
「這和以前,沒有什麼分別,只在我和她不能再結婚了。不能有孩子!」封央的語氣很淡,淡得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
商子遇仍是激動的:「景瓷她現在生病了,她需要人照顧,你現在是欺騙!」
「那又怎麼樣?」封央的臉色沉了下來,明顯的好心情似乎是被破壞了:「她這幾天過得很開心。」
「對,是很開心,你用你的金錢,用你的地位,用你的男色去勾引她,就像是當初一樣,她當然會被你吸引了,然後呢!」商子遇冷笑:「就這麼地將她變成你想要的樣子,只因為這是你能接受的方式,能減少你內心的罪惡!」
他甚至是一針見血,十分殘忍地說中事實:「就算是這樣,景瓷就不是撞死你妹妹兇手的孫女了嗎?」
封央額頭的青筋冒起,他的手指猛地一下子握起。
「還是,你要幫她改名字?」商子遇輕輕地笑了起來:「和你姓封嗎?」
封央緊抿著唇:「你說這麼多,是要我放了她嗎?」
他緩緩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手橫在胸前,望著外面,回過頭來的時候,淡淡一笑:「子遇,我不可能會放過她!」
商子遇無話可說。
封央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想到他的小姑娘還在家裡等著他,抿了抿唇,直接拿起外套下班。
蘇陌看著早早下班的BOSS,那臉上掩不住的微笑,說明了他的好心情。
最近好一陣子都沒有看到那個厲音音了,不,應該是很久總裁沒有見她了。
厲音音倒是來了好幾次,只是總裁不肯見她。
總裁現在是……
蘇陌也不確定,只是覺得這幾天總裁來上班很快就離開,像是家裡藏著什麼寶貝一樣。
寶貝,她大概是猜到了一點。
封央只是對著她輕點了頭就拿著車鑰匙下樓。
快到歲末,還有幾天就是MS國際的尾牙,這些事情都由他的秘書辦了。他隨便地過目就好。
以前他一直是單身的,從來沒有舞伴,這次,他想到了景瓷,但是隨即又搖了搖頭。
他們到底不是正經夫妻了。
這麼地想著下了電梯,叮地一聲,外面站著的,竟然是厲音音。
「封大哥!」厲音音大概站在那兒等很久了,眼圈都有些紅,聲音很是委屈。
封央只是淡淡的:「有事?」
厲音音抿了抿小嘴:「封大哥,你為什麼不肯見我?」
封央站住,他看著她:「音音,我們,到此為止吧!」
她呆住了,而他卻是舉步要離開的樣子,她顧不得有很多人看,小手捏住了他的衣角,急急地說:「是因為景瓷嗎?」
他的俊顏側過來注視著她。
厲音音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只是一時生氣,而且景瓷一直利用哥哥,她明明想對付你,卻是利用哥哥,還和你暖昧,我……」
她的小手絞著,抬眼:「封大哥,我只是怕你上她的當!」
他的目光深深地:「可是她要是有意外,我會傷心!」
厲音音驚訝地抬眼,眼裡有著水氣,簡直是要哭了。
他只是這麼一句,大概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
他果然還是喜歡景瓷的。
而且傳聞景瓷現在被封央藏在家裡,是真的了?
厲音音的小手捏得更緊:「封大哥,你不要我了嗎?」
他看著她的小手,皺了下眉,於理來說,他都是有些對不住她,而且有些要感謝她的,要不是她撞到了景瓷,景瓷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麼好控制。
但是,萬一撞得後果再嚴重一些,所以他還是沒有辦法去感謝她。
他的手臂微微一動,將她的小手掙開,神情淡淡的:「我們似乎,沒有在一起過!」
從來都是利用和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他也算是十分真誠地說:「比起景瓷,其實我更可惡,所以音音如果你不解恨的話,也開車來撞我一下!」
說完,看了她一眼就頭也不回地掉頭離開。
厲音音呆了呆,然後跺著腳,眼淚就落了下來:「封大哥,我怎麼會……」
他的心裡,還是在怪她的。
厲音音抹了下淚,吸著鼻子,心裡難受極了。
為什麼都不愛她呢……
不遠的地方,商子遇從另一部電梯時出來,正好撞見她落淚的樣子,很狼狽。
厲音音看到他時,就想到那天在那部電梯裡,問她,她要的,是幾十年才等來封央一個微笑嗎?
