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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秦小言剛喝進去的湯直接噴出,墨成剛好坐在他對面,兩人隔得並不是很遠,直接噴到他臉上。
有些湯水水漬從他臉上滴下來,墨成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臉色黑的厲害,眼睛死死盯著他看,大吼道:「秦小言,你找死?」
秦小言抖著身子一縮,強忍著想笑的衝動,這也不能怪他,他說什麼不好,偏偏要說想去報培訓班,以前他們幾人讀書的時候,墨成是典型的偏科型,英語考試沒有一次及格,每次看英文整個就像看天書一樣,沒有一次不發飆,現在突然告訴他他要學英語,這不是搞笑麼?
「你還敢笑,難不成我學英語就這麼搞笑?」墨成眯起眼,還真別說,他嚴肅著的時候還真有些顧大哥的幾分威懾,不過秦小言知道這就是只紙老虎。
「墨成,你……受了什麼刺激想報那啥培訓班?」秦小言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刺激墨成的源頭,說真的,他還真是有些好奇墨成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墨成一愣,想到之前被那死外國佬鄙視的樣子,他就恨不得一腳踹過去,不就是會點英語麼,他也學的會,不過這麼丟人的事情他可決不能讓秦小言知道,否則以後在他面前他可沒得混了。
「秦小言,你這麼八卦幹嘛,我不就突然有些喜歡上英語了麼?」墨成摸摸鼻子瞎說道。
秦小言低低的笑了起來,見他瞪他,才斂住笑,「行,我幫你找找哪個培訓班好,實在不行,你找我練也行。我英語也不錯。」
秦小言話剛出口,墨成腦袋裡光一閃,這還真是個好辦法,以前在讀書的時候秦小言英語是不錯,本著有資源不用也是浪費的原則,墨成大手一拍桌子,「行,以後你教我吧!」
自從墨成打算讓秦小言教他英語後,吃完飯便去找秦小言求指教,剛開始墨成的態度還是挺認真的,不就是幾個字母組成的單詞麼?肯定難不倒他。
幾個星期後,墨成再次看到那些單詞時候,忍不住要崩潰了,大吼:「秦小言,你不是說只有十幾個單詞要背的麼?怎麼突然多出這麼多?」
秦小言瞥了一眼墨成,看的他有些心虛,淡淡道:「不多,只多加了十個不到。」
「噗!」顧墨成忍不住要吐血了,這背單詞簡直不是人幹的活。想起那個死外國佬的挑釁,他咬牙忍了。
顧母見最近墨成早出晚回的還以為他交了女朋友呢?正想著什麼時候和他談談或者讓他把女朋友帶回家吃個飯也行。
墨成一回家,顧母眼尖看到立即喊了一聲,讓他過來。
「媽,怎麼了?」墨成問道。
「墨成,你找女朋友了?」顧母讓他坐下來,想和他談談。
「女人沒有,男人有一個。」墨成全身趴在沙發上,只覺得困的厲害。
話音剛落,氣的顧母忍不住擰了他一下,墨成痛的慘叫一聲反she起身,摸著腰上的肉,疼的厲害,「媽。」
「讓你亂說話,好了我也不問你了,趕緊上樓回房睡覺。」顧母只覺得她這個小兒子真是一點都不靠譜。
顧氏集團
顧墨襲一身黑色西裝勾勒其身材挺拔高大,端坐在高位,渾身優雅天成,深邃的眼眸透著懾人的威懾,讓人不寒而慄。
「大少,後天就是城西那塊地招標的時日,據說,李家對拿塊地勢在必得,估價估計在五億內。」方棋道。
顧墨襲眸色幽幽看不出情緒,低沉的聲音帶著特有的威懾:「後天你去參加招標會,勢必把價格抬高。那塊地落在誰頭上我不管,但決不能落在李家。」
「是,大少。」
蘇氏辦公室。
「這是秦宇簽的合同。」陸臣熙把合同放在桌上,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蘇城瑞打開合同看了一眼,然後合上,幽幽道:「秦導今日怎麼沒來?倒是讓陸少代勞了?」
陸臣熙道:「阿宇有些事,所以我替他來了。」
蘇城瑞起身,伸出手,「那麼,合作愉快!」
陸臣熙握住他的手,道:「合作愉快。」
陸臣熙出了門,剛好碰到迎面走過來的湛言,陸臣熙目光一緊,忍不住喊了一聲:「阿言,我們談一下。」
湛言目光頓住,看到陸臣熙,面色沒有絲毫表情。
蘇城瑞心口一緊,想也不想就道:「陸少,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蘇氏公司相關規定蘇氏員工在工作間不得以私人私事占用工作時間。」
「中午我等你。」陸臣熙輕輕摸了摸右手腕的表,紫色的水晶鑲嵌在周圍,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湛言目光一縮,「我會去。」
「你這個死女人,那個男人根本對你心懷不軌!你怎能就這麼答應他。」蘇城瑞在一邊氣的跳腳,自從他知道陸臣熙就是阿言的初戀,他看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湛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不關你的事。」
「你……」蘇城瑞被她氣的一噎,臉色漲紅的盯著著她看,看她的樣子就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自從蘇城瑞知道那個女人應了陸臣熙那個男人的約,渾身煩躁的厲害,盯著手錶看個不停,一到了十二點,蘇城瑞立馬衝到湛言工作的地方,只是那裡早已沒有她的身影。
「於琴,湛言什麼時候走的?」蘇城瑞大吼。
於琴只覺得蘇少在面對湛言的時候越來越不正常。反射性回答「風雅咖啡廳。」
