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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話音剛落,不遠處男人的腳步慢慢停下來,昏黃的燈光打在他高大的背影上,貴氣優雅,轉過頭,那雙眼睛透著冰冷的冷冽,視線落在她身上,漸漸柔和一些。他面容非常的蒼白,哪怕是在夜裡一樣,就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顯得那五官越髮漂亮的震撼!抿著薄唇,就像是在極力容忍什麼,拳頭握緊,沒有放開過。

    要是剛才她只有一瞬間的心軟,那現在就完全心軟起來,她眼底不甘又憤憤,強制冷靜下來,他來不是就是為了見她麼?這麼快就走是什麼意思?算了她不逼了,她捨不得逼他,還是一步步來,想到初次見面她的睿睿遭受的事情,她心口一抽抽的疼,睿睿成為如今這個樣子,與那些人絕對有關係,她一步步靠近,眼底歸於平靜:「我不逼你了,你也沒有必要這麼快離開,你來不就是想多看看我麼,我現在站在這裡給你看。」

    她安靜站著,讓他看,他恍然抬頭怔怔看她,目光一滯,試探開口:「你。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麼?」

    他剛要點頭,可看到她渴望驚慌的目光,視線一頓,直接改口:「一點。」聲音有些乾澀,這三個字他說的很慢,嗓音低沉,非常好聽。

    「哦!」她點點頭,也沒表現出相信還是不相信,她伸手攔住他的脖頸,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這一次他沒有推開他,視線怔怔看她,那雙眼眸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有一瞬她以為他全身心眼底只有她一個,這雙眼睛太漂亮了,她伸手去摸:「還是紅色好看,我就喜歡紅色。」

    他眼底強壓制激動與強烈的占有欲,點頭。

    「你還想親我麼?」見他沉默,她急道:「不許不說話,只能說實話。」

    他原本打算沉默最後誠實點頭。

    看到他點頭,傾言眼底的不敢與憤憤終於褪去,眼底得意笑了起來,故意問道:「有多想?」

    「很,想。」他拳頭收緊,指節一截截都泛白,骨節的青筋微微鼓起。有些緊張,有些生澀。

    「那你喜歡我麼?」她還是想再問問,可沒想到對方沉默愣是不說話。氣的她臉都忍不住紅了。不過想到他剛才表現良好,心情有些好了,想了想有些氣妥道:「算了,我不會再問這個問題了。」

    感覺對面的男人明顯鬆了口氣,她忍不住氣的有些想笑,想她又想親她,就是不承認喜歡她,要是其他男人,她絕對一腳踹過去,可面前的男人她捨不得,先等他恢復記憶,她再好好一筆筆帳算回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最愛記的就是仇,到時候看她怎麼把人揉搓扁,臉色恢復平靜,抬頭四目相對閉上眼:「今天你有些表現讓我有些滿意,勉強獎勵給你親。」

    話音剛落,他雙眼震驚不敢置信。

    她的話就像是一片驚雷炸響在他耳邊,炸的碎片都不見,周圍一切他都聽不見,腦海里只能反覆響起「給你親」這三個字,心口砰砰直跳,就像是要跳出胸口,洶湧的感情幾乎淹沒他的理智,此時他眼底只有那潤著色澤的唇,眼眸微動,腦中緊繃的弦終於斷裂開來,冰涼的指腹輕輕摩挲溫熱的唇,有些熱,與他的冰冷不同,若是傾言此時睜開眼,就可以看到那雙深邃的冷眸此時就像是被注入岩漿,騰騰的熱量往外滲,他眼睛通紅一片,強烈的占有欲與感情漸漸浮現,忍不住讓人心驚膽戰。

    察覺到冰涼的指腹放在她唇間,她突然想到這一天他手摸到哪裡估計還沒洗手呢?想到這裡,她頓時淡定不了了,立即睜開眼,呸呸的往外吐口水,忍不住嫌棄道:「不許用手。」

    與此同時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幾乎立刻把所有洶湧的感情壓制住,目光清明依舊冷漠,看到她嫌棄的目光,他也沒有生氣,把手伸在她眼前,一臉認真道:「不髒!」他對別人都是帶著手套,除了她。

    「不髒也不行,你到底親不親,不親我回去了。」他不肯承認喜歡她,她現在還有些鬱悶。越想越鬱悶。轉身故作要走,那雙冰冷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他幾乎覺得自己的手給他廢了,嘶了一聲,面前的男人頓時放開她的手,有些手足無措安靜站著。這一次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把衣袖掀開,一圈的紅痕清晰分明,他眼底有些痛苦與心疼,貼在唇邊細細的親,他親的很認真,他的唇還是很涼,她就這麼靜靜看著對方,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眼底升起一絲懷疑,只是剛升起懷疑的時候,對方已經放開她的手,剛才臉上前所未有的溫柔就像是一場夢。

    她心口有些酸,強制鎮定,攬住他的脖頸,輕輕貼在他冰涼的唇上,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呆滯,眼底有些迷離盯著她看,像是怎麼也看不夠,兩人就這麼貼著,他能感受到她唇間的溫熱與溫度,他渾身像是著了火,在沸騰的水裡掙扎,卻不敢動,最後誰也沒有主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開:「我走了。」

    這一次沒等他回答,她直接朝著家裡的方向走去,沒有再轉頭,身後的腳步聲繼續跟著。傾言唇角勾起,她至今最慶幸的是她的睿睿沒有喜歡上別人,從剛才看,他對她非常有感覺,只是不承認他喜歡她。眯起眼,該怎麼讓他心甘情願承認呢?眸光一閃,不如先諒諒他?恩,就這樣!眼底帶著自信滿滿,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就不信憑她的智商追不上一個人。

