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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顧溪墨邊走邊回答:「安靜!不多話!」
傾言撇撇嘴,這五個字從小到大都被他哥說爛了,沒有放在心裡,要是他哥真找一個這樣的媳婦他才擔心,他哥面對其他人很少話,如果他不願意,誰也不能看透他的內心,要是再娶一個安靜少話的女人,不就是兩個冰塊呆在一起麼,還怎麼擦出火花!她知道她哥最喜歡的是媽咪,可她媽咪就只有一個!她搖搖頭,他哥戀母情結太深了,這句話說出去誰相信啊!
賀驚羽傍晚回到公寓,沒想到賀解玉早已等在門口,握著鑰匙收緊,重新放在口袋,轉身要走人,賀解玉眼尖看到賀驚羽,她來這裡的目的都沒有達成,怎麼會放她走,見她避開她轉身要走,臉色難看起來,大聲嚷叫起來:「賀驚羽,你看到我為什麼要逃,難道是知道旗哥結婚了,太傷心太受打擊了?你不是很大膽什麼都不怕麼,怎麼旗哥結婚你事到臨頭不敢去了,是不是怕旗哥給你臉色看啊,讓全場的人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賀驚羽,做多壞事的人果然有報應。」她就是見不得賀驚羽好,她越痛苦她越快樂,當初私下拿起請帖給她,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去,果然就算再大膽還有怕的東西!這麼多年,她竟然還敢回B市!
「滾!」語氣冰冷,幽幽吐出!
「你竟然讓我滾?」賀解玉冷笑諷刺:「果然欺軟怕硬,要是你有一天敢這麼對旗哥說,我才是佩服,別忘了所有的事情可是我讓我報復你的,我不過是聽人的話。賀驚羽,你說你的人生失敗麼,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你不疼我都替你疼!」
賀驚羽安靜站著不動,目光冷厲,看的賀解玉發毛,心裡一哆嗦,想了想電話,她頓時不怕了,賀解玉咳嗽了幾聲:「開門吧!我來拿一點東西!」
眉目冷漠,眼睛像是蒙了一層冰,這個她剛找的房子,怎麼可能有她的東西,就算有,她也不打算讓她進,冷冷吐出一個「滾」字!一步步走過去。
賀解玉見她走過來,以為她要對她動手,立馬退到一旁。她身子一哆嗦往後釀蹌退了幾步,哆嗦著嗓音開口:「你。你。不要過來。不。過過來。」
賀驚羽冷眼瞥了對方一眼,開鎖大力關上門,把賀解玉關在門外,門外大嗓門大聲不停喊去,她沒有去管,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桌上,沉默了一會兒,聽清楚對方的喊罵,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打了個電話給門口保安,告人騷擾,讓他們把人拖出去,沒過多久,果然門口的叫罵聲果然停了!唇邊勾起冷笑,眼底狠光一閃而過!走到冰箱旁邊,打開冰箱,想做點菜,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賀解玉被拉走的時候那個氣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賀驚羽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告她騷擾!真是氣死她了,在門口等了老半天見沒有一個影子,跺跺腳才離開。真是氣死她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驚羽在賀解玉前腳走後,就出門去超市,她住的地方是中心地帶,離超市很近很方便!進了超市,她推著一個籃子,到買菜的區域,旁邊兩排都是佐料和供人挑好的青菜用保鮮膜裹著,她邊走邊挑選,挑了一些青菜、茄子、肉類,以及放了幾包佐料,看了一眼保質期就放在籃子裡。