風雅咖啡廳,下午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人影,除了陸臣熙那一桌,其他都是空的位置。
「阿言。」陸臣熙坐在對面,目光深深盯著對面的少女,面容精緻漂亮,抿著唇的時候,渾身透著冰冷的氣息,讓人難以靠近,這些天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從那個囂張張揚的少女變成如今淡漠的少女。若是那時候他沒有太衝動,沒有自作主張,是不是一切變的都不一樣。「這些年,還好麼?」
這些年好麼?陸臣熙,你竟然還敢問出口。這些年我好不好你會不知道?握著手裡的咖啡指節泛白,湛言面色冷漠,目光寒意十足盯著他看:「陸臣熙,你會不知道我過的好不好?」
「阿言,我……不懂你的意思?」陸臣熙握著咖啡的手一頓。
「陸臣熙,你到底還要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五年前我被你的外表給騙了,你以為五年後我還會被你騙麼?」因為他,她從天堂墜入地獄,那樣的痛,一次就夠了,「別以為你拿出拿塊表,我便會心軟。我看見它,只覺得諷刺。」說完起身就要走。
「阿言,別走。」陸臣熙倏地起身拉著她的手,她手的溫度的很涼,和以前一樣。
湛言目光陰寒落在扯住她手腕的大手上,眯起眼,眼底儘是陰狠:「放手。」
「阿言,我們需要談了談。」陸臣熙緊握著她的手腕不放,生怕一放她就會突然離開。
「哦?需要談一談?」微微斜著頭,湛言不屑的看他,「我再說一句,放手。」
「阿言。」
「砰」的一聲,湛言抬腳直接踹在他心窩裡,陸臣熙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臉上煞白,他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此時他滿眼震驚不敢置信:「阿言…」
蘇城瑞剛到風雅餐廳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眼眸呆滯,然後他就聽見她冷漠至極的聲音。
「痛麼?」湛言目光淡淡落在他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表情,「這就痛了?比起你和李家帶給我的痛,這還只是塞牙fèng的見面禮。你們以為把我送進男子監獄,我就會被弄死麼?剛進去的時候,我的確生不如死,但我被人打的吐血,斷了幾根肋骨,爬不起來的時候,我以為我真的要死在那裡面,可是我怎麼能死呢?你們還沒有死,我怎麼能死?」
蘇城瑞渾身呆滯不敢置信,男子監獄?臉色煞白釀蹌後退幾步。
湛言看著他滿臉慘白震驚呆滯的臉突然就笑了,只是那眼底沒有一絲溫度,撥開眼角的劉海,半寸長的刀疤駭人的露出,若是再差個分毫,左眼就要廢了抬手摸了摸刀疤冷笑道:「知道這刀疤怎麼來的麼?」
陸臣熙目光落在她眼角刀疤上,渾身震的發抖,他只覺得渾身冰涼的可怕。臉色慘白可怕。
「陸臣熙,憑你的智商怎麼會想不到?」湛言向前走了幾步,繼續道:「那裡的男人看我長的不錯,想上我,可我怎麼能讓他們發現我女人的身份,他們狠,我就更狠,就是這雙手,早已沾滿了血。我踹你一腳,不過一處疼,你試過全身骨折還要拼命反抗的痛麼?」
陸臣熙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腦袋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阿言進的不是看守所麼,怎麼會是男人監獄?他不敢想像一個女人進男人監獄的下場,監獄有多亂他有所了解。
陸臣熙只覺得他的心臟像是有把刀一片片將他凌遲,曰曰的鮮血仿佛要流干,就算他死千百次也不夠彌補所有一切,指節握的泛白,骨節分明一根根分明幾乎要爆裂,眼眶憋的通紅,眼底cháo濕的厲害。
「陸臣熙,我一直以為,就算你對我沒有愛情,也不至於這麼無情,知道你手上那個手錶怎麼來的麼?我用命給飆車來的。陸臣熙,我掏心掏肺對你,換來的是什麼?你讓我整個人變成一個笑話。李家和你,我一一不會放過,我所受過的痛我要你們一一嘗嘗,我蒙湛言從來就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眼底閃過寒光。轉身離開。
她的聲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因為太痛,所以麻木。明媚的陽光透過窗落在她身上,越發朦朧。
「噗!」陸臣熙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出,阿言,阿言……對不起…阿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的阿言……他恨!他悔!時間卻不會倒回。
他突然記起當年阿言送他手錶的時候。
「臣熙,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自從兩人開始交往之後,阿言便天天粘在他身旁。剛開始他還有些不習慣,那時候他忙著其他事情並沒有怎麼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不知道。」
「把你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
「沒有。」
那幾天,湛言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等她回來的時候,她面色蒼白的厲害,遞給他一個精緻的盒子。