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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傾言聽到他這麼說,感情她就是個攀榮富貴的女人?不過對自己不在意的人她也不想多分心去在意。唇邊的笑意已經凝固,淡淡說道:「你想太多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權拓嬈到現在為止還是不敢相信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怎麼會讓她就這麼離開,扯住她把人拽進懷裡,傾言沒有任何戒備,猝不及防被他拽進懷裡,權拓嬈雙手緊緊抱著她,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見,嘴裡苦苦哀求:「傾言,別走,我很想你!」
傾言臉色非常難看,剛要動手掙開,一隻冰涼的手猛的把她拽出權拓嬈的懷抱,力道太大,她整個人就像是要拽飛了一般撞進另一個堅硬的懷抱,傾言倒抽了一口氣,手腕恐怕都要骨折,而後突然「砰」D的一聲什麼東西砸在遠處。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強大的壓迫讓她喘不過氣,她想掙開卻紋絲不動!
傾言抬起下巴就對上一雙深紅深紅的眼睛,眼睛裡都是血紅色,整個人透著籠罩著暴戾與排山蹈海的怒氣洶湧,一臉風雨欲來烏雲壓頂的趨勢,眉宇帶著明顯的暴戾,臉幾乎都猙獰起來,整個人顯得極為可怖,眼睛裡的殺意與徹骨的冷迸she落在不遠處,讓人不寒而慄。抿緊的薄唇幽幽吐出一個「滾」字。
「睿睿!」傾言沒想到這一幕竟然被睿睿看到了,在看不遠處被踹的吐血的權拓嬈臉色慘白的樣子,她心裡咯噔一聲,睿睿肯定是誤會了,立馬解釋:「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權睿目光冷冷盯著傾言,那眼睛裡徹骨的冷意讓她心口一僵,他不相信她麼?心裡有些受傷,怔怔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該說的她都說了,要是他真不信她也沒有辦法!
權拓嬈捂著胸口,唇邊的血跡都流出來,冷聲道:「放了傾言!」
權睿和他爺爺談好權以溫的下場想到傾言便匆匆趕來見他,沒想到竟然會讓他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從看到那個男人緊緊抱著傾言開始,他所有的理智徹底失去,渾身的怒氣籠罩讓他驚慌失措又妒忌的不行,他恨不得立即把眼前的男人碎屍萬段,讓他永遠見不了傾言,他竟然敢抱她?他竟然敢抱他?想到這裡,手背的青筋緊緊凸起,指節被握的咯吱咯吱作響,每截指節一點點森冷發白,讓他整張臉越發的猙獰起來。他猙獰嘲笑了起來:「還沒有關係麼?」如果沒有關係,這個男人的反應又是什麼?剛才他說等她又算是什麼?
傾言對上這個笑容,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對上那雙深紅的眼睛,心口一窒,她以為上一次已經讓兩個人坦白信任了,可他還是不信任她,傾言心裡越來越冷,此刻說再多也沒有用!
「來人。」冰冷的語氣透著森森的寒意,目光看著權拓嬈就如看一個死人,傾言心裡一驚,已經動了權以溫一個,要是再動權拓嬈,權家的人肯定不會放過睿睿,而且睿睿最看重的爺爺估計也會怪他,權家死了一個孫女或許沒什麼,可死一個孫子,這意義就完全不同了。她知道就算他對權家其他人不上心,可權老爺子在睿睿心裡地位肯定不同,要真讓他和權老因為她有了嫌隙,以後或許他們在一起,這件事也會成為阻隔他們親近的阻礙,生怕他動手,立馬急道:「睿睿,別對他下手。」
身後權拓嬈雙眼一亮,或許傾言心裡還是有他的,權拓嬈心裡激動的想!
傾言不求請還好,她一求情,他臉色驟變,陰沉不定非常難看,瞳仁的顏色又紅了起來,整個眼底都充滿暴戾之色,他眼睛裡有不敢置信和冷意,看她就如同背叛他的人:「你竟然幫他求情?」大手緊緊捏著她的手腕,骨頭都忍不住咯吱咯吱作響,傾言被他捏的臉色有些發白,咬著牙硬撐,平靜道:「我求情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你。」
權睿看到對面的男人雙眼亮起來,此時他眼睛赤紅的沖血,眼睛裡的殺戮與寒意再明顯不過,薄唇冷冷的勾起冷笑:「為我?你竟然還敢說為了我?」
權睿冷冷瞥了一眼權拓嬈:「如果我現在就要動手殺他,你還要求情麼?」他給她最後一個機會!
傾言看他陰沉不定的臉色心裡顫了顫,早知道權拓嬈今天會有這樣的舉動,她打定注意也得乖乖躺在床上繼續睡她懶覺得了,從上次爆發兩個人的冷戰之後,她私心裡有些逃避,總自以為上一次兩人說不定對彼此都深信不疑,可有時候要面對的還是該面對,她抬頭目光直視他道:「是,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權睿被她一個「是」字刺激的完全瘋了,而最後一句話對他不重要,他本能忽略,想到傾言為了眼前這個男人求情,他一顆心臟就像是被挖出來,鮮紅的血淋漓的痛,他沉默,額頭上的青筋因為妒忌緊繃一根根凸起來,臉色都幾乎要扭曲了,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求他?一想到這裡,排山倒海的妒忌將他所有的理智淹沒,薄唇緊緊抿著,就如同刀刃犀利,右手蒙拽著人大步往房間裡走去,他的步伐太快,傾言被他用力一拽,身子釀蹌往前傾,卻還是跟不上他的步伐,說是走,還不如說是被他拖著回房間。
「傾言!」後面傳來權拓嬈驚慌不甘的聲音!