來往的人時不時盯著她看,可以說她回頭率非常高,主要是因為明明是一個姑娘的臉可頭髮卻剪得比男人還短!眾人目光中帶著好奇。賀驚羽一一無視。目光專注挑菜。
「旗哥,這裡!」然後「砰」的一聲,對面的女人沒有注意到前面的驚羽,推車直接撞在她推車上,驚羽因為熟悉的喊聲,呆愣了一下,身子因為愣了一下,釀蹌碰在旁邊的架上。抬頭目光落在從遠處遠走遠近的熟悉身影。還是三年前的摸樣,面容英俊,眼睛乾淨一片,氣質卓然在人群里也鶴立雞群,只是不同的是氣質更加成熟了一些,就是這雙眼睛,這雙她以為乾淨的眼睛差點毀了她整個人生!三年後,還是如此乾淨的眼睛,她唇邊笑的諷刺,旗涵!旗涵!明明是兩廂情願的交易,憑什麼,憑什麼你把所有的過錯都放在我身上!憑什麼?臉色早已冷漠成一片,指節握的泛白。
「抱歉了。」女人居高臨下的抱歉,話里雖然說對不起,可臉上卻沒有一丁點抱歉,眼睛蔑視看她。側頭回頭看近處的男人,臉色立即變的溫柔。
劉馨悅攬著男人的手臂,一臉溫柔撒嬌道:「旗哥,你怎麼現在才過來?我等了你已經很久了。」
男人目光柔和了幾分,順手攬著劉馨悅的腰聲音夾著磁性:「我不是已經過來了?」男人抬頭目光突然落在對面,對上對面那張熟悉的輪廓,眼睛裡有幾分詫異和複雜。竟然是她?而後眼睛裡立即升起幾分戒備,把旁邊的女人攬在身後,眯起眼冷光直she過去。
男人目光對過來,驚羽根本沒有避開,抬眼坦蕩直視對方,瞥見他眼睛裡的詫異,她唇邊冷笑,連臉也冷下來,他是不是在驚訝三年後她還能活著離開。旗涵,這個男人,她真正的恨過!剛到國外的時候,她孤立無援,還拜眼前人所賜染上毒癮,這個男人把她丟入國外把她的尊嚴狠狠踐踏的腳底。這三年,她不是沒有想過死,只是每次想到就這麼死,她怎麼也不甘心。她想過再和這個男人見面的時候,他看到她活著好好的時候,是否會大吃一驚,後悔當初沒有親手殺了她一了百了?
旗涵找了一個藉口讓劉馨悅先離開一會兒,劉馨悅不敢違抗眼前男人的話,還是乖乖離開,離開戒備惡狠狠瞪了一眼驚羽。賀驚羽冷笑,眯起眼,目光若有所思!
「別打她的主意,否則我不會再放過你!」旗涵眼睛裡看著眼前的女人又複雜又帶著一絲厭惡。就像看她會污了自己的眼睛一樣。
瞥見他眼睛裡的厭惡,她心裡冷笑他還以為她還是三年以前的她麼?眯起眼,危險閃過:「哦?怎麼不放過?」她停頓對上對方憤怒的眸子,臉上也越來越冷了起來。
「沒想到三年後,你倒是變了不少,賀驚羽,你該知道惹到我,我的手段遠不止三年前,你好之為之!」旗涵冷眼一掃,轉身就要離開。
握著鐵手柄越來越緊。賀驚羽猛然推開手柄,推車撞到前面的推車,前面一兩推車往後划過去,直碰到男人的身體,對方雙手突然穩穩握著手柄,唇邊勾起冷笑譏諷:「想引起我的注意?賀驚羽,我勸你絕了這條心!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心如毒蠍的女人!」
「旗哥,我們走吧!」這時候劉馨悅走過來,視線若有若無看一旁的女人,眼底不屑帶著幾絲警覺!
