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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這一晚,如春風十里

2023-09-30 04:34:08 作者: 殺死橙
    將她放在被子裡,他也除下睡袍和她一起睡下。

    景瓷背過身去,聲音冷冷的:「不要用你碰了別的女人的手碰我。」

    封央有些好氣又好笑,他的手指不但沒有挪開,反而探到了她的衣服里:「我沒有碰她,是她碰了我,景總求安慰。」

    他沒臉沒皮,景瓷氣死了,伸手拍開他,但是怎麼也拍不走。

    「好了,睡覺吧。」他總算是收回了作惡的手,哄著她再睡一會兒。

    景瓷抿了抿唇,沒有吱聲。

    睡醒了已經是下午,封央去了公司一趟。

    景瓷一個人坐在家裡,想到這幾次他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都沒有措施,於是拿了外套出門。

    意兒看著她出去,有些緊張:「少奶奶,什麼時候回來?」

    「我出去買點東西。」景瓷的聲音淡淡的:「一個小時就回來。」

    她穿上外套,打開一輛跑車的車門坐進去。

    意兒看著車子離開,立即跑去打了電話:「先生,少奶奶出去了。」

    封央問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其實他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她不想要孩子。

    而他這幾晚,又刻意地想要。

    在做的時候,特別是最後,她掙扎得厲害,而他都有些野蠻地扣著她不許她逃開。

    像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她就會懷孕。

    這幾天是安全期,所以她還算是淡定。

    這會兒出門,是買藥了吧。

    封央笑了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反正拿下景瓷是遲早的事情,她的防線實在是太弱了。

    封央在公司里處理了一下公事,中途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肖若。

    肖若聽了,笑著罵了幾句,但是還是為他辦了事情。

    不到下班的時候,一瓶外表是避孕藥,內里是維生素的藥瓶就送過來。

    封央看了一下外包裝,再打開看看,確實是很像。

    他笑了笑,將這個放進袋子裡。

    將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他拿起鑰匙准回去。

    在門口時,碰到了商子遇。

    封央其實是不太想和他多聊的,一個成家的男人,特別是新婚的男人,家裡的樂趣多著呢。

    不過,封央的目光眯了眯。

    剛才還沒有發現,這會兒忽然換了一個角度,他就看到了商子遇的脖子裡,有著深淺不一的吻痕。

    封央放下手裡的公事包,專心地研究起了商子遇脖子裡的吻痕。

    商子遇伸手摸了一下:「怎麼了?」

    「去照一下鏡子吧!」封央十分愉悅。

    商子遇心中覺得不妙,快步走到休息室的洗手間看了一下,然後表情很微妙。

    走出來時,他已經整理過,擋住了。

    封央修長的身體依在辦公桌前,輕笑一聲:「怎麼,昨晚風流了?」

    他就猜不出和尚一樣的商子遇,能和什么女人滾在一起。

    商子遇抿了下唇,睨著封央,然後嘆息一聲:「是盛昭曦。」

    封央先是一愣。然後就有些幸災樂禍了起來。

    「看這陣勢,是真刀實槍地弄過了?」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說的話比較糙。

    商子遇勾了勾唇,輕哼一聲:「你說呢?」

    封先生輕笑:「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商子遇說得很淡,心裡卻是知道,是惹了大麻煩了。

    盛昭曦是很美,美得讓男人想要,但是她也很強勢。

    絕對不是宜家宜室娶回去的,商子遇的家族很複雜,也絕對不適合她那種身份的,他敢說,她要是踏進商家,無人護著,絕對能被扒層皮。

    但是讓他放棄,或者說是當那幾晚不存在,他又有那麼一些不捨得。

    封央的薄唇微微上揚,拿起辦公桌上的公事包,好心地忠告:「子遇,你在上她之前也不想想,她是誰的姐姐。就能這樣被你睡了?」

    說完,他就走出去,留商子遇一個人在那裡好好地想。

    商子遇扯了扯唇,這件事情不難辦,他睡了人家是真的,要是實在要他負責,他會……

    封央回到別墅時,景瓷已經回去了,正在院子裡和浣熊修理草坪。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頭髮紮成了馬尾,看起來年輕極了。

