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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權睿聽到她突然問這個問題,面色一僵,定定看她的眼眸,那雙眼睛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純粹,裡面什麼情緒也沒有,他心裡突然有些驚慌,拳頭緊緊握著,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他該死!」語氣冷冽充滿殺意!

    「他又為什麼該死?」傾言看了他一眼,繼續開口:「明落天的事情我們先放著,權睿,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其他男人靠近我,你是不是也要對他下手!」

    過了半響,薄唇冷冷吐出:「是!」

    「你的意思就是哪個男人和我走的近,你就要對他下手?」見他沉默間接承認,她眼底怔怔不敢相信,她真的不想因為其他事情讓他們的感情有隔閡,可對這件事她不能包容下去,如果真如他說的是,他是不是要對她身邊所有與她親近的人下手?那就意味著接近她的人都有危險?這一點她有些接受不了,這樣濃烈的占有欲壓的她有些窒息,讓她喘不過氣。她相信他對她是真心卻不懂如何去愛。眼底有些疲憊,她明白歸根結底他是因為她,她有些迷茫自己到底該怎麼處理,不過慶幸的是明落天沒有死,她不用愧疚,她必須好好想想,眉眼淡淡:「這件事情我們找個機會再談,今晚我先住這裡,你自己先回去!」

    兩個人彼此冷靜下來再談更好!

    可沒想到傾言這句話就像導火線直接點燃權睿心裡的怒火,他眼底通紅,有震驚,有懷疑有不敢置信,猛握住她的手腕,嗓音因為激動提高了幾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激動的有些失態大吼:「你要離開我?就因為那個男人?」咬牙切齒,薄唇因為怒氣抿成一條凌厲的弧度,眼睛裡通紅一片,眼底結成冰塊冷的嚇人!

    傾言對上他眼底跳躍的火苗,一簇簇,炙熱如同沸騰的熱水,又像是燃燒的正旺的糙地,大火幾乎要吞沒她,嗓音里控制不住的激動,可是手裡還是控制力道儘量不去傷她!

    傾言對上他怒氣洶湧的目光,她心裡只覺得累和疲倦,心裡的話終於控制不住出口「睿睿,你不覺得你某些處事方式很不對麼?你喜歡我,我相信,可若是你一直以這種方式處理我身邊的人,我不能接受,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根本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你根本沒有必要對他們動手!你一味的動手只能讓我們感情有隔閡,讓我們兩個離的更遠。你插手想掌控我的人生,把我身邊的人都清除,讓我身邊只有你一個,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更喜歡你麼。」傾言搖頭繼續:「不,我需要的是一個愛人,而不是一個想掌控我所有人生的人!或許你不需要朋友,但我需要,你不能將你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如果今天明落天真的死了,一條人命橫杆在我們之間,你以為我能好好的和你繼續下去麼?睿睿,我知道你懂,我和明落天根本沒有什麼,只不過是普通朋友,你根本不必要針對他。我只喜歡你!」她實在不想因為一個明落天讓他們穩定的感情破碎。

    這些話停在權睿耳里的意味,完全就是傾言在護著那個男人,她竟然在他面前護著那個男人?紅色的眼眸赤紅閃過,他臉色僵硬冷笑:「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那個男人!傾言,你這些藉口理由是不是因為你看上了那個男人?」若不是這樣,傾言怎麼會處處護著那個男人,而他對她的真心與感情,全部一切被她說成掌控?他眼底幽深晦暗又帶著傷痛與冷漠:「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傾言看到他眼底的傷痛,心疼了,剛要開口解釋,男人強烈的占有欲升起,雙手緊緊握住她的雙肩,姿態強勢霸道,語氣冷然,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那個男人非死不可!」

    聽到最後一句非死不可,傾言眼底有失望,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喜歡上明落天了?她抬頭四目相對:「如果他死了,我們也就到此為止!」權睿,我說到做到!

    面前的男人聽到最後一句,眼底的溫度越累越冷,額上青筋緊繃,「砰」的一聲,他抬腳直接將地上掀翻的桌子踹開幾米,砸在牆上,地上還有剛才一大片玻璃碎片,鮮紅的紅酒從酒瓶流出來,就像是鮮紅的血,滲透在地板上,有些觸目驚心的恐怖:「好!好!很好!顧傾言,你是不是護定了那個男人!」

    「我重來沒有喜歡過他!」也沒想過護他,她突然開口,就算再生氣她還是不想讓他誤會。她喜歡的人除了眼前一個,還有誰?她想不通明落天死了,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她喜歡的根本不是明落天。她想了想歸根結底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他不允許任何男人接近她,也不允許她接近任何一切其他男人,他要的是她整個人生只有他一個!難道她不覺得這點有些不可理喻?

    他有些怔然盯著她看,眼底的溫度柔和了一些,他筆直站著不動,就怔怔盯著傾言看,眼底漸漸迷茫露出一點疑惑,如果傾言不在乎那個男人,為什麼又要關心那個男人的生死?

    傾言繼續開口:「不管你對明落天是否動手,從現在開始我都不會幹預,你大可殺了他,然後我身邊又有第二個第三個明落天,我就不相信你殺的完,權睿,有些事情不是殺人動手就能解決的了的,我們之間根本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產生隔駭!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你自己想怎麼做是你的事情。」看了一眼手錶:「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先走吧!」

    權睿依舊站著不動,目光死死落在她臉上,像是在考慮她口中話的真假,沉默了半響,見她轉身要走,眼底一慌,幾乎下意識把人攬在懷裡,眼底有些無助:「傾言,別離開我!」

    「我沒有離開,我只覺得我們兩人都應該好好冷靜冷靜!」她掰開他的手,他並沒有用多少力道,傾言退開幾步,目光看了他一眼,轉身出門!

