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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丁落寧推開門看到的就算睿少這麼又溫柔又痛苦的眼神,權睿立即察覺到人的視線,猛的抬起頭狠光一掃,丁落寧猛的後退幾步,強烈的壓迫壓的他臉色慘白,他支吾:「睿少!」

    他給了一個閉嘴的眼神,丁落寧頓時閉嘴,明白睿少的意思,輕輕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那雙冰冷的眼睛依舊柔和緊緊盯著她的臉,修長有些冰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她微微動了動,沒有醒過來,他手頓時一僵,等他確定她睡著,他才深呼一口氣,指腹輕輕摩擦紅腫的唇,傾言!他的傾言!他終於再見到他的傾言了。強烈的獨占欲浮起,他想占有她,渾身的血液沸騰讓他想要占有她,可是現在不能,至少現在不能!他不能讓傾言處在危險之中。哪怕她討厭他!他現在也不能認她!跟著他,她太危險!還有權家的事情,他沒有處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危險,他也不敢帶她。低頭,唇湊上去,貼在她唇邊,沒有動,就一直貼著。

    半個小時後,傾言才猛的睜開眼,想到昨晚的事情,睿睿?睿睿,她起床出門就看到丁落寧,昨晚派人抓她的男人。

    「他呢?我要見他。」

    丁落寧總覺得之前睿少出來有些不同,可要說出哪裡不同,他又說不清楚,特別是睿少看眼前女人的眼神,讓他心驚,那麼強烈的占有欲與膩死人的溫柔,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他明白眼前的人絕對不能得罪:「顧小姐,這是睿少給您昨晚的報酬,請您收下。」這其實是他自己做主給的,睿少只是讓眼前的人離開,卻沒有說什麼,作為屬下,他肯定得為睿少打理一下,睿少一向不理這種人情世故,可他知道眼前的女人非常重要,若是下一次只要她在,說不定睿少可以安全渡過危機。權家也根本不缺錢,有備無患總是好。

    傾言接過信封,直接扯開信封看了支票下那一竄零,眼底漸漸冷笑,她清楚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她的睿睿絕對不會拿錢來侮辱她,蒙的提起眼前人的衣領,直接往他下腹踹過去,這一次她力道一點也沒有留下,直接把人一下子撂倒在地上,冷笑道:「這是你的意思?」

    旁邊的保鏢見見到眼前的女人三下兩下竟然把丁醫師給打趴下,想也沒想直接衝上去,她一人給了一腳,眼底狠光畢露:「不想死的給我滾!」

    丁落寧捂著下腹爬起來,止住要衝上來的保鏢,心口震驚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絕對不同於她以前看的那些女人,心裡震驚了一下:「確實不是睿少給的,顧小姐,這邊請,睿少在裡面等您。」

    ☆、第十一章解剖屍體是我的夢想

    傾言走進去,那是一間豪華的總統套間,米色的窗簾拉在一邊,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房間,白色的牆很是明亮,高大挺拔的男人面向落地窗給她一個背影,黑色的西裝勾勒筆挺的身材,修長的雙腿安靜站在窗前,卻給人極大濃重的色彩,一個背影透著高高在上的威懾,對!是威懾!渾身由內而外的氣勢渾然流露,強勢而霸道。單單一個背影便能讓人感受到這是一個絕對優秀的男人。冷靜成熟穩重。

    聽到腳步聲,他轉身,那張臉落入人眼中,令整個房間都明顯一亮,一身優雅的黑色西裝讓整個人透著渾厚的貴氣,他眉宇間太淡,沒有一點溫度,劉海下那是一雙充滿野獸嗅覺一般的眸子,漆黑無比,很沉一片,給人強烈的霸道與強勢卻冷的徹骨,一對上那雙黑測測的眸子,整個人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陰冷的冷風颳的她臉生疼,如臨冰窖,深不見底。

    那張臉一下子給人極大的強烈震撼,精雕細琢完美的不可思議,筆直高挺的鼻樑,深深的人中及而是漂亮分明的薄唇,帶著天生的涼薄的冷漠,抿著唇,看你如同高高俯視,像是與生俱來高人一等,高不可攀。眼底透著霸氣依舊一絲妖異,看人直達眼底,一眼驚心卻想忘也忘不了,挺拔的身材浸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負手而立,優雅與獸性並存。

    再次認真看這張臉,她感覺熟悉卻又非常的陌生,每次面對這張臉都有種強烈的震撼與驚艷感,讓女人哪怕飛蛾撲火也在所不及。

    傾言對上那雙黑沉一片的眼眸,除了深不見底,她摸不透其他絲毫的感覺,就如同他整個人她看不透。

    看到睿少給他的眼神,丁落寧意會,恭敬退出去。他也看過去,像是在漫不經心打量她,冷眸一掃,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空氣間的溫度稀薄起來,給人強烈的壓迫感,眼角凌厲透著一絲睥睨,從始至終那張臉沒有絲毫的變化,冷眸絕情。

    她看著這張臉,心裡從期望到失望,心裡空空的洞口讓她難受,他的眼神分明是陌生人才有的陌生,她可以無比確定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睿睿,可他卻忘了她,她從沒有想過一個場景那就是他會忘記她,忍不住移開視線迷茫看著遠處,她心冷的厲害,如果他真的不記得她,她又能怎麼樣?

