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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急促的呼吸在昏暗窄小的車內升溫,讓車內整個氣氛曖昧起來,傾言眼底驚慌一閃,她可不希望她第一次就隨隨便便在這裡,她也沒有準備好,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強逼他。她雙手掙扎想要掙脫束縛,急得雙腳亂踹,男人不慌不忙把人強制壓制,讓她動不了分毫,低頭繼續狠狠啃噬,恨不得把人拆入腹內,她瞪圓一雙眼睛瞪著他,眼底噴火:「我不願意!」她不想這麼早生孩子!就算真做,他也該給她準備的機會,而不是強上!他把她當做什麼了?
身上的男人聽到這麼一句,所有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她……她……不願意?她之所以不告訴他就是因為不願意?這個想法就像是驚雷炸入他的內心,拳頭咯吱咯吱握的作響,他一直以為她是喜歡他的,她竟然不願意?她不願意?權睿不敢置信,胸腔里的怒火堆積,燃燒的他整個腦袋一片空白,腦袋裡緊繃的弦突然斷裂開來,眉宇間的暴戾升起,紅光大盛,盯著她的脖頸,恨不得一手把人直接掐死,眼睛裡的溫度就像墜入冰窖越來越冷,他冷冷盯著她看,語氣里滿是寒意,車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他死死瞪著她,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你敢再說一遍?」
傾言眼底怒火,兩人四目相對,誰也屈服誰,本來這只是一件小事,要是她好好說,她自然也好好解釋,她不想任何一件小事弄的這麼驚濤駭浪,蘇雨諾那件事是,而這件也是,看到他的冷眼,她心裡突然一痛,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他對她太缺乏信任了,信任對情侶來說太過重要,如果他一直不嘗試信任她,他們的感情總有一天會磨滅,或者兩人以後一直處在爭執與吵鬧中,她咬著唇:「你這是強上!」他做錯哪裡!他就得從哪裡改正。
可這麼一句更讓權睿誤會,他額頭緊繃的青筋一根根凸起,薄唇如刃,那雙眼睛盯著她的目光更冷,強上?她說強上?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噙著嘲諷的冷笑:「在你心裡,我就只不過一個強1jian犯?」
傾言被那雙冷色的紅眸看的心緊又緊了緊,下巴被捏的很痛,她咬牙悶哼硬是沒有出聲,權睿見她面色不變,臉上烏雲密布,眼底泛著陰冷的冷光,大手用力「嘶」的一聲,直接把裡面的襯衫撕成兩半,目光如炬一字一頓冷聲質問:「顧傾言,要我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強上麼?」見她臉色有些白,他嘲諷一笑,捂著心口,恨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欺騙我的人是你,這一輩子我最恨的就是被別人欺騙!」他所謂的親生父親親自把他騙到那個地獄,所以他不想相信任何人,不想把命交到任何人手裡!顧傾言,我是怎麼對你的,而你又是怎麼對待我的!
「不是,不是,睿睿,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一下!」她覺得兩人都要冷靜,她覺得他誤會了,她不是不想和他再進一步,而是沒做好這麼早生孩子。
「顧傾言,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你要是想逃,我就打斷你的腿一直綁在床上。」他氣急忍不住發狠話。
傾言聽完倒抽一口冷氣,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不認識一般:「我不是任何一個人的,我只是我自己的!」她第一次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對他占有欲有多重!也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說的是真話!要是她真的逃開,他絕對會如此!
眼底一冷,手上的動作繼續,傾言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撕開,冷風灌進車內,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見他像是來真的,她心裡有些心驚,乘他脫衣服的時候,掙脫一隻手直接甩過去,巴掌的聲音很亮,在安靜的車內顯得特別的突兀,不僅是傾言愣了,身上的男人危險眯起眼直she冷光過去,傾言迎著他的冷光,心裡突然沒底起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印在他臉上,權睿渾身的煞氣壓制不住,直冒出來,嗖嗖的冷氣將周圍的空氣壓的凝固,他舔舔唇邊的血跡,疼!鈍痛在心裡,他眼底越來越冷,冷光看的傾言打了個冷顫,她就這麼不想讓他碰麼?顧傾言!
「不,我不是故意的,睿睿,我們坐下來談一談,我不是不想真做,只是我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你得給我時間準備準備,她想這麼說,話還沒有說,就被冷冷打斷,他冷著臉,捏著咔嚓咔嚓的車門站直身體,目光看她更多的帶了一層冷意與陌生:「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應了!」哐啷一聲,他一手直接把幾十斤的車門也卸了下來,砸在地上,車門有一處被捏的直接凹了進去!他的身影在反光下顯得落寞。
「你又知道什麼了?」她怒瞪著他,她不喜歡他把一切悶在心裡,他有不慡就說出來。她又不是不願意!難道她們需要因為這麼一件小事鬧個誤會麼?她承認剛才打他不過就是想讓他清醒一下!
高大的身影挺的筆直,渾身透著一股強大的威嚴,深邃的輪廓冰冷,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發冷的弧度,眯起眼冷聲道:「顧傾言,我們,到此為止!」轉身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冷冷離開!
傾言大吼:「權睿,你什麼意思?你給我站住。」
高大的身影一頓,並沒有回頭:「就是我們結束了!」語氣不容置疑冷冷的嗓音消散在安靜的四周!