她當時點頭,說是。
現在想來,真的很諷刺。
商子遇的目光注視著她的,扯唇冷冷一笑,頭也沒有回就直接越過她,像是看空氣一樣。
北郊的別墅,景瓷趴在沙發上,一隻大狗從房間的那一頭飛快地朝著她跑了過來。
接近她時,浣熊緊急地停了下來,巴巴地望著她。
媽咪,我聰不聰明?
景瓷的小臉湊近它,親熱地蹭了一下,拍拍它。
浣熊又跑遠,再來一次。
媽咪,我來了。
封央回來時就看到這樣的景像。
他家的傻狗和他的傻丫頭玩得開心極了,一人一狗竟然神情都是有些像。
她看起來,倒是更呆了一些。
封央放下手裡的外套,走到她身邊去,拍了拍浣熊:「出去自己玩。」
呆狗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不是開玩笑,拉著腦袋離開了。
景瓷的小臉有些失望。
她仰著頭看了看封央,抿著小嘴,然後又垂了下來。
他才下班回來,坐到她身邊,很是溫和地問:「今天和浣熊都做什麼了?」
「玩!」她的小頸子垂著,迷人得很。
封央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都玩什麼了?」
她抬眼,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他輕笑著,伸手將她抱到了懷裡。
她掙了一下,但是他握得牢牢的,一點也掙不開。
她的小臉紅著,不敢看他,小小聲地說:「我們離婚了。」
他將她的小臉貼在臉側,她因為和浣熊玩,所以小臉熱乎乎的。
「我們還在一起。不是嗎?」他低低地湊在她的耳邊說著,然後就板著她的小臉想去吻她。
景瓷避開了,她退後一點,小手抱著自已,巴巴地望著他:「我們還在一起嗎?那你為什麼要收購我們家的公司?」
她的小臉擱在了膝蓋上,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像是小狗一樣,而且是防備的,帶著一抹敵意。
封央的手伸過去拉住她,她有些固執地退後,不肯讓他碰。
「景瓷!」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髮:「這是公事,和私事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是她仍是防備著,仔細地看著他,然後小身體蜷著:「我不信!」
她向來是很美的,此時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顯得巴掌大的小臉更小。
雪眸里有著脆弱,更有著幾分固執,倒是和以前的她有幾分相似了。
但是封央,只是覺得牙疼。
這個小傢伙,他嘆了口氣,有些強勢地將她捉進自己的懷裡:「景瓷,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我的,要和我在一起。」
他扣著她的小身體,不許她亂動,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只是這麼地親了一下,也沒有繼續,因為她可防備著呢。
可是她這麼點兒的防備,哪裡夠用,他的手還是揉著她。
雖然恨恨的,但是她還是被他弄得有些虛軟。
小嘴呼出一口氣,然後微微地皺著眉頭瞪著他。
「好了,下去吃飯!」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像是往常一樣地放過了她,沒有逼迫。
景瓷才要起來,他拽住了她的小手,然後她又跌在了他的懷裡。
她仰著小臉看著他,他啞然一笑:「還是我抱你吧!」
她掙了一下,他的聲音更啞了:「乖一點,再動我就親你!」
她伏在他的懷裡,紅了小臉,然後就乖乖地不敢再動了。
這陣子,她都是這樣,只要他不過分地逗她,她還是乖乖地任他親吻或者撫觸的,很害羞,像是不經人事的模樣。
說實在話,有時封央一個人抽著煙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在作孽。
但是她又那麼地誘人,引誘著他去犯罪。
抱她下去時,浣熊已經在等著了,這裡女傭給浣熊準備了食物。
浣熊在這裡住了幾天,很快活的樣子。
封央也覺得,心情很愉快,就是有一點不好,她始終還是不讓她碰。