    封央看了一會兒,然後直接走進主宅上樓。

    他在陽台上看了一下,景瓷還在那裡修著草坪,樣子很傻。

    他小心地抽開床頭的抽屜,果然在角落裡看到一瓶藥。

    封央笑了一下,將公事包里的那瓶藥換了過去。

    好在她是開過封的,所以倒也是好混過去。

    將原本的藥又放進他的公事包,這才換了衣服下樓。

    才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她一聲尖叫。

    封央快走幾步過去,然後他家的景總就飛快地朝著他跑過來。

    騰地一下,就爬到他身上,雙手抱住他的頸子,細長腿兒盤在他的腰間。

    她的小臉埋在他的懷裡,聲音顫抖著:「有蟲子!」

    封央有些失笑,拍著她的小屁股:「這個也怕?」

    而那隻浣熊,正在和蟲子搏鬥。

    景瓷不敢看,小手抱緊:「封央,你快抱我回家!」

    現在,腳下面的草坪,似乎隨時都會有蟲子出沒,她嚇得不敢走一步了。

    封央輕笑一聲:「有什麼獎勵?」

    他似乎是在抱怨:「你很重!」

    景瓷氣壞了,瞪著他:「我才沒有很重!」

    「景瓷,要是沒有獎勵,我現在就放你下來!」他笑著,作勢要將她放下。

    景瓷尖叫一聲,用力地抱緊他,聲音都抖了:「你要什麼獎勵?」

    說著,她親了他的唇一下。

    她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和浣熊有些像。

    封央的心都萌化了,但是面上仍是沒有軟化的跡像的。輕咳一聲:「不夠!」

    她趴在他的肩上,目光盯著地上,生怕一個小蟲子又鑽出來。

    「景瓷,今晚你主動親親我……」他說著的時候,還是有些自在地輕咳一聲的。

    景瓷愣了一下,然後就瞪著他。

    「不願意?」他的手一松,景瓷嚇死了,連忙將小腿又蹭地往上爬了兩下。

    她趴著,眼裡都有淚水了,軟萌軟萌地:「好!」

    說完後,她生氣地咬了他的肩膀一下。

    封央輕笑,知道她生氣了。

    不過,目的是達到了。

    他輕輕在她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晚上要是你敢反悔的話,你知道後果。」

    她哪裡敢,景瓷的腿用力的晃了一下:「你快抱我回去。」

    封央笑了笑,直接將她抱到了草坪邊上的一個長椅上讓她坐著,他自己拿了工具去修整。

    末了,還讓人在上面噴酒了一定劑量的殺蟲劑。

    封央看了看景瓷,笑了起來:「過來看看。」

    景瓷才不肯,賴在椅子上。

    浣熊咬著她的衣服,將她往那邊拖。

    景瓷大叫,浣熊有些呆呆地看了看封央。

    封央朝著它微笑了一下,然後浣熊就歡快地繼續咬景瓷的衣服。

    它的力氣大得驚人,景瓷一下子被拖下去。

    她赤著腳踩著草坪,尖叫出聲。

    那樣子,狼狽又可笑。

    封央輕笑一聲,欣賞了一會兒後,走過來輕鬆地抱起她:「膽子這么小。」

    景瓷的小臉上都是淚水,趴在他的肩上,哭著:「我怕所有軟軟的東西。」

    所有軟軟的東西?

