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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方皙白一臉若有所思,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傾言敏銳感覺到他若有若無的探究,唇邊勾起一個極淡的笑容,看不真切。看來對方接近她主要是想查她的來歷和身份。而她今天明白這個表面溫文爾雅的男人有多深不可測。

    差不多快十點半了,三個人才出了包間,傾言本打算直接回去,發泄完了也就差不多了,不過見到喬路眼巴巴的樣子,她有些失笑,算了,不就是喝杯咖啡,她還怕那個男人了?

    三個人一起走進附近的咖啡,傾言看名字上的何新兩個字,覺得有些耳熟,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也就沒有再去想,走進去。門口的服務員立馬引路。

    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傾言隨便點了一杯咖啡,準備把咖啡喝完就回家。今天也算是收穫良多,得到了對方一些信息。她還沒想到北城方家大少是個多年的練槍手。

    喬路思緒還在之前傾言說的二哥槍法上,他忍不住開口問:「傾言,難道你二哥是自學還是有清哪個神槍手交啊!」

    喬路話音剛落,方皙白眼神立馬投注過來,傾言當然知道喬路在好奇的同時,也是想幫方皙白打探一些消息,方皙白抿了一杯咖啡:「若是秘密不說也行!」

    傾言唇邊勾起詭異的笑容,就算說了他們也猜不到,說又何妨?而且對她也並沒有什麼損失,而且她的身份也不是不能暴露,只不過她不想要太高調,靠背景還不如靠自己,而且她說實話,對方還不一定以為她說的是真話,越是心機深沉的人想簡單的事情越是喜歡複雜話,她想了想開口:「我二哥的槍法是我外公和媽咪教的。槍法最好的可以說是我媽咪吧!」

    喬路聽完傾言的話,一臉吃驚不敢置信,他還以為她會說是她爹地,沒想到竟然是她媽咪。怪不得傾言這麼厲害,原來是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媽咪。

    方皙白在傾言說完之後,每個家族每個家族盤查,可硬是沒有找出相對的家族,更沒有印象有哪個非常出名的女神槍手。一時沒想到,只好作罷!心裡對傾言的話半信半疑,並沒有完全相信。他不覺得傾言會告訴他真話!

    傾言手撐在下巴上,一時沒有說話,看窗外一會兒,低頭看了時間一眼,右手的衣袖因為寬大一些露出手腕。紅腫一圈都是紅的。方皙白一眼就看到,突然扯過她的手,低頭看紅腫的手腕,眉頭情不自禁蹙起來眯起眼問道:「這是什麼?」

    傾言並不怎麼喜歡人動她,被他突然握著,她有些不習慣,在喬路看清楚之前,抽開手,漫不經心道:「沒事,不小心弄的!」

    傾言只覺得有一道非常炙熱又寒意十足的目光緊緊鎖住她不放,她順著視線看過去,剛好對上那雙洶湧怒氣的紅眸。那張臉沒有絲毫表情一絲不苟冷冰冰,渾身冒著冷氣,一臉烏雲密布,風雨雨滿樓的趨勢。他渾身自成一股氣場。強大的氣場讓周圍溫度驟降。

    傾言眼睛複雜對上那雙眼睛並沒有想像中的緊張,相反,她很淡定,沖對面的男人點了點頭繼續轉頭和他們談話。

    方皙白視線也落在不遠處那一桌,眉頭緊緊皺起來,眼睛裡帶著不贊同,他看著眼前雲淡風輕的女人突然問道:「你就不傷心?如果他真的娶我妹妹,你又該怎麼樣?大家族之間,為了利益放棄感情很正常!」

    傾言臉色一僵,繼續笑,如果這是他們的結局,她爭取過也沒有遺憾,她不可能屈服一直委曲求全,那不是她的性格。她翹起二郎腿肆意笑道:「如果真的聯姻我還能怎麼樣?成全唄!」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傳入權睿耳中,權睿聽到這一句臉色立馬青了,就差點吐一口血出來。拳頭握緊,指節泛白,成全?她竟然想著成全?是不是他與任何人結婚她都可以無動於衷,因為不在乎!想到這裡,心口翻攪疼痛。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沒有心,誰先愛上誰先輸?

