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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31:47 作者: 南朝北闕
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皇上吃了這麼久檸檬的份上,下面搞點事情讓他多跟喳喳待一陣(狗頭)
第31章
午間時分,孟之微還專程跑過來一趟,沒坐一陣就急忙回去了,安安不嘆道:「我就沒見過孟公子這麼溫柔體貼的男人,這麼掛心你大老遠還跑來一趟,水都顧不得喝一口。」
「她啊就是瞎操心。」琴濯望了陣孟之微跑遠的背影,微微擰起了眉。
安安直說她是「恃寵而驕」,看到她手上的畫紙,伸過頭看了一眼,調侃道:「這是誰的像?不過你這眼光差了點兒,這可遠不如上次見的那個,太普通了些。」
「你也覺得普通?」琴濯展開畫像,無論看幾次都記不住長相。
「我覺得滿大街都是這樣的。」安安看了幾眼,又八卦起來,「這到底誰啊?」
「是之微他們抓捕的一個縱火犯。」畫像是琴濯跟孟之微要的,尋思也問問安安他們,或許會有線索也不一定。
為公家辦事安安是義不容辭的,可再怎麼瞧還是沒印象,說道:「等我家那口子回來也問問,他這幾日在各處跑,見的人總是多些。」
安安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的動靜,安安夫君張酉生正好回來,走過來從隨身的布袋裡拿出一包東西,順手遞給安安,「要問我什麼?」
安安接過拆開,看到微黃的玉米甜糕,遞給琴濯先吃,提起茶壺倒水,「喳喳剛跟我說官府正在抓捕逃犯呢,張榜了畫像,想問問你見沒見過。」
琴濯一手拿著安安塞過來的甜糕,一手把畫像遞給張酉生,原也沒抱希望,那逃犯縱了火定然早就跑了,官府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卻聽張酉生嘶了一聲:「我還真見過。」
安安也驚了,「你這運氣怎麼就長不在財運上。」
「張大哥當真見過此人?」琴濯按捺不住有點激動,糕也顧不得吃,猛地站起身。
安安挨過去又看了一遍,還是帶著狐疑,「你確定真見過?我看這人長得也就普普通通,你一天見那麼多人能記得住?」
「這不是余海國的人麼,太有辨識度了,一看就認得。」張酉生指著人像齊耳的兩搓頭髮,語氣十分肯定,「以前兩邊還沒打起來的時候,余海國時常有商客來錢州買賣,我跟著我爹買藥時見過不少,這就是他們當地男子的打扮,咱們這邊都是梳發冠的,所以大不一樣。」
琴濯和安安腦袋湊在一起,才恍然大悟,方才光顧看長相了,倒是忽略了其他地方。
安安隨後揪了一把張酉生,「你既看到了怎麼不趕緊報給官府!」
「我當時哪兒知道,就打了個照面,也是看了這畫像才反應過來。」
自從十四州之爭以後,中原已經封閉了余海國所有來往的通道,便是當初在中原已經定居的余海國人都被驅逐了出去,所以余海國人在此地就是個過街老鼠,見了都要人人喊打的地步。
張酉生回過神來,也是一陣懊惱。
顯然官府早知道縱火的是敵國的人,只是僅憑梳妝打扮,放進人堆里也是找不著。
「張大哥在哪裡見到的人?」
「就在碼頭,現在官府停了船隻,大概是走不了的。」張酉生指了下方向。
琴濯覺得這多少算個線索,決定先去告訴孟之微一聲。
安安知道這事跟他們平頭老百姓關係不大,可孟之微是朝中任職的,於她必然重要,也催著張酉生道:「你快套車送喳喳一程!」
張酉生哎了一聲,連忙小跑著出去。
兩人架著木板車出來,看到街道上亂鬨鬨的,一長隊的侍衛有序地從街頭排向結尾,嚴陣以待。
琴濯不解,張酉生也納悶:「剛才回來的時候還沒動靜,這是怎麼了?」
如此多的侍衛出動,必是官府有要事,琴濯想不到除了軍器所相關還有什麼,不耐等待,讓張酉生在巷口停了車,打算自己走著去。
張酉生不敢讓她一個人走,一路跟著。
及近軍器所大門,守備越發森嚴,琴濯便知一定有大事發生。
成批換掉的守衛都不認識琴濯,再者這種緊要時刻,也不會隨便放人進去,琴濯焦急等待的內心更為彷徨失措,好不容易看到孟之微一個同僚急匆匆出來,連忙上前詢問。
同僚告訴她:「余海國有探子集結,負責此次軍器所工程的主事都發生了意外,連楊大人也未能倖免,孟郎中和兩位主事都被擄走了,眼下還不知生死……」
此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琴濯臉色煞白,眼前一陣陣發黑。
不說這「生死未卜」,孟之微是女兒身,掉進了那賊窩裡豈有不受罪的,如果能逃出命來,回來也未必能瞞天過海。
同僚見她如此,也只是滿含同情地安慰了幾句,就急忙去安排其他事務了。
張酉生扶著她在對面的陰涼處稍坐,她腦海里紛亂,聽到有一陣馬蹄聲漸進,抬頭看到以薛岑為首的一伙人到了軍器所門前。
薛岑似乎也注意到了琴濯,在大門口停住後,又調轉馬頭踢踏到她面前,見她臉色蒼白神情恍惚,深知事情瞞不住,便道:「守城侍衛已經設法攔截,決計不會讓人離開錢州,眼下這邊也集結了人手追捕,夫人稍安勿躁,我保證不讓孟卿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