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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等到深夜沒人的時候,她才敢進去。

    進了病房,看到她媳婦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心口絞痛,她媳婦瘦了,眼窩凹深,唇色蒼白,下巴冒出青刺。可臉還是那麼漂亮驚艷,比她還漂亮。眼眶憋的通紅。媳婦,你會原諒我的,你會原諒我的是麼?

    指腹輕輕摩挲他的臉頰,她知道她心口在滴血。可是她必須走。

    「乖寶,乖寶…我的乖寶。」

    「媳婦,我在這裡,我在!」她媳婦的手冰冷,握著它,她鼻頭一酸,眼淚簌簌往下掉。

    顧墨襲似乎感受到手中的溫度,大手拽緊,翻身把人壓下。腦袋埋在她肩窩,她能感受到她媳婦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頰旁邊。他全身熱的厲害,全身像是著了火一般,眼眸睜開,那雙眼眸死死盯著她的臉,雙眸迷迷濛蒙,似乎清醒又似乎迷濛。

    「媳婦,你發熱了。你先放開我,我去喊醫生好麼?」

    「乖寶,我的乖寶!」粗糲的指腹小心翼翼摩挲她的臉頰,從眼睛細細摩挲,直到滑到她粉色的唇,停下不動。

    她能感受到她媳婦的小心翼翼,特別是那雙習慣冷著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透著柔軟,心口漲的酸疼,眼眸盡濕,雙手攬著他的脖頸,抬眸認真盯著他看:「媳婦,你想要我麼?」

    話音剛落,雙唇被堵住,溫熱的物體長驅直入探入,細細舔著她口中每個角落,她回應,勾住他的舌拖進口中。

    顧墨襲感受到的回應,原本溫柔的吻如同暴風雨一般狠狠砸下來,這個吻帶著火熱、激情、霸道雙唇間輾轉著鐵鏽的味道,難捨難分。

    昏暗的燈光下,兩人身子緊緊想貼。

    「寶寶,媳婦…小心寶寶…」

    那一晚上,她全身顫慄,緊緊環著她媳婦的脖頸不捨得放開,看著她身上這個男人,原本運籌帷幄的面容帶著深深的不安,她知道這些不安都是她給的。

    他眼眸迷濛,盯著她的臉呼吸急促:「乖寶,你想要幾個孩子?」

    「媳婦,你想要幾個就幾個。」

    那張冷峻的臉偏著頭,從細碎的月光中,那張臉愈發精緻驚艷,五官完美,她抖著手輕輕撫上那張臉龐,她媳婦真好看,她媳婦真好看!

    「乖寶,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一定要長的像她媳婦。她一定疼他入骨。

    「好,男孩。」顧墨襲點頭,只要是他乖寶生的,他都喜歡,額間的汗水划過臉頰,落到她胸口處,那雙深邃的眸子瞳仁顏色變深,盯著不放:「乖寶,這裡是我的。就算孩子也不許親,好麼?」

    「可是寶寶餓了,會哭的。」

    「不准!」霸道的口氣理所當然。

    「好。」

    「還有這裡、這裡…都不准!」大手划過她全身,激起她的顫慄。

    「好。」她眼眸cháo濕點頭答應。

    大手緊緊抱著她,讓她喘不過氣,她抬眼看著她媳婦的面容,在聽見她答應後,薄唇勾起,牽起一抹溫柔滿足的笑容:「乖寶,若是讓我知道你讓寶寶親這裡了,我可要狠狠罰你。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整整一個晚上,他要著她不放,後來,她嗓音喊的都啞了,他依舊沒有放開。她不知道若是當她媳婦知道她走了之後,會如何?媳婦,等我!

    思緒漸回,湛言眼底痛楚,若是…若是那個女人與她媳婦真有關係,她該怎麼辦?四年了,四年了,她一走就是四年,她媳婦恨她的狠心麼?還有言寶,若是知道她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會怨恨麼?唇角苦澀。

    顧墨襲以為他把小瑾留下,不管如何,他乖寶總會打個電話過來,可是沒有,乖寶,難道你就這麼狠心麼?修長漂亮的手指捏著高腳杯指節泛白,眼眸深沉。

    小瑾和小言寶坐在浴缸一邊,浴缸的水淹到胸口,小言寶見小瑾好奇盯著他光溜溜的身子,小臉忍不住一僵,精緻的小臉立即忍不住紅了起來。隨手拿起小浴袍裹了起來。

    「言寶哥哥,你為什麼要裹著浴袍啊?你看小瑾什麼都沒有穿?」小瑾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小言寶看,淺藍色眸子裡深處閃著的戲謔。