旁邊幾個守在門口的保鏢見睿少臉色陰沉的厲害,心裡一顫,恭敬道:「睿少!」
「誰讓她出去的?」低沉的嗓音透著陣陣寒意,讓人頭皮發麻,梟林立馬臉色慘白,身子一顫,往前一步恭敬道:「是屬下!」
傾言再清楚不過這是牽連,她不想因為她自己連累別人,也想找個機會好好解釋,她抱著他的胳膊,好聲開口:「睿睿,我們兩個自己談,這件事和其他人無關,我們上去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和你解釋清楚!」
權睿冷笑一聲,嫉妒的完全失了理智,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又看上了這個男人?」
傾言不敢置信,他把她當成什麼了,臉色蒼白怒道:「你說什麼?」
梟林臉色也大吃一驚,臉色慘白。
權睿只要一想到剛才那個男人死死抱著傾言,他眼前一片血色,完全失控:「要是你沒有看上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維護他?」
傾言只覺得她現在根本就是對牛彈琴,臉色越來越難看,權睿眼睛裡不耐,眯起眼,眼睛裡的冷光直直盯著梟林,梟林整張臉冒著冷汗,就聽到低沉有力的命令:「滾,全部給我滾出去!」說完直接拖著傾言往二樓臥室。
傾言只覺得手腕痛的麻木了,見眼前的男人怒氣沖沖把她拽到臥室,大力甩在床上,整個人跌在床上反彈了一下,他身材高大,陰影完全將她整個人籠罩在陰影範圍之內,薄唇抿成一條線,紅眸紅的越發妖異,如同森林裡的獵豹看著獵虎的光芒,兇狠又殘酷絕情:「說,除了抱你,他還碰了你哪裡?」
相對越發激動的男人,她臉色慢慢也平靜下來,冷聲道:「我說過我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權睿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冷光對著她,傾言對上那雙冷眸,特別是看見他眼睛裡的冷光,心裡憋了一口氣,有傷心有難受,感覺到他冰涼的指腹摩挲她的唇,幽幽的話吐出來,一字一頓:「我的問題是他還碰了你哪裡?」
傾言沉默不語,想到剛才權拓嬈唇擦過她的唇,雖然她反應快速,可還是被碰到了,不過這事她還真沒膽說,一個擁抱就讓他這麼生氣,若是知道權拓嬈親了她,還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現在立馬衝出去扭斷他的脖子也有可能,想到這裡,她打了個冷顫。
「這裡,有麼?」他指腹繼續摩挲她的唇,眼睛幽光暗了起來。眼睛危險眯起來,冷光稍縱即逝。
傾言下意識立馬回道:「沒有!」也不敢看他的視線,她很少說謊,更別說是在他面前,他眼力一向好,要是對上他眼睛,說不定她說謊立馬被拆穿!
權睿沒有說話,冷光盯著她看沒有放開,薄唇勾起突然道:「為什麼緊張?」
修長的手指猛挑起她的下巴,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騙我?」嗓音透著森森的寒意!
傾言見他一下子就拆穿,咬著牙硬撐否認:「沒有!」看著那雙幽幽的紅眸,知道他不信,只好道:「他只親到我的臉!」
「左臉還是右臉?」語氣像是陰毒的毒舌,吐著信兒,發出嘶嘶的聲響!
「右臉!」
權睿聽到她的話,整個身體的怒氣突然暴漲籠罩在周圍,空氣都一點點凝固,她不敢看他的臉,卻想像的到他該有多怒氣的臉,下巴被捏疼的厲害,他手的力道要把她的下巴卸了,傾言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眼睛裡坦然看他:「放開!」
「他竟然親了你?」這一句他重複了幾遍,眼睛裡妒忌的紅光蔓著滔天的殺意。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動,他皮膚本來就白,現在的樣子,顯得更加的蒼白,配上那驚艷的五官,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我要殺了他!」沉默了半響,他突然吐出這麼一句,瘋狂的神態與臉上的寒意太過可怕。
傾言立馬扯著他的手不放:「這只是巧合碰到,睿睿,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我和權拓嬈除了幾十天的同學感情,根本沒有其他!」
權睿冷冷盯著傾言看,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這麼冷的眼神看她,她心裡一點點發涼,不管她解釋多少遍,他還是不信她?她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臉色越來越冷,她反問:「你還是不信我?」
權睿從知道權拓嬈那個男人碰了傾言,嫉妒、殺意沖沒他的理智,與其說不信,還不如說他妒忌,心裡妒忌很的不行,傾言是他的,只是他一個人的,除了他,誰也不能碰,他僵硬的臉色沒有絲毫表情,冷冷點頭:「是!」說完轉身離開。
傾言聽到他話,眼睛裡已經絕望,他還是不信任她?傾言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只覺得有些累,她半躺在床上,她想,當初若是沒有選擇他,沒有和他在一起,她會不會這麼累,他的性格註定他不會信任她。她以為她可以改變他,可她錯了,任時間走過,她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從這一天起,兩人似乎陷入了一個僵局的冷戰,晚上傾言休息在臥房,而權睿搬到了書房。一連幾天,兩人連面都沒有見!
早晨傾言起床,看到床邊的空位,心裡也連接空了起來,她做錯了什麼?其他她什麼也沒有做,他卻判她的刑,他有什麼資格?
傾言渾渾噩噩走到浴室刷牙洗臉,換好衣服走了下來,梟林幾個還是被派給她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