    若是她現在抬頭對上那雙眼眸,肯定可以看到那雙漸漸融化的冷眸,深沉卻透著複雜。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生怕一下子打破眼前的平靜,沉默瀰漫在兩人間,顯得非常和諧又非常的矛盾。

    可就算他不認識她,他依舊是她的睿睿,抬起頭,若是就這麼放棄她不甘心。

    「你…還認識我麼?」一生輕柔的聲音透著試探與小心打破整個房間的沉默,這句話突然撞入他的內心,簡直就如火星撞地球一樣,在他心口形成驚濤駭浪的巨浪,心口窒息了又窒息,冰冷的眼眸微動,極力壓制住洶湧的激動與浪cháo,薄唇緊緊抿著。

    傾言繼續,語氣苦澀卻有些艱難開口:「顧。傾…言。」她想說太多話了,例如,你昨天還喊過這三個字,怎麼能不記得呢?

    「傾言!」眼底漸漸迷失,漆黑的眼底透著淺淺的酒紅色,像是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石子,波紋粼粼,可是只是如此,除此之外,她沒有看出絲毫的波紋。字腔里透著一股生澀的尖銳,這兩個字仿佛劃破他的喉嚨,有些艱難吐出。眼底掩住洶湧的感情:「不認識。」

    砰!

    這三個字像是把她扔進深洞裡讓她整個人身上都涼了起來,她耳邊只有他剛才的三個字,不認識?是真的不認識,她眼底有些失神,透著淡淡的自嘲與悲傷,既然他不認識,她又能怎麼樣?她聽到自己裝作無動於衷的冷漠:「哦,不記得!」就算再難過,她也絕對不會再別人面前承認受傷,散散頭髮,把長發散在一邊,笑的妖嬈無比,把眼底的cháo濕逼進眼眶,裝作不經意開口:「原來如此。」轉身就要走。

    面前的男人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簡單轉身就走,那雙深邃的眼眸竟然透著一絲驚慌,想也沒想扯著她的手腕,她抬眼看他,只覺得手腕的力道越來越緊,然後就聽到他有些生澀的問:「他。是。誰?」

    眼底的亮光一閃,她視線灼熱看他,他像是故意避開她的眼帘,抿著唇,顯得非常倔強,心裡透著絲絲的希望,至少眼前的男人對她不是完全無動於衷,她現在不記得,那她就開始加倍讓他清楚記得,這輩子也別想忘了他,眼底透著獵物才會有的興奮,她的睿睿如今這麼好看,她當然不能放過,這個男人從來就是她的,他現在不承認沒有關係,想到昨晚,她心裡已經有些底,眼底故意裝著淡淡的失落,還嘆了口氣,視線無比悲傷絕望:「他是誰和你有關麼?」轉身就要走。

    他扯住不放,聲音裡帶著天生的霸道與強勢,重複一遍:「他。是。誰?」

    眼光一閃,權睿太想知道眼前這個答案,心裡緊縮,根本沒有細看她眼底的精光,她低頭看他握住她的手腕,眼底寫著放開兩個字。可他不想放開。嘴唇抿的很緊,她想估計她真要他僵持,估計僵持一整天他也不會放開。沒有得到答案不會死心:「他不過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權睿雙眼呆滯,深沉的眼底透著糾結的複雜與不甘心,那時候傾言還小,就算他對她心思再深,她也只把他當朋友或是普通哥哥的角色,越是知道,他越是不甘心,他抿著唇,輪廓顯得非常冷:「不是!」

    他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想成為她的普通朋友!

    眼底划過流光,雙手猛的握住他的大手:「不是什麼?」她懷疑他並不是完全不記得她了,只要是這樣就好辦了。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這世上只有面對她,他永遠無法保持正常心,斂起所有情緒,輪廓深邃,一張臉繼續冷冰冰沒有說話。從內而外充斥一股冷徹到骨髓的冷意:「放開。」

    她睜著眼睛看他,視線像是直投他的內心要看清楚他的心臟,她清楚意識到他對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她不逼他,只要他沒有愛上其他人就行,她有大把的時候讓他重新愛上,她突然:「你昨晚親我了。」

    他渾身頓時僵硬,視線不敢看她紅腫的唇,怎麼也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這個。僵硬的臉色有些慢慢的龜裂,耳根有些灼熱。他努力維持冷漠的形象,沉默不說話。

    她眼底狡黠划過:「那可是我的初吻。難道你覺得自己虧欠我了麼?」

    初吻?耳根越發的火熱起來,他想實話告訴她,她的初吻早就不在了,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沒有了。身體僵硬,可細看誰也看出他心情不錯!抬起手想摸她的臉,極力克制,至少現在還不行!唇角情不自禁勾起:「你想要什麼?」

    「等我想到再說,這先放在這裡。」剛才的悲傷一掃而空,她凝視帶著渴望又壓制自己,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散散長發,突然攬著他的脖子,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四肢僵硬,見他沒有動手主動抱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故意開口:「我要先走了,你不抱抱我麼?」將他眼底的驚慌收入眼底,臉故意碰碰他的耳根,果然很熱!抿唇一笑,裝作曖昧開口:「我的腰很疼!」

    他眼底疑惑,顯然沒有反應。雙手緊緊握拳強制壓住心底的渴望,雙手放在兩邊像是不敢動絲毫,整個人僵硬的如同一尊人體雕塑,她看了眼時間,快到上課的時間了:「我先走了,明天來找你。」放開手,轉身就走,感覺到後背灼熱非常的視線,她笑的更甜了,轉頭故意像是不經意對上那雙灼熱透著隱藏的眸子,笑容更深了,他果然對她也不是沒有感覺,擺擺手剛走出門口頓住腳步突然道:「我的腰疼是因為你昨晚抱我太緊了,下次記得輕點。」眼底促狹像是沒有看到他越發僵硬的臉,直接走出去。

    身後「哐啷」一聲像是人不小心摔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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