    權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依舊沒有移開視線。

    臥室里,溪墨看著傾言拉開窗簾往下看,目光複雜又心疼,他一眼也能看出傾言對小睿的感情,若是其他事情他可以干預,可是感情這種事情,只能他們自己解決:「傾言,他還沒走,你不打算下去和他說些什麼?」

    傾言搖頭,該說的她都說了,聽到外面風呼呼的刮著,他一個人站著寒風中,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是已經凍僵變成一尊雕塑,筆直挺立站著,目光幽幽一直盯著大門看!她沒有轉頭,還是忍不住開口:「哥,要不你送件外套給他,讓他立馬離開?」雖然兩人之間有矛盾,她還是忍不住心疼。她毫不懷疑他能一動不動站到天亮。

    溪墨走過去,看了下方一眼,漫不經心問道:「既然心疼,為什麼不親自下去,誤會還是講清楚好!兩個能夠感情相悅的人在一起不容易。」眼底微微深沉,墨染的一片黑色!

    「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要看他自己了,如果他想明白了,我們就繼續,如果沒有,那我們只能這麼冷下去,最後看是誰輸誰贏!」

    溪墨拍拍傾言的肩膀,吩咐屬下拿外套下去,這時候傾言開口:「不用了,哥,他離開了。不需要外套了!」拉上窗簾,目光仍然有些呆怔:「或許這一次他想先離開也說不定。」

    「傾言!」

    「哥,我沒事!我一個人呆一會兒!」他怎麼就走了?臉上恢復平靜!這世上誰沒有誰不能活,他也不例外不是麼?

    丁落寧身後幾個黑衣保鏢,站在酒店門口等睿少,見睿少的車行駛過來,停在酒店門口,丁落寧上前立即拉開車門,權睿下車,面色陰沉不定,一臉冷峻,渾身冒著冷氣,丁落寧見睿少的臉色立即明白這肯定和顧小姐有些關係,心裡心驚膽戰。

    「人呢?」語氣冷冽,丁落寧一下子就反應知道睿少指的人是誰?趕緊應道:「睿少,人還綁著,就在樓上!」

    「把人帶到我房間!」

    「是,睿少!」

    裡面房間奢華,四周擺設齊全,大約幾百米的平方,燈光大開,權睿面無表情站在落地窗前,渾身透著極度危險的氣息,他輪廓深邃,紅色的眸在白熾燈下照的越發鮮紅,整個人帶著奪人心魂的魅力,那張臉精雕細琢,完美的不可思議!

    「睿少,人到了!」丁落寧恭敬道,他知道地上昏迷的男人是顧小姐的一個朋友,睿少抓這個男人的唯一原因肯定是因為顧小姐,丁落寧心裡有些心驚和發寒,他隱隱覺得睿少對顧小姐的占有欲太強。若是地上這個男人真有什麼事,若是顧小姐知道,說不定睿少和顧小姐又該鬧矛盾了,他希望睿少能夠冷靜一些!

    權睿轉身,幽幽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男人眼底閃過濃烈的殺意,丁落寧眼底驚駭,剛才從睿少眼底,他看的分明,那絕對是殺意!

    「把人潑醒!」冷冽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威嚴。

    「是,睿少!」丁落寧立即讓人用冷水把人潑醒,冷水澆在明落天臉上,刺骨的冷立即讓他轉醒,他昏昏沉沉睜開眼角,還沒反應自己在哪裡,眼前越來越清晰,他抬頭看到眼前的男人,眼底一驚,一驚把權睿給認出來了:「是你?」

    狹長的眼眸危險眯起來,強烈的壓迫把明落天壓的臉色發白,他眼底驚駭,眼前這個氣勢奪人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物?就算在青幫活著蕭何見蕭總,也沒見過這麼有氣勢的男人,渾身神秘又處處透著危險,他強壓下心裡的驚駭,保持鎮靜:「是你抓的我?」他隱隱猜出一些事情,這個男人對傾言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他三番兩次想殺他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照他來說,這個男人太過危險,傾言最好還是離這個男人遠點,他不希望她受到絲毫傷害!

    權睿目光狠毒一閃而過,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盯著他的臉漫不經心看了一眼,眼底越來越冷:「給我廢了他的一隻手,把人扔出去!」

    丁落寧看到睿少眼底的危險,心臟都提在喉嚨口了,生怕睿少動手要把人給殺了,若是顧小姐追究起來怎麼辦?不過幸好睿少還算理智,廢一隻手,總比把人殺了強吧!

    明落天臉色一白,冷聲道:「你敢!」身上浸透冷水讓他牙齒打顫,他咬著牙顫顫巍巍爬起來,突然道:「我們只有幾面之緣,而你三番四次對我下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權睿眯眼冷笑不屑:「你沒有資格問我問題!」

    明落天突然笑道:「可我知道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你在嫉妒我!」他看著眼前僵硬冷漠的男人臉色終於變了,他繼續道:「因為我在傾言心裡的不同,你在嫉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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