    權睿僵直身子再也沒有看她,不發一言冷漠走出咖啡廳門口,身後方若鑫見他剛來就要走,對上顧傾言的視線,臉色難看起來,忍不住衝過去跟在他身後,喊他的名字,權睿冷漠幽幽吐出一個滾字!方若鑫臉色發白不敢置信!呆呆盯著他遠去的背影。

    ☆、第八十七章傾言,我們和好好麼?

    方皙白見她唯一的妹妹呆呆站在門口,忍不住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方若鑫突然推開他哥,直接往傾言方向走過去,居高臨下不屑諷刺:「顧傾言,權家睿少是我的,你要是敢和我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傾言無視方若鑫這個女人,冷笑一聲:「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我相信就是我再怎麼搶也沒有用,不是麼?」起身和旁邊的喬路說:「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喬路見傾言要走,一臉捨不得,方皙白突然輕握著她的手腕,臉色柔和開口:「先等我一會兒。」說完轉身先出去。

    傾言被突然握住手腕,本能排斥,他立馬就放開,倒是讓她沒什麼好說的,剛要拒絕,見他轉身離開了,再看方若鑫一臉諷刺嘲笑的樣子,她覺得這一幕怎麼看怎麼可笑,看了一眼喬路,說道:「我先走了,以後約!」

    喬路見傾言要走,想到皙白剛才讓她等一會兒不是麼?見皙白這麼急急忙忙他還沒見過皙白這麼著急的樣子,想著怎麼幫皙白留住傾言,方若鑫立馬站在一旁不屑道:「不是要走麼?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難不成轉眼你就喜歡上我哥了?你以為方家會接受你這樣的女人?告訴你,不論是權家睿少還是我哥,你都沒有資格配上,想也別想。」

    傾言冷冷一笑諷刺道:「原來方家小姐就是這中素養,傾言見教了。」說完無視旁邊的女人走出門口。

    走出咖啡廳,她舒了一口氣,大步邁向停車場。

    「等等。」後面低沉的嗓音響起,喊住她,傾言拉開車門身子一頓,停下來側頭看後面追趕來的男人。眼睛裡疑惑十足。

    方皙白大步走過去,因為跑的太快,呼吸有些急促,在離她幾步之遠停了下來,下意識要握她的右手,傾言本能躲開,一副冷淡的樣子,視線落在對方提的袋子裡,方皙白在她躲閃之時,溫柔的臉上也突然僵硬起來,笑容消失在他臉上。

    傾言問:「怎麼了?」

    「你的傷還是塗一些藥比較好。」方皙白一臉體貼,把袋子遞過去,傾言下意識看詫異看他,說實話她和方皙白這個男人只有幾面之緣,說熟悉還真不算熟悉,或許他的體貼就是吸引其他女人其中一個元素,她搖頭冷淡:「不用了,我家裡有藥。」轉身上了車。

    方皙白見她不想和他多說,一副冷淡的樣子,特別是看她從頭至尾一直對他冷淡,心裡被勾的有些癢,還沒有人三番四次拒絕的了他,眯起眼盯著越走越遠的車,唇角勾起,她仍是對他沒有興趣?他不急,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願愛上。顧傾言!顧傾言!方皙白心裡想著這個名字,剛才見她手上的傷,心裡一急,什麼都沒想就跑出去給她買藥,這種新奇的異樣讓他心裡疑惑,看著手上的袋子,似笑非笑,鬆開手。轉身離開!

