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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31:47 作者: 南朝北闕
    琴濯聽罷,鬆開手指間攪住的帕子,沒有再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

    綠唧唧的車車只能靠小可愛們聰明的小腦瓜了~

    第122章 蜜三刀

    便是民間議論得再多, 朝廷不發話,也不過是眾人口中的閒話而已。

    琴濯漸漸聽得沒了心情,知曉薛岑這裡短時間怕是沒有突破口, 便說結帳離開。

    這次是薛岑專程帶她出來,她怕表現得不太高興讓他覺察什麼, 只能儘量不去想那些事, 依著自己的想法而行。

    在路上她買了些蜜三刀,借著那香甜綿軟的口感,消磨心中的苦悶無奈。

    稍晚些時候, 薛岑又帶著她去了一間醫館,說是之前約好了一位有經驗的老大夫,順便過來給她看看。

    「宮裡那麼多太醫你還信不過?」琴濯知曉他是為自己好,不過事情也過了好些時候, 覺得他這擔憂也未免多餘。

    「宮裡的未必就是盡好的, 看病醫人還是有些經驗的大夫比較叫人放心。」

    琴濯沒有拒絕,只依他言。不過尋常切脈, 老大夫言也跟太醫們都差不多,她聽後心裡反鬆了一口氣。

    她的體質較為特殊,是不容易受孕的,此前進宮的時候她就在擔憂這個問題,畢竟她跟孟之微在一起的時候,外人都以為是她沒法子生養孩子,而他們為了方便也都默認了。後來在蘇沁一事上,她也算大致跟薛岑透露過這個事情,若是將來不慎有孕, 這個謊倒不好圓了,把原因推給孟之微也已行不通。

    倒不想太醫的診斷倒是給了她便利, 又因為那次中毒,太醫說一年之內最好還是別考慮孩子的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了她的苦惱。

    便是薛岑似乎也從未因子嗣的問題發過愁,琴濯原想他會慢慢考慮立後的事情,未想他絕口不提,只是時常讓太醫過來給她診脈,每月不拘什麼名貴的東西,總要補上一補。

    想到他那會兒說的話,琴濯心裡又煩悶起來。

    薛岑以為她是因為大夫的話而心裡不舒坦,安撫她道:「不是什麼大事,不必放在心上。」

    「事關你薛家的皇位繼承呢,還不是什麼大事。」琴濯也不知道他是哄自己高興,還是真的不在意此事,推了他一下掉轉頭先進了屋。

    薛岑隨後跟進來,寸步不離地坐在她身邊,捏住她微涼的手,道:「不是早說過了,以後找機會我們過繼一個就是。」

    「你都沒別的兄弟姊妹,過繼誰的去?」

    「堂的沒有,表的總有。」

    聽他如此玩笑的語氣,琴濯不禁搖了搖頭,覺得他太胡來。

    「你該不會……不喜歡孩子?」琴濯覺得自己是不經歷,不知道為人父母什麼樣子,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對這如何積極。

    「確實談不上喜歡,只是偶爾覺得有個我跟你的孩子,或許也不錯。」薛岑怕觸及她心裡的隱秘,說完又補充了幾句,「不過這全在你,畢竟我也生不了……你的身體也要緊。」

    身為皇帝的女人,給他留存子嗣也本是自然,但琴濯覺得自己若真有了也就罷了,可每每聽著薛岑話中的意思,她總是有些不敢承受。她自己尚能頂著有夫之婦的名聲硬著頭皮,可要是這名聲也落到了自己孩子身上,她卻是不想的。

    況且皇儲之位,並非兒戲,她縱有心當個蠱惑君心的寵妃,但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染指江山社稷,這也不是她的本意。

    琴濯沒再就此繼續談論,見黃鶴風進來,便從他懷裡挪開,轉到一邊擺弄還未縫好的香包。

    黃鶴風拿著一疊冊子,遞到薛岑手裡,「這是錢州城附近的幾個養羊場,文大人都叫人勘察清楚了,不過錢州主要還是靠海產,養牲畜的倒是不多。」

    薛岑接過冊子,便揮揮手叫人退下。

    琴濯往他那邊探了下頭,問道:「你怎麼又管上養牲畜的事情了?」

    「東西不夠用,順便擴充一下。」

    琴濯起先沒聽懂,忽而反應過來,把香包砸向他,滿臉的羞惱:「你也太混了些……用這些東西還要大張旗鼓?」

    薛岑將她拽到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肩膀,與她一同看手裡的羊場分布,自若道:「這事我自然不會到處說,不過是想起來正好兼顧一下而已。便是京城,蓄養牲畜的人家並不多,零星的幾戶也不規整,可朝廷每年用的羊牛也不少,倒不如各地整合一下,由官府補貼擴大養殖的範圍,造福萬民。」

    雖然他說得頭頭是道,可琴濯一想到他那個「順便」的想法,就想以頭搶地。

    這人之前也不知道哪裡找來的法子,怕這一年她意外懷了孕,便用腸衣來避免。

    起先她也有些排斥,可架不住這人混起來就鬧個半天,加之她也怕如此頻繁遲早會中,還是謹記太醫的提醒,不敢在這一年當中有差池。

    眼見薛岑「以公徇私」,琴濯都不知道如何說他,感覺羞也要羞死了,偏他還能如此冠冕堂皇。

    「昏君一個!」琴濯拍開他手裡的冊子便要起身。

    薛岑笑著收緊手臂,故意逼問她:「我是昏君?我怎麼昏了?我是誤了朝政還是累了百姓?」

    琴濯眼眸一瞥,道:「你可別抬舉自己,你啊就是個只吃葷的葷君!」

    這稱號非但沒有刺激到薛岑,反而讓他揚著嘴角直樂,更是身體力行證明自己愛「吃葷」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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