    小言寶隨手也幫小瑾裹了起來,小臉嚴肅道:「身體不能隨便讓人看。」

    噗!小瑾強忍著笑意,鼓著腮幫,狀是不經意間說道:「可小瑾每次洗澡都是和媽咪一起的,媽咪給小瑾洗,小瑾也給媽咪洗?」

    小言寶眼眸一愣,墨色的眸子深處閃過羨慕,片刻盡斂,小臉恢復面癱。

    小瑾自然看到小言寶眼底的羨慕,突然道:「言寶哥哥,什麼時候你和小瑾回去好不好,小瑾讓媽咪也幫你洗澡。」

    「不需要。」

    顧墨襲聽到浴室門口的動靜,轉身,原本冷漠的眸子變得柔軟無比,顧墨襲走過去,一手寵溺摸著言寶的小腦袋,一手摸著小瑾的小腦袋。

    小瑾抬起小腦袋,淺藍色的眼眸忽閃忽閃:「叔叔,今天你睡中間麼?」

    顧墨襲搖頭,輕柔道:「小瑾最小,小瑾睡中間。」

    小瑾小臉無辜,小嘴嘟起:「叔叔,言寶哥哥也想和你一起睡。」

    顧墨襲笑了,眼眸瀲灩:「叔叔手長,抱著你們一起。」

    小言寶小臉也有些紅,他好久都沒有和爹地一起睡覺了。想到這裡,小言寶也有些激動了。

    夜色深沉,顧墨襲眸色深沉,視線落在手臂中兩個精緻的小臉上,面容褪去冷厲,變得柔和。對於他乖寶,他勢在必得。四年前,他讓他乖寶有機會從他身邊離開,四年後,他絕不會再給她離開的機會,眼眸一閃,幽幽的眸子迸發幽光。更何況如今他如今有了小瑾與言寶,他乖寶對他狠的下心,他就不信她對兩個孩子狠的下心。

    皇夜包廂,秦若凡端坐在上方,他面容陰柔,明亮的燈光散在他輪廓,幽藍色的眸光折she一道凌厲的冷芒:「把人拖進來。」

    「是,秦少!」

    幾個保鏢聽命把秦容拖上來,只見秦容面色慘白如紙,癱在地上,眼底恭敬:「秦少!」

    「秦容,我待你怎麼樣,你自己心中有數,你說說,這一次你做錯了什麼?」秦若凡眯起眼,眼底冷光she過去。

    秦容垂著頭:「屬下對蒙少下手了。」若是以前他不確定秦少喜歡上那個女人,可如今他是真的確定了,那個女人的心那麼硬,秦少,值得麼?不管你為她做什麼,她心裡只有那個男人。

    秦若凡起身,一步步逼近,停在離他幾步之遠處:「不,這一點你做的對!」

    秦容一愣,反she抬眸,對上那雙妖異的眸子,心口一縮,神色疑惑:「秦少!」

    秦若凡抿了一口紅酒,薄唇沾著水漬,那張比女人還精緻臉誘惑異常,雙眼微挑:「你唯一做錯的是竟然連一個女人也鬥不過,連人被偷天換日也不知,秦容,你說是麼?」

    秦容雙眼一亮:「屬下錯了。下一次再也不會犯這種錯了。」

    「沒有下一次,秦容你是我的心腹,你該清楚我的性格,機會只有這一次。」秦若凡面色沒有絲毫溫度:「對了,上一次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秦容知道秦少指的是藍色寶石的事情,頓時道「秦少,屬下查到,一顆在天承領主手上,而Y國梅列家族聽聞也有一顆。」

    「哦?」秦若凡若有所思,這伊洛家族要什麼不好,偏偏要藍色不好,唯一的原因便是這金礦決定權並不在他手中,他被人授權傳話而已,天承領主手中也有一顆麼?看來這伊洛家族背後的勢力便是這天承。

    「蒙家這方面有什麼動靜?」修長漂亮的手捏著透明的杯子輕輕搖晃。

    「蒙家似乎已經放棄對天承動手,轉向梅列家族。」

    「這倒是有趣。」秦若凡轉身大步邁過去坐在沙發上,慵懶靠著,唇角勾起:「明日宴會之後,啟程去Y國!」

    「是。」秦容低頭應道。

    「這一次的懲罰便當成警告,對了,派人去查那個女人的資料。」

    「是,秦少!」

    「下去吧!」

    「秦少,上一次您讓我查對您下手的勢力似乎是天承的人。」秦容也有些疑惑,他們秦家與天承素不相識,更沒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天承竟然對秦少下殺手。

    「又是它?」幽藍的眸子眼底陰冷狠辣,秦若凡面色也疑惑,他與天承的人沒有什麼交集,卻沒想到它會對他動手,「繼續查!」

    「是,秦少!」

    第二天,湛言一早等在學校門口,她面容精緻氣質清冷,來來往往的孩子家長紛紛看她,整一個就像是學校的風景,這回頭率簡直百分之幾百。

    「叔叔,你看這個哥哥好漂亮啊!」

    湛言轉頭順著視線看向這個漂亮的小女孩,這不是昨天那個誇她長的帥的小女孩,與言寶還在一個班級,頓時唇角一勾,牽起一抹笑容。

    蘇城瑞今天是送侄女過來上學,卻沒想到會遇上阿言,俊臉整個呆滯站在原地不敢置信,腦中空白一片,臉色激動喊道:「阿言。」

    湛言自然也看到蘇城瑞了,見他眉宇沉穩了不少,渾身一股成功人士的味道,便知道他過的不錯,走過來:「城瑞,好久不見了。」

    蘇城瑞眼眸忍不住cháo濕,四年了,眼前這個女人離開四年,可是時光像是特別眷顧她,一點也沒有絲毫改變。那眉眼還與以前一樣,性子清清冷冷,掩下心口的激動,問道:「阿言,你回來多久了?」

    「不久,幾天吧!」湛言目光柔和落在小女孩身上,問道:「這是你的女兒?」

    蘇城瑞立即否認:「不是!我侄女。」

    「哦。聽說你結婚了?」

    「阿言…」蘇城瑞喉頭哽咽,滿臉苦澀:「不過商業手段罷了!」那時候他年少輕狂,急著想要變得強大,娶了一個與他背景相當的女人。話鋒一轉:「阿言,你來這裡…?」

    「我來看我兒子!」

    「是墨襲的孩子?」蘇城瑞肯定無比,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裡只有墨襲一人,有時候他還真是忍不住嫉妒墨襲,可嫉妒之後便是蒼白與絕望。

    「嗯!」

    突然想到什麼,蘇城瑞繼續問道:「阿言,你見過墨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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