餵著她吃東西時,她乖乖的伏在他的懷裡,小手揪著他的襯衫,想吃什麼,會小聲地說。
這樣子的她,實在是可愛得緊。
封央餵她吃著,手指就在她衣擺的下面,這個小傢伙,竟然沒有穿內衣。
他一邊餵她,一邊不動聲色地開始吃著豆腐。
景瓷的小臉垂著,小頸子也是迷人得緊。
吃了一會兒,就嬌聲嬌氣地說夠了。
封央笑了笑,放下她,自己接著吃,就著她吃了一半的飯。
她坐在一邊看著,頰邊有著漂亮的緋色。
封央看著,心裡浣熊少少有些癢的。
這麼地養著她也好些時候了,親親啃啃是少不了的,但是男人這麼久沒有敗一下火,總是難受,他們又是一直睡一起的。
封央抿了抿唇,輕咳了一聲:「你先和浣熊上去玩。」
她這樣看著他,他想吃的就不是晚餐了,而是她了。
景瓷巴巴地看著他,被他凶了一眼,然後她就跑走了。
那隻呆狗可沒有吃完,一直看著封央。
封央勾了勾唇,輕笑一聲:「你不能和姐姐一樣笨。」
浣熊嗷唔一聲,低頭繼續啃骨頭。
封央用完晚餐上樓時,景瓷在畫畫了。
他沒有打擾她,自己走去書房。
也沒有處理公事,而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欲求不滿的男人自然是不舒服的,想了想,還是撥了一個電話給商子遇。
商子遇自然是知道他的情況的,才不同情。
他好不到哪兒去,自從景家沒落以後,他就沒有沾得到盛昭曦的身,同樣地欲求不滿。
「要不要出來喝一杯?」商子遇聲音有些微嘆著,然後輕咳一聲:「封央。你後悔嗎?」
封央是愣了一下,其實他現在和景瓷,除了不能動真的動刀動槍的,別的都很好。
無數個夜裡,他也曾經想過,是不是後悔過。
這樣的景瓷和以前的景瓷,他倒底更喜歡哪一個。
說真的,無從比較的。
都似乎是很喜歡。
掛了電話後,他搖了搖頭,想到旁邊畫室里的小人,心裡有些鬱悶,又是真的不敢逼她。
這時浣熊搖了尾巴過來,明顯的,姐姐畫畫時,浣熊也是不敢打擾的。
一人一狗有些幽怨地坐在沙發上對視。
一直等到快要十二點,景瓷才畫完。
她回來睡覺時,封央人不在臥室里。
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睡不著。
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微妙,至少封央是這樣覺得的。
一方面,她防備他,處處不相信他,但是她又是十分地依賴他的。
睡覺的時候,她喜歡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裡。
小手抱著他的腰,那種感覺,真是要命。
特別是她的小嘴微微張著時,正好在他比較敏感的地方,他經常一整晚都睡不著,都是在對抗著滿滿的欲望了。
可是這還不夠,夜裡時,那隻小細腿,還放在他的腰上磨,他的魂都給磨出來了。
封央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了。
床頭燈開著,她趴在那兒,頭髮擋住了小臉,看不太清。
他走進浴室洗好躺到她身邊,才躺過去,一雙小手就軟軟地抱住了他。小臉埋了過來。
「還沒有睡呢?」他溫柔地摸了一下她的小臉。
她沒有說話,蹭了一下他。
他的大手握住一隻,用力地握了一下,然後輕笑:「真像孩子!」
她的小腳又蹭了過去,直接放在他的腿間,因為這樣溫暖一些。
寒冬,雖然有暖氣,但是她還是有些怕冷,總是擠在他懷裡取暖。
前兩天他出差了一天,回來時已經是深夜。
這個小傢伙,竟然抱著浣熊睡的,眼睛下面有著青青的陰影,還有一抹淚痕。
他好氣又好笑,她現在整個連照顧自己都不會了,真是小孩子。
輕輕地嘆息著,大手揉得更厲害了,一邊揉著她,一邊哄:「景瓷,是不是很冷?」
那個小傻子乖乖地在他的懷裡點頭。小手還伸進了他的浴衣取暖。
他微微地側了身體,親了親她的小嘴:「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更暖和一些。」
她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著他。
氤氳的燈光下,她的小臉光潔動人。
他輕笑一聲,一把將她抱到了懷裡親,大手解開了她的衣扣。
她的小手輕輕地捶著他的肩,小嘴用力咬住他,哭著要他停下來。
封先生哪裡能停得下來,一邊哄著,一邊按著她的小肩膀,怎麼盡興怎麼來。