    封央輕笑著,伸手捉住她的小手往他的某處探了去。

    景瓷忘了哭,巴巴地望著他。

    「這也是軟軟的,你怎麼不怕?」他輕笑著摸著她的小耳朵。

    景瓷的手一下子就縮了回來,眼睛布滿了水氣,瞪著他:「封央,你不要臉。」

    陽光下,他抱著她的小身體,專注地吻著。

    景瓷忘了小蟲子,沉浸在他的吻里。

    許久,他才鬆開她,她的小嘴有些微腫,巴巴地望著他,聲音像是小蚊子一樣:「其實,有時候也很怕的。」

    封央的心裡滑過一抹悸動,並不是說她說了多麼動聽的情話,而是她願意和自己這麼說話,說明她現在已經有些軟化了。

    他抱著她一起坐到躺椅上,聲音有些低沉:「怕什麼?」

    景瓷抿著小嘴,聲音很輕很輕:「不知道!」

    景瓷一扭頭,趴在他的懷裡不肯說話了。

    封央笑了一下,抱著她一起看著外面的陽光。

    似乎,比他想得要美好一些,景瓷也是。

    她的臉熱熱的趴著,她覺得自己有些墮落了,明明他說過那樣的話,可是他的懷抱這麼溫暖,她一點也不想離開。

    好久好久,她的聲音才很輕地說:「那幾晚,很怕……」

    封央立即知道她的意思,抱了抱她:「以後不會了。」

    親了親她的發心,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景瓷,以後我不會那樣了。」

    她伏在他的懷裡,不出聲。

    他偶爾會低頭親吻她一下,景瓷躲不過,只能任他親。

    「那個軟軟的東西……」他貼著她的小耳朵,灼灼的氣息噴著她的小耳朵:「現在不軟了!」

    景瓷當然知道。

    他委實是有些忍不住了:「回房?」

    景瓷的小臉有些薄紅,還很燙,聲音很低很低:「我在房間等你。」

    說著,她下去將鞋子穿好,回頭朝著他眨了一下眼睛。

    封央懶懶地坐在那兒,手扶著一旁的扶手,勾起唇笑了笑,隨後起身,慢慢地跟在她後面。

    走進主宅時,景瓷的人就不見了。

    封央上樓找了一圈都沒有找著人,真是淘氣。

    他笑了笑,又下樓來,看到景瓷在樓下的廚房裡,看著意兒在做下午茶。

    封央輕咳一聲:「景瓷!」

    景瓷的小臉微紅,小手撐在流理台上,假裝不看他:「我在學這個。」

    意兒倒是有些難為情了,想避開,又怕這太明顯了。

    封央看了看,對著意兒說:「先出去,我來弄。」

    意兒巴巴地看了看景瓷,少奶奶,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先生的話不敢不聽,於是頭一低,跑走了。

    景瓷看了看意兒,有些無奈,封央倒是正正經經地在那裡接手,將一份英式下午茶做得十分精緻。

    景瓷就在那兒看著,他的手指很修長漂亮,是那種玉色的。

    封央抬眼笑了一下,然後輕聲問:「景瓷,在想什麼?」

    她抿了抿小嘴,沒有理他。

    封央笑笑,也沒有勉強她來著。

    伸手將兩份下午茶端到廳里的几上,招呼她一起去喝。

    景瓷有些怕他亂來。封央看著她彆扭的樣子,坐在那裡,優雅地喝了一小口,聲音慢條斯理地:「我並不怎麼急。」

    又不是毛頭小伙子了,而且和她也有過很多次情事,這點兒定力,還是有的。

    景瓷挪過去,他的手藝出乎意料的好,景瓷滿足地眯著眼睛,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封央微微地笑著,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