    走進小區,進去裡面回頭就看到寒風中一個高大的身影靜靜凝視她看,眼底沒有絲毫波動,看著她,仿佛她是他的整個世界。

    強壓下想衝上去把人抱住的心思,等電梯開了,她才進去,掏出電話撥通丁落寧的手機:「你們睿少在北苑門口,你過來接他走!」

    丁落寧在對面有些大吃一驚:「顧小姐,你說什麼?睿少真的又從北城回B市了?前三個小時,睿少才剛下飛機呢?天啊,睿少竟然沒有直接回權家。」

    傾言也聽到對方的話,心裡一怔,他竟然從北城機場又返回B市?只為了見她一面?還是她自作多情了?伸手重新急切按下電梯鍵,拿起手機急道:「算了,你今晚不用過來,明天早上來接他。」

    他到底想些什麼?為什麼她猜不出絲毫?她最怕的就是她的拒絕,等電梯門一開,她立即往外面跑出去,跑到門口,門口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她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落,慶幸是她不需要再逼問他,失落的是他不知道在哪裡?

    深呼了口氣,走到保安門口問了句,才知道人早就已經走了。眼底迷茫了一下,嘆了一口氣。

    重新上了電梯,回到房間,開燈關門。走到窗前,撥開窗簾,下面沒有人影。

    「睿少,您怎麼回來了?」丁落寧看著眼前睿少緩步走過來,沒想到睿少還真的回B市了?他怎麼也想不出睿少為什麼突然又回B市?難道真的是因為顧小姐?他總覺得睿少今晚有些不對,面色好像柔和了一些,身上的戾氣退了一些,這張臉竟然除了冷漠還有其他的表情,真是讓他目瞪口呆了。

    權睿冷冷掃了一眼,身上強烈的威懾壓的丁落寧面色有些蒼白,丁落寧面色微變,垂頭恭敬道:「睿少,權老之前有問您為什麼還沒到權家?」

    他走進去,修長的手指早已帶上了一雙黑色皮手套,面無表情。丁落寧乖乖跟在身後,不敢出聲,直到電梯升到頂層,進入豪華的總統的總統套房,他突然開口:「我什麼時候可以控制力道。」眉頭皺起,想到剛才沒控制力道把傾言手腕握成一圈紅色,眼底糾結,又是複雜又是心疼。

    自從他那個所謂的父親把他送進研究院充當研究實驗品,他的身體內部結構完全改變了,若是之前小時候梅列家族的研究讓他開發出身體潛能的百分之五十,而現在不同元素的液體匯合在他身體全部上下,速度與力量成倍的增長,讓他完全與普通人不同,他身上的元素與病毒就是隨時爆發的定時炸彈,就連自己什麼時候會死也不知道,就連他想像普通人一樣抱著傾言也不敢,因為他壓制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 ,他怕他太過激動,抱著她輕輕一下就把她的骨頭給折斷,在她面前,他控制不了自己也控制不了力道。

    手撐在桌上,微微用力,桌角旁邊裂fèng蔓延,砰的一聲,一個桌角直接捏成粉碎。他臉色越發冷漠起來。那雙眼睛裡尋不到人的溫度。

    丁落寧臉色也有些凝重,想了想回答:「睿少,只要您平時多鍛鍊控制一下力道就行。切記不能太激動、」否則,他想像不了那個後果,也不敢想像。

    「你先下去。」

    「是,睿少,只是…只是…您什麼時候回權家?」丁落寧摸不透眼前男人的心思,有些心驚膽戰。睿少身上的壓威越來越強了起來,哪怕與睿少同在一個房間,他也覺得被壓迫的窒息,感覺周邊的空氣越發稀薄。

    權睿眯起眼冷光一閃,眼角凌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強大的王者氣勢,即使斂起鋒芒也讓人忽視不了他的存在。眼底威懾一掃讓人心底發寒,睿少如今的氣勢竟然比起權老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下去!」

    丁落寧深呼了一口氣,突然道:「剛才顧小姐打了電話問屬下您的下落。」

    冷徹如骨的寒意夾著殺意洶湧迸發直she過去,他眯起眼,眼底的殺意 裸毫不掩飾:「你有她的電話?」他說話聲音非常慢,一字一頓卻充滿陰測測的冷意,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子都紅了起來。周圍空氣頓時凝固。

    丁落寧毫不懷疑要是他沒有回答好,等待他的是什麼下場,腦袋轟聲一白,整個人如臨冰窖,釀蹌後退幾步。沁著冷意密密麻麻爬滿整個體內滲透在整個骨髓里,額頭冒著冷汗,臉色慘白一片:「不。不是。上次顧小姐為的是…找您…」

    「下去吧!」斂回氣息,他面容冰冷僵硬,他的皮膚是透明的蒼白,晚上站在燈光下,聽不到絲毫的氣息,背脊挺直,一動不動不似真人!那雙眸子妖異的詭異心驚。

    丁落寧聽到這一句幾乎立即拔腿往外跑,知道關上門,他渾身冷汗,後背浸濕了大片,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雙腿還有些發抖。太可怕!睿少一向喜怒不定,完全承襲了權老的心狠手辣,甚至更甚。

    第二天,傾言回到教室,班上的同學都有和她打招呼,她點點頭,坐在座位上,把書包擱在桌上。今天上午只有兩節課,也樂的輕鬆。

    好不容易上完兩節課,她準備先回顧家一趟,剛出了教室門口,後面就聽到有人喊她,她回頭就看到韓臻,平時他幾乎與蘇雨諾形影不離,現在倒是一個人,眯起眼,等他漸漸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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