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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33:02 作者: 浣若君
    徐文麗本來就噁心,當眾給丈夫這樣嫌棄,能高興嗎?

    「這才兩個月,哪裡就能大肚子?」她說。

    「我媽寫信來都說了,孕婦就要多鍛鍊,尤其是體力活動一定要多干,你不干體力活動,生孩子就得難產,我媽生我可是生在地里的,當時她還在種地呢,乾的越多生的越快,快回去吧!」祁大力無所謂的說。

    遠在西安的婆婆長線指揮著小夫妻的生活,而且這種論調也是夠誇張的,要別人,估計早一口唾沫唾回去了。

    但徐文麗性格軟弱,抹著眼淚,啥也沒說就回家去了。

    祁大力見蘇湘玉開著車進來,連忙說:「領導,我都準備好了,啥時候開始拍照?」

    蘇湘玉看了一下他的膠捲,拉著他單獨安排了一番,就把這傢伙給打發了。

    領導們據說早晨八點到,到了之後,接下來的行程就由蘇湘玉來安排了。

    現在所有人在馮明遜的帶頭下,都在等著她安排工作呢。

    「別人都繼續生產,馮主任,你帶幾個人,把坎兒井那邊收拾一下,領導們來了之後,要先到坎兒井去。」蘇湘玉說。

    不止馮明遜,就是別人一聽,也覺得蘇湘玉這個安排是對的,畢竟坎兒井可是一分場這幾年最大的政績工程。

    所以,他抽了幾個人出來,帶著就直奔坎兒井了。

    而這幫人裡面,就有高占國,也有餘微微,畢竟他們在農場都屬於先進分子。

    高占國已經連著好幾天了,明確的跟余微微說,想和她處對象,而余微微呢,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就很有點要答應的意思。

    所以,倆人故意拉後大家一截子,就走到後面了。

    余微微在對待男人上,其實挺強勢的,而且要面子,不喜歡男人對自己呼來喚去。

    而高占國呢,雖然看上去人高馬大是個大嗓門,但是私底下卻挺會照顧女人的,就比如說,余微微走的急,都忘了帶自己的水杯,剛發現自己口渴的厲害,準備問誰借點水喝呢,高占國已經把她的杯子遞過來了:「就知道你會忘了杯子,我給你帶著呢。」

    余微微還沒被人體貼過,笑著說了聲謝謝,剛想喝呢,就聽見侯勇陰陽怪氣的聲音:「占國,別人吃過的口水好吃嗎?」

    「侯勇,是你先跟微微離婚的呀。」高占國說。

    侯勇頓時冷笑了:「可那不是正中你下懷,怎麼,原來吃我的東西,喝我的奶粉,現在連我不要的女人你也收走,占國,你咋就那麼愛撿破爛啊!」

    高占國還沒敢動,余微微捲起袖子就準備去打人了,不過馮明遜立刻把她喊回來了:「余微微,趕緊搞工作去,不准跟個下三濫打打鬧鬧,像什麼話!」

    余微微氣的眼眶都紅了,還是給幾個姑娘拽走的。

    當然,侯勇立刻就跑到磚廠去找許還山了。

    蘇湘玉接待領導是在坎兒井?

    那太好了,昨天他把韓慎哄回家,連夜寫了很多大字報,保證連烏書記看了,也得乖乖批評蘇湘玉,不敢為她說一句好話呢,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

    所以,招呼侯勇抱著大字報,他就準備到

    再說另一邊。

    韓慎是和烏書記坐著一輛車來的,往農場走的路上,王秘書就一直在替蘇湘玉美言:「小蘇同志的能力那沒得說,再說了,她的磚頭質量確實有保證,韓教授,你要不相信,我這裡還帶著幾塊呢。」

    韓慎不止心亂如麻,腦子也是亂的。

    預想的多好啊,到時候先開挖古墓,挖到一半,等墓室里差不多的東西挖完了,再去別的地方建糧庫,可是葉向東把他的好事給破壞了。

    因為有葉老,他基本就走不了仕途了,現在葉向東還壞他的財路,這叫韓慎怎麼忍?

    「我聽說韓主任您準備讓小許同志替你燒磚,我是個粗人,我想說兩句,韓主任,您是不是並不了解小許那個同志?」烏書記也早就瞧見了,韓慎和許還山倆人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但他也深深知道,許還山欺上媚下,騙人的功力還超一流,所以,他還嘗試著,想看看韓慎是不是被許還山給矇騙了。

    誰知道韓慎卻說:「小許那人我比誰都了解,性格里是有點小缺陷,人也有點小瑕疵,但是暇不掩瑜,他還是不失為一個好同志的。」

    烏書記和小王秘書對視了一眼,還是小王秘書經驗更足一點。

    擺明了的,韓慎和許還山穿一條褲子,人家倆就是指著糧庫來弄錢的,他們甭想插進手去。

    至於許還山的人品,真正能不能做事,韓慎根本不在乎。

    這不,眼看朝陽農場一分場在望,農場門口,歡迎領導的隊伍排的長長的,王秘書和烏書記都估計到了,今天大概也就是走個過場,磚塊的生意肯定得歸許還山。

    不過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隔壁灘上,祁大力正在賣力的奔跑,後面追著的則是許還山和侯勇,而許還山和侯勇的後面,還追著一群知青。

    「你個狗慫知青,他媽的要是還想回城,不想坐牢,不想被我送到勞改監獄去,現在立刻,馬上把相機給我!」許還山邊追邊喊!

    祁大力保護著自己的相機,跑的氣喘噓噓,朝著蘇湘玉奔過來,立刻就躲到她身後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季懷國當然是先責備自己人:「這位同志,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許同志在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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