    如果她知道的話,當時就不會那樣地懷疑他了。

    白天放過她了,晚上自然不會放過她。

    豪華的房間裡,他一次一次地逗她,直到她徹徹底底地不怕他那兒。

    「記得白天說的話嗎?」他聲音暗啞得不像話:「你說,主動親親我的……」

    景瓷愣了一下,爾後就微張著小嘴:「不要!」

    她嚇得躲在被子裡,被他掀開,她嚇得跑到了露台上。

    想將移門拉上的。但是他的大掌握住了,輕輕地移開,她被按在他的身前。

    「寶寶,來吧!」他不要臉地坐著,將她的小腦袋按到了下面。

    這一晚,景瓷的三觀徹底地被刷新了。

    事畢,小烏龜生氣了。

    她的身上裹著他的襯衫,像是小獸一樣,氣喘吁吁地伏在他的懷裡喘氣。

    小手用力地揪了他一下:「你怎麼會有這麼多花樣。」

    後面的一句她是怎麼也問不出來,說著說著,就更生氣了。

    封央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扳著她的小臉,聲音很輕很輕:「這種事情,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景瓷趴在他的懷裡,忽然目光有些放空。

    她別過臉,看著外面的星空。

    很美很美,此時她在他的懷裡,也很溫暖。

    可是她覺得不夠,她貪心地還想要很多。

    鼻子一酸,她無聲地落了淚。

    封央自然是感覺到了。他的胸口都要淹水了。

    「怎麼了?」溫柔地撫著她的小身體,親了親她的額頭。

    景瓷覺得很丟臉,她才不要和他說。

    於是扭著小臉,就是不肯說。

    封央笑了一下,伸手抱了抱她,親了親:「小傻瓜!」

    將她抱了起來,此時她只穿著他的襯衫,細長的腿很誘人。

    他的手溫柔地為她拭淚,聲音很輕很輕:「景瓷,現在你問我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他說的時候,很認真也很溫柔。

    景瓷呆了呆,然後傲嬌地趴著,聲音悶悶的:「我才不要呢!」

    「你和我鬧了這麼久,現在真的不要?」他好氣又好笑,像是哄孩子一樣哄她。

    景瓷不肯起來:「不要!」

    她孩子氣極了,封央也不逗她了,抱著她一起看著外面的星空。

    等她有些迷迷糊糊之際,他忽然捏著她的小臉蛋,聲音帶著一抹笑:「小傻瓜。我怎麼會不愛。」

    他其實是想過這個問題的,最後的結論是,這輩子,也許都不願意放手。

    這種感覺,這種占有欲,應該就是愛了吧。

    想過之後,他就釋然了,並沒有糾結很久。

    景瓷其實是聽到了,她醒了過來,當她聽到時,顫了一下,然後就假裝睡著。

    她的睫毛顫動著,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輕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爾後輕聲地低語了幾句,景瓷將小臉埋得更深了。

    這一晚,如春風十里。

    封央沒有再碰她了,因為她要回門。

    他陪著她,大概是因為昨晚太過於甜蜜,所以景瓷的小臉光潔動人。倒不像是被迫的。

    老爺子也放了心,留了午餐就早早放人了。

    離開時,老爺子撫著鬍子,笑眯眯地對封央說:「你可要努力啊,我這沒有幾年可活了,早些讓我抱上重孫。」

    景瓷的臉紅了,而封先生則十分認真地說:「爺爺,我一定好好努力。」

    景瓷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封央笑了笑,伸手攬著她和老爺子告別。

    回去時,也沒有立即回別墅,封央帶著她去吃了頓飯,看了場電影。

    等到電影散場,已經是晚上八點。

    他牽著她的手漫步在A國的街頭。

    景瓷看著夜色的燈,忽然被他叫住:「景瓷!」

    她看他,封央的面色有些溫柔,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我想吻你!」

    她有些羞,看了看來來往往的人,然後掙開他扭頭離開。

    封央笑了一下,走過去重新牽住她的小手,聲音很輕:「封太太。昨晚你聽到了!」

    景瓷繼續朝著前面走:「沒有,什麼也沒有聽到!」

    封央輕笑:「是嗎?」

    景瓷拉著他朝著前面走,臉紅紅的。

    過了一會兒,封先生的聲音帶著一抹笑意:「景瓷,你走錯了!」

    景瓷看著四周,回頭看,確實他的車在後面。

    她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封央好脾氣地摸了她的腦袋一下:「你和浣熊一樣,都很傻!」