驚羽這時候才看清楚眼前女人的輪廓,看向對面男人臉色越發諷刺冷笑起來,旗涵看到面前女人的冷笑,臉色非常難看,賀驚羽輕瞥一眼:「不錯的長相。看來旗總幾年的眼光都沒有改變,真是痴情啊!」握著推車轉身就離開。
聽到她的話,旗涵目光越發怒氣又複雜起來,拳頭握著咯吱咯吱作響,一時看驚羽的背影失神。
劉馨悅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這些年她都是一個人陪在他身邊,從一個舞女如今變成旗氏高高在上的總裁夫人,這種天差地別的生活與身份讓她不敢置信,若是讓她再重回以前的生活,她絕對不瘋也會死,所以她總對旗哥身邊的女人下意識提高警覺。除了最開始一些時候,他有其他女人,最近一年,他幾乎和其他所有女人斷了關係,和她一起剛結了婚,這樣的日子和這樣的男人在她以往想都不敢想,她總覺得有些奇怪,旗哥有時候看她的眼神很怪,就像是透過她看其他人影,有時候她心裡很荒亂更多的是害怕,今天突然遇到這個女人,雖然這樣女人從長相上遠沒有她好看,可她心裡總有一股不安,所以連帶對那個女人忍不住警覺和厭惡!旗哥與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強壓下心裡的心慌,忍不住問道:「旗哥,她是誰?你認識麼?」
旗涵臉色很冷靜,側頭目光重新溫柔:「沒事,別多想!她於我不過一個陌生人!」賀驚羽,她果然活著!那是不是代表她欠他的還沒有還完!他想過放過她,可沒想到她要衝到他眼前,他就不得不動手了!賀驚羽,若是可以,這個女人,他寧願一輩子也不願意想起!想起她,就免不了想起。小羽。眼睛裡閃過痛楚和恨意!
雖然得到他的安慰,劉馨悅還是忍不住多想!心臟總是提起來,卡在喉嚨管里,上不來下不去!故作乖巧點頭:「哦!」
賀驚羽提著袋子走出超市,外面的冷風吹過來,吹的人渾身冰涼,兩旁嗖嗖的葉子滑落,兩旁停滿小車和其他摩托車。她順道走過去。背影映在夜色,越發落寞。背脊挺的筆直。她確定那個男人不管做什麼傷不了她絲毫,因為她根本沒有愛過,若是可以她寧願永遠不要見到這個男人。臉色越來越冷,臉頰被冷風吹紅,站在紅燈對面,目光看向紅燈突然失神,三年前,思緒仿佛回到三年前,那個男人曾經用柔和寵溺的目光讓她以為她找到了歸宿,可到頭來她卻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歸宿,而是一個諷刺。不過幸好,她走出來了,她早就走出來了,她慶幸她天生薄涼就算對方愛她,她也不會選擇把所有感情投注進去。所以她除了經歷多一些,什麼也沒有輸!
對面綠燈亮起來,她搖頭把一切拋入腦後,大步走過去。這世界只能靠自己才不會背叛。
傾言從蕭何走出來,有些失笑,沒想到那兩個人還是她媽咪的粉絲,如今鄧其離已經死了,青幫重組了。而青幫的領頭是落天,青幫歸屬蕭何。想著剛才兩人一直問她媽咪的事情她就發笑。他們就對她媽咪這麼好奇?
這時候一輛低調的奧迪開在她眼前,車門被打開:「傾言,上車!」
傾言上了車,明落天開車,蕭陌坐在一旁,傾言坐在右邊,只見蕭陌臉上滿是驚慌失措,額頭沁滿喊:「傾言,你覺得我這麼穿行不行?」想到他見的對象,他頓時忍不住心慌。以往就算他去見誰他都沒有這麼驚慌過!想到上一次他讓蒙少對他印象不好,頓時想死的衝動都有了。
傾言看眼前蕭總西裝領帶打著,有些無語:「蕭總,你這哪是去吃飯而是去相親吧!你不會是對我媽咪…那啥啥了把!」
蕭陌立馬搖頭,被傾言看著還真有些心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說實話,他確實對那個蒙少非常有好感,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他立馬發憷了,特別是一看那氣勢背影,他整個人都忍不住後怕。他現在要見蒙少估計就和普通人見自己喜歡的明星偶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