    傾言回到權家別墅,把車停在停車場內,人走進別墅,見梟雨幾個臉色慘白的樣子,有些疑惑:「怎麼了?」

    梟雨幾個立馬搖頭,梟雨想了想,小心翼翼提醒:「傾言小姐,睿少在上面,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傾言心裡詫異了一番,點點頭,往樓上走去,推門進去,走進臥房,就看到陽台上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帶著落寞和蕭瑟。傾言心裡突然也有些不好受,嘆了一口氣。主動走過去,用一副老朋友的語氣:「來了?」她眼睛裡還是有些詫異的,這幾天他一步也沒有踏進臥房。

    權睿聽到傾言的聲音,轉身看她。目光複雜又冷漠,傾言對上那雙冷漠的眸光,心裡有些不好受,嘆了一口氣,難道兩人以後一直就要用冷漠來磨破感情麼?以為他不願理她,冷淡道:「抱歉,打擾你了。」轉身就要走。

    權睿見傾言要走,心裡一慌,立馬拉住人,剛好拉住她受傷的手,傾言咬牙硬撐:「怎麼了?」

    「方皙白和你是什麼關係?」紅眸眼睛裡閃過妒忌和憤怒,只要一看到傾言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輪廓深邃,睫毛又長,微微低頭,長卷的睫毛形成一道陰影,陽光打在他身上,真是好看的不得了,傾言伸手想摸,手伸到一半,最終還是放下手。聽到他的質問,她心裡平靜:「你和方若鑫是什麼關係,我和方皙白就是什麼關係?」

    權睿聽到這一句,突然舒了一口氣,傾言因為沒有對上冷眸,沒有注意,他收緊手,力道有些控制,語氣霸道又不容人質疑:「不許和他繼續見面。」

    「那你呢!」傾言突然開口!

    「我不見,你也不許見!」權睿強勢把人扯入懷裡,緊緊抱著,恨不能融入骨內,可他想要是他真把傾言融入骨內,說不定再也看不見傾言了,喃喃自語:「不許見,哪個男人都不許見!」一見到傾言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心裡又慌又惶恐。生怕誰乘他不注意把人搶走。

    傾言理智把人推開,不管他對她做了什麼,哪怕前些日子說她放蕩,她都不恨他,卻不代表她可以就這麼原諒他,明明兩人靠近,可兩人的距離就像是越來越遠一般,中間有隔膜,他根本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她臉色淡然:「我已經挺過來了,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互不干涉?」

    權睿沒想過傾言有一天會主動推開他,他臉色一愣,然後就聽到她的話,互不干涉?互不干涉?她真的就這麼想這樣?他臉色越來越冷,眼睛裡也越來越冷漠,看見她冷淡的臉色,心口突然鈍痛起來,紅眸眼睛裡迷茫又傷痛,稍縱即逝,他藏的深,誰也看不出任何一絲一毫的不同,突然猛的把人壓在牆邊,白皙森然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你就這麼想要互不干涉?」

    「是!」她絕不會退縮!

    「好!」薄唇冷笑,她要,他就答應,那就互不干涉!身子僵硬,連臉上也僵硬起來,他踉蹌後退放開她,整個人突然失魂落魄:「那以後就。互不干涉!顧傾言,你贏了,從來沒有誰敢逼我到這種地步,只有你!只有你,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有沒有心,說愛我到底是真是假!」他摸著胸口,語氣苦澀:「可這裡只有你,從來只有你一個!」說完跌跌撞撞走開。

    傾言見他離開,臉色從冷淡變得迷茫,從他真的答應互不干涉之後,她並沒有那麼開心,她明明應該高興,可為什麼卻高興不了。胸口悶著疼。側頭看遠處的山巒,眼睛裡越來越迷茫!她該怎麼辦?該怎麼做?她之前所堅持的是不是錯了,其實她想要的根本不是互不干涉,而是想正常的與人交往,不論是男還是女,她想讓他多給她一些空間。尊重她,以前她從來不覺得要這些和睿睿有什麼相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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