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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33:02 作者: 浣若君
    遙想當初,他最羨慕的就是有四頭母豬去找三分場的天山大白。

    那時候他哪敢想,自己也會有個愛人呀。

    再舀了一勺子粥,葉向東更開心了:「莜麥面,這個對胃好,你肯定知道我的胃不舒服,是不是?」

    蘇湘玉來,可不是為了跟他扯這些的。

    「葉向東,你認不認識咱們縣糧食局的朱文?」蘇湘玉說。

    「認識啊,那人還不錯的?」葉向東說。

    朱文這人江湖,世道,跟葉向東的關係一直挺好。

    葉向東從下面收了糧種,也經常從他手裡走,就連蘇湘玉,朱文一直待她都很好,而且,今天朱小潔和小文就是跟著朱文一起去的糧站,據朱小潔說,朱站長一直在外面的辦公室里,而她倆就在倉庫里盤東西。

    所以說那兩隻大腳印,蘇湘玉懷疑是朱文的,但是從證據上來說,又無法成立,畢竟朱文有完美的不在現場證明。

    而且,將來倉庫失火,那兩隻大腳印子並沒有到過倉庫跟前,那火是怎麼放的?

    「我懷疑他要犯罪,但我沒證據,你能不能幫我做個有罪推論。別問為什麼,也別問我為啥就認準他,我有我的道理,你幫我推論就行了。」蘇湘玉說。

    葉向東兩手插在兜里,大小伙子,皮膚白白的,還帶著點少年式的無賴。

    突然他就笑了一下。

    蘇湘玉活了三次,自認為不論對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再心動。

    畢竟男人麼,就連穆鐵那樣毛都沒長的,腳踏兩隻船要做個小渣男,更何況葉向東這種,除了騙女人上床,他們心裡就沒別的東西,要不然葉向東幹嘛騙她結婚?

    她還以為葉向東要跟自己提什麼無理要求了,畢竟今天她這個要求提的比較荒唐。

    可沒想到葉向東指著自己白淨的面頰,用他那乾淨,細長的手指敲了一下:「親我一下,你就說是讓我反推我爸有罪的推論,我也能幫你把他推成罪犯,別提什麼朱文了。」

    這還用要挾,比起上床簡單多了好不好。

    蘇湘玉隨即吧唧就親了葉向東一口。

    畢竟他長的確實非常帥氣,而現在,蘇湘玉已經能從心理上,把他跟他那個渣到無與倫比的舅舅給區分開了。

    葉向東很快就從眼鏡盒子裡抽了一隻眼鏡出來戴上,然後從筆盒裡抽了支鉛筆出來,再回頭,兩隻眸子裡已經是極其冷靜,而且銳利的光芒了:「說吧,他想犯什麼樣的罪,我幫你推論。」

    就在剛才,他么舅韓慎勒令他立馬離婚,當時韓慎正在給自己倒洗臉水,葉向東一把,就把他的臉壓盆里,然後從招待所出來了。

    這個愛人,不論她再怎麼樣,讓葉向東離婚?

    就馬克思和恩格斯,列寧三位一體一起來勸他,那都不可能!

    第43章 集體分房

    聽說葉向東這傢伙,曾經在沈化的時候,一個分廠長才十二歲的女兒被人奸/殺,還用硫酸毀了屍,公安都排查不出兇犯來,就是葉向東拿著一支鉛筆,帶著公安們找出的兇犯。

    說朱文燒倉庫,這事兒還真的找不出理由和原因來。

    因為雖然馮明遜在做農場倉庫的帳,但是總帳季懷國是知道的,場裡有十幾個場長,不可能都跟著馮明遜一起做假帳,更何況馮明遜也不是個做假帳的人。

    那麼,朱文為什麼要燒倉庫?

    這就是蘇湘玉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

    「縱火,還是朝陽農場總場的倉庫,而你懷疑的人則是朱文。」葉向東聽完蘇湘玉的解釋,扶了一下眼鏡說。

    蘇湘玉老實說:「但我找不到動機,畢竟馮明遜雖然好大喜功,但我敢確定他並不貪。」

    「農場沒假帳,糧站可不一定沒有假帳。」

    葉向東拿鉛毛在紙上畫個圈兒說:「那天肯定是糧站的種子到你們農場的時候,種子前腳到倉庫,後腳倉庫就失火。這證明他送來的並不是種子,反正一把火燒了,誰知道燒掉的是什麼東西?而朱文在糧站,種子的帳做出去了,但種子其實還在倉庫里,只要燒了農場的倉庫,一反手,他就得到了一大筆不花錢的種子。」

    丟了鉛筆,他說:「犯罪動機已經找到了,你要想抓個現刑,等著他犯罪就行了,要是想提早抓人,我幫你找證據,但親一下可不夠,我要更大的。」

    這人的腦瓜子轉的也太快了吧,蘇湘玉苦想了半天的事情,在他這兒,一下子謎底就可以揭開啦?

    蘇湘玉覺得,接下來葉向東應該就要談洞房的事情了,卻沒想到他把筆一丟,然後說:「行了,你先睡吧,我還有點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什麼事情?」蘇湘玉說。

    哪有這種男人啊,呆頭鵝吧,女人送上門好幾次,他居然連辦洞房的時間都沒有。

    「我特想跟你入洞房,在炕上辦的你喊爸爸,但是你知道對面的俄國嗎,他們有最先進的防輻射裝備,就是我穿的那種防化服,強力防輻射,一套價值幾千美金,今天晚上,我跟一個俄國工程師商量好的,用巴特家的冬蟲夏草,去給我們化工廠的工程師們搞幾套防輻射裝備。」

    說著,葉向東揚了揚手,從廚房的灶里摸出他那把槍來往腰間一揣,又從房頂上摸了把土槍出來,然後再從桌子底下摸了用報紙包著一沓子錢出來,披上他那頂狗都嫌棄的爛氈襖和爛氈帽子,這才給蘇湘玉揚了揚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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