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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明落天把人弄醒,傾言抹了抹臉,一臉迷茫:「怎麼了?到我了?」

    唇角勾起,他很久沒有這麼開心,特別是看她難得迷糊的樣子,明落天也知道是她代表醫科系發言,生怕她太緊張,趕緊搖頭:「沒有,這應該還要過一會兒吧!不需要太緊張,凡事都有第一次,緊張出點小錯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緊張了?好吧!要是她說她沒有把這一場什麼會當成一回事,他也不會信。淡淡點頭。

    「傾言,你怎麼不看台上,蘇總真的好帥哦!」說話的是旁邊的孫可,一臉激動花痴看著:「傾言,你一會兒有個問蘇總問題的機會,要不你就問蘇總有愛過什么女人?」眼底渴望,這或許是所有女生想知道的問題把!

    傾言看著孫可這自然熟的樣子,頓時無語了。旁邊蘇雨諾冷哼一聲帶著警告看了一眼傾言:「千萬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到時得罪人了後果是你承擔而不是別人幫你擔著。」意思就是別那麼大多事。別被別人免費利用了。台上的男人可不是這麼好相與的。

    孫可立即白了臉,差點忘了蘇總可是蘇少的父親,視線直直看著台上,也不敢出聲了。

    傾言沒有說話。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好心警告他,台上男人的性格估計沒有蘇雨諾更熟悉的。

    最後台上的男人以最後打算捐一棟科技樓來結束話語,頓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最後終於輪到各個系的發言人開始發言。

    從英文系、漢語系發言人依次輪流開始,最後一個是醫科系,也就是她是最後一個發言。

    第一個上台的是男生,青澀的面容,帶著眼鏡,一臉朝氣,手裡拿著稿件邊讀邊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身子繃直像是拉直的弓,因為有些緊張,語氣有些快,聲音有些抖,估計是太緊張了,可一臉激情澎湃顯得特別有朝氣。好不容易發言完了,發言完的代表都有一個向眼前蘇總提問的機會,這對這些學生來說,這絕對是個難得的機會,特別是希望自己的表現能夠入的蘇總的眼,以後能有一個進入蘇氏的機會。

    「蘇總,大家都知道蘇氏剛開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工作室,請問您是怎麼把它發展成今天的規模?」

    蘇城瑞對著話筒,氣質沉穩,風度翩翩,語氣不冷不淡回答:「蘇氏·\能有今天的規模,不僅是我的個人的原因,更多的是蘇氏員工一起

    共同的努力,只要你有夢想,就勇敢堅持,做什麼事情,只要你堅持,總會有回報!」

    台上的男同學頓時有些激動,鞠了一躬:「謝謝蘇總。」說完才下去。

    接下去接著幾個代表上台,上台的幾個都是女生,第一次面對B市這樣的大人物,都有些緊張,可被派上來當發言人,都有各有的優勢,否則也不會被選上,因為都帶著稿件,就算再緊張也不至於忘詞,一般就是語速有些快,或者太激動了。

    台上幾個女生發言完,各自都問了自己想問的問題,蘇城瑞回答的很官方,從始至終保持自己的風度翩翩,發言的問題都與他創業有關。對他來說並不難回答。

    終於輪到傾言上台,她掏了掏口袋,竟然發現演講稿不知給她丟哪裡去了,難道剛才她半路給當成廢紙給扔了?

    「傾言,你找什麼?」明落天有些疑惑,見她掏口袋明顯在找什麼,有些奇怪。

    「沒什麼!」稿件沒有就沒有吧!想當初她第一次跟著她媽咪去Y 火談判,不就是那麼一回事麼?當初在那裡,人比這裡的人多了去,不就是說幾句話麼?還沒有槍指著她,這對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傾言起身走上去,氣勢淡然,完全沒有之前幾個代表的激動與緊張,從頭至尾她臉色太過鎮定,那張臉讓所有人驚艷,舉手投足沉穩,上台走到話筒前。

    頓時下面立即騷動起來,不大不小的聲音討論起來,她聽的清楚哪些人討論的更多的是她的長相,眼眸微微一掃,還真有那麼點氣勢,下面原本還噪雜的聲音立即噤聲,眼巴巴看著台上。

    透明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像是為她鍍了層金色,她外貌出眾至極,即使什麼也不說,也絕對的鶴立雞群,集聚所有人的目光焦點,臉色一直不咸不淡,既不激動也不太冷淡,保持的剛剛好,既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眾人見她什麼稿件也沒有拿,條理清晰開始發言,她的聲音非常好聽,話里不乏犀利的自我觀點與理論,闡述的分明,聲音淡淡,可語句犀利,目光清亮,一點拘束與侷促感都沒有,身上竟然還有著常人沒有無形氣場,她仿佛就是個天生的發光體,語句流利,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聚在她身上,捨不得絲毫分開。就連一直對她排斥的蘇雨諾也看得入神。

    蘇城瑞第一眼就看到這個相貌非常出眾的女生,眼底閃過驚艷,這輩子他什么女人沒有見過,可他第一次真正對一個女人驚艷,特別是他總覺得眼前的女孩有些熟悉,輪廓與神韻有些熟悉,眯起眼,聽完她的發言,他眼底越來越讚賞,這絕對是個人才。竟然絲毫沒有一點怯場,這么小的女孩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是不簡單。這樣的女孩到底是什麼家庭培養出的。