等到他饜足時,她已經哭得聲音都啞了。
快天亮時,才算完。
封央也有些脫力了,抱著她清洗了一下一起睡著。
景瓷趴在他的懷裡,立即就睡著了,小臉下面青青白白的,明顯是累壞了。
封先生十分惡趣味地,拿過一邊的手機。將景瓷的小身體包好,然後自己抱著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可以看到景瓷微微紅潤的小臉,看起來就是一副承歡過後的樣子。
而他自己就更不用說了,頸子裡被景瓷抓得全是紅痕,亂七八糟的。
他傳給了商子遇,多少有些那意思。
商先生接到照片,差點兒吐一口血。
赤果果的炫耀啊。
一看就知道是開葷了。
時間才是亮點,那是吃了一個晚上。
商子遇將手機直接扔了。
想了想,又撿了回來,他輕笑一聲,將那張照片給轉發給了盛昭曦,後面應該會很精彩。
封央中午就醒了,本來是打算陪著她一天的,但是下午有個會議。
想了想,還是起來了。
親自摘了一束花放在床頭上,她一醒來就能看到,小姑娘都是喜歡這些的。
他笑得特別地滿足,一邊扣著扣子一邊吻她細緻的小肩膀。昨晚可真是盡興。
下樓時,樓下僕人卻是小聲地在議論:「有很多記者在外面。」
封央皺了下眉,然後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了。
應該是那張照片惹來的。
盛昭曦,是按捺不住了。
他也沒有理會,直接坐上車,任著那些記者跟拍。
豪華的房車裡,他的面色沉寂如水,撥了一個號。
他倒是不擔心的,這幢房子四周,至少會有五十名保鏢,個個都是從特種部隊裡退下來的,就是現在一個小分隊往裡攻,沒有一個小時也是拿不下的。
封央的車子到了MS國際,不出意外的,盛昭曦已經等在他的辦公室。
好些天沒有見,此時他看著盛昭曦時,也是有些驚訝的。
看起來很是憔悴,和他養著的那隻簡直不能比。
景瓷雖然肉少了些,但是氣色很好。一副不經人事的模樣。
而盛昭曦像是飽經了滄桑。
封央心中意外,但是面上卻仍是淡淡的。
他睨了一眼她:「有事?」
盛昭曦站起來,神情仍是疲憊的:「景瓷呢?」
雖然說是她是知道的,但是看到了商子遇的那張照片,她還是震驚了。
不知道是景瓷的演技太好,還是什麼,總之她無法在看到那樣的照片以後,還視若無睹。
她抿著唇,瞪著封央:「你將她怎麼樣了?」
「睡了!」封先生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然後睨著盛昭曦:「她是心甘情願的!」
「你在騙她!」盛昭曦的聲音有些激動:「封央,你害得景瓷還不夠嗎,她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封央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英俊的面孔微微抽動著,好一會兒,才冷哼一聲:「她還有我!」
「是嗎?」盛昭曦看著他:「你要景瓷作什麼,當你和厲音音的暖床丫頭嗎?」
封央輕笑一聲,緩緩走到辦公桌前坐下:「誰說我會和厲音音結婚的?」
盛昭曦冷笑:「那麼,以後你不會結婚嗎?」
她忽然從包里扔了一份文件到他的桌上:「這個應該足以證明,你永遠不會再娶景瓷了。也是因為這個,才和她離的婚吧!」
封央的面色一變,伸手將那份文件打開,然後臉就變了顏色。
盛昭曦的聲音幾乎是帶著一抹顫抖的:「這不是景瓷的錯,她並不是沒有感覺的,要是她有心她會去查這些,但是她沒有,封央,你想過沒有,她為什麼不去查?」
封央的面色一僵。
盛昭曦咬碎了牙:「因為她愛過你,你是她不敢碰的傷口。」
那隻小烏龜,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敢偷偷地哭著。
那時候,她不是景總,不是景家的繼承人,而是景瓷,一個被封央那樣疼愛過的女人。
盛昭曦的臉冷冷的:「對,以前的事情是老爺子壓下來的,你要報復,人已經走了,要是你連景家的根也想拔掉,明刀明槍的來。」
說著她的眼神有些鄙視了:「但是你這樣,一邊恨著,一邊又抱著景瓷做那些事情,封央……」
盛昭曦的嘴巴也是向來不饒人的,她不客氣地說:「你抱著景瓷時,你怎麼不想想你的恨呢,不想想你的妹妹是怎麼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