    景瓷拉開車門上車,決定不理他。

    封央坐到車上時,笑了一下,正要發動車子時,前面一輛車打開了遠燈。

    他眯了眯眼,打開車門下車。

    對面的車上,下來的是顧湛,還有一旁的景月。

    顧湛的眸子看著封央,還有景瓷。

    他們看起來很好很好,一點兒也不像傳聞中的被逼婚。

    景瓷坐在車裡,也看到了,她想下車。被封央阻止了。

    「坐在車裡不要下來。」他聲音低低地說了一句,然後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很疼愛的樣子。

    顧湛朝著封央走過去,景月拉了拉他:「顧湛……」

    顧湛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很冰冷:「你讓開!」

    景月不但沒有讓開,反而用力地抱住他的手臂,她的聲音支離破碎:「顧湛,我不讓你去,景瓷已經和封央結婚了。」

    顧湛的目光盯著她,裡面除了冷意,還是冷意。

    「景月,如果不是你去找景瓷,會有今天嗎?」他輕輕地笑了起來:「靠出賣自己愛著的女人來得回自己的東西,這種事情,我顧湛不屑。」

    他說完,景月就笑了起來,笑得流出了眼淚。

    「是啊,顧湛,你是可以不在乎你擁有,或者失去,因為你從來沒有嘗過那種走投無路的感覺。」景月咬牙:「可是你忘了嗎,那條項鍊。」

    她還沒有說完,顧湛就怒不可遏地揮了手,一巴掌結實地打在她的臉上。

    他喘著氣,目光帶著腥紅。

    此時他是狼狽的,因為被她說出事實而惱怒。

    這樣的顧湛,不是她愛著的那個。

    景月的聲音很輕:「你也怕,是嗎?」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你說著憤怒,可是你不也接受了嗎?顧湛,連我都看不起你了呢!」

    他們的對話,讓封央聽了進去,他眯了眯眼,對這對夫妻吵架不感興趣。

    他回到車上,景瓷看著他。

    封央的語氣很淡:「是為了,上次你求情的事情!」

    景瓷垂眸,聲音很低地說:「我們回去吧!」

    她實在是不想看到顧湛和景月不堪的場面。

    一個是她再也不欠,一個是她不想看到的。

    封央側過來為她系好安全帶,然後摸了她的小腦袋一下:「好了,不要再想了。」

    景瓷的心裡有所觸動,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封央一邊將車倒走,一邊微微一笑:「景瓷,回去後想做什麼?」

    「你的問題,很可笑!」景瓷看著外面的夜色,很美,很安靜。

    封先生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很可笑嗎?」

    他笑了起來,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聲音很低:「景瓷,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她有些臉熱,小手想掙開,卻是怎麼也掙不了。

    「小心開車!」她的聲音很弱地說。

    封先生單手操縱著方向盤,聲音很低很低:「事實上,我對於開車,很有經驗。」

    他忽然側頭看著她:「封太太,你應該深有體會才是。」

    景瓷的臉紅了,這人,真是沒有正經的。

    而那邊,景月掙開顧湛,她一邊倒退一邊瘋狂地說:「我要去告訴景瓷,她真正喜歡的人是誰,顧湛,你死了這條心吧,景瓷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只不過是一個冒牌。」

    她一步一步地退後,然後扭頭想追趕封央的車時,從側面開過來一輛白色的跑車。

    咚地一聲,景月的身體被高高地拋起,再落下。

    她的衣裙間,滿是鮮血。

    流了一地,襯著她蒼白的面孔。

    顧湛愣了一下,手指都在顫抖,爾後他飛快地抱起她,朝著車子走去。

    景月的手指拼命地抓著他,聲音支離破碎:「顧湛,顧湛……我的孩子會不會……」

    顧湛將她放進車子裡,他的手上都是鮮血,極力鎮定朝著醫院裡開去。

    一個小時後,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搖了搖頭:「太遲了,孩子沒有能保住。」

    顧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下頭。

    景月因為出血,在裡面又搶救了半個小時,推出來時,臉色蒼白如紙。

    顧湛默默地跟了進去。

    她躺在那兒,小肚子已經平了。

    不再有他的孩子。

    顧湛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輕輕地笑了,不是如釋重負,而是苦澀。

    他走到外面的陽台上抽菸,抽了很久很久。

    「孩子,孩子!」景月輕輕地抽泣聲傳了過來。

    顧湛掉頭,看到氤氳的燈光下,她獨自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手撫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表情很是驚恐。