    「真不錯!」蘇城瑞帶先鼓掌,旁邊幾個教授也滿意點頭,不時和金教授調笑:「你這學生真不錯!沒有一點怯場,真不像第一次發言!」

    蘇城瑞唇邊溢出淡淡的笑容:「好了,你可以問你想問的問題。」他很欣賞這個女孩。

    問題?傾言神色淡淡:「沒有問題!」

    話音剛落,底下一片譁然,不敢相信這麼好的機會她竟然就這麼放棄了,這絕對是一個獲得蘇總讚賞的機會。連旁邊的幾位教授和蘇城瑞本身也愣了一會兒。

    金教授聽到傾言的話,嘴角一抽,忍不住道:「傾言,有什麼問題問出來,不管什麼問題,蘇總都會給你答案!」

    我確實沒有問題要問,她想說,看到金教授的樣子,好吧,什麼問題都可以是吧,那她就問吧!掃了一眼下面的人,問道:「你這一生最愛的女人是誰?」

    話音剛落,所有人全部寂靜噤聲不敢相信她就這麼問出這麼一個蘇總的私人問題,雖然所有人都有著好奇,別說下面的學生,就連台上的幾位教授都被她的話震的呆了,這個女生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傾言一臉無辜:「不是什麼問題都可以麼?蘇總。」她對這個問題沒有什麼感覺,孫可既然拜託她了,剛好她沒有問題要問,這個應該也算是問題了吧!

    旁邊幾個教授偷偷豎著大拇指對金教授,金教授嘴角一抽,看著台上淡定的傾言,顧家的孩子果然不是一般的膽大。再看旁邊蘇總的臉色早已僵硬。

    就算是蘇雨諾,也沒有想過顧傾言這個女人這麼帶種,竟然敢這麼直接問他父親,不是真的不怕,還是有所憑仗?可看他父親似乎和顧傾言並不是很熟悉的樣子,難道她真的誤會了?可他查到的信息又怎麼來解釋?這個問題他也一直想問,但卻沒有勇氣。明落天一旁吹起口哨,怎麼看怎麼拽。

    明曦文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傾言竟然這麼猛撞,看蘇總僵硬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眼底有些得意,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竟然讓她就這麼浪費了,果然年少輕狂,不知死活。眼底得意幸災樂禍起來。

    金教授見蘇城瑞臉色僵硬,立馬打回場,傾言這個性格他到底非常欣賞,雖然問題有些太過,可有膽,年少都得年少輕狂一次不是麼?「蘇總,這可不管傾言的事情,剛才您可是說什麼說什麼問題都可以,女生麼,看蘇總長的好看,難免好奇,蘇總你不會和一個學生計較把!」

    傾言撇撇嘴。

    蘇城瑞只聽到傾言那兩個字頓時立即就呆愣了,其他什麼話也沒有聽到,腦中只有傾言這兩個字,眼底震驚不敢置信盯著眼前的女孩,她…她。就是傾言?

    他幾乎是滿眼渴望死死盯著台上的女生,像,真像!他剛才怎麼就覺得眼前的這個女生這麼熟?身子猛的一震,整個人幾乎僵硬起來,嘴唇顫抖,連指尖仿佛都顫抖,他抖著唇艱澀失態問出口:「你…你。性蒙…不。姓顧!」只有小瑾一個名字姓蒙。

    聽到眼前男人的話,傾言眯起眼淡淡打量他,她沒有告訴這個男人她姓什麼,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人名,他也不單單記住她,剛才他說那個蒙的聲音很低,可是她還是知道了,她幾乎可以肯定除了她哥與圓圓幾個,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那麼這個男人很可能是她媽咪的熟人,是敵是友還分不清。眼底一凝,氣場散開,眼底透著探究與深不見底,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她氣場散開,眼底深邃冷光一閃,氣勢直逼人,身上帶著血腥的狠光,讓她顯得無比鶴立雞群,整個場上溫度頓時凝固。還真震住了在場不少人。就連台上幾個教授都眼底都忍不住驚訝。心裡暗道這個女生絕對不簡單。

    蘇城瑞看著她完全呆滯,眼底有些懷念有複雜更有深沉的感情交織,讓人摸不透,他看著眼前的女生眼底狠光的樣子,就像回到十幾年前,第一次看到阿言這麼看他的樣子,帶著不屑帶著高高在上帶著隱忍,而今這個孩子眼底帶著探究與懷疑看他,唇邊苦澀。她果然是阿言的女兒,與她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心裡一頓頓的痛,臉上有痛苦有失態,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開口:「最愛的女人…確實有過。」

    蘇城瑞的話音剛落,全場譁然,沒有人想過他會親自開口說出口,這十幾年來多少採訪問及蘇總這個問題,可他從來沒有回答過,而今回答,可想而知所有人的震撼性。

    眾人呆滯,就聽到台上風度翩翩的男人繼續開口:「至於她是誰,我不能說,因為她已經結婚了。所以我只能說到這裡。傾言,我算是回答你的問題了吧!」眼底寵溺,臉色從僵硬變得柔和的不可思議。

    傾言對眼前男人看她的轉變有些疑惑,有些戒備,不過還是禮貌道:「謝了。」

    說完就要下台,蘇城瑞倏地起身,看著她眼底太過渴望竟然有些失態,桌上的杯子被他衣角帶落,哐啷的聲響響起,可他眼前什麼都沒有看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傾言,見她要走,臉色一急,急忙開口:「傾言,先別走。」

    傾言側頭轉身,只覺得眼前的男人知道她的名字後,就變得太奇怪了,淡淡看著他:「蘇總有什麼事?」

    阿言,她。她還好麼?他想問,可是卻問不出口,心裡非常緊張,腦中繃著一根弦,才意識到場地不對,見她臉色冷淡的樣子,那個淡漠的神韻幾乎和阿言一模一樣,他看的呆滯,眼睛都不會眨了,因為太想見到卻沒法見到,這十幾年他盼了多少次,想忘不能忘的痛苦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所以一看到一丁點希望頓時立即失態。艱難收回視線:「沒事。你先下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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