身後傾言氣的差點跳腳:「什麼叫結束?就因為我騙你?權睿,你總是自以為是,憑什麼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我顧傾言就這麼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以為我稀罕?」她被氣的理智全失,口不擇言!遠處的背影越走越遠,傾言臉色有些白,低頭看到地上的車門,因為怒火直接把車門踹到一旁,哐啷發出震響的聲音!
顧家書房,顧墨襲看他這個大兒子,除了太戀母這一點讓他極為不滿意,其他身手手段方面他簡直讚不絕口,說是驚艷絕艷也不為過,蒙父本來屬意小瑾成為蒙家繼承人,不過小瑾在心智方面還是欠缺了一些,缺乏圓滑與手段,幸好這兩兄弟不爭,不過就算小瑾沒打算繼承蒙家,流島他還是屬意小瑾,希望他繼承:「今天賀氏有一場喪禮,你替我出席,顧家與賀氏也有些關係,你去一趟也好!」
「沒問題!」
「賀廷的妻子賀氏與祖父有些關係,能慰問一點是一點!」
「行!」
早上九點,顧溪墨如約出席賀氏的葬禮,他今天依舊一身灰色筆挺的西裝,袖口金色的鑲邊襯得整個人越發貴氣與優雅並存!外面疏離,骨子裡帶著一股冷意,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身上透著超出同齡的成熟,一雙墨染的眸子深不可測,摸不出任何情緒!明亮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所有人一致側目,他身後跟著幾個保鏢,衝著這陣仗就絕對的鶴立雞群!
葬禮從八點半開始,墓碑前站著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幾歲的男人,臉色蒼白,旁邊有人扶著他,地上跪著幾個人,其中就屬最年輕的那個女人哭的最悽慘!絕對稱得上撕心裂肺!眼睛裡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一直往下流!哭的撕心裂肺,讓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解玉,別哭了,別再哭了,你現在哭死你媽也活不過來啊!」旁邊幾個人按住她,安慰道。
賀解玉看了人一眼,繼續哽咽的哭出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就像水一樣止不住,她哽咽了一聲,抬頭突然一句:「爸爸,姐姐怎麼還不來?姐姐怎麼能這樣?要是其他場合,我也會體諒,可是……可……今天是媽的葬禮啊!她怎麼就這麼狠心!」最後一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說完撲在旁邊的男人懷裡繼續哽咽!
「賀伯伯,你看著時間也快到了,我也沒想到驚羽怎麼就這麼狠?她一個親生女兒竟然這麼不懂事。」旁邊的男人不忘添油加醋!
「這個孽障!這個孽障!」賀廷一手拄著拐杖,恨不得打死那個不孝女,他臉色有些蒼白。
「沒想到賀氏生了那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兒,這要是我有這種女兒,她出生的時候乾脆直接扔了!」
「就是,就是,這種女兒還不如當死了。」
「我敢肯定這賀氏大小姐回國肯定是因為賀家的錢,要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才回國?」
「賀總有這麼一個女兒,真是倒霉啊!碰上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兒,你怎麼掏心掏肺都沒用!」旁邊一個中年貴婦繼續開口:「聽說,從她媽死,她一滴眼淚都沒流!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而跪在地上的女人唇邊划過一個詭異的笑容,賀驚羽!她不會讓他呆在賀氏成為她的威脅!她遲早有一天把她掃地出門!這日子不遠了!
「大少,這對男女演技真不錯,要不是我們把他們的底摸出來,估計還真相信了,那個叫賀驚羽的女人還真倒霉了。」站在身後的一個保鏢忍不住開口,他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彎彎繞繞,有種你直接動手!有心計就得有膽!背後捅刀算什麼?
薄唇勾起一個冷笑:「演技確實不錯!」
「大少,我們現在需要過去慰問麼?」另一個保鏢開口!
「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秀的女人緩緩走進來,及肩的長髮被她剪短,直接剪成一個平頭,比大部分男人的頭髮都短!五官更分明凸出,最惹眼的是一雙狠毒又清澈的眼睛,這雙眼睛實在是好看,典型的桃花眼,如果是別的女人臉上有這麼一雙眼睛,肯定顯得非常嫵媚,可在她臉上,越發的清冷與疏離,她穿著一身黑衣,看起來高冷又滄桑!背脊從始至終挺的筆直!目光先是落在跪在墓碑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身上,賀解生被她眼底的冷光看的渾身哆嗦,等她的目光移開,她才喘了一口氣,身子不停發抖。她總覺得賀驚羽改變太多了,多的幾乎讓她認不出來!剛才她看著他恨不得殺了她,那目光非常狠!手指情不自禁抓住旁邊男人的衣襟!
賀驚羽視線落在墓碑上貼的照片上,目光清冷卻沒有一點痛楚與悲傷,看人就像看陌生人!沒人注意到緊握的拳頭!
「你這個孽障!你還敢來!枉我和你媽養了你十幾年算是白養了,簡直是白眼狼!」賀廷口不擇言大罵道。一想到這個女兒一回來就向他索要股份,搶奪賀氏,他心裡憋著一團火不發泄出來不行!
賀廷的話剛落,周圍的人滿場喧譁,譁然不敢置信,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她就是賀驚羽?」
「她看起來怎麼一點都不痛苦?這葬的人是她媽吧!」
「果然是白眼狼!」
賀驚羽聽到周圍的議論紛紛,唇邊冷笑:「我是孽障,你又是什麼?老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