    他輕輕地走回去,望住她,聲音平和,卻是殘忍的:「孩子沒有保住。」

    或許,對那個孩子來說,是最好的吧。

    至少,沒有了病痛。

    景月的手。不斷地在自己的肚子上撫著,她呆呆地望著顧湛,哭出來的聲音都是啞的。

    顧湛一直靜靜地,沒有安慰她。

    病房裡,壓抑而克制。

    景月在醫院裡住了兩天後,滿臉憔悴地自己出了院。

    在顧湛的那間別墅里,她將自己的行李打包好,緩緩拎下樓。

    顧湛坐在大廳里,看著她來,看著她走。

    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最後,她停在他的面前,行李落地。

    「顧湛,對不起,我打擾了你的人生!」她的臉色蒼白,聲音也是虛弱的。

    但是她的臉有著一抹微笑,宛若新生。

    「我一直說你在欺騙景瓷,其實……」她垂眸:「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錯認了,又何錯之有。」

    而一旦愛上了,便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責難他。

    如果不是當初她用藥,他早已經得到幸福。

    他那麼好,是她配不上他。

    「我們的離婚協議應該生效了,麻煩你辦一下,你走了……」她抿了抿唇:「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身邊了。」

    顧湛一直坐在那兒,沒有說話。

    他不愛景月,如果此時他心軟拘留的話,那麼,他們的悲劇還會繼續。

    所以,他不開口,看著她慢慢地走向陽光下。

    她的步子很慢,但總是,一點一點地出去了。

    顧湛看著她,微微地笑了起來。

    ----

    封央華南路的別墅里,景瓷舒舒服服地翻看著報紙,而封先生在負責打包李行。

    再過一天,他們就要去法國蜜月了。

    這兩天,他稍稍地節制了一下。

    景瓷趴著翻看著,忽然被一個標題吸引住,目光看著那裡很久都沒有挪動一下。

    封央將東西歸類放好,然後走過來站在她身後:「在看什麼,半天不動的。」

    景瓷抬起小臉,扭過來看著他,聲音是有些呆愣的:「景月,流產了。」

    「流產?」封央的俊眉微微一挑,然後就自然地坐在她身邊將報紙拿了過來,手將她的腦袋搬到自己的腿一上,和她一起看。

    他一目雙行地看了過去,然後淡淡地說:「應該是那晚的事情!」

    景瓷的小手抱著他的腰,將頭枕到了他的手臂上:「那天我們碰到他們的時候?」

    「應該是!」封央親了親她:「乖,不要想了!」

    景瓷瞪著他半天,然後抿了下小嘴:「你鐵石心腸!」

    「我要是太心軟,你又要有意見了!」封央好氣又好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景瓷說著坐了起來,盤著腿兒,瞪著他:「這個孩子,也算上你一份的。」

    「我可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封央將她的小手拉到唇里輕咬:「你不要冤枉我。」

    景瓷哼了哼:「要不是你讓她下藥給顧湛,怎麼會有這個孩子?」

    所以說,這個孩子,是有他的一份的。

    封央抿了唇,語氣很淡:「說到底,你就是不捨得前男友?」

    他的大手危險地撫著她的小頸子,然後往下。

    景瓷尖叫,忽然捉住了他的手,她的臉上有著不悅:「我和顧湛早就沒有什麼了,倒是你,宋慈那兒,你讓人送東西過去了是不是?」

    封央頓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收回手,也沒有和她調笑了:「生氣了?」

    景瓷抿了抿唇:「你是希望我生氣呢,還是不希望呢!」

    生氣,說明她在乎他。

    不生氣,則就有兩個意思了,一是她不在乎,一心不想和他在一起,還有一種就是,還是不在乎。

    封央盯著她看,好久,他的語氣淡淡的:「你不喜歡,沒有以後了。」

    他將她拖回自己的懷裡,面孔擱在她的肩上:「我對她早沒有什麼的,只是因為有些許情分在,畢竟不想她落到最壞的田地。」

    景瓷感覺著背後的人灼灼的氣息,她忽然笑了笑,側過臉:「封總裁,你是在說笑話呢!」

    他頓了頓,然後盯著她的眼,也笑了,輕咬了她的小鼻子一口:「太聰明,不是很好!」

    景瓷被咬了一口,有些疼,像是心尖上被咬了一下一樣,心悸得厲害。

    她摸了小鼻子一下,然後悶悶地說:「可是我,不喜歡你和她往來,就算是利用也好,就算是,她來找你。」

    封央的心裡有些軟,她願意和他說這樣的話。代表,她心裡的氣都消得差不多了。

    「現在,不生我的氣了?」他抱住她,輕輕地搖晃,像是抱著小女兒一樣。

    景瓷哼了哼:「還生氣呢!」

    他將她側抱了些過來,調笑著:「這我些天,這麼辛苦地慰勞你,都沒有一點兒的感動?」

    景瓷的臉紅透了,咬了他一口。

    「你這樣,恨不得將你揉碎了才好!」他親著她,聲音有些沙啞:「怎麼還會想著別人呢!」

    她躲著他的吻,聲音有些支離破碎:「我不喜歡你城俯這麼深!」

    「那你喜歡我什麼!」他略抬了頭,淺淺地吻她,誘惑著他家的小景瓷。

    景瓷幾乎不敢看他,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不肯說話。

    封央笑了笑,湊到她的耳邊,聲音溫柔又暗啞:「可是我喜歡我家景瓷,小腰,還有腿,還有小嘴。」

    景瓷的小手拼命地捶著他:「我在和你談正事。」

    他一把將她抱起,親親她:「正事就是,好幾天沒有疼你了,今晚我要好好疼疼你。」

    結果是真的很疼。

    幾次過後,他汗水淋漓地貼著她。

    封央親了又親,景瓷別過臉去不理他。

    知道她有些害羞了,封央笑了笑,伸手抱起她一起去洗一下。

    他有些意猶未盡,在浴室里又想來,景瓷抱著他哭了起來。

    聲音細細小小地哭著,不肯讓他繼續了。

    封央哄著她再來一次。

    他斷斷續續地玩了一晚上,到天亮時,景瓷的嗓子都啞了。

    封央勉強放過她,陪著她睡了兩個小時後,他起身。

    看著她睡著的樣子,他笑了笑,讓人將行李拿下去,他則親自抱著她坐進門口的房車。

    景瓷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萬里長空了。

    看了看四周,都是冰冷的機身。

    當然,她所處的這個豪華的大床。還是很舒適的。

    她坐了起來的,然後側面就響起了熟悉的男聲:「醒了?」

    然後,她的小臉就被咬了一口。

    封先生穿著一整套的英式薄呢西服,英俊得不要不要的。

    景瓷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後慢慢地躲進了被子。

    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像是小兔子一樣。

    封央彎腰,親了親她的眼睛,聲音帶笑:「吃點東西?」

    說著,他一手按了一下按鈕,就不再克制地吻住她。

    景瓷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小臉紅透了:「好累!」

    他的體力真是好,一晚上了,現在又要來。

    封央低笑著抵住她的小嘴:「封太太,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親親你!」

    她的小臉更燙了,好一會兒才轉移話題:「浣熊現在怎麼樣了?」

    「還記得它呢!」他輕笑著,咬了她一口:「意兒會好好照顧的!」

    正說著話,女僕將餐車推進來,不但有豐盛的午餐。還有一瓶紅酒,酒杯是水晶的,真是奢侈。

    封央抱著她坐過去,親自侍候著,簡直是當小公主養著。

    為期一個月的蜜月,他們不但玩了巴黎,還玩遍了歐洲的每一個著名的城市。

    景瓷除了累,就是累。

    白天在外面跑,晚上回到酒店就被封央……

    他真不是人,一天累下來,一回去,有時都等不及回到臥室,在門板上就直接來。

    而且,他的動作越來越過火,簡直是讓她羞於啟齒。

    一個月下來,景瓷成功地累殘了。

    最後一站後,他們又回到了巴黎。

    最著名的酒店總統套房裡,景瓷和封央一起趴在陽台上看著外面的夜景。

    封央抿了抿唇,聲音低低地:「景瓷,現在。還懷疑嗎?」

    「什麼?」她的聲音有些飄。

    他一隻手放在她的小肩膀上,輕輕地愉悅地笑著:「我是說,還懷疑,我不愛你嗎?」

    景瓷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悶悶地說:「我不想和你談這個話題!」

    「可是我想!」封央將她的小身體轉了過來,很認真地說:「景瓷,我不想和你當貌合神離的夫妻,我想要真真實實地擁有你,想要共同生養一個孩子。」

    景瓷的身體顫了一下,他將她擁在了懷裡,聲音很輕地說:「景瓷,不要再吃藥了。」

    她愣住了,他知道?

    「要是你還不想生,我可以用別的方式,不要吃藥了。」雖然藥被換掉了,但是他還是想和她說清楚。

    景瓷抿了抿小嘴,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封央拍拍她:「等你願意的時候,告訴我,好不好?」

    他捧著她的小臉,一點一點地親。像是要將她吃到肚子裡。

    這晚,他使用了包裝盒裡的小東西,一用就是四個。

    結束時,封先生抱怨:「感覺還是差了點兒。」

    他親了親她布滿細汗的美背:「寶寶,什麼時候才不讓我用這個?」

    景瓷趴著,細細地喘著氣,好久才回神,她轉過來拍了他一下:「我想沖一下!」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伸手抱她到浴室里。

    不一會兒,就響起她的尖叫----

    結束後,他將她包里的藥瓶給扔了,她再吃下去,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

    景瓷沒有反對,反正他說他做措施就行,事實上,她也有些動搖了。

    他對她太好,好到她沒有辦法去拒絕。

    即使是知道他的好,是淬了毒的,她還是忍不住去碰觸。

    這晚,他沒有睡。一直在她的耳邊呢喃著說愛她。

    景瓷背過去,他就貼著她的耳朵說。

    她實在受不了,他壞壞地又占了她,逼著她說出同樣的話。

    他太壞了,明明是他以前說過不愛的,現在還用這種羞恥的方式來逼她。

    她是躺著去巴黎的,又是躺著從巴黎回來的。

    回到華南路的別墅以後,她動也不想動一下,手指頭都覺得累得要命。

    封先生倒是神情氣爽,衣著整潔,簡直就是衣冠禽獸一個。

    景瓷睡覺的時候,他將買的禮物整理好,又將衣服放回原來的地方。

    最後下樓,和浣熊玩了一會兒。

    帶著浣熊上樓,任著浣熊去舔女主人,他則坐在一邊看商業雜誌。

    這種生活對於封先生來說,無疑是十分滿意的。

    當景瓷醒來尖叫一聲時,他的嘴角微微彎起,將手裡的雜誌捲起來,拍了拍浣熊的腦袋:「下去!」

    浣熊有些不舍。都一個月沒有見了。

    封央看著它,浣熊灰淄淄地下樓了。

    景瓷又閉上了眼睛:「好累,我還想睡!」

    封央看了看她:「都睡幾個小時了,還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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